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在新家的第一晚我睡得很安稳,被为了上学特意订的闹钟叫醒,梦游一般洗漱完毕,换上昨天到的校服,走到客厅冲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里包恩打招呼。
“chaos~”里包恩回应一句,眼睛并没有从手上的报纸上离开。
早餐是牛角包和果汁,知道我喝不了苦的,里包恩没给我准备咖啡。
他自己喝着espresso,对我无法接受这种美味进行惋惜。
“真可惜,你欣赏不了意大利早餐的灵魂。”他吹吹咖啡上的热气,“我只能给你准备儿童早餐了。”
“有没有可能,我本来就是儿童。”我啃着牛角包,对里包恩有意无意的毒舌习以为常。
里包恩没反驳,毕竟事实如此,他递过来一份档案。
“这以后就是你在学校里的人设了。”
嗯?我接过来翻开瞅瞅。
档案中,我是一个在里世界平平无奇,从不生事的彭格列同盟家族的女儿。
“你不能以我的血亲的身份去学校,那太显眼了,对你没什么好处。”里包恩神色平静,“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懂,树大招风。
“那你还让我惹事了去找Timoteo。”我背着这个家族的基本情况,以免到学校穿帮。
里包恩勾起唇角:“开个玩笑。”
还是里包恩:“不过如果你去找的话,他真的会同意。”
我惊叹着抬头:“他真是个老好人。”
里包恩奇怪地看我一眼:“你在想什么,他不过是想去看热闹随后调侃我而已。”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你到底对他有什么滤镜。”里包恩非常有自知之明,“和我成为朋友的,能是什么好人。”
有道理,太有道理了。我无力吐槽。
“走了,顺路送一下你。”
里包恩顺手递给我一个皮革书包,我看了,里面除了一些书本,还有钱夹和弹夹。
准备很充分。我评价。
开车的人不是里包恩,是一个有点眼熟的亚裔。
想起来了,是那时送我和妈妈去诊所的家伙,没想到他还跟着里包恩。
我莫名升起一阵惆怅,八年了……
“维以后就负责接送你。”坐在副驾驶的里包恩如是安排,“我不在有什么需要和他说。”
这算是全职保姆吗?我被自己的猜想逗笑了。
“还兼职保镖。”里包恩替我补全心声。
我对于他总是能看穿我想法的行为已经习惯了,甚至还丝滑地认同他的观点。
学校到了,在一排梧桐树的尽头,大门宽阔且大气,大理石柱在阳光下熠熠闪烁,一看就耗费了不少财力。
这到底是贵族学校还是黑手党学校。
维下车替我拉开了车门,我冲里包恩挥挥手,下车:“拜拜。”
他从鼻子里轻哼一声算是回应,他没下车,隔着防窥膜,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再次挥了挥手,往里走去。
黑手党学校的课及其硬核,除了基本的文化课之外,他还教一些什么暗杀,什么反侦察等等非常实用的课程。
就是如果体育课不是真人cs就好了。
我趴在学校森林中的一颗树上,忧伤叹气。
发给我们的子弹是颜料弹,毕竟不能真出人命。
我身边没什么同伴,一般来说,家族比较弱小的会抱团取暖或者巴结家族强大的学生,而强大家族的孩子天然就会结交他们认为该结交的人,同时收复小弟。
我没兴趣给别人当拎包小妹,里包恩也不需要我给他结交人脉,这就是个体户的好处吗?
其他人也没有特意和我交朋友,对他们来说,以我的人设,属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那一类的。
这或许就是里包恩的目的,我想。
我的同学们自发地分成几派,相互抗争,看得出他们中有人对第一的名次十分执着。
至于我,我又不是里包恩,没什么top癌,躲了一会看着情况差不多,跑去交战中心送死,得了个不上不下的名次。我很满意。
在学校成为小透明的一天很快结束。
意大利放学很早,作业也不多,和我隐约记得的朝五晚十的日子好过多了。
我心情愉悦地坐在后座上,决定先不回家,去楼下那片餐饮区逛逛。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朱红的门框。
哦,瞧啊,那纯正的,朝阳一般的颜色,那古典的,充满着智慧的卯柳结构,以及那若隐若现飘出来的,迷人的香气。
我咽了咽口水,那是一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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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上面的牌匾写着刘姐大杂炖。
如此接地气,如此令人信服的名字啊!
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吃过中餐,而现在,那被我刻入DNA,对煎炸油焖炖的向往,让我目标明确地走入那家店。
逛?逛什么逛,我能不知道哪家合我胃口吗,没到饭点怎么了,和老板唠唠嗑也行啊,说不定还能吃到隐藏菜单呢!
我跨过门槛,步入那带着香味的天堂。
室内装横偏精致古朴,红木勾勒着窗花,让光线充分进入屋内,厨房用玻璃分隔开,能看到正在忙活的厨师。
还没到饭点,人不多,稀稀拉拉地坐着几桌。
见我进来,在收银台坐着的女人招呼着:
“诶,这是谁家闺女?咋一个人来的,你家大人哪去了?”
哦,这熟悉的中文,我泪眼汪汪,被空气中的辣椒味熏的。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用意大利语,赶紧转换语言又问了一遍。
见我眼泪汪汪的,一下子心疼了,“哎哟,这是和大人走散了?闺女莫哭,进来坐一会。”
“没,大娘,”我擦擦眼泪,用着中文,“我就住这附近,想进来吃点,眼泪是被辣椒熏的。”
“还是我们家乡的娃勒。”大娘也能看出我大抵是混血儿,我那口标准的中文让她眯起眼睛笑着,“想吃点啥和我说,我是老板,我让我家男人做。”
她引着我来看菜单,这应当是隐藏菜单,我看着那一串中文,只恨自己胃有限。
“青椒牛柳,地三鲜,西红柿炒鸡蛋,麻婆豆腐……”我报了一串菜名,随后又犹豫一下,“能做小份的吗?我怕浪费……”
“给你做小小份。”在厨房忙活的老板夫钻了出来,笑着,给我指了个位置,“现在还不到饭点,叔先给你弄碗汤喝喝,熬了一上午的骨头汤呢。”
他给我指的位置对面坐着一个黑发黑瞳的人,皮肤偏白,有一双令人难忘的丹凤眼。
老板和他很熟的样子:“风,让姑娘去你那坐会,照应一下,我一会给你们端汤。”
叫风的男人穿着一身红色唐装,下身配白色阔腿裤,温文尔雅地点点头。
“你好,我是风。”他同样说着中文,口音很熟悉。
和妈妈的口音有一点像,我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