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宋沐瑾手中的钱大多是高秋蓉给的,但她还是拿出一部分作为聘请高妍的费用。
就这样,铺子里又多了一个大厨,三人过得也算不错。
虽说宋沐瑾的字写得还行,但画画方面就显得逊色一些了,本想着自己画些服装的新样式,再找绣娘做出来,可是,如今却卡在了第一步。
看着自己的“鬼画符”,宋沐瑾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
身体已经大好的秦冉发现了她,一凑过来就看见了宋沐瑾愁眉不展,“宋姐姐在愁什么?”
宋沐瑾抬头看了秦冉一眼,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用笔指了指桌上的画,“你能看出我画的是什么吗?”
秦冉拿起纸细细观瞧,面露难色。
作为官家小姐,秦冉也算的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第一次见到这种抽象派画作,不知该如何评价。
见此情景,宋沐瑾眼中的最后一点期待也完全消失,她不愿让秦冉为难,拿回自己的大作丢进了纸篓里。
秦冉并未离开,托起下巴看向宋沐瑾,“姐姐是要画衣服样子吗?不是我自夸,我的画可是秦府最厉害的!要不你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到你。”
秦冉的话让宋沐瑾重燃希望,她替秦冉把纸重新铺好,开始描绘自己脑海所想,“你看啊,如果整个裙摆不是一种颜色,而是渐变的,色彩会更加丰富……”
“裤装的话可以尝试着贴合腿型,到了冬天外出时,裤子可以很好地藏在裙摆下,保暖、美观二合一……”
宋沐瑾提出许多借鉴现代服饰可行性方案,让秦冉斟酌着画,只要有适合这个时代的,就能够成为自己服装店的卖点。
秦冉一边动笔,一边从心里佩服宋沐瑾,她脑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如果宋沐瑾知道了秦冉所想,怕是会红了脸,自己只是站在先人的肩膀上。
二人一画就是半天,直到高妍催促开饭,才依依不舍地停下。
高妍如今在铺子里负责一日三餐,是宋沐瑾的第一个员工,虽然做的同样的工作,但好歹脱了奴籍,是个自由身。
席间,宋沐瑾向高妍打听布庄和绣娘。
高妍是高府的家生子,从小在京城长大,是以略一思考便回答起来,“要说近些年京城最大的布庄,应属经纬阁,他们平日都很低调,一般不接其他生意,只给自家成衣店供货。”
“听闻,东家姓文,是从广陵来的,七八年的时间便做到如此地步,实属难得。”
宋沐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果能和经纬阁合作,那么离成功开业就更进一步了。
打定主意后,翌日一早,宋沐瑾换上自己唯一的好行头,提着简单的见面礼,直奔经纬阁。
位置挺偏,如果不是从高妍那里打听到地址,还真不好找。
站在门前,这个院子好像跟邻居没有任何差别,宋沐瑾深呼吸,这是自己第一次谈生意,希望能成功。
提起裙边上前扣门,宋沐瑾听到里面有隐隐约约的交谈声。
等了一会儿才有人开门,女子看向陌生的宋沐瑾,一脸了然,又是来谈合作的,这些年不知有多少富商来到此处,大多都被回绝,只有少数人能让东家松口同意合作。
开门的一瞬间,宋沐瑾堆起职业微笑,“你好,我有些自制的衣服花样,请问可以进去探讨吗?”
那女子脸上也挂着同样的笑容,但说出口的话却不近人情:“东家说了,我们暂时不接外面的单子,姑娘请回吧。”
说完,不顾宋沐瑾是何反应,直接关上了门。
被关在门外的宋沐瑾,话都噎在了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实在难受。
“我!你!小气鬼,门都不让进。”宋沐瑾嘟囔着,打道回府,出师不利啊。
不过,宋沐瑾并不是容易放弃的人,第二天她又准时出现在经纬阁门前。
有了前一日的经验,门一开,样图就被展现在那女子眼前,差些戳到人家的鼻子,宋沐瑾全然不知,还在一个劲儿地推销自己。
可惜,无人应答,依旧是那扇无情关闭的门。
接连几日,经纬阁的门再也不敢打开。
秦冉学着母亲的样子,握紧宋沐瑾的手,安慰道:“姐姐别气馁,大不了咱们换一家,京城好布庄多的是。”
宋沐槿撅起嘴,一拍桌子,“不行,我认定了他们家,如果不成,夜里都睡不着觉,我还就不信了。”
可随即又想到自己手里的钱,的确也耗不起,便缓了语气,“三天,若是还不行,就换人。”
又是一个大早,宋沐槿走在前往经纬阁的路上。
脑袋盘算着今天胜利的概率,刚拐过一道街就听到了女子的惨叫声,还夹杂着几人的咒骂,宋沐槿瞬间被吸引,趴在拐角的墙边往声音来源望去。
闹事的地方应该是玉蝶轩——附近最大的青楼。
一女子挣扎着要往外跑,青楼里的几个壮汉拼命往回拽,老鸨在门内叉着腰大声骂着:“真是个不知好歹的,老娘看你瘦弱,好心让你多睡会儿,竟然差点让你跑出去!你跑了我花的银子不就打水漂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那女子求生欲极强,几个大男人愣是拽不回去。
宋沐槿看着心惊肉跳的,一时有些不忍,转回身子靠着墙,想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如今自身难保,千万不能心软再插手其他事,可女子的声音的萦绕在耳边,如果今天见死不救,宋沐槿怕是会夜夜难眠。
心中纠结后,宋沐槿一咬牙冲了过去。
“赎她要多少钱?”
