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冢班的！不要偷懒，赶快打扫干净，去吃饭了。”
伊达航手上拿着扫帚，对着鬼冢班的所有人说到。
降谷零拿着扫帚叫了松田一声。
“喂，松田，帮个忙”说着还伸出手。
“把你的簸箕借我用一下吧。”
松田转过头，“可以，”说着还坏笑一声，把簸箕递给降谷零半带玩笑的补充。
“不过，你等一会要记得零回来哦。”
降谷零愣了一下，眼神不善的说道：“真无聊，2分。”
松田笑着打趣，“喂喂喂，我看应该是零分吧”说着还哈哈的笑了起来。
降谷零也跟着笑了起来。
芥川千羽疑惑的歪了歪头，转头又看到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一脸好笑的看着他们。
“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真是好啊，你说对吧。”
萩原研二感叹，“是啊，我都有点羡慕了，毕竟之前是我跟松田的关系最好了欸。”
不过又转头看了一眼还在状态外的芥川千羽，“不过还有小芥川呢。”
芥川还一脸的疑惑，随后更是无语的转头不再看他们。
“哎？所以萩原在别人看来是沾花惹草的类型吗？”
芥川疑惑的看着他们，平常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差异。
松田无语的看着他，“你不这么觉得？”
“……不清楚”芥川迟疑的摇了摇头。
萩原研二胳膊搭着芥川的肩膀，笑着打趣。
“芥川别听他瞎说！我虽然会参加联谊，但是我不会花心哦。”
芥川无语的看着他们。
“那……”芥川声音冷冷道，“那我是什么类型？”
众人陷入沉思。
“酷哥类型？”
“病人还逞强。”
“确实。”
“……？”
芥川叹了口气，转头就走。
“算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无聊。”
第二天。
逮捕术课程的训练场弥漫着汗水与防滑粉的味道。
芥川千羽站在队伍边缘，看着场中央对峙的两人。
伊达航的身形像座铁塔，降谷零则如蓄势待发的猎豹，紫灰色的瞳孔紧盯着对手的每一寸动作。
“开始！”鬼冢教官的吼声落下，降谷率先发动攻势。
伊达航的步伐带着凌厉的节奏感，左腿微屈时，膝盖处的护具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那是刚才障与松田阵平训练时受的伤。
降谷零的反应极快，双臂交叉格挡的瞬间，本该顺势锁住降谷支撑腿的动作却顿了半分。
就是这半秒的迟疑，伊达航已借着旋身的力道避开，手上的木剑精准地抵在降谷零的肋下，迫使他失去平衡。
“胜负已分。”教官吹响哨子。
降谷零捂着肋部起身，板寸头下的浓眉拧成了结。
伊达航眉头皱起，“压制并且不伤害对方，这一点的前提是得先压制的住对方。”
“我对你很失望，降谷。”
训练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得出，降谷刚才分明有机会攻击伊达航的伤处，却刻意收了势。
“格斗不是比武。”伊达的声音沉得像块石头，黑色的下垂眼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如果在真正的对峙里，对手会因为你受伤就停手吗？”
他忽然提高音量，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如果不比谁都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保护别人？正义这种东西，从来都是靠实力抢来的！”
芥川的指尖微微收紧。
他想起那个穿风衣的男人说过的话，又想起伊达每次训练时近乎执拗的认真，忽然觉得那句“要变强”里，藏着比胜负更重的东西。
傍晚的霞光把警校的小路染成橘红色。
芥川抱着训练器材往宿舍走，远远看见降谷零和伊达航并肩走着，影子被拉得很长。
“去买瓶饮料吗？”伊达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带着点刻意的轻松。
“好。”
两人走进街角的便利店时，自动门的叮咚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伊达拿起一罐咖啡，指尖在冰凉的罐身上摩挲着，忽然低声开口：“我小时候，跟我爸来过这家店。”
降谷正在冰柜前选牛奶，闻言动作一顿。
“那天也是这样的傍晚，”伊达的视线落在收银台后方，那里的瓷砖缝里似乎还留着深色的印记，“有个劫匪冲进来，拿着把木刀，喊着要抢钱。”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我爸是警察，就站在离劫匪三步远的地方。”
降谷转过身，紫灰色的瞳孔里映着伊达紧绷的侧脸。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伊达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他把钱包放在地上，然后……跪下了。他求那个劫匪别伤害我，说钱都可以给。”
木刀砸在骨头上的闷响仿佛还在耳边，“劫匪骂了句‘废物警察’，还是动手了。我爸为了护着我，后背挨了好几下，后来躺了一年，这次受伤也害的他辞去了警察一职。”
