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潮湿,消毒水混合着陈腐香烛与尸腐的气息,如同冰冷的舌头,舔舐着陈默裸露在外的皮肤。惨绿剥落的墙壁,滋滋作响的昏暗灯管,紧闭的、标记着不祥名称的暗棕色木门。这条狭长的走廊,像一条通往墓穴的肠道。
藏蓝色工装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左胸口袋上,生锈的金属名牌冰冷地贴着肋骨:【夜班处理员:陈默】。脚边的黑色工具包磨损严重,皮革边缘翻卷。
手中那本印着褪色血手印的《锈月殡仪馆夜班工作手册》,触感油腻而阴冷。
他翻开手册。惨白的纸张上,第一页那行暗红色潦草手写体警告如同干涸的血迹:
**“记住,在这里,最大的危险往往不是那些会动的尸体……而是那些看似正常的‘规则’本身。还有……永远不要相信‘馆长’在锈月下的承诺。”**
陈默的目光在这行字上停留了一瞬,指腹无意识地摩挲过纸面粗糙的纹理。随即,他平静地翻页,开始阅读那些用冰冷印刷体写下的、不容置疑的条款。
**【夜班工作流程(标准)】:**
1. **报到**:锈月升起前1小时,至值班室(走廊东侧)向夜班主管报到,领取当日任务清单。
2. **区域巡视(初级)**:检查公共区域(告别厅、走廊、洗手间)灯光、温度、通风设备是否正常,确保无“杂物”滞留。记录异常。
3. **遗体接收与处理(核心)**:根据任务清单,前往指定停尸格位(地下冷库)或整容室,接收、核对、并完成初步处理(清洁、简单防腐、入殓准备)。严格遵守《遗体处理操作规范》(附录三)。
4. **设备维护**:确保冷藏设备、通风系统、应急照明运行正常。异常立即报告主管。
5. **锈月应对**:当锈红色月光透过窗户时,停止一切非必要活动。若听到“低语”,立即前往最近的灯光稳定区域(值班室、设备间),直至低语消失。
6. **交班记录**:黎明前半小时,返回值班室,提交完整工作记录,等待白班人员交接。
**【关键规则(重申)】:**
* **规则1:尊重逝者**。任何情况下,不得嘲笑、侮辱、或对遗体做出亵渎性动作(包括但不限于拍照、涂画、不当触摸)。违者后果自负。
* **规则3:区域权限**。非任务需要,禁止进入标有“闲人免进”区域(馆长室、地下冷库深层区域C区及以下、未启用的旧焚化炉间)。发现违规者,请立即远离并报告主管(如果他还“正常”)。
* **规则5:你的同事**。夜班期间,除主管外,你可能会遇到其他“处理员”或“安保”。他们可能提供帮助,也可能下达指令。请自行判断其指令是否符合《手册》及核心规则。对明显违背规则或逻辑的指令,你有权拒绝执行(但需承担相应风险)。
手册附录三的《遗体处理操作规范》更是详细到令人窒息,从如何解开裹尸布的角度,到清洁不同腐败程度遗体时消毒液的配比浓度,再到缝合伤口时针脚的走向要求……
弹幕在陈默阅读时刷过:
“规则怪谈教科书!条条都是死亡Flag!”
“尊重逝者…感觉这条最容易踩雷!”
“主管可能不正常?同事可能是鬼?这怎么玩?”
“主播快看值班室方向!”
