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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6章

作者:笑无尘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于是,侦探社的灾难开始了。


    五条悟像个移动天灾,他霸占最软的沙发,把长腿翘上办公桌,宣称这是“最佳观测点”,精准碾压了国木田独步的每一根神经。


    国木田的计划表,被他用红笔涂鸦,成品一言难尽——“10:00-10:30 案件复盘”旁,画了只戴墨镜的龇牙猫猫头;“14:00 拜访委托人”后,加上“带喜久福伴手礼”;“今日目标:效率提升15%”上,打了个大大的叉,写上“目标修正:容忍度提升150%”。


    国木田握着钢笔的手,抖得像帕金森。他的灵魂,大概正在计划表的废墟上骂街。


    而五条悟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工作效率”的终极嘲讽。


    他会突然出现在正埋头写报告的敦身后,大声点评:“哇哦,这字写得像猫爪扒出来的,需要我教你握笔吗?”


    或者用“无下限”随意玩弄社员的物品——国木田的钢笔永远悬空一厘米,让他抓狂;敦的茶泡饭会莫名其妙浮起几颗豌豆,排列成嘲讽表情;


    最可怕的是,他会和太宰治进行一些旁人无法理解,且充满人身攻击和危险暗示的对话。比如,讨论“用‘赫’蒸干鹤见川的成功率”,以及“用‘茈’能否轰平lupin酒吧”,听得众人头皮发麻,工作效率呈断崖式下跌。


    江户川乱步路过他们时,瞥了一眼,嘟囔着:“啊,黏糊糊的笨蛋和狡猾的青花鱼,缠绕在一起的厄运线,太刺眼了。” 说完,抱着零食箱,躲进了社长办公室,拒绝参演这场灾难片。


    另外,五条悟嗜甜如命,他的“入驻”,意味着侦探社的冰箱、抽屉、甚至文件柜里,都会不定期出现各种甜到发齁的蛋糕、糖果、饮料。


    与之相对,太宰治的“洗洁精咖啡”研发,进入了更疯狂的阶段,似乎是为了对抗这种甜腻污染。


    因此,误饮误食事件频发——贤治曾不小心喝了一口太宰的特调,当场表演了十分钟的灵魂出窍;而直美则误尝了五条的超甜巧克力,陷入长达一小时的亢奋状态,抱着谷崎喊“哥哥大人,我们要像糖果一样甜蜜永不分离!”


    与谢野表示:“很好,又收集到了两种新型毒素的人类反应数据。”


    “观察”了两天,主要成果是气疯了国木田,五条悟终于想起赔偿事宜。


    他一把揪住试图把自己缠在吊灯上的太宰治:“走了,青花鱼。带你去补充点绷带库存,免得你下次只能用办公卷纸上吊,太掉价。”


    目的地是东京某巨型商场。


    五条悟像一台人形推土机,所到之处,货架清空,所有型号的绷带被他扫荡一空,购物车堆得像座白色小山。


    “够你把自己裹成木乃伊,巡回展出了。”五条悟满意地拍拍手,无视了周围顾客看冤大头般的眼神。


    太宰治全程挂着营业式假笑,仿佛一位……被迫陪同金主视察的麻木情妇。


    当五条悟终于结束他的“绷带扫货战”,太宰治立刻开始了他的反击。


    经过一家高档西装店,他忽然驻足,拿起一套骚气的紫罗兰色天鹅绒西装,不由分说,把五条悟推进试衣间:“赔礼要有诚意,五条先生。试试这个,很适合您轻浮的气质。”


    门一关,太宰治顺手用新买的绷带,在门把手上缠了个死结。


    五条悟在里面咆哮:“青花鱼!你搞什么鬼?”


    太宰对着门板忧心忡忡地叹气:“唉,我只是在思考,‘无下限’能隔绝攻击,但能隔绝审美悲剧吗?”


    最终,五条悟是靠“苍”的微量输出震开了门,出来时头发炸毛,手里还捏着那套天鹅绒西装——准备记太宰账上。


    路过电子游戏区,太宰治被抓娃娃机里,一只歪嘴丑猫吸引。他投币,失败。再投,再失败。


    五条悟在一旁抱臂嘲讽:“哈!‘人间失格’也有失手的时候?看来无效化对运气没用。” 他抢过操纵杆,“看我的!” 三分钟后,游戏币消耗殆尽,丑猫纹丝不动。


    两人阴沉地盯着玻璃箱,仿佛在凝视此生唯一的宿敌。


    最终,五条悟面无表情地掏出钱包:“老板,这台机器我买了。”


    太宰治点头表示认可:“很符合您——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产生问题的机器——的粗暴美学。”


    两人溜达到香水柜台时,太宰治拿起一款标注“午夜迷情”的试用装,对着五条悟,劈头盖脸就是一喷。浓烈甜腻的香气,瞬间包裹了最强咒术师。


    “你找死吗?” 五条悟呛得后退一步,下一秒却眼神一凛,猛地抢过旁边一款“海洋清风”,对着太宰狂喷反击。


    “咳……幼稚!”太宰被呛出眼泪,立刻抓起“烈焰红唇”再次进攻。


    柜台已然沦为化学武器战场,导购员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位俊美的成年男性——且都缠着绷带疑似伤残人士——却像小学鸡一样,用香水互喷。空气中混合的香调,诡异得足以让调香大师脑梗。


    最终,两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被花海淹死,被糖果齁死,被木头熏死”般的复杂臭味,以被保安请出专区告终。


    路过书店,五条悟拿起一本《如何成为积极阳光的人》,强行塞进太宰治的购物车:“学费,从你赔偿金里扣。”


