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群群居妖怪的话,这样的行为倒是常见,只是之前从未想到......”
那位尚且不知姓名的“父亲”居然不是不想养了,而是死了。
髭切说着,目光幽幽地看向揪着巴形衣服玩的孩子。
“不过.....难道就没有更体面的一点的死法吗?”
“?”
在场其他刀剑付丧神正常运转的脑子突然卡顿。
“髭切,你认真的吗?”
重点是这个吗?
浅色金发的付丧神撑着下颌,微微笑的模样看起来格外像个需要帮助的迷糊老人......老刀。
“大概是因为髭切一开始制裁过千岁,让千岁产生打不过髭切的认知。”
“所以放弃了正面袭击的办法,灵活地转变策略?”
三日月宗近接受良好,话音一转就把话接上了。
其他刀剑:“......这转变也太灵活了吧!”
“嗯~嗯!看来是个很灵活、很有求生欲的孩子呢。”
髭切反倒笑起来,唇间露出尖尖的犬齿。
药研刷一下转过头,用一种警惕的眼神上上下下审视髭切。
源氏的养成口碑实在深入人心,不管是对“恋人”,还是对“家主”,甚至是隔壁阴阳师世界对自己的“刀”。
髭切无辜地摊开双手,表示自己都被要被千岁杀掉了,能有什么花招。
药研一想也是,暂且关闭警报。
三日月宗近听着同僚跳过这个话题继续讨论的声音悄然侧首,贮藏新月的眼睛流转看向只听不发表意见的髭切。
同为千年老刀,对视一眼就猜到对方不会这么简单放弃。
这边,蜂须贺虎彻翻出了曾经跟在审神者身边,从接到“是的你有一个孩子”的消息,到审神者独自出发说出门接个孩子的本丸日志。
“不过,也难怪千岁会变成这样。之前千方百计跨过时空联系上咱们家到处乱跑的审神者,结果真送来的时候却没有一个同族护送.....”
父族权力更迭的具体过程他们眼下无处知晓。
按照他们曾经作为刀剑见证过最多、也是最通俗的猜测,只怕单独将千岁送出来,已经是千岁那位父亲留下的亲信抗争失败后,竭尽全力才找到的唯一生路。
“......所以千岁哪怕心里对髭切没有真实的敌意,也会下意识地用抢夺髭切食物这样方式,保证自己的生存。”
平安京是妖鬼共存的时代,三日月宗近结合自己曾听闻过的妖怪逸事,将相关猜测一一告诉身边的同僚。
歌仙兼定叹息一声,伸手摸摸千岁的手背。
才要继续伸向乌黑的脑袋,却被瞬间警惕起来的千岁盯得停下动作,但歌仙翡翠色眼眸却依旧温柔到能滴出水。
此时此刻,刀剑付丧神忘记了千岁给自己留下的身心创伤,只有对一朝落难的可怜孩子的怜爱。
千岁手指抓紧巴形宽大的外衣,色彩丰富鲜艳的“皮毛”使得千岁哪怕面无表情也能让人感受到他此刻的雀跃。
只是围着自己的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既不是盯猎物的眼神,和亲族曾经看自己的眼神相似但又不一样,想不通的千岁后背汗毛直立。
怎么了?这新到手的“皮毛”有毒?
赤红双眼转而看向主动“上供”的巴形薙刀,千岁眼神一厉,就是你在陷害我?
巴形一手抬起镜片,一手还在擦眼泪,突然眼前一黑,头顶一重,直了一辈子的腰就这么“喀嚓”一声弯了下去。
“唔?唔啊————”
千岁:泰山压顶.jpg
其他刀剑付丧神只听见“呼啦”一声,衣袍在头顶上空鼓动,紧接着只看见一片蓝绿色。
等到视线恢复,看见千岁双手抱住巴形脑袋,双脚盘在巴形脖子上COS丧尸的时候,那条长长的,艳丽翎羽一样的披风还在他们眼前婉转飘荡。
而它的主人巴形薙刀已经被丧尸一口咬在了头上。
怜爱还没超过三秒的刀剑付丧神:......就算失败是狮子,能让千岁吃苦的应该、大概、也许,没那么多?
“唔.....您、您先下来.....”
巴形举起手,摸索到正在“抱头杀”的千岁,但却没有直接把人撕下来。
体型高大的刀剑付丧神脸被迫埋在千岁肚子里,声音闷闷的。
“我的头发虽然洗过了,但是没有消毒。而且从您身体健康上来说,不建议您吃生食......”
千岁:“?”
“哐当”“唔!”“哎呀!”
挽起袖子准备动手解救巴形薙刀的蜂须贺虎彻惊讶之下,脚步下意识一顿,身后突然被撞了一下,紧接着响起一连串的惨叫声。
同僚情复苏不超过三秒的刀剑付丧神:不对劲!千岁不是只啃了脑袋吗?
