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闻潮落擦背?
祁煊不知想到了什么,试图推脱。
“怎么不叫阿福帮你?”
“阿福去给我装热水袋了。”
祁煊闻言伸头朝屏风外一看,果然阿福早已没了人影。无奈,他只能拿起布巾,伺候闻小公子沐浴。
“你怎么这么白?”祁煊眸光落在闻潮落身上。
上一次他帮闻潮落挠痒痒时,就发现对方身上摸着很滑,皮肤像煮熟的鸡蛋剥了壳一样,摸不到半点瑕疵。如今细看,不仅光滑,还挺白。
“你不白吗?”闻潮落反问。
“我……反正没你这么白,我就没见过比你白的。”
祁煊平时住在营中,牵狼卫儿郎们吃住都在一起,沐浴也是在公共的浴房里,因此见过不少人。可大伙儿都跟他差不多,晒得黑乎乎,身上也多多少少有磕碰留下的痕迹。
“你见过不少人?”闻潮落转头看他。
“牵狼卫的弟兄,大部分都看过吧。”
闻潮落挑了挑眉,扭过身体,扒开祁煊的衣襟看了看。祁煊肤色也不算很黑,是淡淡的麦色,不过和闻潮落凑在一处,落差还是挺明显的。
“黑点儿就黑点儿吧,我可以凑合。”闻潮落说。
“什么叫你可以凑合?”祁煊没听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
闻潮落却不欲解释,两手按着祁煊的肩膀借力站了起来。那浴桶只有半人高,他坐着时身体尚能被遮住大半,这么站着便一览无余。
祁煊猝不及防,眸光不受控制地在闻潮落身上描了一圈,心道闻潮落的腿可真直啊。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这念头有点奇怪,还有点不太正经。
“洗好了,帮我擦干。”闻潮落伸开胳膊,等着被伺候。
祁煊怕他着凉,只能手忙脚乱找了条布巾把人擦干,又取了寝衣给他套上,最后因为没找到鞋子,还主动将闻潮落抱到了榻上。
“我亲弟弟,都没这么被我伺候过。”祁煊拿着布巾帮他擦头发。
“废话,我又不是你弟弟,那能一样吗?”闻潮落没好气地道:“你亲弟弟能跟你过一辈子?”
“这话说的,难不成你还能跟我过一辈子?”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和我的心情了。”
闻潮落想了想,感觉祁煊最近的表现还算过关吧。虽说这家伙总是很被动,缺乏积极性,但给他“当牛做马”的时候,也算任劳任怨。
所以,闻潮落打算给祁煊一点点小小的奖励。
“营里太冷,我自己睡不好,你搬过来吧。”
“啊?”祁煊有点懵。
“我让你搬过来同我一起住。”闻潮落又说了一遍。
“我和你一起住?”祁煊更懵了。
“你搬过来给我暖被窝。”闻潮落说。
原来是怕冷,想找个人“暖被窝”?
祁煊有点纠结,一方面他觉得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不太合适,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以闻潮落的性子,能主动提出这样的请求,实属难得。
若他此番不给对方这个面子,恐怕将来闻潮落都不会再轻易像今日这样“求”他。
但是……
祁煊想起了自己给闻潮落挠痒痒那晚做的那个梦。
那个梦太离谱了,若是闻潮落知道,别说暖被窝了,说不定得拿弩给他来两下。尽管事后祁煊给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那是因为他许久不曾纾解过,梦到闻潮落纯粹是碰巧。
不行,他不能和闻潮落一起住。
万一再做那种梦,他往后还怎么面对闻小公子?
不对!
他若是拒绝,不就证明心虚吗?
祁煊觉得,自己不该心虚。
他又不是断袖,心虚什么?
他问心无愧!
他坦坦荡荡!
