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若烟闻到了瓜的味道,她小心翼翼地蜷缩在一个黑暗的角落,细细听着里面的谈话声。
“什么裴世子,在这位登临帝位之前,他就是我们安国公府的世子。”安国公此时的语气有些不耐,看得出来,他的耐心已然告罄。
“那我的儿子呢,我的安安呢?他就要没名没分地成为孤魂野鬼吗?我昨晚还梦见他了。”
国公夫人极力压制着自己的音量,却还是能听出里面的歇斯底里。
于若烟从未听到过国公夫人这般讲话,在她印象中,夫人一直都是个木偶一般的人物。而如今,她只是听一听便能感受到她心中的火山已经在爆发边缘了。
不过……于若烟柳眉上挑,裴长风果但不是真正的世子,听安国公说,这还是一位皇室子嗣。
“够了!你当好你的安国公夫人,否则我也不介意让安国公夫人因病而亡。”
此话一出,就连躲在外面的于若烟都蹙了眉。
好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啊。
于若烟心下不适,她暂且没有孩子,无法感受到国公夫人那亲子逝世却不能言的痛苦,但她仅是想一想便觉得窒息。
听了一阵,没听到其他内容后,于若烟便返回了自家院落。
“世子情况如何?”
瞧见于若烟回来,绣儿急急上前为她换装,一边还回答着她的问题,“世子已经睡着了,烧也退了些许,不过摸着还是有些烧。”
于若烟点头,转而开启另一个话题:“绣儿,如果有一天我要浪迹天涯,你会和我一起吗?”
回来的路上,于若烟想了很多,无论怎么回事,裴长风的身份都是一颗不定时炸弹,迟早有一天便会爆炸。她虽然不介意挑战,不过,从目前的局势来看,这挑战有些过于刺激了。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二皇子与三皇子势同水火。丞相支持二皇子。而在明面上,安国公支持三皇子,可暗地里却藏着一皇室子。
她不愿被卷入皇室的恩怨情仇中,更不愿进入宫中成为笼子里的鸟儿,和其他笼中之鸟一同争夺一个人的宠爱。
她想离开了。
与于若烟预料不同的是,绣儿很轻易地接受了她的提议,“小姐,你终于要做一只雄鹰了?奴婢也会一直跟随小姐的。”
于若烟看着窗外的景色,深深叹了口气。
当天晚上,裴长风恢复意识后,便再一次离开了青禾院。
而于若烟也终于提笔,写下了一封信——师兄,我打算离开京城,浪迹天涯。
回信很快便到了。
于若烟展开信,却发现这是师父那边传过来的。
——徒儿,你留在京城,与你师兄一同探查十多年前晚贵妃谋反一事。
好了,不用想怎么离开了。
于若烟心下叹息,不仅不用离开,还得自己主动跳进这个坑里。
次日一早,于若烟便被请到国公夫人所在的新竹院中。
“母亲可安好?”于若烟行礼,起身的瞬间却吓了一跳。
国公夫人满脸的红痘,脸色苍白,眼下还有浓重的黑眼圈。
“我身染重病,太医说需要静养,我将前往静心寺修养,此后府中中馈便交到你手上……世子那边你多上点心,他身子本就不好;还有老爷,也是个粗人……”
此刻的国公夫人好似卸下了一层面具,她的声音轻缓又无力,像是病入膏亡的人那般,在交代着自己的后事。
于若烟心里一紧,她虽不喜欢这位夫人,可还没厌恶到希望人去死的地步。
“夫人,”难得的,于若烟也揭开了一点自己的面具,打断了国公夫人的话,“夫人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国公夫人暗淡的眼珠看着于若烟,仿若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良久,她后背靠在软垫上,“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为府上操劳一生,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她自嘲着,神态扭曲,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可最终还是回归了平静。
“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生个孩子吧,等孩子出生,便烧一张孩子的画像,我想看一眼安安的孩子,那本该属于安安的孩子。”
于若烟抿起嘴唇,她没想到国公夫人到死都惦记着这事儿,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嘲讽还是应声。
安国公夫人,她被世俗礼教束缚了一生,最终,彻底丧失了自己的思想,在走向死亡前,想着的居然还是他人。
