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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

作者:镜烛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洛少辞盯着桌子上的一对细钻长流苏耳夹,食指摩挲着流苏的末端,金属凉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底。


    昨晚,他暂时解封了一下空间,想看看有没有可以使用的古兵器。


    结果等了大半个小时,只有这对耳夹醒来,但也是闪了闪微弱的银光,便没了动静。


    看来,是他封印的时间太长,使得古兵器们,已经沉眠的不知天地为何物。


    就算他解封得再彻底,那些古兵器也暂时无法苏醒过来。


    洛少辞望着耳夹的忽闪光芒,心底泛起一丝无奈。


    他轻叹一声,将耳夹拿起对照着镜面,半月型银辉在镜面映照下流转,与他的耳廓完美贴合。


    三条细长的流苏,长度恰好落在锁骨的位置。


    随着他的动作,流苏轻轻摇曳,像是被风吹动的月光,泛起粼粼波纹。


    洛少辞的目光微动,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与耳夹产生了共鸣,银辉如水般波动。


    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苏醒,等待着他的召唤。


    他感受到耳夹传来的细微震颤,好似在向他打声招呼,又好像在向他撒娇,让他不禁露出了一抹真心实意的温柔笑容。


    那一刻,耳夹的银辉,忽然明亮了几分,仿佛在回应着他的情绪,洛少辞垂眸轻声道:‘你还记得我吗?’


    话音未落,耳夹竟微微一动,似在回应他,银光随之流转,灵性般贴上了他的脖颈。


    洛少辞心头一颤,耳夹贴上脖颈的刹那,一股沁凉沿着脖颈蔓延开来。


    宛如细碎的寒流,顺着脊椎攀爬,直达心口,激起点点涟漪。


    洛少辞闭上眼睛,任由那股奇异的感觉,扩散至四肢百骸,他知道,这是耳夹在重新和他建立灵魂连接。


    随着连接的加深,洛少辞听见了细微的呢喃声,像是久别重逢的亲人,在他耳边低语。


    耳夹的点点银光,逐渐稳定了下来,散发出柔和的光辉,如同星辰般璀璨。


    洛少辞缓缓睁开眼,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在耳夹连接成功的同一时间,洛少辞经手的纸人们,不管在做什么,都通通停下了动作,恭敬的面向他的方向,纷纷地伏地叩首。


    它们激动的情绪,犹如化作了实质,弥漫在空气中,因为自今日起,它们也有了统领,俗称管家。


    醉酒倒地的羽织和匣,他们藏在怀里的纸兔子和纸乌龟,也在此刻跳了出来,纸张摩擦间,流淌出欢愉的沙沙声。


    而且,它们以往正常的身体,现在竟然泛起了淡淡的银辉,如同被唤醒的星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纸兔子抖了抖耳朵,纸乌龟慢慢的抬起头,它们的动作,虽然依旧是纸张的折叠形态,但灵性却在这一刻丰富了起来。


    它们散发的浓郁灵气,致使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轻盈而温暖。


    两只纸人抬起头,眼中泛起微光,望向主人方向的目光里,充满了依赖与忠诚。


    这个突兀的现象,引起了‘挂’的注意力。


    坐在他身边的斋少女,抬起了头,目光透过垂落的发丝,错愕的望着地上的纸人。


    “这是……什么东西?”斋的细眉微微皱起,眼神中透出一丝探究与警惕。


    岐兵马被付丧神的一掌所击飞,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勉强稳住身形,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他咬紧牙关,撑着地面,稳稳站起,目光死死盯着对面的付丧神。


    纸鸦从他胸口飘然而出,翅膀轻轻一展,发出尖锐的啼鸣。


    它的周身泛起一阵柔和银光,宛如月华流转,将岐兵马的整张脸照得如梦似幻。


    纸鸦的啼鸣,似在回应着什么,搞得岐兵马怔了一下。


    接着,纸鸦猛地振翅高飞,划破了凝滞的空气,直冲向付丧神的方向。


    它的身形,在半空中化作一道银色流光,尾羽拖曳出一串细碎星芒。


    纸鸦的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周围的空气好似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两位付丧神瞳孔微缩,迅速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分散开来。