谁吃了巴形的脑子?!
“呜!呸呸呸!”
千岁咬着一撮头发直起腰,没咬断也没拉断,自己脖子抻二里地。
髭切全程坐在石桌前没有起身,接近竖瞳的蜜金色双眼望向抱着巴形脑袋的千岁。见他脸皱成一团扒拉嘴里的石青白发,好心情地弯起眉眼。
完全没有歌仙兼定他们猜测的伤心难过。
毕竟......不就是被错认成同类的狮子妖怪,自己想要养成的新一代家主本性大爆发想要饿死自己吗?
问题不大,处理好了甚至还能让如今对环境陌生,心存警惕的千岁最先信任自己。
髭切看着面前演变成“拔萝卜”的救援行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自己的计划。
执行简单,理论效果满分,第二天就能惊艳所有人。
一款很适合千年老刀体质的“狮子之子”行动。
另一边,不知道千年老刀心机深沉的其他刀剑付丧神“千辛万苦”解救出巴形薙刀,在揪出“千岁抱脸虫”后,所有人刀都松了一口气。
包括差点闷窒息的受害者巴形、连环摔成一片的刀剑付丧神、啃头发差点把自己噎得翻白眼的犯罪嫌疑人千岁。
以及听到五虎退和千岁不舒服意味的声音跑过来,结果被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压在最后倒下的三日月宗近身下的五只小老虎。
“我、我!咳咳咳.....”
巴形薙刀急促呼吸着新鲜空气,话都说不完整。
歌仙兼定连忙蹲下身把他扶着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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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给他把歪斜的眼镜扶正。
“没事的,你慢慢说,不用着急。”
毕竟时政成立以来还从没有刀剑付丧神因为短暂缺氧要留遗言的案例。
“咳咳!”
巴形薙刀抬起手,手指指向被大俱利伽罗双手禁锢着的毛毛虫。
“没事的,我还能让小主公唔唔唔!唔————!”
“......没救了,抬走吧。”
歌仙兼定站起身整理好摔皱的衣服,黑沉着脸爆发超越打刀机动值和打击值的力量,单手拖起失去支撑猛地摔倒地上的巴形,径直往本丸温泉走。
“唔唔唔!”
才恢复光明就的巴形薙刀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还没说完,他还想让千岁今晚跟自己住。
髭切目送巴形被气出本丸大魔王形态的歌仙兼定拖走,期间主动贡献出自己因为千岁特意带的干净手帕。
折叠手帕、捆绑捂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服务热情是堪比热心市民源先生的积极程度。
歌仙兼定站在原地看见髭切秒速完成一系列动作,绅士伸手示意让他继续的时候都愣了几秒。
等等,本丸没有龟甲贞宗,是谁在玩捆绑?
“你、嗯...算了.....”
歌仙兼定看源氏重宝的眼神极为复杂。
髭切脸上的微笑纹丝不动,在一众刀剑付丧神难言的沉默中,施施然站起身,把千岁从如临大敌的大俱利伽罗臂弯里抱出来。
黑发赤瞳的孩子到了髭切怀里挣扎幅度肉眼可见的变小不少。
“撒,那我们就先去休息了哦。”
髭切一手抚在千岁后脑勺,着重跟皱眉的蜂须贺虎彻、眉眼含笑的三日月以及不赞成的药研道别,抱着坐在手臂上的千岁往自己的部屋走。
“呜呜?”
动不了脑袋的千岁把下巴搭在髭切的肩膀上,赤红一片的下垂狗狗眼望着还站在夜晚树下的几位刀剑付丧神。
暖黄的灯光将树叶和他们的轮廓照得清晰,神情却在晚风中格外朦胧。
千岁撑着髭切的肩膀挺直身体想要再看清楚一点,哼着不知名曲调的付丧神脚尖方向一转,进了部屋。
早上没有收拾的寝具还铺在木质地板上。
髭切站在门口看了看,选择将怀里安静下来的千岁先放到塌塌米上。
灯下千岁的头发越发显得乌黑,仰头看过来的赤瞳也格外鲜红。是动漫小说里危险人物的标准配色,但本人安静时呆呆的表情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
浅金色短发的付丧神蹲下身,摘下手套的手略微冰冷,脸上带着柔软棉花糖一样笑容,低下头,额头轻轻触碰千岁侧脸。
狮子以这样的方式向头领表示自己的无害与顺从。
千岁下垂的狗狗眼瞬间睁得圆圆的。
“撒,要乖乖的哦。”
做完这一切的髭切又用额头蹭了蹭千岁软软的脸颊,转身去隔间打热水。
处在震惊中的千岁耳朵一动,听见水声后也不管髭切是不是认自己当老大了,瞬间拔腿就往外跑。
“咚!”
“呜!呜呜.....”
髭切早在进门的那一刻就反手把门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