直到回到青禾院,于若烟还未能从这样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绣儿担忧地上前。
“没事,绣儿,你去打听一下世子身体如何,让厨房多给世子弄些补身子的药膳。”
国公夫人一个月后便会离开,朝廷规定母丧三年不可同房,她得在一个月内怀上。
这一次,就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闹了,她也要动真格的了。
此时的裴长风完全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于若烟给他准备了多大的“惊喜”。他正裹着厚厚的棉袄,听着小厮福瑞给他讲这两天外面发生的事。
只听外面脚步声起,一名小厮进入卧房中。
“世子,老爷说了,既然您和夫人相处不佳,他会将夫人送去其他地方,以后不会在您面前碍眼了。”禀告完,小厮便退了出去,只余裴长风慢慢消化这个消息
裴长风用他那昏涨的脑子琢磨完,便冷笑一声,“好一个冷血的安国公,为了从龙之功,竟连自己的发妻都可以抛弃。”
不过,安国公的做法也确实合了他的心意。
几日后,绣儿传回来的消息终于变成了——世子痊愈,已经出府访客了。
于若烟欣慰地点点头,她是真的怕这位世子一病就病个一年半载的,那样她的生孩子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绣儿,你去府门口守着,一旦世子回来,便将人请到我这里,之后挥退所有下人,我要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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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和我同房。”
听到这样的描述,绣儿犹豫片刻,还是什么都没说。
罢了,小姐高兴就好。
裴长风回来时,已过了晚膳时间,听闻于若烟提前两个时辰便让丫鬟来蹲他,便匆匆与绣儿一同来到青禾院。
“夫人,有何急事?你之后可以派小厮找我,不必让下人一直……”
话音未落,裴长风只听磅地一声,房门被狠狠关上。
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阵磅磅啪啪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原是所有的窗户与门都被关上了,如今的他完全是瓮中捉鳖的鳖。
此时,于若烟只披了个蓝色纱衣,她赤裸着脚,双手抱胸,似笑非笑,一步步朝裴长风走来。
裴长风咽了口唾沫,后退一步,后背便抵在了门上,“夫……夫人您这是……”
他心跳急剧加速,耳根与脸红成一片,就连手上的扇子也因分神而摔在了地上。
“妾身来完成自己昨晚一位妻子的义务。”
语气温和,却又带着不让人拒绝的坚决,这让裴长风倍感不妙,他的独占欲也在隐隐躁动。
她蹙眉看着用手捂住头的裴长风,有些迟疑,一想到裴长风前几次的落荒而逃,她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
难道,裴长风真的不能人道?
算了,试试便知道了。
于若烟的单手将裴长风的腰带攥着,将人提起来扔到了床榻之上。
她回忆了一下出嫁前学过的房中之术,麻利地扒起了裴长风的衣服。
裴长风本就没有习过武,他自然抵抗不了于若烟的强制压迫,很快便被拔了个精光。
于若烟看着世子仅两块腹肌的柔弱躯体,以及身上的各种配件,心下安慰自己:没事,至少配件质量不错。
于若烟的右手游离在裴长风腹肌处,有些爱不释手,左手则将人的双手擒住,两条腿压制住裴长风。
裴长风面露惊恐,嘴角抽搐,一会儿张嘴要说什么,一会儿却勾起嘴角摇晃身体,像是求偶的孔雀。
一整个一体双魂的模样。
于若烟管不了那么多,她今天下午让绣儿将府里的房中之术拿过来细细钻研过了,怀孕几率高的几种方法更是背得滚瓜烂熟。
此时的于若烟早已没有了温婉的表象,她凑到裴长风耳边,吹了吹他那红得快烧起来的耳根。
“夫君,你就这点能耐吗?”她眼中带着戏谑,嘴唇划过裴长风的耳朵、眼角、脸颊,最终来到嘴唇。
被挑衅了的裴长风两种人格此时唯一的念想便是——把人压下去。
可惜,这场本该由裴长风主导的生崽流程却在暴力压迫下变成了以于若烟为主导。
整个青禾院的下人彻夜未眠,以绣儿为首的丫鬟们都红着脸,耳朵竖着,想要听清里面的动静。
可惜,于若烟很有预见性地从世子那里借调了一批人,将院子里的下人们,包括绣儿,打发去其他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