    银光骤然暴涨,纸鸦的身形,在空中猛然分裂成数道流光,把两人的退路,尽数封死。


    它们的动作受被牵引,每一道光影,皆精准无比地锁定住付丧神的要害。


    岐兵马站在原地,眼神中透出一丝冷静与自信,并没有贸然的上前参与战斗。


    前几天,纸蝴蝶一招秒杀灰均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让他明白了少辞的纸人,其力量不容小觑。


    此刻,纸鸦的攻势如潮水般连绵不绝,一道道银光如同锁链般缠绕,逼得两位付丧神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纸鸦的每一次振翅,都似撕裂虚空,携来凛冽的寒意。


    两道身影在银光中不断闪避,但始终无法摆脱纸鸦的封锁。


    每一次地攻击落下,都激起一阵气流的震荡,空气中的冰寒攻击,让付丧神的身形,在银光交织的牢笼中,愈发狼狈。


    银光如网,越收越紧。


    纸鸦的攻势,凌厉而精准,如同月下冷冽的刀锋,逼得付丧神毫无退路。


    煽摔在地上,嘴角一抽,再无先前的得意和傲慢,眼中闪过一抹惊惧,他迅速翻身跃起,却已被银光锁定了身形。


    另一名付丧神试图救援,但纸鸦的攻势,如同编织严密的网,根本不留丝毫空隙。


    “我们认输!快让它停下来!我有话要说!”煽朝天举起双手,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岐兵马冷眼看着这一幕,心底没有半分得意。


    他深知,若非少辞的纸人之力,自己就算是不输,怕也躲不过一顿揍。


    纸鸦的银光散去,在空中盘旋一圈,终是渐渐收敛,如同月华退潮,露出了地面狼狈喘息的二人。


    闻声赶来的结,看到这一幕,愣是没有忍住嘲笑,目光落在那两位狼狈的付丧神身上时,眼里闪过一道戏谑。


    就在刚刚,出门干活的付丧神们,身上所携带的纸人,全都出现了奇怪的兴奋举动。


    纸人躁动不安地抖动着边角,犹如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发出细碎的哗啦声。


    在这种诡异的波动中,若有哪个不长眼的付丧神,胆敢撞上门来,恐怕下场也不会比煽他们好到哪去。


    可以引发纸人情绪的波动源,除了洛少辞,怕是也没别人了。


    洛少辞独自坐在廊下,翻阅着手中的古卷,目光清浅。


    做完家务的纸人们,在院子里自由活动,阳光洒在纸人们的身上,映出莹润的彩色轮廓。


    岐主鹰无声地陪同在旁,把花茶放在洛少辞的手边,茶香氤氲,与古卷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忽然,一阵微风掠过,古卷的页面轻轻翻动,发出细微的哗响。


    洛少辞的纤白手指,顿在半空,眉心微蹙,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原本欢闹的纸人们,现在排排地挤在廊下,腾出了一大片空地。


    院子里,站着两只纸人,一只为悬空漂浮的水母纸人,另一只是黑白相间的猫,二者对峙而立。


    如此罕见的画面,招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其中,包含了刚回家的长月牡丹,收拾完庭院杂物的结,做完运动下楼的岐兵马……