陈默合上手册。冰冷的规则如同数据流,刻入他绝对冷静的大脑。他拎起脚边的工具包,很沉,里面传来金属器械碰撞的轻微声响。目光投向走廊东侧。
值班室的门虚掩着,门缝下透出一线昏黄的光。
他走过去,脚步在空旷寂静的走廊里发出轻微的回响。推开虚掩的门。
房间不大,弥漫着更浓的劣质烟草和汗酸味。一张堆满杂乱文件和空饭盒的旧木桌,一盏悬垂的、蒙着油污的钨丝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桌子后面,一个穿着同样藏蓝色工装、身材矮胖、秃顶油腻的中年男人正靠在吱呀作响的旧转椅上,双脚翘在桌面,捧着一本封面是泳装女郎的破旧杂志看得入神。他油腻的额头上渗着汗珠,嘴里叼着一根快要燃尽的烟,烟灰簌簌地掉在鼓起的肚子上。
听到开门声,他眼皮都没抬,含混不清地说:“新来的?陈默是吧?桌上有你的单子,自己拿。工具包旁边柜子里有备用钥匙和手电。今晚活儿不多,就一个‘新客’在冷库A区17号格位等着‘清洁穿衣’。处理完了把记录表填好放桌上,没事别来烦我。”他挥了挥肥厚的手掌,像在驱赶苍蝇,“赶紧去,锈月快升起来了,别磨蹭。”
这就是夜班主管。他身上没有任何非人的气息,只有浓重的市侩、油腻和懒惰。但正是这种“正常”,在手册的警告下,反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
陈默的目光扫过桌面。一张打印的、格式化的任务清单放在最上面:
【任务:接收并处理遗体。】
【编号:A-17】
【位置:地下冷库A区17号格位】
【备注:女性,中年,无明显外伤,死亡时间约48小时。要求:清洁、防腐注射(标准剂量)、更换指定寿衣(柜内备有)。】
清单下方,压着一把黄铜色的老式钥匙和一柄沉甸甸的金属手电筒。
陈默拿起钥匙、手电和任务清单,没有多余的话,转身离开值班室。
“啧,哑巴?”主管在他身后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又翻开了那本杂志。
走廊依旧死寂。昏暗的灯光将影子拉得扭曲变形。陈默没有立刻前往地下冷库,而是按照流程,开始进行【区域巡视】。
告别厅一的门开着一条缝。里面一片漆黑,隐约可见一排排空着的金属折叠椅,前方是一个蒙着白布的台子(应该是安放棺木或遗体的地方)。空气里残留着香烛和廉价鲜花的味道,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陈默用手电光扫了一下,灯光稳定,通风口有微弱气流,没有“杂物”。他关上门,在手册附带的简易地图上“告别厅一”旁打了个勾。
洗手间在走廊中段。推开门,一股更浓的消毒水和陈年尿垢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老式的小便池和隔间。灯光同样昏暗,其中一个隔间的门虚掩着。陈默用手电照进去——空无一人。水龙头似乎有点滴水,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他检查了灯光和通风(一个嗡嗡作响的排气扇),确认无异常,打勾。
当他巡视到靠近走廊尽头、通往地下冷库的楼梯口附近时,脚步微微一顿。
一股极其微弱、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女人啜泣声,不知从哪个方向飘了过来。
声音很轻,仿佛隔着厚厚的墙壁,又像是从通风管道深处传来。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在这死寂的殡仪馆走廊里,显得格外瘆人。
弹幕瞬间紧张:
“哭声!规则1!尊重逝者!”
“别回应!千万别找声音来源!”
“可能是陷阱!引诱违反规则!”
“主播SAN值稳得一批啊…”
陈默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他的感知如同精密的雷达,捕捉着声音的细微特征:频率、音色、方向。哭声似乎来自……地下?而且,并非纯粹的灵体哀嚎,更像是一个活人(或者说,曾经是活人)在极度压抑下的生理性啜泣。
他没有试图寻找声源,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默默地在手册地图上标注了“异常声音(疑似女性啜泣,来源地下?)”,然后转身,走向通往地下冷库的楼梯口。
楼梯是水泥浇筑的,狭窄陡峭,向下延伸进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冰冷潮湿的空气带着更浓的消毒水和尸腐味,从下方涌上来。墙壁上凝结着冰冷的水珠。
陈默拧亮手电。粗大的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布满灰尘和霉斑的台阶,也照亮了楼梯尽头那扇厚重的、锈迹斑斑的金属大门。门的上方,一块掉漆的绿色指示牌:【地下冷库 A/B/C区】。
A区17号格位。
