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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作者:乐知明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44章


    寝殿内没有点烛火,顾瞻摸到屋顶蹲的时候还担心里面会不会有人守夜,但仔细听过以后发现确实没有旁人,只是那人睡得并不安稳,间或一两声咳嗽,让听的人跟着揪心。


    “顾瞻!”


    顾瞻本是想来看一眼就走,可忽然听见床榻上的人喊他,脚步一顿停在原地没动。再回去看去时,发现床上的人并没有醒,只是在梦魇中喊了他一声。


    拧眉轻手轻脚上前撩开纱帐,顾瞻看着躺在床上脸色不太好的人,刚要伸手碰触一下他的额头,却忽然见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然后一把攥住了顾瞻的手腕,轻声说道:“我就知道是你,一定是你。”


    几乎是下意识顾瞻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就走,他没说一句话,就好像没来过一样,只是江淮锦在梦里看见了这么一个人。


    “你不许走!”江淮锦急,从床榻上起身赤脚就去追。


    顾瞻没理他,只是凌乱的脚步像个逃兵。


    江淮锦越发着急乱了步子,忽然“哎呦”一声扭动脚踝跌倒在地。


    一声惊呼不仅成功让顾瞻停下了脚步,他以为这会儿总该会有守夜的人过来问问,可等了一会儿静悄悄根本就没人。


    偌大一个侯府,只留一个江淮锦自己在这睡觉,顾瞻握紧了拳头,倘若有个贼人过来怎么办?或者他半夜想喝水怎么办?为什么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你还要走,你还要躲。”江淮锦坐在地上,轻声呢喃:“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气总有消的时候,你要气到什么时候?”


    “我错了还不行嘛。”鼻头有些泛酸,江淮锦见顾瞻还没走,就尝试自己站起来继续去追他,可脚踝的痛意让他再次跌倒,不过这次没有跌在冰凉的地板上,跌在了顾瞻温暖的怀抱里。


    江淮锦立刻搂住顾瞻的脖子,小声哀求:“你不要走。”


    “脚不要动。”顾瞻交代一句,打横把人抱起来,重新放回了床榻上。


    “怎么没人守着?”顾瞻退开一下,握着白皙的脚踝检查伤势,不重只是轻微扭伤。他只是纳闷整个侯府外围守卫森严,可江淮锦住的这间寝殿里却无把守不说,甚至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


    “我不喜欢。”


    王公贵族房里当然有人值夜,可这个规矩在他跟顾瞻新婚夜的时候就破了,顾瞻不喜欢被人听见,把人都赶走以后夜里大小事情全都是顾瞻来伺候,这个习惯在江淮锦重生之后就被保留下来,即便顾瞻此刻不在他身边,江淮锦宁愿自己窝在这里思念顾瞻,也不想有其他人的存在打扰到他对顾瞻的思念。


    江淮锦动了动脚踝,又疼得皱眉,小心翼翼看了看顾瞻,用脚背蹭了蹭顾瞻的手心:“你轻一些,我怕疼。”


    顾瞻一点没轻,下手非常重,活动着江淮锦的脚踝手上一使劲儿就给他正了回来,疼得江淮锦满身冷汗,倒在褥子里气喘吁吁。


    “擦点药很快就能好。”顾瞻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转身就又要走。


    江淮锦顾不上痛意,死死抱住顾瞻眼眶通红不许他走:“是我做得不好,我知道错了,我改我一定改,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卑微的语气,可怜的哀求,一声声像是刀子一样在顾瞻的心里划下血淋淋的伤痕,他转身按住江淮锦的肩膀,眼眸里藏着痛意:“你没有不好,你非常好。是我……我不值得,我不配。”


    江淮锦的表情整个怔住,他完全不知道顾瞻这话是什么意思。


    长期以来在江淮锦的心里面,他一直都是配不上顾瞻的那个,不配两个字一直扎在江淮锦的心里,像一根刺一样,时不时就刺得他生疼。除了他那个当皇帝的舅舅外,几乎所有人都这样说,顾瞻文武全才能征善战是大梁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而他是一个靠着当皇帝的舅舅只知道吃喝玩乐纨绔子弟。


    哪怕重新来过,哪怕此时的顾瞻还不是大梁的战神,可在江淮锦心里顾瞻一样很卓越优秀,可此时此刻顾瞻竟然跟他说“不配”?


    一根刺怎么能同时扎伤两个人 ?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想过顾瞻不喜欢他这个样子,他太没分寸界限导致顾瞻对他厌烦,可无论如何江淮锦也没想过顾瞻能说出这番话,震惊不可思议,以至于江淮锦只拽着顾瞻的袖子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顾瞻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一下,可惜失败了。


    他的手轻轻扶上江淮锦的脸,看着那双让他魂牵梦萦的眼眸,打从第一眼看见到顾瞻就喜欢,这人就那么莽撞地冲进他的世界,像是上天赏赐的珍宝。


    可顾瞻要不起。


    “你我本就云泥之别。”顾瞻说完这句话,沉默了一瞬,然后才继续说道:“更何况你还是个皇上捧在手心里的小侯爷,我呢?一个街头小混混,我怎么敢、怎么能奢求?我们之间的差距又岂是三两句话说得明白?我不能、不能把你拉下水,不能玷污你。懂吗?”


