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我们该如何应对?是否要……”锁麟比了个拘押审讯的手势。
“不必。”枭绝抬手制止,“既然她喜欢演,喜欢这王府的富贵清闲,本王便给她这个机会。将她盯紧即可,她每日见了何人,做了何事,说了何话,巨细靡遗,报予本王。”
“是,属下马上去安排。”
“慢着,多往偏殿塞些靠谱的下人,首饰衣衫也定时送过去些,省的被有心之人轻易坑骗了去。”
“难道王爷早就知道陆江屿想……”
锁麟话没说完,但枭绝能懂。
“他们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三皇子好不容易废了本王的腿,怎会安心把一个会医术的女人放在我身边。”
锁麟了然。
他就说自家主子怎么突然对那个苏蘅那么好了,原来是早有准备。
“记得给三皇子那边找点麻烦,让他们暂时没心思来探究苏蘅有何不同,还有,去查查永昌侯世子近日都在忙些什么,尤其是,与苏家二房的,省的他惦记些不该惦记的人。”
“明白!”
锁麟退下后,雅间内只剩枭绝一个人。
他独自斟了一杯新茶,氤氲的热气模糊其深邃的轮廓。
她不是原来那个苏家大小姐。
这个结论并未让他感到恐惧或厌恶。
他只是好奇,这抹意外闯入他既定棋局的孤魂,究竟是谁?来自哪里?是变数,还是契机?
他想起她方才在街上,抬出“厉王妃”身份压人时那副故作镇定又暗藏狡黠的模样,像极了伸出爪子虚张声势的猫。
枭绝端起茶杯,唇角那抹极淡的弧度终于染上一丝真实的温度。
不管她是谁,既然占了他厉王妃的名分,便是他枭绝的人。
是疑点,更是意外之喜。
夕阳西下,苏蘅和青桉几乎是“挪”回王府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店铺伙计,帮忙抬着实在拿不下的东西。
偏殿里,堆满了今天的“战利品”。
少女瘫在软榻上,揉着有些发酸的小腿,看着满屋子的东西,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青桉一边整理东西,一边笑着摇头:“小姐,您今天可把半条东市都搬回来了。王爷要是知道您这么花……”
“怕什么?”苏蘅理直气壮地摸出那块玄铁令牌,在指尖晃了晃,“是王爷亲口说的,‘不过是些俗物’,‘尽管去取’!我这可是奉旨花钱!”
虽然……花得是有点猛了。
但一想到枭绝那副“本王有钱你随便造”的Bking模样,她就觉得不使劲花都对不起他的演技!
苏蘅拿起一块新买的玫瑰香膏,嗅了嗅那甜蜜的香气,嘴角噙笑。
这米虫王妃的滋润生活,总算有点盼头了。
刚这么想,腹部又开始传来绞痛感。
我靠!忘了今天又是三日期。
青桉见状,吓一跳,连忙问苏蘅,“小姐,你怎么了?我去叫王爷请太医!”
“别……别慌。”苏蘅强撑着说,“去…去找…锁麟,他有解…药。”
青桉:“嗯?”
“这毒…是王爷…下…下的…”
青桉:???
自东市那日“巧遇”陆江屿后,苏蘅在厉王府的日子愈发滋润。
枭绝似乎真的兑现了他的承诺,偏殿的用度再无半分克扣,甚至远超王妃份例,小厨房更是变着花样地给她做好吃的。
苏蘅乐得享受这米虫生活。
夜色深沉,厉王府书房内的气氛却比窗外呼啸的寒风更加凛冽。
枭绝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额间沁出细密的冷汗,薄唇紧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
他膝下的双腿如同被无数冰针刺穿,又仿佛置于烈火之上灼烧。
更可怕的是,那刺骨的麻木正沿着经脉一点点向上蔓延。
苏蘅得到消息后连忙赶了过来。
她刚推开门,一把透着寒气,擦的锃亮的剑猝不及防架在自己脖子上。
“你到底对王爷做了什么?!”
锁麟面色凝重,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少女看到男人的双腿,锁起秀气眉头,“怎么可能,我明明按时给他排毒了啊?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严重?”
连着半个月的针灸治疗,青黑之色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更加深重,甚至隐隐透出一种不详的紫绀,肿胀也比前几日治疗时严重了许多。
“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些日子一直是你在给王爷疗伤,为何会毒素反扑?!”
锁麟很担忧枭绝,想去宫里请些御医来,可偏偏男人不许声张。
“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是我从没想过要害王爷,你现在不应该拿剑威逼我,而是放我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哼,”锁麟冷哼一声,“你身份有疑,我怎知你是不是图谋不轨!”
