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听闻谢家兄弟二人感情和睦,倘若我直接找上谢二公子,恐怕是无法说服他同我合作。我只是想借姑娘之手,替我说几句好话,要他同和我一起除掉平远侯。倘若他和我合作,我可以许他万千荣华,让他取代平远侯袭爵。”
叶拂青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只见她眸光微闪,回道:“公子的胃口可真不小。只是我也没法帮公子您这个忙。”
“为何?我能给予他……”叶拂青顿了顿,又问:“还是说,二公子已经同别人合作?让我猜猜,是不是你们幕后老板,姑娘不愿意替我引荐,原来是想独吞这块肥肉。”
兰棠淡然看向她,“公子想多了。”
叶拂青等着她的下文,但她不再言语。叶拂青伸手抚上她的脸,状似无意地覆住她下半张脸。
只那么一眼,叶拂青便猛然回想起来,前世她见过这双眼,是在成亲第二年。
永徵十九年,大理寺重大案件屡出纰漏,众多嫌犯逃之夭夭,不知所踪。圣上震怒,下令彻查此事,也是这场人祸,揭开了窝藏于民间的刺杀组织——问霄观,其势力盘根错节,甚至早已在暗中取缔皇城司的情报网,为嫌犯提供潜逃之机。
谢濯因看管不力,未守其职,被下诏狱。
朝廷出兵剿灭问霄观,将一众涉案人员斩首示众那日,谢誉峤不知所踪。
当时叶拂青担忧他是去诏狱见谢濯,恐冲撞了府衙办案,便赶忙出门去寻他。只是在途中被一人所劫持,那时她们距离十分近,叶拂青瞧她瞧得分外清楚。
叶拂青回过神来,眸色冷了几分,开门见山道:“姑娘处处推脱。不如告诉我,这下方密道,究竟藏着什么组织。”
兰棠显然被她这句话一惊,眼中霎时迸发出冷意。
叶拂青将她的小动作纳入眼中,心中确认不少。她抬手抚上兰棠那双眸子,明明是凶猛的野兽,却偏偏装出一副乖顺可人的模样。
“朝廷早有皇城司搜查信息打探情报,但未曾知晓民间势力也在暗中壮大,而这组织,应当就藏在这之下吧?”叶拂青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地,皮笑肉不笑地说。
“姑娘事事都同我推辞,我如何能同你做好这笔买卖呢?”
叶拂青朝谢濯使了个眼神,谢濯心领神会,挥剑上前,将剑刃立在兰棠的脖颈上。
“姑娘愿不愿意告诉我,我都已经发现蹊跷。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我让你帮我引荐你也不愿,此时只是让你替我说服那谢二公子跟我合作,你亦是不愿。”叶拂青的语气越来越冷,手抚上她的脖颈,“我一向怜香惜玉,见不得美人流泪,还望姑娘不要让我难做。”
兰棠声音微微颤抖,“不是我不愿替公子做这件事。而是谢二公子确实绝无可能同你合作。”
叶拂青皱了皱眉,质疑道:“此话怎讲?”
“公子定然也知晓谢二公子同平远侯一母同胞,兄弟情深,怎么可能会同您一起对平远侯下手呢?”兰棠说。
“在利益面前,亲情算什么?”叶拂青嗤笑一声,轻蔑道:“姑娘难不成是想说,哪怕谢誉峤加入了你们这个组织,仍旧傻傻地不知道这个组织是冲着他哥去的么?”
闻言,谢濯的剑又往下压几分。
“公子不信?”兰棠泪中带笑,抬眼看着她。
叶拂青看着她这副模样,回想起谢濯的话,突然笑了出来,“姑娘是想说,自己给谢二公子日日吹枕边风,以此蒙骗了他,其实他无辜的很?”
“这种笑话我已经许久不信了。”
兰棠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公子对他不甚了解,而我却是这个世界了解他的人。如何利用他,如何让他心甘情愿地跳入陷阱,我比谁都知道得更清楚。”
叶拂青始料未及竟然是这种发展,她冷声道,“那姑娘便告诉在下,是用什么引诱……”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兰棠便抬手劈向谢濯,谢濯此时注意力显然在叶拂青身上,尚未来得及应对这突然一击,让她钻空逃了出去。
“公子先前说,我想要什么都满足我。”
“倘若我说,我想要公子的命呢?”兰棠的声音森然,犹如厉鬼。
话音刚落,便有打手从四面八方破窗而入,将他们牢牢围住。
叶拂青心里一惊,反应过来兰棠从一开始就在怀疑他们,琴声不过是接头的暗号而已。
“我劝公子别将希望寄托在谢二身份,一个蠢货而已,难成大事。”兰棠冷笑道,“不如公子乖乖从了我,做我的座下犬,替我将那平远侯咬个尸骨无存,我便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姑娘这是何意?”叶拂青肃声问,靠近谢濯几分,同他背靠背面对一众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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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她压低声音同谢濯说:“一人解决一部分,我们应当能……”
她的话还未能说完,叶拂青便觉得天旋地转,身体无力。她强撑着睁开眼睛,只能看到白花花一片,最终坚持不住,猛地倒下。
叶拂青晕得不彻底,她能看见谢濯大跨步走来搂住她的腰,但她的头还是先一步狠狠磕在地上,本就不清醒的脑袋此时更是眩晕几分。
就不能反应快点么?叶拂青默默想着,但她此时没力气说话更没力气皱眉。整个人就像一只无力的布偶人,被谢濯搂在胳肢窝里,然后又往后背一扔。叶拂青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尽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给他添麻烦。
“别挣扎了,现在束手就擒我考虑考虑给你俩留个全尸。”兰棠笑得张扬,朗声说。
谢濯没有说话,只是闷头挡住他们的刀剑。
叶拂青的头无力地垂在他的肩膀上,从这个角度看去,他耳朵上那颗红痣几乎是怼在她眼前。甚至因为耳朵充血,这颗痣显得更红了些。
他额角渗出的汗越来越多,打湿了发丝和鬓角,动作也越来越吃力。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刀光剑影,短兵相接,叶拂青像是又回到那个雨天。
叶拂青的呼吸倏然急促起来,她闭了闭眼,用尽最后的力气开口说,“你走吧。”
她现在是个累赘,带着她,两个人都会葬身于此。如果没有她,谢濯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说完这句话她便彻底晕了过去,无论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她都彻底陷入了昏迷。她实在是不愿再经历一次被人扔下的感受了,至少晕死过去还不用看见他离开的背影。
不知道无知无觉地漂浮了多久,叶拂青再醒来时,入目是坚实的后背,她的鼻尖萦绕着经久不散又浓厚的血腥味。
“死了?”谢濯冷冷开口。
即使他强装无事,叶拂青也还是从他的嗓音中听出他的吃力和喘息。
叶拂青一时间难以形容睁眼再见到他时的感受,心和胸口都闷闷的。她没有问是怎么逃出来的,只是十分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气若游丝,“你也……死了?”
谢濯突然将她背得更紧了些,随即一跃而上,在屋檐上站定,疾速逃离兰香苑。
耳边风声呼啸,叶拂青靠在他背上感受着他的胸腔震动,听见他说:“我可没有殉情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