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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是兄弟

作者:缘D谷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对于髭切的盲目自信,其他刀剑态度不一。


    其中三位受害者,三日月宗近保持微笑等着看他被咬。歌仙兼定皱眉不是担心髭切,而是担心千岁的牙齿健康。


    巴形.....巴形睡眠质量好,还没醒。


    药研代为发言,冷笑了一声,反手把千岁之前崩掉的牙收进自己口袋。


    “呜!啊唔唔!”


    万众瞩目的千岁踩在髭切的腿上,在他怀里站起来。只有髭切手掌三分之一大的手在髭切脸上乱摁,中间还把髭切的嘴捏成了小黄鸭的扁嘴。


    “呜嗯......”


    眉毛还没浓密起来的小孩子此刻表情看起来充满困惑,赤瞳灯笼一样圆的眼睛上下搜寻,似乎想要在髭切脸上找出什么。


    其他刀剑付丧神更加困惑。


    不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还有区别对待啊!千岁,快上!咬他啊!


    “哈,嫉妒可是会让人变成恶鬼的哦。”


    髭切双手扶在千岁后背防止他跌倒,看见周围一圈刀啃柠檬的表情,哪怕被小孩子的手在脸上乱摁也忍不住笑。


    “呐呐,看来还是源氏重宝更、诶?等等、唔!......”


    千岁在髭切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犬齿的那一刻瞬间眼前一亮,小手用力摁在髭切下巴上,趁髭切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茫然张开嘴的时候。


    把手塞了进去。


    “唔!唔唔————!”


    三日月宗近呆滞了一瞬,看见更加呆滞的髭切后发出了魔性笑声,只是疑似精神状态受到了冲击。


    “哈哈哈哈,千岁这是让髭切咬回来吗?这样的话,老爷爷也是会觉得偏心的呢。”


    药研“喀嚓”一声,硬生生扯断了手里正在帮歌仙兼定处理手上伤口的纱布。


    “唔、嘶!.....”


    歌仙兼定原本抬头看见这一幕震惊的表情瞬间扭曲,低下头抖着惨遭二次伤害的手,觑见药研的脸色,敢怒不敢言。


    巴形.....巴形这回醒了,在地上抬起头,看见“区别对待”嘎嘣一下又晕了过去。后脑勺砸到上前来想扶他站起来的蜂须贺虎彻的脚,瞬间又强制禁言一个。


    髭切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很僵硬,不敢动,完全不敢动。


    不是打不过,幼童的手也不大,可是......朋友,你可曾听说过一个吞灯泡的挑战?


    哪怕只有有百分之十的风险髭切都不尝试,镶假牙,哪怕是雕刻笹龙胆花纹的羊脂玉牙都不行。


    “唔?呜!”


    跟面前想死,身后也想死的刀剑付丧神不同,千岁站在髭切腿上格外兴奋。


    一只手摁在千年老刀极具迷惑性的侧脸上,另一只手也并非粗暴地全部塞进付丧神嘴里,而是摁在两颗尖尖的犬牙上。


    确定眼前的付丧神上下都有两颗尖锐的犬牙。


    千岁赤红眼睛一眨,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红红的,一闪一闪的三角警告亮了。


    髭切仿佛坐在牙医椅子上被迫张大嘴,眼睁睁看着千岁冲自己龇牙,一口洁白锋利的尖牙,完全符合的场静司送他来的时候说的“獠牙”。


    对视的时候,髭切完全不用八幡大菩萨提醒就知道不妙,大大的不妙!


    “千岁,你.....唔!!!”


    赤红眼瞳里全然兴奋的千岁“嗷”一声,一口咬在髭切的脸上。


    “这还是真是......哇哦。”


    歌仙兼定捧着自己流血又被勒失血的手掌,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发出一声捧读语气词。


    三日月宗近就没有这个烦恼了,老爷爷对小小年纪“公平公正”的千岁引经据典地表达了赞扬。


    以及对髭切的————


    “哈哈哈哈哈哈————”


    五虎退双手捂在嘴巴上。


    “对、对不起!呜.....髭切殿受伤了我不跟着该笑的,对不起.....但是、但是千岁的牙会不会疼?”