就在苏蘅准备硬闯时,枭绝开口。
“让她进来。”
少女提着一个她近日让青桉新备下的药箱,快步走过来。
许是太急,苏蘅只随意批了件外衫,发丝微乱,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没有慌乱,只有一种属于医者的冷静与专注。
她一眼便瞧到男人那双明显异常、甚至隐隐透出青黑之色的腿,眉头立刻紧紧蹙起。
“锁麟,准备热水、剪刀、干净布巾,越多越好!再要一盆炭火保持室温!”
护卫紧抿着唇,有些犹豫。
“快点啊,你发什么愣?难道你想看你主子没命吗?!”
见苏蘅不像心怀不轨的样子,锁麟一咬牙,赶忙去准备东西。
青桉见状,“我和你一起去。”
等东西备齐后,少女立刻行动起来。
她取出细长银针,在烛火下灼烧消毒,手法娴熟老练,没有丝毫犹豫。
“锁麟,热水布巾,按住王爷,可能会很疼,绝不能让他乱动!”她语气冷静得近乎冷酷。
锁麟当即照做。
苏蘅深吸一口气,目光凝定,第一针快如闪电,精准地刺入枭绝腿上一处已然变得青黑的穴位!
“呃!”男人闷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混合着奇异的酸麻瞬间炸开!
苏蘅手下不停,第二针、第三针……金针依次落下,或深或浅,或捻或赚,每一次落针都精准地刺在关键穴位上。
她额角也渗出细汗,眼神却愈发专注明亮。
随着金针的刺入,漆黑带着冰寒气息的毒血顺着针孔开始一点点往外渗出。
苏蘅又拿起一旁消毒过的小巧银刀,在枭绝小腿几处血管上迅速划开十字小口。乌黑的血汩汩流出,带着一股腥臭之气。
整个过程中,她全神贯注,不时用手指按压感知男人腿部的肌肉和温度变化,调整着下针的位置和力度。
枭绝强忍着刮骨剜心般的剧痛,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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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衣。
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死死锁在少女脸上。
看着她认真的眉眼,鼻尖沁出的汗珠,因为用力而微微咬住的下唇……
他突然不想弄清这次反毒与她有没有关系,他只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正在用那双看似纤弱的手,拼命地从地狱边缘,抢夺他的双腿!
不知过了多久,当流出的血液逐渐变得鲜红,枭绝腿上的青黑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消退,那钻心的剧痛和冰冷的麻木感渐渐被一种虚脱的酸痛所取代时,苏蘅终于长长吁出一口气,停下了手。
她身体微微晃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是耗神过度。
“毒素暂时控制住了,接下来需要连续七天药浴,次数变为早晚两次,同时要按时服以汤药。”
锁麟闻言,紧绷的神色终于有所放松。
青桉看着他,骄傲的笑了一下。仿佛在说:看吧,我就说我们姑娘可以。
虽然小丫头也不知道她家小姐什么时候学了医术,但不妨碍她百分百信赖。
“还有,记得去查,王爷这些天接触过的所有东西,经手的所有人,尤其是熏香、药膏、甚至擦拭身子的帕子,任何细微之处都不能放过!”
“是!”锁麟领命而去。
苏蘅看着床上陷入昏迷、脸色依旧苍白的枭绝,抬手轻轻擦去他额角的冷汗,眼神复杂。
这王府的深渊,远比她想象的更黑暗。
若想借他的势为原主报仇,恐怕不是一般的艰难。
她叹了口气,认命般地拿起干净的布巾,浸湿热水,开始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腿上的污血。
清理完后,苏蘅细致地替枭绝盖好薄杯,这才直起酸痛的腰背。
她正想转身去写药房,手腕却猝不及防地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抓住!
那力道极大,聂得她腕骨生疼。
少女一惊,低头看去,却对上一双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睛,眼底泛着红丝。
他什么时候醒的?
“王爷?”
苏蘅试图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你不想杀了我吗?”
男人喉节滚动,因高热和疼痛而沙哑至极的声音缓缓响起。
少女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过还是如实回道,“不想。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从一个无人问津的挂名王妃,变成一个可能陪葬或者立刻被吞得骨头都不剩的寡妇?然后等着你那些仇家或者‘自己人’再来给我灌一杯毒酒?”
上一世,原主不就是这么被自己的妹妹和未婚夫弄死在牢里的么。
“再说,我看起来……”她微微倾身,凑近他一些,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男人滚烫的耳廓,“就那么像活腻了吗?”
枭绝闻言微微勾唇,“放心吧,有本王在,你不会无人问津,更不是空有挂名,你就是堂堂正正的厉王妃。”
这话听起来……有点暧昧啊。
“放心吧,我贪恋你的权,你的势,你的钱,甚至你这张脸,都比一具尸体有用得多。在把你‘物尽其用’前,我可舍不得你死。”
“你倒是坦诚。”
罢了。
若能活……
给她“用”一用,似乎……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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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蘅:(解锁专业新功能)“不过是专业学的好了点,结果轻轻松松被大佬宠上天。”
大家都要好好学自己的专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