所以他不但不该拒绝,还应该欣然答应。
“好!”祁煊果断应下了。
反正近来营中不太平,搬过来住,他还可以顺便保护闻潮落。
这合情合理。
祁煊说干就干,当夜就搬到了闻潮落的营帐中。
怕闻小公子挑他理,他还特意去冲了个澡,就差给自己熏个香了。
祁煊做足了心理准备,等他过来时,才发现闻潮落早就睡着了。
闻小公子睡觉很轻,呼吸清浅,微蜷着身体的模样跟小猫似的。而且他睡着后,面上没了醒着时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显得格外乖顺。
祁煊悄悄掀开被子进去,睡梦中的闻潮落感觉到被子里多了个人,迷迷糊糊往他身上凑了凑,将两只手伸到了他的衣服里取暖。
手很凉,激得祁煊往后缩了缩身体。
那两只手的主人却不罢休,依旧往里塞。
祁煊只得妥协,给闻小公子当起了手炉。
这夜,闻潮落睡得很沉。
直到清晨时,他感觉有人在扒拉自己的领口,才醒过来。
“你在干什么?”闻潮落睡眼惺忪,盯着眼前的祁煊。
而堂堂祁副统领,此刻正挑着他衣襟往里头看,一副贼头贼脑的模样。
“我想检查一下你肩膀的伤口,看看有没有中毒的迹象。”祁煊讪讪松了手。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闻潮落伸出右手食指,在祁煊领口的位置轻轻点了一下。
一触即分的痒意,令祁煊呼吸乱了一拍。
“我真的只是检查你的伤……”
“你最好是,不过不是也不要紧。”
两个人成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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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块儿,有些事情早晚要做的。
闻潮落如今不想,只是因为对祁煊尚不算完全满意,只要那家伙好好表现,他很乐意和对方试一试。
祁煊一大早要带着牵狼卫晨训。
闻潮落因着受伤和生病的缘故,已有数日不曾活动过,便想着今日一道凑个热闹,拉伸一下筋骨。
可他刚出了门没走几步,就顿住了脚步。
“你伤还没好利索呢,若是不想去,就在营帐里待着吧。”祁煊说。
“那个棚子里是老张的尸体吧?”闻潮落指了指营地后方一处新搭的棚子问。
“是,昨日刚搭好的。”
“门怎么是虚掩着的?不怕尸体被野狗之类的东西咬了?”
门虚掩着?
祁煊循着闻潮落的视线看去,压根看不清那棚子的门。
“门上好像还沾了什么东西。”闻潮落回营帐取了弩,不由分说拎着弩去了那处棚子。祁煊虽不明所以,却还是快步跟在了他身后。
原以为棚子里可能闯入了什么食腐肉的动物,然而一脚踢开门后,里头竟空空如也,只有停放在其中的一口棺材,以及其中的……
不对,棺材尚在,其中的尸体却不见了。
“怎么回事?尸体呢?”祁煊不解。
“负责巡防的都是你的人,这话应该我问你。”闻潮落看向他。
祁煊一头雾水,当即以哨音唤来了吴千钧。
吴千钧看了空着的棺材也是一脸疑惑,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人呢?”祁煊问。
“属下不知。这尸体是陈大人找人收敛的,棺材和棚子都是他们搭的,咱们的人只负责营地中活人的安全,没人说连尸体也得看着啊。”更何况他们人手本来就不够,哪里会想到抽调人手过来看着尸体?
不过眼下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而是要尽快找到老张的尸体,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棺材没有钉上,要带走一具尸体不算太难,但若想不留下痕迹悄无声息的偷了尸体离开营地,却非易事。”祁煊围着小木屋看了一圈,最后停在了门口。
棚子的门上,沾了一点黑色的东西。
“闻潮落,你方才离得那么远,就已经察觉到门上沾了东西?”
“对啊。”闻潮落拧眉看向他,“祁煊你这么问什么意思?不会怀疑尸体是我偷走然后贼喊捉贼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祁煊慌忙解释。
“你什么意思都不行。再说了,昨晚咱俩睡的一张床,我什么时候干了什么,你能不知道?”闻潮落不依不饶。
而一旁的吴千钧,面上写满了大大的疑惑。
他们头儿,昨晚和闻小公子睡的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