    药研:“呵。退,不用担心,手臂上的肌肉或许硬了点,但想来源氏重宝的脸颊应该是不用担心适口性的。”


    “......”


    距离太近导致没躲开千岁“血盆大口”的髭切闭上眼,表情平静中透出绝望。


    千岁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给全场的刀剑付丧神造成了多大的身心重创,从此精神状态迎来美好未来。


    暂时只会单线思考的千岁只知道自己又到了一个陌生的生存环境,正在大发神威收服这片领地会跟自己抢食物的同类的时候。


    一个藤紫灰色眼睛的刀剑付丧神嘴里喊着“卫生啊”“细菌啊”就冲了过来,双手箍住自己的腰就把自己举了起来。


    视线360度翻转,突然和三日月宗近水平线面对面对视的千岁:“?”


    这高度、这气味,好熟悉啊!


    千岁:咬过.jpg


    看着像只小动物一样看见自己先歪歪脑袋,闻闻气味的红眼睛可爱小孩,三日月宗近的魔性笑声渐渐低了下去。


    笑不出来.jpg


    从“真可爱啊给我抱抱”到如今“老爷爷手上没劲别摔着孩子”,只需要短短半天时间。


    五虎退高高举起双手,金色双眼bulingbuling的盯着药研发射祈求光线。


    “......”药研难得冷酷无情地拒绝弟弟。


    他害怕给了五虎退一会转身就能看见骑在老虎头上征战本丸老弱病残的千岁,以及在旁边鼓掌叫好的五虎退。


    药研转头看了一圈,借着短刀的侦查值,发现远远站在角落想要把自己跟深色墙壁融为一体的大俱利伽罗,径直走过去把手里扑棱的千岁放到他怀里。


    转身想跑但慢了一步的大俱利伽罗:......


    千岁:?


    大俱利伽罗抱孩子的动作生硬,紧绷的手臂肌肉也硬,千岁保持着药研放下的姿势没动,大俱利伽罗也没敢先动。


    千岁忽然安静下来,睁大眼睛望着大俱利伽罗。


    大俱利伽罗不明所以,但也跟着没眨眼。


    过了一会,大俱利伽罗侧抱着千岁的左手斜斜竖起手掌,表情严肃,深麦色的皮肤让他看起来更加严谨深沉。


    “他.....他是不是真的咬我们吃进了细菌生病了,怎么眼睛不会动?”


    “啊?”


    五虎退眨巴两下大大的眼睛,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吗?”


    大俱利伽罗想了想,摇头:“没玩,没兴趣和他打好关系。”


    五虎退:“诶?这、这样吗?”


    千岁听不懂人话,睁着自己的一双红灯笼,继续盯这个陌生领地里出现的一看就很强的家伙。


    再次被召唤药研手里拿着纱布和双氧水,看看一脸认真的大俱利伽罗,趁机捏捏千岁发尾的五虎退,以及面前仰着脸真正急需消毒的髭切。


    药研藤四郎用力闭上眼睛,一连深呼吸好几下,仿佛听见了刀匠的召唤。


    “咚!”、“砰!”


    一阵噼里啪啦后。


    大俱利伽罗紧紧抿着嘴,头顶浮起一个大包,蹲回自己的角落里,面无表情但茫然。


    不过这次他往旁边挪了一点,靠着仅剩的兄弟情没有被制裁的五虎退挤到他身边,一黑一白、一高一矮两振刀一块蹲在墙角。


    全场唯一没有被嚯嚯过的就只剩下药研自己,蜂须贺虎彻。看着才脱手没多久就再次回来的千岁,药研真是没招了。


    当年被时政追捕,迎头撞上检非违使都没伤成这样。


    千岁距离达成全军覆没成就只差一点,而这一切只需半天不到的时间,恐怖如斯!


    “果然啊......”


