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之人悄无声息乔装成林六,又以奇怪的身法让明明是正常体型的人,愣是钻进一个常人无法通过的狭小狗洞就不见了。
宋铮尝试了下,他连脑袋都卡不出去。
这大概就是类似缩骨功的奇能异招?
那人待过的角落里,还有一张皱皱巴巴的人皮面具,想必连“马夫”的身份都是伪装的。
而此人办成林六,要去做什么?
宋铮扭头跑出马厩。
“乌云,你怎么又跑出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马厩守卫见他又出来,笑着打趣,实在是他自由得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另一守卫哈哈大笑。
想到什么,宋铮调头回来。
守卫:“我开个玩笑你该不会是生气了?你听懂了?”
宋铮是担心里面躺着的阿冬,只要让守兵进去看一眼,一定能引起他们警觉,明白军营里面又进了奸细,可转念一想,一旦营内吹起号角,加强守卫,奸细也会更加防备,说不定中途又换张脸皮,到时候奸细是谁他可就找不到了。
算了,让阿冬躺一会儿吧。
宋铮踢踏了一下蹄子又跑了。
守卫不明所以。
宋铮直奔霍霁风的营帐。
既然是乔装成林六,大概率的目的就是霍霁风,可霍霁风出营剿匪去了,不在军营。
这么想着,宋铮稍稍放慢脚步。
到了营地的中心区域,他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在附近徘徊,等着那个“林六”出现。
大约过去一刻钟的时间,林六来了,怀里抱着一床棉被,是宋铮用过的那床。
后勤的杂役把被子仔仔细细清洗过,也晒干了,林六想着乌云有了一床,便把将军的被子物归原主,他与守兵打过招呼后进去。
林六没过几分钟就出来了,宋铮来到他面前。
林六不止负责霍霁风的饮食起居,还兼职医疗营里的工作,平常要帮着伤兵处理伤口,晒晒草药等,身上有草药味,即便很淡,但以宋铮强大的嗅觉连他今天碰过哪些草药的类别都清楚。
“乌云,”林六和平时别无二致,摸了摸他额头。
这个林六是真的。
宋铮确认完毕,唰得走开。
手还保持着抚摸动作的林六:“.........”
行吧,大将军的马总归是有点傲气的。
宋铮继续在附近徘徊,他一开始就没跟上冒牌货“林六”,所以不知道冒牌货在哪里,他会不会在此时此地出现也是概率事件。
好在让他等到了。
又一个林六来了,这回手里抱着一坛酒,因为他数次出入,守兵也多询问了两句,怎么做事还带丢三落四的,林六笑说今日太忙,做事才顾头不顾腚,把大将军的酒给落了。
守兵摆摆手手。
“林六”进入营帐,油灯光晕微微晃动。
他放下酒坛,从怀里掏出一个药包,悉数将药粉倒入酒中,重新封口之后迅速离开。
他前脚走,宋铮后脚就进,两个守兵想拦都没拦住,虽说一匹马做不了什么,但经常随意出入显得他们这些守兵特别像工具人,两人默默对视一眼,无可奈何。
宋铮一眼就盯上了酒坛。
鼻子凑上前嗅嗅,浓郁的酒香萦绕在封口处。
他记得表姐的男朋友喜欢低价抢飞天茅台,再转手市场上卖就跟炒鞋类似,但不能无限制疯狂抢,一个实名账号规定时间内只能抢购一次,他的手机号也没能幸免,在表男拜托下申请了一次,就那么巧,还真让他抢到了一瓶。
去取茅台前,表男在电话里叮嘱他怎么检查,比如瓶身有没有裂缝,密封有没有严实,要闻一闻瓶口有没有酒气,有酒气就代表密封得不严,也可能被打开过。
此时宋铮闻到未散的酒香,百分百断定,送来的酒被冒牌货开过封口。
用蹄子想也知道是下药了。
他用脑袋一顶。
嘭!
酒坛从案几上摔落,碎了个四分五裂。
外面的守兵急忙冲进来,见乌云打翻酒坛,摇头叹气。
“你这头乌云,是不是大将军不在,你就放飞自我了,我告诉你啊,你别再捣乱,否则大将军回来我就告状去,禁你的足,让你连马厩都出不了,知道没?”
守兵牵着他的马绳往外走,“求求你,回你的马厩去吧。”
宋铮不辩解。
说了他们也听不懂,昂首挺胸迈着优雅的蹄子离开。
现在回马厩刚刚好,让阿冬被士兵发现,营内再加强布防,而自以为得逞的冒牌货也不会再折返,只会想方设法怎么出去。
冒牌林六朝军营侧门而去,期间又在隐秘角落换了脸皮。
快到侧门时,一名士兵过来,搭住他的肩膀,小声说:“兄弟,我有东西送给你,你是最想要的。”
冒牌货面上闪过一抹戾气,但为了不节外生枝,还是跟士兵走到某营帐后头:“你要送我什么?”