    他们全都来到了屋檐下,满脸新奇地看着两只纸人之间的热闹。


    毕竟,他们往常看见的都是它们安分地做着手头的活计,彼此开心的互相玩耍,从没见过它们这样剑拔弩张地对峙。


    水母纸人通体雪白,宛如月下琉璃,触须轻摆间,漾起点点白光。


    黑白猫纸人则低伏着身子,尾巴一甩一甩,目光如墨玉般幽深。


    两者气息交汇,空气中浮动着微妙的张力,似有无形的丝线,将它们牵系又彼此排斥。


    洛少辞放下手中的古卷,拿起茶杯,殷红的唇瓣贴紧杯沿,轻啜一口花茶。


    他的平静眼神,瞥向脚边靠拢的狐狸纸人,眉眼间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伸出食指,戳了戳狐狸纸人的鼻尖。


    心音没有单向说话,而是全面开放,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晰听见。


    「说说看,怎么回事?」


    纸狐狸耳朵抖了抖,发出细碎的纸张摩擦声,视线从两只对峙的纸人身上移开,落在了主人那里。


    它扫了眼大家投过来的疑惑神情,起身拉上身边的几只纸人,没有一点犹豫的开始表演,猫和水母吵架的全过程。


    看完表演的众人,神情颇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它们的争吵,只是因为猫纸人踩到了水母纸人的触须。


    水母纸人气鼓鼓地漂浮起来,非要猫纸人道歉才肯罢休。


    而猫纸人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黑白相间的尾巴高高翘起,倔强地别过脑袋,硬是不肯开口。


    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洛少辞看完纸狐狸的复述,轻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向两只纸人。


    他没有出声训斥,也未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如清风拂面般柔和。


    「那就好好地打一架吧。」


    话音刚落,空气中的张力如弦崩断,水母纸人骤然收拢触须,化作一道流光,直冲猫纸人而去。


    猫纸人低吼一声,利爪翻飞,凌空跃起迎上。


    二者瞬间缠斗在一起,纸张翻飞,光影交错。


    围观者们屏息凝视,生怕错过半分细节。


    洛少辞再度拿起茶杯,轻抿一口,眼神里透着一抹饶有兴趣的淡然。


    纸张在半空中,划出凌厉又优美的弧线,每一次碰撞都像是墨色与月光的交织。


    猫的利爪划破空气,水母的触须如银蛇狂舞。


    纸张撕裂的瞬间,细碎的残片,在风中飞旋,竟似一场别开生面的舞蹈。


    战斗的节奏,忽然一滞,水母纸人猛地展开触须,如网般朝猫纸人罩下。


    黑白猫纸人凌空翻转,尾巴扫过空气带出一声脆响,险险避开水母的缠绕。


    二者再度对峙,只是这次,水母的触须少了些许锐气,猫纸人也不再那般张狂。


    洛少辞扫了一眼遭到破坏的院落地面,一道道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纸屑铺满了木板小道,混着微风卷起的尘埃。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来,目光扫过满地狼藉。


    纸狐狸乖觉地跳到他肩头,小心翼翼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


    气氛一时凝滞,离得最近的岐主鹰,感受着他的气息变化,不由得眼皮一跳,这还是他第一次察觉到少辞的愤怒。


    周围的其他人,也纷纷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也许是因为少辞太过沉寂的性子,平日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一副淡然模样,让人几乎忘记了他也会有情绪波动。


    此刻,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像是压抑已久的火山,虽然依旧平静,但谁都感受到那平静下隐藏的怒意。