    髭切幽幽开口:“不愧是那个人的血脉。”


    药研喉咙一哽,除了死者为大之外一时竟无言以对、无法反驳。


    蜂须贺虎彻长叹一声,从药研怀里接过失去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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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东张西望的千岁,熟练地轻轻摇晃,哄着千岁看自己的本体刀。


    实在是他再不主动接手,药研看起来就要碎了。


    歌仙兼定一开始张口想说什么,在看见蜂须贺虎彻熟练地哄孩子手段,千岁一双红彤彤的眼睛也很给面子地跟着左右转动,话到嘴边一转。


    “你这两天一直给千岁玩刀吗?!”


    “啊?”


    蜂须贺虎彻一手托着千岁,一手握着出鞘的本体刀慢动作演示蜂须贺家的刀术,闻言诧异地看向莫名其妙激动起来的歌仙兼定。


    “是这样,不过并没有给千岁玩,只是给他看刀术招式而已。”


    早教,尤其是让千岁从小学习自己流派刀术的早教,蜂须贺虎彻是认真的.换做长曾弥虎彻在这他都敢拽上长曾弥虎彻直接实战演练给千岁看,从小熏陶。


    歌仙兼定直接两眼一黑。


    髭切、药研、三日月宗近从未想过还能有这样的操作,顿时看蜂须贺虎彻的眼神就从看一个沉浸在悲伤中的保父变成看一偷跑的贼。


    恨不得大喊心机刀!


    “呵。”


    蜂须贺虎彻抱紧怀里变得乖巧的千岁,完全不在意这些曾经同生共死的同僚刀啃柠檬。


    “不是,经历过刚才这些事,你们真的觉得千岁是喜欢看刀吗?”


    “众人皆睡吾独醒”歌仙兼定从未感觉自己如此格格不入过,但此时此刻,他下意识想要找跟自己一起上过临时金牌育儿速成班的巴形薙刀。


    发现巴形薙刀才是真正拥有婴儿般睡眠的刀,歌仙心中的绝望顿时化作一声悲愤的控诉。


    “醒醒!对一觉醒来就换了个地方的千岁来说,我们才是偷孩子的那个!”


    “所!以!千岁到了蜂须贺虎彻手上那么乖是觉得他拿刀在威胁他啊————!!!”


    我愚蠢的同僚们哟!睁大你们是眼睛看清楚吧!


    歌仙兼定崩溃地指着蜂须贺虎彻怀里的千岁,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此话一出,别说眼神瞬间冷下来的髭切,就连大俱利伽罗和五虎退都跟弹簧一样直线位移过来。


    “这么说来,难道千岁是真的讨厌老爷爷才咬的吗?哈哈哈哈.....真是,完全笑不出来呢。”


    “不可能!我们身上未耗尽的灵力来源于审神者,这对千岁来说!......”


    药研的话说到一半顿时没了下文。


    他们都知道,千岁被送来后就到了的场家,紧接着,审神者外出求医,就这样一去不回,尸骨还乡。


    所以.....别说妈妈的味道了,千岁大概都没有对妈妈这个概念的具体意识。


    髭切摸摸脸颊上的一圈牙印,觉得倒也不必这么灰心。


    “那个的场家的继承人来不是说过,千岁不咬他,但别人千岁都咬,所以咬人并不代表讨厌我们吧?”


    浑身褪成黑白色的药研闻言恢复了一半的色彩。


    五虎退反倒没哭,他能觉得刀千岁对他们没有敌意,还在努力组织语言安慰药研。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我关注很久了,也不对劲!”


    歌仙兼定抚着今日反复受创的心口,一边说着,一边朝抱着千岁的蜂须贺虎彻走过去。


    被“自己一直在恐吓千岁”的真相打击得头脑空白的蜂须贺虎彻下意识往后退。


    歌仙兼定往前一步,蜂须贺虎彻后退一步。


    歌仙兼定皱眉,往前大步跨三步。


    蜂须贺虎彻仿佛一个面对人贩子的母亲,抱紧孩子蹭蹭后退三步......


    就连听见他说“还有一个问题”的其他刀剑付丧神都一脸心有余悸地往旁边靠,给他们让出舞蹈场地。


    “......”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歌仙兼定愤怒中发出一声绝望主妇般的哀鸣。


    “你们究竟在做什么!千岁吃了刀的脑子吗?!”


    千岁本人闻声扭过头:“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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