“送你上西天。”
噗嗤!
士兵手里多了把锋利的短剑,刺剑削铁如泥,轻而易举就刺入了冒牌货胸口。
冒牌货当场毙命,人皮面具上还残留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士兵招呼两个早就等候的兄弟过来处理尸体,自己则易容成冒牌货,照旧前往的侧门。
侧门的守兵已被调走,只有巡营会经过的陆十九在那儿,为他备好了马匹,那人朝着陆十九一抱拳,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那具尸体被拖去了后勤堆积杂物的地方。
两名士兵见陆十九过来,简单行一礼,陆十九吩咐:“处理得干净一些,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
....
中军帐。
士兵战战兢兢收拾完地上的酒坛渣子,随后走出营帐。
偌大的帐内空荡、四下寂静,只余一盏油灯幽幽亮着。
不一会儿,油灯里的光亮晃了晃,从一张制作巧妙可以混淆人视线看起来无处藏身的木制屏风后竟走出一人来。
轮廓刀削斧刻、眉如剑锋、目如鹰隼,不正是霍霁风。
山匪三百余人,对他而言不过区区而已,剿匪计划布置得周密,用不着他亲自出马,夏戎带队定然也是凯旋而归。
而与夏戎一起出军营的“霍霁风”只是一名易容的亲兵。
北梁人有人皮面具,他大澜难道就没有精通易容术之人?笑话。
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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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过的地面还有未干的水渍,他双手背后,目光犀利,看着地面来回踱步。
皇宫里那位坐不住了,安插在军营里的眼线要趁着他“出营”下毒,更料得不错的话,一定是慢性毒药,不会当场暴毙,毒素会慢慢浸透筋脉,让他日渐虚弱,最终武功尽失,死在与北梁的战争中。
“他娘的狗皇帝,”霍霁风忍不住骂出声。
这些早有预料,意外的是......他的乌云。
乌云一进来就打翻酒坛,目的相当明确。
......
宋铮跑回马厩,一边拽拉一边拱着守兵让他发现倒在地上的阿冬,阿冬只是被下了迷药,没有性命之忧,士兵大喝一口水,噗得喷他脸上就醒了。
哒哒哒!
宋铮连退好几步。
才不要沾到口水。
阿冬靠着马厩里的柱子,迷迷糊糊睁眼:“我....我怎么了?”
见他没大碍,士兵顾不得回答他,紧急通知巡营的兄弟们,没一会儿,外头来来往往的士兵脚步变多了,显然已加强守备。
不管这个冒牌货现在在哪儿,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再有动作,宋铮安心在自己的马厩里躺下来,想着等霍霁风回来,再想办法告诉他。
月上中天,星子全隐了踪迹,幽深寂静的密林被笼罩在圆月之下。
几只飞鸟突然扑棱棱从林中惊起。
“霍霁风”带着两名士兵负伤疾行,一路前往军营。
天微微亮时,又一次进入打盹儿状态的宋铮听见大门开启的隆隆声,抖抖耳朵,想着是夏戎剿完匪回来了,正待继续睡时,忽然觉得不对。
他猛地惊坐起来。
声音不对!
夏戎带了四百名士兵,照道理这次剿匪与预计不会有什么出入,想必还会捉些愿意投降的山匪回来,四百人去,该四百多人回,而且每次胜仗回来,营内都会士气高涨,欢呼激烈。
这次却静悄悄的。
该不会........
夏戎剿匪失败了吧?!!
宋铮立马就要去看看情况,阿冬打着哈欠过来,见马儿又要去撒欢,紧急拦住他:“你看你一只眼睛还在睡觉呢你就跑,你不吃早饭啦?!”
宋铮做势往右,实际是往左,假动作骗过阿冬。
哒哒哒......
阿冬:狡猾得已经不像一匹马了.....
宋铮跑来时正见惨兮兮的“霍霁风”被两名亲兵左右架着进帐的背影。
“霍霁风”满脸血污,肩胛中箭,他心头倏地收紧,到底是相处了一段时间的人,怎么说也有些正常的朋友感情了,对方突然受重伤,他都不敢上前去看。
踌躇了会儿,他探进一个脑袋。
原本受伤狼狈还需要搀扶的人,这时好好地立在帐中,脸上的血污没了,身上的箭也没了。
是他进来的方式太急躁了吗?
马蹄后退,收回脑袋。
从从容容再钻进去。
一人一马对上视线。
方才一同冒死逃回来的士兵紧急汇报:“大将军,山匪实在是狡猾奸诈,他们早就得知我们的行动,我们中了山匪的埋伏,夏将军与其他人都已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