    纸人们全靠洛少辞的精神力维持形态,现在主人强烈的情绪波动,引得纸人们也随之颤栗。


    水母纸人的触须微微颤抖,泛起一圈圈涟漪般的波纹。


    猫纸人也低伏下身子,耳朵紧贴脑后,尾巴不再高高翘起,而是战战兢兢地蜷在身侧。


    纸狐狸更是瑟缩着脑袋,爪子紧紧扒住洛少辞的衣肩。


    洛少辞抬手,指尖轻抚过纸狐狸的脊背,深吸一口气,眼底那抹怒意,才如潮水般悄然退去。


    「行了,打也打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给你们半小时,把院落恢复原状。」


    他的话音落下,空气中的紧张感,稍稍缓解。


    纸人们犹如得到了赦令,纷纷开始收拾残局。


    水母纸人收起触须,猫纸人也不再摆出攻击姿态,二者默契地清理着散落的纸屑。


    洛少辞重新坐下,神情已恢复往日的淡然,只是眼神深处,仍残留一丝未散尽的冷意。


    纸狐狸低低地呜咽了一声,洛少辞垂眸看了它一眼,淡淡道:「你也去帮忙。」


    纸狐狸耷拉着尾巴,小步挪到猫纸人身边,开始用爪子聚拢细碎的纸屑。


    猫纸人瞥了它一眼,伸出爪子将一片较大的纸片推到它面前,纸狐狸低头咬住,听话乖巧地挪动着。


    水母纸人漂浮在半空,触须轻轻卷起一簇纸屑,利落地投入角落的竹篓。


    岐兵马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落坐在洛少辞身旁,低声道:“你好像是故意的?为什么?”


    洛少辞没有立刻回答,目光落在忙碌的纸人们身上,眼神深沉如水。


    片刻后,他漫不经心地开口,声音低缓却透着一抹冷意:“它们总要学会规矩,也该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还不等岐兵马消化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洛少辞突然来了一句,「你当初收留我,理由是因为我的体质吗?」


    岐兵马瞳孔微缩,神色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恢复如常,语气平静地说道:


    “没错,因为你的灵体一旦暴露,定会在京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而且,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不只是你会受到伤害,怕是整个世界都会受到影响,所以我不能让你落入他人之手。”


    岐兵马注视着洛少辞的白皙侧脸,目光如沉湖般静默。


    听到此话的其他人,全都选择了默认,没有多加辩驳。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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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知道,洛少辞的存在,本就是一个不该出现的意外。


    而如今,这个意外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甚至足以打破某些既定的平衡。


    洛少辞的指尖蓦地收紧,指节泛白,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笑意未达眼底,反倒像一把藏在风中的刀,悄无声息地划开空气。


    他的目光落在纸人们身上,低声说道:「原来如此,你们每一个人都有理由,也都有目的。」


    他顿了顿,声音平静,带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压迫感,「可你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成为你们所谓的‘保护’之中的一员?」


    岐兵马沉默,屋内的气氛,再度凝滞,但都没人敢直视洛少辞那双含着失望的眸光。


    忽然,岐主鹰跳下廊台,半跪在地上,仰视着洛少辞唇角的自嘲笑意,声音沙哑而低沉。


    「少辞,我们愿意认错,以保护之名剥夺你的自由,本就是不对的。」


    「但我更害怕的,是你有一天会站在我无法触及的深渊里,再也回不来。」


    岐主鹰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带着隐隐的痛意。


    洛少辞的目光,细微地颤动了一下,他望向忙碌的纸人们,眼底的情绪,变得有些难以捉摸。


    羽织扶着门框,温声细语道:“少辞,你为何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洛少辞收回视线,转向羽织,目光平静如水,昳丽的容颜,看不出任何的波动。


    「你同意我看书,不就是想看我明白一切时的反应嘛。」


    羽织神情一滞,随即浅浅一笑,似是默认了洛少辞的猜测。


    「抱歉,我累了。」洛少辞恢复了往日的冷淡,转身朝屋内走去,脚步轻缓,带着一丝决绝。


    在上楼的瞬间,他留下了一句话,「我只是希望你们能主动告知而已。」


    可惜,他足足等了一个多月,也没有等到有人愿意告诉他真相。


    洛少辞的脚步声,在楼梯上渐行渐远,屋内众人却无人开口,大家连呼吸都停滞了几分。


    他们身处于勾心斗角的京都,早已习惯了隐藏与权衡,试探与防备。


    可此刻,每个人像是被剥去了所有伪装,只剩赤果果的沉默和歉疚。


    面对洛少辞的纯澈真诚,他们竟无一人有足够的勇气直面。


    纸人们仍在忙碌,仿佛不知疲倦,手中动作不曾停歇。


    但在洛少辞离开后的屋内,沉默尤像一层厚重的帷幕,压得人喘不过气。


    岐主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背青筋虬起,终是垂下了头,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


