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四合院的清晨,寒风依旧刺骨,贾家屋子里的哭喊声却比往日更加凄厉。
棒梗的病情越发严重,抽搐得像被无形的手拽着,嘴里吐出的胡话让人毛骨悚然,仿佛真有阴间的冤魂在作祟。
秦淮茹守在床边,满脸泪痕,手里的湿毛巾已经被攥得滴水,眼神里满是无助和惊恐。
贾张氏坐在一旁,嘴里念叨着“老贾保佑”,却止不住地哆嗦,像是被棒梗那句“阎王殿”的胡话吓破了胆。
“东旭啊,你在下面受苦,咋还让咱家棒梗遭这罪啊!”
贾张氏拍着大腿,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引得邻居们探头探脑。
许大茂站在贾家门口,脸上挂着关切的假笑,心里却乐开了花。
他昨晚跟那个所谓的老中医李德全喝了顿酒,早把算盘打得啪啪响。
这李德全是个半吊子郎中,专靠忽悠人吃饭,厂里不少人被他蒙过药钱。
许大茂看准了贾家这回的慌乱,打算借机狠捞一笔,顺便再给许卫国挖个坑。
“秦姐,贾大妈,你们可得抓紧时间!”
许大茂压低声音,故作神秘,“这李德全可是厂里的宝贝,忙得很,我好说歹说才让他答应抽空来瞧瞧棒梗。不过,出手费不低,十块钱,加上药材费,十二块是少不了的。你们要是同意,我这就去安排!”
秦淮茹咬着牙,眼神阴冷。
她虽然对许大茂的为人一清二楚,但棒梗这副模样让她六神无主,脑子里乱成一团。
十二块钱对贾家来说不是小数目,她们家平日里靠着贾张氏的微薄抚恤金和她自己在轧钢厂的工资,早就入不敷出。
贾张氏一听这价格,立马跳起来,指着许大茂嚷道:“十二块?你当我们家是开钱庄的?许大茂,你是不是想趁火打劫!”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挤出一脸委屈:“贾大妈,你这话可冤枉我了!我这可是看在邻里份上,帮你们搭桥牵线!李德全的药,那可是厂里出了名的灵,治好了棒梗,你们还不得谢我?再说了,棒梗都这样了,你们舍不得花钱,真要他命啊?”
这话戳中了贾张氏的软肋。
她虽然泼辣,但棒梗是贾家的命根子,眼下孙子这副模样,她也吓得没了主意。
秦淮茹低头看了看床上抽搐的棒梗,咬咬牙,点头道:“行,许大茂,你去安排!这钱……我们会想办法!”
许大茂心中冷笑,表面却装得一脸仗义:“好!秦姐,贾大妈,你们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今晚我就带李德全来!”
他转身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心道:“秦淮茹,贾张氏,你们这回算是被我拿捏了!十二块钱,五五分账,我还能顺便让许卫国那傻子吃个哑巴亏,嘿嘿,我果然还是聪明的!”
贾家屋子里,秦淮茹和贾张氏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焦虑。
十二块钱对她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贾张氏拍着大腿骂道:“这许大茂也不是啥好东西!十二块!咱家哪有这钱?秦淮茹,你得想办法!棒梗可是你儿子,你不能看着他遭罪啊!”
秦淮茹红着眼眶,咬着嘴唇,脑子里飞快地盘算。
她们家早就穷得叮当响,平日里连棒子面都得精打细算,哪来的余钱?
她想了半天,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傻柱。
何雨柱,轧钢厂食堂的大厨,平日里对她颇有好感,几次三番帮过贾家。
虽然傻柱嘴上硬,爱端架子,但心软得很,只要她使点手段,借钱应该不成问题。
“妈,你在家看着棒梗,我去找傻柱试试。”
秦淮茹抹了把眼泪,站起身,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然。
贾张氏一听“傻柱”,立马来了精神,点头道:“对!找傻柱!那傻子对你有意思,嘴上硬心软,你多说点好话,哭两声,他还能不借?快去!别磨蹭!”
秦淮茹没再说话,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朝后院傻柱家走去。
院子里寒风呼啸,她裹紧了破旧的棉袄,脚步却越发坚定。
她知道,傻柱是她眼下唯一的希望。
后院,傻柱家的小屋里,炉子烧得正旺,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煤烟味。
何雨柱正坐在小板凳上,擦着自己心爱的菜刀,嘴里哼着小曲儿。
他刚从轧钢厂下班回来,食堂里顺了点剩菜,打算晚上给自己炒个小鸡炖蘑菇,犒劳犒劳自己。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屋里的安静。
“谁啊?”
傻柱头也没抬,懒洋洋地喊了一声。
“柱子,是我,秦淮茹。”
门口传来秦淮茹那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像是刚哭过。
傻柱一愣,手里的菜刀差点掉地上。
他赶紧起身,打开门,看到秦淮茹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挂着泪痕,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心里一紧。
“秦姐,你咋了?谁欺负你了?”
傻柱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心。
秦淮茹低着头,咬着嘴唇,半晌才挤出一句:“柱子,我……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你。棒梗他……他病得更重了,刚才还说胡话,吓死人了!许大茂说厂里有个老中医能治,可要十二块钱,我们家……实在拿不出这钱……”
她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抬起头看向傻柱,眼神里满是哀求:“柱子,你帮帮我吧!棒梗还小,他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傻柱一听这话,眉头皱得更紧。
他虽然平日里对秦淮茹有些好感,但十二块钱可不是小数目,他一个食堂厨子,工资虽比普通工人高点,但也得精打细算。
况且,他对贾家那点破事早有耳闻,贾张氏的泼辣和棒梗的偷鸡摸狗,他可没少头疼。
“秦姐,你说啥?十二块?那许大茂是不是趁火打劫啊?”
傻柱没好气道,“再说,棒梗那病,不是许卫国给的药治好了吗?咋又犯了?”
秦淮茹一听这话,赶紧顺着杆子爬,抽泣着说:“柱子,你是不知道,许卫国那药根本不是啥好东西!棒梗吃了,三天就犯病,现在抽搐得跟中邪似的,还说啥阎王殿的胡话,把我和妈吓得魂都没了!许大茂说,那药八成有问题,得找老中医瞧瞧,可我们家哪有钱啊……柱子,你行行好,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