他走下楼梯,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全身。金属大门没锁,虚掩着一条缝,里面透出更冷的、带着冰霜气息的白光。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冷气混合着更强烈的防腐剂和尸体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让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如同车库般的地下空间。惨白的灯光从高高的天花板上投射下来,照亮一排排整齐排列的、如同巨大金属抽屉般的“停尸格位”。每个格位都有编号,厚重的金属柜门紧闭,表面凝结着白霜。巨大的制冷机组在角落发出低沉的嗡鸣,是整个空间唯一的背景音。空气冰冷刺骨,仿佛能冻结呼吸。
这里就是亡者暂时的驿站,是生与死的冰冷交界处。
陈默的目光扫过格位上的编号。A区在最外侧。他很快找到了17号。
站在冰冷的金属柜门前,他没有立刻动作。工具包放在脚边,他先拿出了任务清单再次确认:【A-17,女性,中年,无明显外伤…清洁、防腐、更衣】。
然后,他依照《操作规范》,戴上工具包里的加厚橡胶手套,冰冷滑腻的触感包裹双手。接着,是口罩和一次性塑料围裙。最后,从工具包侧袋取出一小瓶气味刺鼻的喷雾(标注为“驱秽喷雾”,主要成分是高度酒精和某种刺鼻香料),在自己周身喷洒了一圈。
准备工作完成。他伸手,握住了17号格位冰冷的金属把手。触手一片刺骨的寒意。
他缓缓拉开了沉重的金属抽屉。
滑轮发出干涩的“嘎吱”声,在寂静的冷库里格外刺耳。
一股更浓烈的、冰冷的防腐剂气味涌出。抽屉内部,白色的冷气弥漫。
一具覆盖着白布的遗体静静地躺在里面。
陈默没有立刻掀开白布。他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冷静地扫视:
* 白布覆盖下的轮廓,确实是一个成年女性的体型。
* 白布很干净,没有渗出的污渍。
* 裸露在白布外的双脚,穿着廉价的肉色尼龙袜,皮肤呈现一种均匀的灰白色,指甲修剪整齐,没有明显的腐败迹象。
* 空气中只有防腐剂的气味,没有明显的尸臭。
初步判断,符合任务描述。
他按照规范,双手轻轻抓住白布上缘的两角,平稳地、带着一丝“肃穆”的姿态,缓缓向下揭开。
白布滑落,露出了遗体的面容。
一张普通的中年女性脸庞。大约四十多岁,面容枯槁,带着长期生活困顿的疲惫和愁苦。双眼紧闭,嘴唇微张,像是临终前还在叹息。皮肤是均匀的死灰色,没有任何外伤痕迹。头发被梳理过,整齐地贴在头皮上。
看上去,就是一具再普通不过的、因疾病或贫困悄然离世的尸体。
然而,就在陈默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准备进行下一步清洁工作时——
异变陡生!
那具女尸紧闭的双眼,眼皮下的眼球,毫无征兆地、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下!
紧接着!
“呜……呜呜呜……”
那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女人啜泣声,再次响起!
但这一次,声音不再是从远处传来!而是……真真切切地、从眼前这具女尸微张的嘴里发出来的!
声音带着无尽的悲伤和绝望,如同冰冷的针,刺入耳膜!同时,陈默清晰地看到,女尸灰白色的脸颊上,两道清晰的、浑浊的泪痕,正从她紧闭的眼角缓缓滑落,在冰冷的脸颊上留下湿亮的痕迹!
尸体……在哭!
规则1:【尊重逝者】!任何亵渎性动作……包括嘲笑、侮辱……那……哭泣本身,算不算一种需要被“尊重”的状态?贸然打断或处理,是否算“亵渎”?
弹幕瞬间炸裂:
“卧槽!尸体哭了!!”
“真哭了!眼泪!!”
“规则1!怎么办?!”
“任务要求清洁穿衣…这怎么操作??”
“SAN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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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值!!”
陈默的动作顿住了。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停在半空。冰冷的目光如同探照灯,死死锁定在女尸哭泣的脸上和流下的泪痕上。
哭泣声在冰冷的冷库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悲伤。女尸的眼球在紧闭的眼皮下持续地、轻微地转动着。
时间仿佛凝固。只有制冷机的嗡鸣和这诡异的哭声交织。
几秒钟后,陈默动了。
他没有试图去擦拭泪痕,也没有立刻进行清洁。而是缓缓地、极其平稳地,将被拉下的白布,重新拉回了女尸的胸口位置,遮住了她的脖颈以下。只露出那张正在无声哭泣的脸。
然后,他后退了一步。
从工具包里,拿出了一小瓶标注着“初级镇静喷雾(遗体处理专用)”的金属罐。这是《操作规范》中,针对遗体出现轻微痉挛或神经反射时的标准处理方式之一,主要成分是强力镇静气体,对活体有剧毒,对刚死亡不久的遗体组织有短暂麻痹作用。
