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千羽刚把合金样品放进恒温箱，手机就震动了。
是利口酒的消息，没有多余的寒暄，只有一行字。
“组织需关注医学领域新型材料应用，可适度接触怀特团队，收集相关技术情报，无需暴露身份。”
他盯着屏幕看了两秒，指尖在“组织需关注”几个字上轻轻敲着。
之前拒绝怀特时，他以为这是“无关任务”，现在看来，是自己没理解透BOSS的安排。
【环境预判（高级）】无意识启动，眼前闪过怀特报告里的药物载体方案。
如果能拿到这种技术，确实对组织有价值，比如改进“银色子弹”的药剂稳定性。
他没回复消息，只是从抽屉底层翻出那份被压了一周的医学报告。
封面的神经细胞示意图在荧光灯下泛着冷光，翻到镇痛药物部分时，指尖停在“长效载体”的公式上。
之前神经疼痛发作时，舒缓剂只能撑四个小时。
要是按怀特的方案，或许真能延长药效，不用再频繁中断实验。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回“收集情报”上。
这是任务，不是为了自己的疼痛。
他把报告塞进背包侧袋，和加密U盘放在一起，一个是合金任务的核心，一个是新的情报任务，界限分明。
接下来的半个月，芥川每天在合金实验室和医学报告之间切换。
白天精准地记录合金数据，上报给BOSS；晚上回到住处，就对着怀特的报告分析药物载体的配比，偶尔用实验台剩下的边角料，试着模拟载体结构。
【动态视力强化】让他能清晰看到金属分子的排列，调整比例时比专业医学研究员还精准。
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这种“模拟”早已超出了“收集情报”的范畴。
这天傍晚，他抱着一摞合金样本往储存室走，在走廊拐角撞上了一个人。
是怀特博士，手里拿着刚打印好的实验数据，文件夹掉在地上，散落的纸上满是神经药物的检测结果。
“抱歉，K，你也加班？”
怀特博士蹲下身捡文件，看到芥川怀里的合金样本，又看了眼他口袋里露出来的报告边角，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你在看我的报告？”
芥川的动作顿了顿，没否认，只是帮她捡起最上面的一张纸。
上面标着“镇痛药效持续11.5小时”，离怀特之前说的12小时只差0.5%。
“数据快达标了。”他的声音依旧嘶哑，却比上次多了点温度。
“还差最后一步载体优化，”怀特博士接过纸，眼里亮了起来。
“要是能有你帮忙调整载体的金属配比，肯定能突破12小时。”
“K，我再正式邀请你一次，加入我的团队，不用放弃合金研究，只是兼职参与药物载体设计，怎么样？”
这次，芥川没有立刻拒绝。
他想起利口酒的消息，想起报告里的长效药效，还有自己每次发作时的疼痛。
沉默了三秒，他开口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可以，但我不用名字，只负责载体配比，不参与团队会议，不留下任何身份记录。”
怀特博士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她原本以为还要费更多口舌，没想到他会答应，只是条件比想象中谨慎。
“没问题，”她递给他一个新的实验室门禁卡，上面没有名字，只有一串编号。
“这是医学实验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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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权限，每天晚上八点后可以用，数据直接发给我，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芥川接过门禁卡，指尖碰到冰凉的塑料，突然想起第一次拿到组织基地的门禁卡时，琴酒说的“服从是唯一的生存方式”。
现在，他却在执行“新任务”的名义下，踏入了BOSS不知道的领域，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这道界限，已经开始模糊。
他没再多说，抱着合金样本转身走向储存室。
走廊的灯光落在他的银发上，背包里的医学报告和合金U盘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像两种不同的命运，正在不停交织。
而东京杯户署的办公室里，松田阵平把M国的最新快递记录拍在桌上。
寄件人还是“K”，收件地址依旧是组织的空壳公司，里面只有一行简短的“合金样品已送达”。
“还是只有这些没用的信息，”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芥川到底在那边做什么？除了合金，就没别的动静了吗？”
诸伏景光拿起快递单，指尖划过“K”这个字母，眉头皱得很紧。
“优作先生说，M国最近有个神经医学研究项目突然有了突破，载体材料用的是新型金属，和我们查到的高强度合金成分很像……会不会和芥川有关？”
“新型金属载体？”伊达航凑过来，“可他明明是去研究合金溶解的，怎么会沾到医学项目？”
松田烦躁的挠了挠头，“该死的，芥川在警校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多闪光点。”
“怎么在外面才智全展现出来了。”
办公室里又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
他们不知道，远在M国的芥川，已经在利口酒的暗地推动下，踏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