    羽织望着楼梯拐角处,眸光流动,似有万千情绪闪现。


    屋内寂静无声,只有纸人们的脚步声与风吹书页的细微响动。


    回到房间内,洛少辞褪去了失望和冷漠,眼神逐渐恢复了平静。


    他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走到床边躺了下来,手指抚过枕角,眼中闪过一抹清明。


    万事俱备,只等东风。


    了解京都,不仅要读懂它的繁华,更要洞察它的险恶。


    明悉塞眼家族,不仅要洞察其隐秘的脉络,更要看清那些明面上的职责和手段。


    针对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策略,才能逐步攻心破局,找出破绽,进而保证自己第二次逃跑的安全性。


    第一次逃跑是为了挖出他们的隐藏手段,赋予顺从的假象,以此打入内部,获取消息。


    果不其然,他成功取得了信任,一点点的深入核心,通过相处试探出想要的信息。


    如今,他要做的,便是利用一个合适的契机,消失在他们的生活里,并且这一次,他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系统面板里的功能,他已经尽数掌握,只要触发条件符合,就能随时启用。


    真好,一切都在按照既定的计划进行。


    自那天开始,洛少辞疏远了所有人,他不看书,不出门,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一日三餐也都是草草应付,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就好像在用这种方式告知他们。


    信任一旦失去,便如同碎裂的镜面,再也难以拼凑完整。


    他沉默的抵触,宛如一把无形的刀,悄然割裂着彼此间的最后一丝温情。


    岐主鹰除了日常事务外,几乎不离开他的房门,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甚至于在门口打起了地铺。


    可能是心情影响的原因,洛少辞的食欲越来越差,脸色开始日渐苍白。


    整日里,不是昏昏欲睡,便是无神地望着窗外。


    而且,经常性的晕眩,稍重一点的气味都会让他感到恶心反胃。


    岐主鹰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不安愈发加剧,但始终找不到症结所在。


    直到这天夜里,洛少辞忽然从梦中惊醒,额上冷汗涔涔,心脏狂跳不止。


    他轻手轻脚起身,靠近窗边,目光微敛,盯着远方的天际线。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现在,他在浑身乏力的情况下,貌似又失眠了。


    大家都有来劝他去医院看一下,但他都一一回绝了。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是想要假装出来的心理压力,与那些无法言说的计划息息相关。


    他需要的是时间,而不是医生的诊断和药物的干预。


    岐主鹰的担忧,他不是看不见,但他不能解释,也不愿解释。


    可奇怪的是,这种状况持续了几天后,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反应开始不受控制,有些症状甚至超出了刻意伪装的范畴。


    身体的异常愈发频繁,让他恍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个不久以前被忽略的任务。


    洛少辞犹豫又忐忑的打开了任务面板,指尖划过熟悉的界面,发现任务栏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特殊提示。


    【孕期状态栏】


    短短五个字,让他瞳孔猛然收缩。


    他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再次确认那个提示,心跳愈发急促,仿佛要从胸腔里跃出来。


    洛少辞的手指颤抖,迅速点开详情查看。


    【检测到宿主处于特殊生理状态,部分功能已调整为适配模式】。


    洛少辞怔怔地倚着窗台,脑海里飞快回放着近日身体的种种异样。


    原本以为只是心理作用导致的疲惫与反胃,如今看来真的是另有隐情。


    他慢慢地滑坐在地上,脑海一片空白。


    窗外的风拂过他的脸颊,带着几分凉意,但无法让他清醒过来。


    他下意识捂住小腹,心中翻涌起复杂的情绪——疑惑、震惊、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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