他对着女尸头部上方约二十厘米的空气,按照规范剂量,平稳地喷出了一团淡蓝色的气雾。气雾迅速扩散,笼罩了女尸的头部。
喷雾似乎起效了。眼皮下的眼球转动变得缓慢,啜泣声也渐渐微弱下去,最终停止。脸颊上的泪痕依旧清晰。
陈默等待了十秒(规范要求),然后再次上前。
这一次,他开始了标准的清洁流程。用沾着特殊消毒溶液的软布,避开泪痕区域,小心而快速地擦拭女尸裸露的脸部、脖颈皮肤。动作精准、高效,带着一种冰冷的“专业性”。全程没有再看那双紧闭的、刚刚流过泪的眼睛,仿佛那泪痕只是普通的污渍。
清洁完毕。他拿出任务清单备注的“标准剂量”防腐注射器——一个粗大的金属针筒,里面是浑浊的淡黄色液体。找到女尸手臂上的血管(尸体血管因低温而收缩,并不容易找),平稳地推入药液。冰冷的液体注入僵硬的血管。
最后,他从工具包内层取出一套折叠整齐的、廉价的深蓝色涤纶寿衣。按照规范,平稳而快速地解开女尸身上原本的衣物(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再为她换上寿衣。过程中不可避免要触碰冰冷的肢体,但他动作稳定,毫无滞涩,如同在操作一件需要精细维护的器械。
整个过程,女尸再无任何异动。只有那两道未干的泪痕,在惨白的灯光下,幽幽地反射着微光。
陈默将换好寿衣的女尸重新用白布覆盖至下颌,轻轻推回格位。金属抽屉合拢,发出沉闷的“咔哒”声。
他在任务清单上“清洁”、“防腐”、“更衣”三项后面打上勾。记录下处理时间、使用的耗材编号,以及一行备注:【遗体编号A-17,处理过程中出现短暂神经性哭泣反应(泪腺分泌),已按规范使用镇静喷雾处理。泪痕未清理(非污渍范畴)。】
做完这一切,他拎起工具包,准备离开冷库A区,返回值班室提交记录。
就在他转身,走向冷库大门的瞬间——
冷库深处,那片被惨白灯光笼罩的、通往B区和C区的幽暗通道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如同指甲刮擦金属的“沙沙”声。
声音很轻,很慢,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滞涩感。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某个更深、更冷的格位里,用指甲……缓缓地刮着金属柜门的内壁。
弹幕瞬间屏息:
“又来了!!”
“B区?还是C区?!”
“规则3!深层区域不能进!”
“这声音…好瘆人…”
陈默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仿佛没有听到那声音,径直走到冷库大门前,拉开厚重的金属门,走了出去。
冰冷的冷库空气与外面稍显“温暖”的走廊空气混合,形成一股白色的雾气。他反手关上冷库大门,将那指甲刮擦声彻底隔绝在厚重的金属之后。
走廊依旧昏暗死寂。值班室的门缝下,昏黄的光线依旧透出,里面传来主管翻动杂志的哗啦声。
陈默迈步,准备返回值班室。
就在这时!
一阵冰冷、粘稠、带着强烈恶意的气息,毫无征兆地自身后袭来!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眼睛,在走廊尽头的黑暗中猛地睁开!
同时,一股暗红色的、如同稀释血液般的诡异光芒,骤然从走廊尽头那扇高而窄小的、蒙着厚厚灰尘的窗户外面投射进来!瞬间将惨绿的墙壁、剥落的墙皮、甚至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染上了一层令人心悸的、不祥的锈红色!
锈月……升起来了!
那锈红色的光芒仿佛拥有生命,贪婪地渗透进每一个角落。冰冷的气息瞬间加剧,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烈的、如同生锈铁器浸泡在血液中的铁锈腥气!
更可怕的是,几乎在锈月光芒笼罩走廊的同一时刻——
一阵极其细微、如同无数人用气声交叠在一起、充满诱惑与恶意的低语,毫无征兆地、直接灌入了陈默的脑海!
“好冷……好孤单……”
“来……陪陪我……”
“打开……门……放我出去……”
“他们都……该死……”
“钥匙……在……馆长室……”
“相信我……我能帮你……”
低语声混乱而粘稠,带着强烈的精神污染,试图钻入思维的缝隙,引诱他做出回应,或者……走向某个方向!
规则4:【锈月低语】!当锈月光芒透过窗户时,若听到低语,请勿回应,并立刻前往有灯光的地方!
值班室的门缝下,那昏黄的光线,此刻如同黑暗中的灯塔!
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在那锈月光芒亮起、低语灌入脑海的瞬间,他的身体已经如同紧绷的弓弦,猛地向前窜出!目标直指值班室那扇透出光线的门!
动作快如鬼魅,带起一阵阴风!
就在他冲到值班室门前,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刹那——
“吱呀——”
值班室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