突然冲进现场的宋沐槿让周围安静下来,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
老鸨上上下下打量着,“哟,姑娘这是发哪门子的善心呢?”
宋沐槿没理会她的语气,又问了一遍赎金,今天她是带着诚意去合作的,几乎拿上了全部身家,如果还是不够的话,便也无能为力了。
等待老鸨回答时宋沐槿不敢看那女子一眼,生怕自己给了希望后又让她绝望。
老鸨思虑过后,粲然一笑,“这姑娘是昨日新来的,她爹收了我们六十两雪花银,你把这钱拿出来,她就是你的了。”
宋沐槿暗自牙疼,六十两,她还真有。
“我看她不好驯服,回去了你也费心,你给我便宜点,就当是解决了个麻烦,你也省心不是。”宋沐槿只能硬着头皮讲价。
老鸨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眼珠乱转,似在衡量宋沐槿的话。
其实她说的没错,自从昨天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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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这女子醒来后,玉蝶轩就被折腾得乌烟瘴气,差些生意都做不成了,带着人打了一顿后,这女子便昏了过去。
如果她没命了,就等于白花钱,老鸨无奈只能让人锁好门窗,等第二天再教育她,没想到今早差点让她跑了。
见此,宋沐槿也不着急再劝,满不在乎地看着指甲。
女子还被人押着,她屏气凝神,不敢多言,眼前的姑娘是她唯一的救赎。
“五十两,不能再少了。”
宋沐槿无奈,五十就五十吧,和一个人比起来很划算了,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她得怄死。
“行,这是五十两银票,以后你们不能再找她的麻烦。卖身契呢?”宋沐槿从袖带里拿出钱,并未急着给出去,等卖身契到了女子手中,双方彻底两清。
二人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宋沐槿只能先带着女子往铺子里走。
另一边,一个公子哥儿把手中的钱放回了荷包里,快步离去。
“这里都是自己人,你先坐。”二人回到铺子时,天还早,不到午饭点,高妍得知情况后转身进了厨房。
宋沐槿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坐在了旁边,“那个,真是你爹把你卖了的?那你今后有什么安排吗?”
女子听到后咬了咬嘴唇,扑通一声跪在了宋沐槿面前,“姑娘,您赎了我,我就是您的人了,为奴为婢、当牛做马都听您的。”
宋沐槿被吓得跳了起来,赶紧去扶她,“诶呀妈呀!你快起来!”
拉扯好一会儿,几人才再次坐定,宋沐槿挽了挽袖子,“我并非官宦人家,不能用奴婢,再说了我也用不惯,而且我救你只是出于不忍,又怎会让你当牛做马。”
喝口茶后,宋沐槿继续道:“你若是实在没有去处,就留在我这铺子里吧,我打算开间成衣铺,正好缺个模特,我看你长得不错,等开业后就穿着新品展示吧。”
女子和秦冉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女子知道宋沐槿愿意收留自己,激动差些又跪下去。
宋沐槿再次弹开,“天呐,你别动不动就跪我,我可受不了这惊吓,以后你也是我店里的员工,我是你老板、不是主子,可不能跪了啊!”
再三嘱咐后,女子才在长凳上坐稳。
秦冉托着腮,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姐姐,你真好看,比宋姐姐还要好看,你叫什么呀,我叫秦冉,你可以叫我冉儿。”
一旁的宋沐槿一阵无语,人家是漂亮,但也不能拉踩自己啊。
女子悄悄瞟了一眼宋沐槿,见她没有真生气,才怯怯开口,“秦姑娘,我叫扈慈。”
秦冉自来熟地挽起扈慈的胳膊,“扈姐姐,我带你去厨房,高姨的厨艺可厉害了……”
看着二人走远,宋沐槿彻底松了口气。
早上一时激动,就出去救人,现在想来多少有些后怕,大雍不比现代,安全系数没那么高,突然的英雄主义要不得,往后还是冷静点好。
就是与经纬阁的合作,今天怕是又要泡汤了,人家本就不愿意,等现在过去就该吃午饭了,对方肯定更生气。
如今生意没做起来,人口越来越多,宋沐槿感觉自己这个“一家之主”压力山大。
或许,真的该换个合作商了,总不能四个人都饿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