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毕业只剩最后一周，警校的训练强度翻了倍。
清晨的综合演练刚结束，芥川千羽靠在训练馆的墙壁上，指尖捏着半瓶没喝完的水，喉间的干涩感还没褪去。
刚才模拟商场解救人质，他连续两个小时集中注意力用【动态视力】盯梢，体能消耗比平时多了一倍。
“千鸟，发什么呆？”松田阵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甩着手里的毛巾，乌黑的微卷短发滴着水。
“毕业考核的拆弹项目，要不要晚上一起练？我新琢磨了种快速剪线的手法。”
芥川点点头，把水瓶递给他：“好，不过别太晚，明天还要体能测试。”
“知道知道，”松田接过水灌了一口，忽然凑过来压低声音。
“说真的，你毕业后想去哪？我跟萩原打算去拆弹组，听说最近那边缺人。”
芥川愣了一下，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几人。
伊达航正对着体能表发愁，板寸头下的浓眉皱成了结，嘴里念叨着“要是体能再差0.5分就完了。”
诸伏景光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毕业手册，蓝灰色的瑞凤眼正帮降谷零核对考核项目。
萩原则在旁边逗着班长，手里晃着块巧克力，说“跑完五公里就还给你”。
“还没想好。”他收回目光，声音轻了些，“先把考核过了再说。”
他没说的是，组织的阴影还没散去。
前几天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只有简短的“毕业见”三个字，他看完就删了，连痕迹都没留。
他不敢想毕业后的事，怕自己的选择会连累这些人，更怕自己没机会跟他们一起走下去。
【叮——发布毕业前最后日常任务：完成毕业体能考核（所有项目达标），并协助团队通过综合战术演练，任务奖励：“体能”属性+1，积分20，生命值+1%。】
系统提示音让他回了神。
体能考核是他的弱项，上次测试差0.3分达标，这段时间加练了不少，希望这次能过。
下午的战术演练模拟的是银行抢劫案，五人组还是老分工：降谷和伊达正面牵制，萩原和诸伏负责侧翼，松田拆弹，芥川观察环境。
演练到一半，松田突然喊停：“不对劲，这模拟炸弹的线路有问题，比上次仓库那个还复杂。”
芥川凑过去，【拆弹精通（中级）】瞬间启动，视线落在最细的那根银色线上：“这根是伪装线，剪了会触发烟雾弹，真正的主线在黑色线下面，藏在绝缘层里。”
松田照着他说的做，果然顺利拆完。
演练结束后，鬼冢教官难得夸了他们：“不错，比上次默契多了，尤其是芥川，观察得很仔细。”
芥川低下头，没说话。
他能感觉到降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点探究，却没追问。
自从上次金属片的事之后，降谷好像默认了他的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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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默默关注他，比如训练后递过来的温水，考核前帮他整理好的装备，还有深夜宿舍里那杯总放在他床头的牛奶。
晚上加练拆弹时，训练馆只剩他们两人。
松田趴在桌子上画图，笔尖在纸上飞快地动着：“你说，毕业那天会不会有毕业典礼？我听说去年有，还会给优秀学员发奖章。”
“不知道。”芥川帮他递过镊子，目光落在窗外。
月色很亮，把操场照得像铺了层霜，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跟他们来训练馆的场景，那时候他还在刻意疏远，现在却恨不得把剩下的日子都攥在手里。
“对了，”松田忽然抬头，凫青色的桃花眼里带着点认真，“要是你毕业后没地方去，跟我们去拆弹组呗，有我和萩原在，没人敢欺负你。”
芥川的心跳漏了一拍，喉咙发紧，只能用力点头：“好。”
加练结束往宿舍走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摸出来看，还是那个陌生号码，这次只有一个地址和时间，是警校附近的废弃工厂，时间是毕业典礼之后他心里一沉，悄悄把手机揣回兜里，连脚步都没乱。
“怎么了？”降谷零从后面跟上来，淡金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脸色不太好。”
“没事，”芥川笑了笑，加快脚步，“有点冷，想快点回宿舍。”
降谷没再问，只是默默走在他身边，把自己的外套递了过来：“披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