    江淮锦或许懵懂无知,但顾瞻却不能。


    顾瞻不是江淮锦,小侯爷可以肆无忌惮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喜欢任何他想喜欢的人,可以放肆快意随心所欲,顾瞻却有层层顾虑,他不能那么自私。


    江淮锦天然恣意不曾考虑过那些事情,可顾瞻摸爬滚打多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中间会面临着什么问题!


    他躲着,远着,就是怕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最后酿成无可挽回的后果。


    顾瞻可以不在乎自己,可江淮锦呢?他一个锦衣公子如何能受得住那些?所以顾瞻不敢亲近,不敢给他回应,甚至连牵挂他的安危都只能暗地里偷偷的,那点心思半点都不能拿到明面上,他只盼着江淮锦不过一时兴起,闹过也就罢了。


    过往种种百般煎熬,顾瞻只能咬碎了牙自己往肚子里咽!


    “我懂个屁!”江淮锦终于有反应,他很恼火,非常恼火。


    揪着顾瞻的衣领直接把顾瞻按倒在床榻上,然后压着顾瞻就低头亲了下去。


    他技术生疏也不怎么会,于情|事上面江淮锦向来都是跟随者,他想让顾瞻亲他的时候只要给顾瞻一个眼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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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闭上眼睛就会得到,还从来不曾这般主动,他几乎是骑在顾瞻的身上,蛮横地撕咬着顾瞻的唇,没有技术没有温情,像是一只小兽在发泄他的情绪,呜呜咽咽啃咬着顾瞻的唇,甚至连下一步的深入都不会,只能衔着那瓣唇反复啃个不停。


    正啃到兴处时,江淮锦忽然停住,他抬头看向顾瞻,睫毛上还挂着泪水,眨了一下眼睛泪水就掉在顾瞻的脸上,顾瞻终于被放过,胸口也在剧烈地起伏着,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反应,刚向把人扶起来,肩膀就被江淮锦按住。


    “你受伤?!”


    顾瞻一慌,马上又镇定:“没有,你先起来。”


    “你就是受伤了,你瞒不过我。”江淮锦神色严肃:“你身上的血腥味,我闻到了。”


    这种味道江淮锦不算熟悉,但只要闻到过一次他就不会忘记!


    从前顾瞻身上带了伤从来不会回府,都藏着不让他知道。只有一次,那回顾瞻才出兵回来原是说要在演武场上再整整军纪再回府,江淮锦虽然不高兴但也答应了,可谁知道那两天陡然大降温,江淮锦受了寒气病得不省人事,顾瞻只能匆忙回来看顾他,江淮锦就是在那时候才知道,顾瞻每次出兵回来躲在演武场不回家,就是因为他身上带伤!


    血的味道不会骗人!


    “我看看,伤哪儿了?为什么会受伤?”江淮锦不管不顾就要去扯顾瞻的衣服,下意识先撕的就是胸口,顾瞻要拦着,可架不住他那个霸道又强势的劲儿,真动手又怕伤着他,胸口的衣服到底是让他撕开大半,胸膛彻底露出来,干干净净没有半点伤痕,顾瞻见状赶紧说道:“看过了,确实没有,你先起来。”


    后背!


    江淮锦心都跟着凉了一半,马上翻到一旁,扯着顾瞻的衣领直接把衣服给他扒拉下来,顾瞻拽着,堪堪只露出来肩膀处的一片。


    只这一片就够江淮锦看的,一道道的伤痕累布,那眼泪一下子就滚落下来,江淮锦想碰不敢碰,声音嘶哑:“怎么回事?谁干的?”


    那是鞭痕,江淮锦认得。


    “真的没事。”顾瞻拉着衣服想起来。


    却被江淮锦冷脸按住了,不许他动弹:“顾瞻,堂堂七尺男儿,你夜半闯我寝殿你上了我的床,还亲了我,轻薄事你做尽,难道不用对我负责吗?你圣贤书是这样读的?圣人是这样教你做事的吗?”


    一声呵斥,直接把顾瞻唬愣住。


    顾瞻是真没想到他能有这样一番话,急于解释:“我只是听说你被责罚,怕你有什么情况,我来……”


    谁知江淮锦根本就不听,他凑近了顾瞻,盯着他的眼睛,然后又在顾瞻的唇上贴了一下,眼眸里带着一丝不容反抗的坚决:“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否则你就是负心汉,我要到处嚷嚷你欺负我还不对我负责,让你名声毁尽,再也没人敢要你,反正你上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


    “至于你方才说的什么云泥。”江淮锦冷了脸,像极了被惹恼的凶兽,露出凶狠的獠牙:“你是我的人,谁敢多言半句,我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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