便利店的荧光灯嗡嗡作响，把两人的影子钉在地板上。
“所以我才讨厌‘软弱’。”伊达灌了口咖啡，罐子被捏得变了形，“连自己的尊严都守不住，算什么警察？更别说保护别人了。”
降谷把牛奶放在收银台上，淡金色的睫毛垂着：“或许他有别的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伊达自嘲地笑了笑，“就是怂了而已。”
“如果他当场制服那名歹徒的话，后面也不会再有人受伤了。”
话音未落，玻璃门突然被猛地撞开。三个戴着头套的男人冲进来，手里的钢管在灯光下闪着冷光：“都不许动！钱拿出来！”
收银台后的店员吓得尖叫，几个顾客慌忙蹲下。
伊达几乎是本能地把降谷往货架后拉，自己挡在前面，板寸头下的浓眉拧成了死结。
又是这里，又是同样的场景。
劫匪的吼声刺破空气，有人开始哭哭啼啼。
伊达的手悄悄摸向腰间的模拟手铐。
那是训练时忘了摘的道具，此刻却像块烙铁。他能感觉到降谷的指尖在碰他的后背，那是他们在战术课上学过的暗号：等待时机。
降谷的目光扫过天花板的应急灯，又落在便利店门口的招牌上。
那盏“OPEN”的灯牌正亮着，红色的光芒透过玻璃门映在外面的街道上。
他的手指悄悄蜷缩起来，在货架后开始有节奏地敲击金属货架。
摩尔斯电码，是他们在通讯课上练过的求救信号。
外面的街道上，诸伏景光正和芥川、萩原研二讨论着下午的训练。“降谷和伊达呢？”萩原用手指卷着黑色的半长发，紫罗兰色的眼睛望着便利店的方向，“说买瓶水怎么这么久。”
芥川的【动态视力】突然捕捉到便利店招牌的异常：红灯在有节奏地闪烁，亮-灭-亮-亮……是“SOS”的信号。
“出事了。”他拽着诸伏的胳膊往那边跑，“降谷在求救！”
萩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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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也极快，立刻摸出手机：“我通知松田，让他叫人！”
便利店的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诸伏景光看着闪烁的招牌，蓝灰色的瑞凤眼迅速扫视四周：“后门应该有消防通道，芥川，你跟我去那边；萩原，你守在正门，等松田他们来了再行动。”
芥川点头，跟着诸伏绕到便利店后方。
【环境隐匿】让他们的脚步几乎没有声音，他能听到里面传来劫匪的怒骂和东西摔碎的声响。
“里面有三个人，都拿着钢管。”他压低声音，【声波探测仪】的反馈在脑海里形成清晰的轮廓。
“伊达和降谷在右侧货架后，还有四个顾客蹲在收银台前。”
诸伏刚要回应，松田阵平带着十几个同学赶来了，乌黑的微卷短发下，凫青色的桃花眼燃着怒火：“敢在警校附近闹事，活腻了？”
“别冲动。”诸伏拉住他，“里面有人质，等警察来……”
“等不及了。”芥川突然指向消防通道的门，“锁是坏的，我们可以从这里进去，分三个方向包抄。”
行动比预想中顺利。
当松田一脚踹开消防通道的门，劫匪们的注意力被吸引的瞬间，芥川和诸伏已经从两侧窜出，【格斗（专家级）】的技巧让他们在狭窄的空间里也能灵活闪避，配合着冲进来的同学，很快就用防暴毯缠住了劫匪的钢管。
伊达航几乎是同时动手的。
他抓住一个劫匪转身的空档，一记干脆的过肩摔将其砸在地上，动作比下午的模拟对抗狠了十倍。
混乱平息时，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降谷零站在被撞碎的玻璃门前，看着外面闪烁的警灯，忽然对伊达说：“刚才你完全可以更早动手。”
伊达的手还在微微发颤，黑色的下垂眼里带着茫然：“我……”
“你在等我们。”萩原研二走过来，黑色的半长发上沾了点灰尘，紫罗兰色的眼睛里却闪着了然的光，“就像你父亲当年那样。”
伊达猛地抬头：“你什么意思？”
这时，一个老警察走进来，看到伊达时愣了愣：“你是……伊达警官的儿子？”他叹了口气，指着收银台后方的监控探头。
“刚才调了附近的监控，你们来之前，这几个劫匪还有三个同伙在外面望风。要不是你们动作快，他们说不定就把人质转移了。”
老警察顿了顿，看着伊达的眼神变得复杂。
“其实当年你父亲也是这样。他看到劫匪有同伙在外面，怕硬碰硬会伤到你和店里的孕妇孩子，才故意示弱，趁劫匪不注意按了口袋里的紧急呼叫器。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后背都被打出血了，还死死护着你呢。”
便利店的灯光重新亮起，照亮了伊达航愣住的脸。
那些被他当作“软弱”的记忆碎片，此刻突然拼凑出完全不同的模样。
父亲跪下时悄悄按向口袋的手，被打时护住他的脊背，还有伤好后看着警徽时落寞的眼神。
“原来……”伊达的声音哽咽着，抬手抹了把脸，板寸头下的浓眉第一次舒展得那样柔和。
芥川站在人群边缘，看着伊达航被同学们围住，看着降谷零嘴角那抹极淡的笑意，忽然想起伊达下午说的那句话。
或许强大从来都不止一种模样。
有人像锋利的刀，有人像厚重的盾，而真正的正义，是无论哪种模样，都愿意为了保护什么而拼尽全力。
“我们回学校吧。”
“班长不打个电话吗？”芥川千羽拍了拍身上的灰，准备往学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