    太宰治微笑回应,拿起一本《糖分过量的危害与智力的必然衰退》,投掷到五条的绷带山里:“附赠读本,祝您早日康复。”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嫌弃地移开目光。


    经过这一系列友好互动,他们慢悠悠地晃到旁边一家顶级甜品店。


    太宰治对着展示柜轻轻一指:“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啊,除了这些,其他所有款式,我全要了。”


    店员目瞪口呆,十分钟后,几十个精致的礼盒堆满了五条悟脚边。


    “礼尚往来,五条先生。”太宰治笑得纯良无害,“绷带是赔偿,这些是回礼。请务必——全部吃完。浪费食物可是会下地狱的哦。”他眼底闪烁着报复得逞的微光。


    五条悟看着那堆糖分炸弹,嘴角抽搐了一下。最强咒术师,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被甜品支配的恐惧。


    但认输不是他的风格,他扯出一个嚣张笑容:“哇哦,治君这么贴心?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当场拆盒,以一种近乎自毁的速度,开始大口吞咽。奶油、巧克力、麻薯……甜腻到发齁的味道爆炸式蔓延。


    结果毫无悬念。


    五分钟后,五条悟捂着嘴冲向往洗手间,脸色发青。


    同步的,太宰治也感到胃里翻江倒海,扶着柜台干呕,苍白的脸皱成一团。


    杀敌一千,自损一千,非常公平。


    两人各自占据一个洗手间隔间,发出同步的痛苦干呕声,成了这座豪华商场里,最不和谐的二重奏。


    片刻后,大理石洗手台前,五条悟和太宰治并排站着,沉默地洗手。水龙头流出哗哗水声,是这空间里唯一的噪音。


    五条悟脸色发青,胃里,那几十份甜点混合物的造反余波未平,喉咙里还梗着令人不快的甜腻感。


    太宰治则更显苍白,额发被冷汗打湿几缕,黏在皮肤上,微弯着腰,一副被掏空的虚弱模样。


    五条悟关掉水龙头,甩了甩手,水珠溅到镜面上。他从镜子里,盯着太宰治那张死人脸,突然开口道:“青花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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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宝贝咒印,再让我看一下。”


    话音未落,五条悟便侧过身,带着未干水汽的手指,直接探向太宰治本就松垮的衬衫领口,力道粗暴地往外一扯……


    “咔嚓——”


    一颗脆弱的贝母纽扣崩飞出去,撞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清脆响声,又滚落在地。


    更多苍白皮肤,和层层叠叠的旧绷带,暴露在刺眼灯光下。而就在锁骨下方,那个漆黑扭曲,微微搏动着的咒印,再无遮掩地显露出来。


    五条悟的六眼运转,将咒印的每一个细节——独特的缠绕方式,细微的咒力流动,边缘那些仿佛古老文字的诡异纹路——全部刻录分析,与记忆中,夜蛾正道收到的那封匿名信背面的印记,进行高速比对。


    分毫不差。


    结论如铅块,坠入心底。这不是意外,绝不是。


    太宰治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带得微微踉跄,却只是发出一声近乎嘲弄的嗤笑,任由对方审视,鸢色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五条先生,突然这么热情……我会误会,您对合作伙伴的身体细节,产生了什么非比寻常的兴趣。”


    五条悟松开手,眉头紧锁,眼神晦暗不明:“少自作多情。这丑东西的图案,我在别处也见过。”


    他紧紧盯着太宰治的脸,不放过任何细微表情变化,试图从那张苍白倦怠的脸上,挖出更多信息:“你呢?除了你身上这个‘纪念品’,还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同样的标记吗?比如……某个不该出现的地方,或者,某个‘不小心’忘了处理的垃圾身上?”


    太宰治缓缓直起身,指尖慢条斯理抚过扯坏的衬衫领口和脖颈,那里,还残留着被粗暴对待的红痕。


    他沉默了几秒,像是在仔细检索记忆库,最终迎上五条悟审视的目光,缓缓摇头,声音平静无波:


    “这么有特色的标记,见一次就足够铭记终生了。多看几次,恐怕连自杀的胃口,都要倒光了。”


    他顿了顿,眼眸深处,极光闪过,如暗夜中突然出鞘的刀锋,“不过……经您这么一提,倒是让人不得不多想。专门挑中我,又恰好绑定了您这位公认的最强……”


    他微微偏头,看向镜子里两人并排站立,却泾渭分明的身影,笑容变得意味深长:


    “这手笔,怎么看,都不像是随机抽奖,或者命运的无聊玩笑。倒像是……早有预谋,冲着把我们俩一锅端来的。但不知道,这位幕后导演,是想看一场‘最强’沦为笑柄的荒诞闹剧呢,还是……”


    他声音压低,穿透力却更强,  “……另有所图,比如,透过这该死的链接,拿到些……别的东西?”


    话音落下,洗手间内,只剩滴答水声,敲打在寂静里,清晰得令人心慌。


    两人在镜中对视,先前那点因同步而产生的“难兄难弟”错觉,和针锋相对的滑稽感,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冷的猜忌,被操控的凛然,以及心照不宣的危机感。


    五条悟没说话,他想起那句“盛宴开始”,又看向太宰治锁骨下,那不详搏动的印记——这绝不仅仅是恶作剧。


    一场针对他们二人的精密围猎,早已张开巨网。而他们,一个最强咒术师,一个人间失格,却都成了网中挣扎的困兽,甚至,连猎手的影子都还未看清。


    同一时刻,商场监控室内,某人正饶有兴致地切换着画面——从试衣间的暴力破门,抓娃娃机的惨败,香水区的互喷混战,到最后两人同步干呕的特写……


    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按下录制键,将这段“同步受难”的全流程高清影像保存下来。


    屏幕的冷光,映出了一抹扬起的玩味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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