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祝珩之反应速度惊人,腰身往后仰去,足尖一点,整个人跃于殿外,拍着胸口,呼出长气:“差点瞎了,师哥,还没喊开始呢,你就出这么狠的招。”
但见林淮舟浑身寒气逼人,连三米外的祝珩之都仿佛如坠冰窖,情不自禁哆嗦了两下:“看了不该看的,瞎了甚好。”
话罢,他执剑追来,剑风凌厉,势如破竹,招招致命,毫不留情,使得祝珩之节节后退,额间冒汗,略显吃力。
后者本来就断了一只手臂,更来不及发出攻势,只得防御为主,可林淮舟见招拆招,寒气森森,豁出命也要拿他小命似的,祝珩之不爽道:“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你接着装。”林淮舟一想到昨夜之事,恨不得当场卸了他的头,再剁成肉酱喂狗。
祝珩之已经被剑逼到围墙上翻来覆去,摊煎饼似的,心中又气又急,无奈踩墙上树,遮蔽一时,向下喊道:“我真的不记得了!真没骗你!等等,我们这算比赛开始了吗?”
林淮舟二话不说,面若冰霜,指尖聚集莹莹光团,低喝:“去!”
咻的一声,饮霜剑听令如箭飞出,同时旋转成影,携着呼呼风声,同时不断甩出锋利冰锥,个个朝着祝珩之要害打去,杀气腾腾。
祝珩之一手执五火七禽扇,扫出三个火球,逐个精准击破,然而,毕竟只有一只手能用,他的防御速度根本跟不上,大多时候还是灰溜溜地左躲右闪,保命要紧。
须臾,但见林淮舟神色决绝,指尖翻飞,不停加快剑速。
祝珩之一边满院子躲一边碎碎念:“比赛讲究公正,还没喊开始,你就抢先一步,这不公平!况且,我比你少一只手,这合理吗?胜之不武非君子所为,我说和你比赛,并没有说现在啊,起码要等我把手养好了再说吧!”
接着,顿时化作百把冰光剑影,刺、劈、撩、扫,每一招都携着霜雪之味,爆破力巨大。
冰火两重天,偌大的动静撼动了整座天留山,此刻正在膳堂排队等饭的弟子们面面相觑。
有人奇道:“他们怎么又打起来了?这一次动静好生厉害,该不会要斗个你死我活吧?”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祝珩之呗,我们大师哥出尘如仙,一心修道,从不惹是生非。”一白袍男子语含讥讽,若有所指。
“什么意思啊宋敬?”一旁的黑衣男子蹭的站起来,剑眉倒竖,“哦,你们寒水涧潜心修炼无欲无求,就把所有的错都归到我们赤霄阁身上?要不要脸啊寒水涧?”说着,男子握紧拳头,上前一步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宋敬怒喝:“霍帆!你可以说我们,但绝不可以说大师哥!”
话音未落,周围的寒水涧弟子通通围了上来,齐齐拔出腰间佩剑,剑拔弩张。
中间长阶就似楚河汉界,左边,白衣飘飘,右边,黑衣飒飒。
舒尔,轰隆一声巨响,众人悉数看去云光殿方向,一棵冒出屋檐的百年大树应声倒下。
与此同时,红蓝双色缠绕,光柱冲向天际,强大的灵波卷起阵阵狂风。
可见,那边已经到了分出胜负的关键时节。
遑论谁先占理,只要打赢了,谁就是理。这是寒水涧和赤霄阁历年争斗无数次以来内定的规矩。
几乎同时,所有弟子不约而同倾巢出动,白影如泉水,黑影如乌云,泾渭分明。
不多时,霍帆甫一落在云光殿内,耳边就传来祝珩之的惨叫混着叮的一声。
但见祝珩之浑身被冰封住,单臂展开,长腿打开,呈大字形后背贴门,雪亮长剑径自穿过他裆部,连同布料稳稳钉在殿门上。
霍帆表情一言难尽,不动声色夹了一下腿。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结,祝珩之动弹不得,也不敢乱动。
身下剑光莹莹,好像只要他一动或说些什么,他和亲爱的小祝就会立马天、人、相、隔。
适时,膳堂那边传来悠悠钟声,示意早饭时间到。
几乎同时,饮霜剑突然颤动,白光大作,似要往上切去,祝珩之立马闭眼,轰一声从底到头燃起火,瞬间化去冰霜,可一睁眼,剑却消失了。
祝珩之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着头顶掠过的一缕月白衣角喊:“耍我!”
“是赢了你。”林淮舟嘴角微勾,飘若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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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往饭香四溢的膳堂方向去了。
“这算什么?林淮舟,比赛开始了我都不知道,为了赢也不带这么羞辱人的吧!等我手好了再比一场!”
说着,祝珩之脚下突然一软。
霍帆见状,迎上去扶他:“老大,你的手怎么回事?”
“别谈了。”祝珩之不想多聊。
霍帆满脸怜悯,小心翼翼瞥了瞥下面,问道:“还在吗?”
“什么?”
“那个啊。”霍帆眼珠子移到那被剑刺破的裆部布料。
“……”祝珩之拿折扇敲了一下他脑袋,“这么想看我成太监?”
霍帆松了一口气,望着那笔直如松的白色背影,悄悄问道:“老大,你不会是……喜欢那个的吧?”
“哪个哪个,话能不能明着说?”当着赤霄阁兄弟的面,祝珩之被死对头当靶子似的钉在门上,脸丢大发,本来心情就极差。
霍帆啧了一声:“喜欢男的呀。”
祝珩之正下阶梯,险些没站稳:“什么?你别给我乱说,若是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娶漂亮老婆?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说话怪怪的?”
“不是我,是他。”霍帆朝林淮舟韧瘦的背影扬了扬下巴。
祝珩之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又用折扇敲了一下霍帆:“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连他朱砂痣长在右侧腰窝我都一清二楚,你知道个屁。”
“不是,老大,我真觉得怪,你想想啊,你们之前打架要么打心口,要么打脸,哪有这般……的啊?况且,林淮舟清心寡欲,上一回,看见一对小猫舔嘴,都脸红半天,他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用他最心爱的饮霜剑对准你……那里呢?多不害臊。”
祝珩之脚步一顿,沉吟片刻,折扇一拍掌心:“也对啊,霍帆,没想到,你脑子不错啊。”
霍帆挠挠头,嘿嘿笑了两声。
“不对啊,我不喜欢男的,更不可能喜欢他,他平白无故对我下如此狠手作甚?”祝珩之转念一想,这个理更讲不通了。
片刻,霍帆疑道,“对了,老大,你怎么知道他右侧腰窝有颗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