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岁了,这两年来,渣男总是大办各种宴会,然后把我推出去,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家有一个瓷娃娃般的小女孩。
这种待价而沽的感觉让我感到不适,万幸的是我还小,这个时候,年龄是我最好的保护伞,毕竟那群自诩绅士的家伙明面上不会做那么没品的事情。
妈妈愈发宅了,她总是一个人坐在窗台前,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坐就是一下午。
她大概是想家了。
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凑过去,安静地陪她。
里包恩不知道为什么,来的次数明显减少,我有时甚至在庄园里都看不到他。
也许人就是经不起念叨。
我正在庄园内的医疗室学习如果固定骨折的地方,假人老师被我折腾得整个胳膊上都是绷带。
“chaos~”
熟悉的黑色西装,熟悉的黑色礼帽。
里包恩不知道从哪进来的,看到了我,顺手摘下帽子打了个招呼,露出立起的钢针般的黑发。
我眼尖地发现他的左肩有一块湿润的布料。
他在训练的时候受伤了?我猜测,毕竟黑手党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至于让一个9岁孩子去做任务吧!(实则不然)
他盯着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假人老师,薄唇微张:
“你的包扎技术,能让擦伤者被误以为是木乃伊呢。”
我才刚学啊喂,这家伙舔一下嘴唇绝对会被自己毒死!
我没好气地怼:“那你给我练手?”我盯着他的左肩。
喂,你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听了我的话,里包恩谨慎地后退半步,表示十分不相信我的技术。
呵呵。我在心中冷笑几声,给他找了感觉的纱布和双氧水递过去。
“谢谢。”他接过却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只是用黑黝黝的眼睛盯着我。
我和他面面相觑了一会,最后还是我败下阵来。
男女有别,行吧,话说我才三岁啊喂!至于吗?
我走出医疗室,在心里疯狂碎碎念。
闲着也是闲着,我拿出手枪练习拆解。
也许西西里的小孩都这样,把手枪零件当作积木玩,经过学习,我已经能熟练地□□,至少不会出现刚拿到枪时连弹夹都不知道怎么拆的情况了。
顺带一提,我现在拆的是里包恩当年送我的那把枪,同样也是我拆的第一把枪,拆开的时候颠覆了我最初的想法,它里面是有子弹的。
天知道我当时表情有多么精彩,就算有保险,但是给一个婴儿的玩具里装子弹也太离谱了吧!里包恩是真不怕它走火!
因为之前长时间没有保养,手枪的零件有一些磨损了,我对这把在我枕头底下睡了两年的枪还是有些感情的,心疼地抚摸它身上的划痕。
“看来你对这位美丽女士的保养并不上心。”
里包恩从医疗室出来,瞥见了我的动作,在我愣神的时候抢过我的手枪,不,不能说是抢,因为他的动作十分丝滑,我下意识的阻拦根本没起作用,对他来说仅算仅是拿起。
他的手指如同翻飞的蝴蝶,他的拆解速度能吊打十个我。
确认了磨损程度,他没把它还给我,在我“你要抢小孩子玩具”的眼神中,给我递过来一位新的美人。
她的体型极为袖珍,即使是我也能一手握住,金属光泽耀眼,她宛如一位矜贵的淑女。
我想我爱上她了,我决定喊她娜娜。
娜娜明显经过了改装,很贴合我的手掌,我小心翼翼地把弹夹拆开,里面有三发子弹。
这是一份很用心的礼物,我充满感激地收下,看在娜娜的份上开始关心:
“训练很辛苦吗?都受伤了。”
里包恩脸上突然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感觉他要爆雷。
“不哦,这是处理一些老伙计时留下了的。”
我惊疑不定的表情似乎让他感到愉悦,他的口吻十分轻松:
“作为杀手,受伤也是家常便饭了。”
你这,啊这,我……
我的脑子被各种国粹刷屏,我相信我的眼睛此刻瞪得比铜铃都大。
我想吐槽,却无从下手,怎么想都不对吧!九岁啊!小学生!做杀手!还不如小学生拯救世界!
某个恶劣的家伙把我cpu干烧之后就离开了,按他的话来说是去找朋友问些事情。
好了打住吧,我不想细想他口中的朋友到底是什么人。
我对自己未来充满迷茫,我不觉得自己能做到和里包恩一样,手起刀落地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家人们,你们觉得我能活过成年吗?
不,还是能活过成年的,毕竟渣男一直想把我卖出去,哈哈。
看似平静,实则人走了有一会了。
世界过于冷漠,只有妈妈能给我片刻温暖,嘤嘤嘤,我要做妈宝女永远不离开。
又过了两年,我也开始按部就班地接触射击,礼仪等课程,除此之外,渣男还给我加了几节插花之类的课,算了,学吧,当扩展知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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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这两年渣男似乎胆子越来越大,我经常看到他和情人丝毫不避人的卿卿我我。
我每次看到都想把他一口咬死。
“咬他你也不嫌脏。”里包恩嫌弃地皱眉,我这时才发现自己把心声说了出来。
“那我有机会把他从楼梯上踹下去。”我从善如流的改口。
这回里包恩没什么意见了,他抿了口咖啡,我吐槽过他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他我行我素,咖啡杯不离手。
“好了,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他捏了捏自己有一点长的鬓角。
我才想起这次谈话的重点。
“妈妈生病了。”我的手指扣着裙子上的蕾丝,“她瘦了好多,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我很担忧:“除了身体,感觉妈妈还有心病。”
闻言,里包恩也皱起了眉头,11岁的他手上已经有不少人命了,自然知道生命有多脆弱。
“我问过她,她拒绝去看医生。”里包恩放下咖啡杯,言简意赅,“你去劝她,我搞定其他。”
我没想过母亲会拒绝里包恩,她一直对她的孩子们百依百顺。
“我会的。”我这么回答,如果说世界上还能有谁能给妈妈活下去的动力,那就是我了。
孩子对一个母亲来说总是割舍不下的。
她坐在哪里,柔软洁白的毛毯盖着她的腿,要落不落的夕阳分出些许红色点缀在毛毯上,黑色发丝如丝绸般散落,发尾却显出枯草的颜色,曾经保养的很好的皮肤因为消瘦,干瘪下来,明明是处于壮年的年纪,女人像那将熄的烛火,摇曳着,忽明忽暗。
“妈妈。”我走过去,学着那不舍离开母亲幼兽拿脸在她的颈窝蹭了蹭,“您在看什么?”
妈妈替我理了理头发:“看夕阳。”她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您想家了吗?”我忽然对我那所谓的父亲生出一股恨意,虽说我以前就恨他,只是现在,我有种想要杀死的冲动。
我的母亲,来自香港的大家小姐,为了年少时清澈的承诺,靠着那可以托付一切的爱意,带着对白头偕老的期许,远渡重洋,东方素雅的丝绸停留于浪漫古老的罗马,只是,她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呵护,现在,她的颜色黯淡,她要被生活撕碎了。
母亲没有说话,她只是轻轻哼起了歌。
但是我现在没有心情听歌,我紧紧搂着我的妈妈,仿佛这样就能让她重新长出血肉。
“妈妈,”我哀求,“您能在我十八岁生日的那天,给我送上祝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