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的射击课上。
芥川千羽站在射击场的靶位后，指尖摩挲着训练手枪的握把。
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却不再让他觉得紧绷。
【动态视力强化】让远处的靶心纹路清晰可见，连晨光在靶纸上投下的细微阴影都能捕捉到。
“早啊，芥川。”
萩原研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手里拿着两杯热牛奶，黑色的半长发用发带束在脑后，紫罗兰色的柳叶眼弯着笑意。
“松田买的，说赔你昨天在便利店没喝到的。”
芥川接过牛奶，指尖碰到温热的纸杯，心里暖了暖：“谢谢。”
“谢他干什么，”松田阵平的声音紧随其后，他把射击护目镜扔给芥川，乌黑的微卷短发上还沾着点露水。
“他是怕你等下打偏了，拖我们组后腿。”
“你才会打偏。”芥川戴上护目镜，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伊达航和诸伏景光也走了过来，伊达手里还拿着个饭团，板寸头下的浓眉扬着。
“今天射击考核，谁要是低于九环，中午就负责打扫靶场。”
“放心，”萩原拍了拍胸脯，“有我们在，保证全中十环。”
降谷零最后走到靶位，淡金色的头发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紫灰色的瞳孔扫过芥川：“准备好了？”
芥川点头，举起枪。
第一发子弹稳稳命中十环时，他听到身后传来松田的轻嗤声，与其说是嘲讽，不如说是默认的认可。
第二发、第三发……直到弹匣空了，靶纸上的弹孔像一串整齐的星星。
“可以啊，”伊达航吹了声口哨，“看来昨天没白折腾，手感保持得不错。”
芥川放下枪，看着诸伏景光正在调整瞄准镜，蓝灰色的瑞凤眼专注得很，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降谷零在旁边低声说着什么，两人凑在一起研究弹道，默契得像一个人。
“在看什么？”萩原凑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忽然笑了，“是不是觉得我们组超靠谱？”
“嗯。”芥川没否认。
上午的格斗训练，伊达航主动提出和芥川对练。
他的动作比上次柔和了些，却更注重技巧，每一次格挡都留着余地，像是在刻意引导。
“这里，”伊达航抓住他的手腕，调整到正确的角度，“发力时肩膀要沉，不然容易被卸力。”
芥川跟着试了一遍，果然顺畅了许多。
【格斗（专家级）】的技能在肌肉里流转，配合着伊达的指导，动作越发圆融。
“不错，”伊达松开手，抹了把汗，“比上次跟松田对练时稳多了。”
松田在旁边翻了个白眼：“总比某些人只会用蛮力强。”
“你说谁用蛮力？”
看着两人又吵了起来，萩原研二笑着摇头，转头对芥川说。
“他们俩就这样，越吵关系越好。”
芥川看着伊达航脸上爽朗的笑，忽然想起昨晚他靠在便利店门上打电话的样子。
原来当一个人解开心里的结，连笑声都会变得更轻快。
午饭时，六个人围坐在食堂角落。
伊达航把自己盘子里的炸猪排分给大家，嘴里念叨着。
“多吃点才有力气训练。”
“小阵平！最后一个梅子干就不能让给我吗？！”
萩原和松田的筷子在盘子里撞得叮当响，松田毫不客气的称萩原研二不注意把梅子干夹出来，塞进自己嘴里。
“上次的梅子干你一个也没给我留，你还好意思让我让给你。”
“我看澡堂清扫呢任务让给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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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另一边，诸伏景光安静地扒着饭，偶尔抬头看看芥川，蓝灰色的眼睛里带着温和。
降谷零则在研究下午的笔记，手指在纸上轻轻点着。
芥川低头喝着味增汤，温热的汤汁滑过喉咙，心里踏实得像被阳光晒过的棉被。
下午的战术推演，降谷零让芥川负责分析地形。
他拿起笔，【数据分析（初级）】技能让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清晰的地图轮廓。
“东侧山脊有三处可以伏击，西侧河谷的水位今天上涨了，不适合快速通过……”
他的声音不大，却条理清晰，连松田都难得没插嘴，只是托着下巴听着。
“很到位，”降谷零点头。
“补充一点，河谷下游有座石桥，虽然窄，但可以作为备选路线。”
芥川把这点记下来，忽然觉得，原来和大家一起讨论战术，比自己独自琢磨要高效得多。
夕阳西下时，他们并肩走回宿舍。
“明天休息，去不去镇上的拉面馆？”萩原研二提议，“听说老板以前是刑警，做的叉烧超正宗。”
“去！”伊达航第一个响应，“我要加双倍叉烧。”
松田哼了一声：“叉烧我也要双倍。”嘴上说着，脚步紧跟着往宿舍走。
芥川跟在后面，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想起工藤新一的短信。
他摸出手机，给新一回了条消息：“下次放假回去，带你去吃警校附近的拉面，比医院那边的好吃。”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来时，他把手机揣在兜里，紧跟着往宿舍走。
回到宿舍，芥川坐在书桌前，翻开训练笔记，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看样子很认真，实际上他的脑子全是……
明天的拉面，一定很好吃……
我也要加双倍叉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