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宿舍楼飘着淡淡的浆洗味，芥川千羽捏着警服的衣领，指尖划过肩章上的银色纹路。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穿警服，藏青色的布料挺括得有些扎人，却莫名让人心里发沉又发暖。
“喂，千鸟，你领带歪了！”
松田阵平的声音从对面床铺传来，他正对着镜子扯领带，乌黑的微卷短发被发胶固定住，却还是翘着一缕，凫青色的桃花眼扫过芥川。
“过来，我帮你调。”
芥川走过去，看着松田笨拙却认真地把他的领带理直，指尖还沾着点发胶：“你这手艺，还不如景光。而且，都说了要叫我芥川。”
“知足吧，”松田翻了个白眼，装作没听见芥川后面的话，“换别人我还不帮呢。”
旁边，伊达航正对着镜子转圈圈，板寸头下的浓眉皱着：“我这肩章是不是歪了？刚才穿的时候没注意……”
萩原研二走过去，伸手帮他把肩章拨正，黑色的半长发垂在伊达肩上，紫罗兰色的柳叶眼笑盈盈的。
“好了，别转了，再转警服都要皱了。”他转头看向诸伏景光。
“景光，你扣子扣错了，第三颗和第四颗反了。”
诸伏景光低头一看，无奈地笑了，蓝灰色的瑞凤眼弯着：“多谢，刚才没注意。”
降谷零已经收拾好了，淡金色的头发梳得整齐，警服穿在他身上格外合身，紫灰色的瞳孔扫过五人。
“该走了，毕业典礼要开始了。”
走到教学楼前，阳光刚好越过屋顶，洒在列队的学员身上。
警服的藏青色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整齐的脚步声像鼓点，敲在每个人心里。
芥川站在队伍里，身边是松田和萩原，前面是伊达和诸伏，降谷在他斜前方，背影挺拔得像棵树。
他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屏幕贴着掌心，冰凉的触感提醒着他毕业典礼后的约定——废弃工厂，组织的人在等着。
但他很快收回思绪，目光落在前方的主席台，鬼冢教官正站在那里，板着脸，却比平时多了点柔和。
毕业典礼很简单，校长的讲话不长，无非是“坚守正义”“不负使命”之类的话，到鬼冢教官发言时，他只站在麦克风前顿了两秒，开口就是熟悉的严厉。
“我没什么好说的，就一句，以后出去，别给我丢脸，更别给‘警察’这两个字丢脸。”
台下哄笑起来，芥川也跟着弯了嘴角。他知道，这是鬼冢最直白的祝福。
授章环节，每个人都从校长手里接过警徽。
松田拿到徽章就别在警服上，凑到萩原面前显摆：“看，比你的亮！”
“明明是一样的，”萩原笑着推了他一把，却也小心翼翼地把徽章别好。
伊达航攥着徽章，指节都泛白了，板寸头下的眼睛亮得像星星：“我爸要是看到，肯定高兴。”
诸伏景光把徽章放进警服内袋，蓝灰色的瑞凤眼望着徽章，轻声说：“以后要加油。”
降谷零接过徽章，只是平静地别在肩章旁，紫灰色的瞳孔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光。
轮到芥川时，他指尖碰到冰凉的徽章，忽然想起第一次来警校的样子。
那时候他还在独自面对系统任务，怕自己活不下去，更怕连累别人。
而现在，他身边有了这群人，有了可以一起穿警服、一起期待未来的同伴。
“好好干。”鬼冢教官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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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点头，把徽章别在警服上，藏青色的布料衬得徽章格外亮。
毕业典礼结束后，大家在教学楼前拍照。
松田非要站在中间，举着毕业手册喊“茄子”。
伊达搂着诸伏的肩膀，笑得露出牙齿。
萩原靠在松田身边，比了个耶；降谷站在最旁边，虽然没笑，却也没躲开镜头。
芥川站在人群的最边上，扫了一眼镜头，装作不经意的被手册挡住脸。
“以后周末还来吃拉面啊！”萩原搂着大家，黑色的半长发被风吹得乱晃，“老板说要给我们留双倍叉烧！”
“肯定来！”伊达航大声应着，“我去米花署报到后，第一个周末就约！”
“我可能要先去培训，”降谷零看着芥川，“杯户署离培训点近，有事可以找我。”
芥川点点头：“好，我会的。”他没说，自己可能没时间赴这个约。
大家渐渐散去，松田和萩原勾着肩往拆弹组的方向走，伊达蹦蹦跳跳地去公交站，诸伏拿着搜查一课的地址，笑着挥手离开。
最后只剩芥川和降谷。
“注意安全。”降谷忽然说，紫灰色的瞳孔里带着点探究，却没追问。
芥川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也是。”
降谷转身离开后，芥川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教学楼前，风卷着散落的彩带，吹动警服的衣角。
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那个熟悉的陌生号码，地址还在备忘录里。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警服的衣领，徽章在阳光下闪着光。
他知道，接下来的路要自己走，但他会回来的。回来和他们一起吃拉面，一起讨论案件，一起做真正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