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片黑暗中醒来,周围有流动着的水液,眼睛被黏液糊得死死的,无法睁开。
在一片混沌之中,我听到了有些急促的心跳,那是孕育了我的生命。
随着一阵挤压,在我感觉自己新生的骨头都要被挤断的时候,消毒水的味道直冲我天灵盖,我发出了第一声啼哭。
哦,豹豹猫猫,我出生了。
灯光有一点刺眼,我还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只觉得环境如此嘈杂。
大概是护士的人把我抱走给我清洗,随后,我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她亲吻了我的脸颊。
母亲是伟大的,我不止生下了我,还能忍受我身上草草清洗后留下的一些血丝和羊水来吻我。
一个男人用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亲,这不是花国吗?别啊——祖国妈妈,说好下辈子捞我呢!
我爹,大概率是我爹的家伙不知为何,没有久留,他离开了,或许是去缴费什么的,我猜测。
我终于可以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没敢睁太多,怕灯光晃花了我稚嫩的眼睛。
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有着漆黑眼睛,盯着我的人。
!
我闭上了眼睛,有点怂,那双眼睛又黑又大,还逆着光,有种开屏雷击的感觉。
我听到了女人虚弱的笑音。
“里包恩,坐一会吧。”
我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发音和咬字,顿觉耳目一新,这就是学霸的感觉吗。我敲咪咪竖起了耳朵。
“好哦,妈妈要给她取什么名字呢?”
那个有些吓人的小男孩也说着我熟悉的语言,我再次睁开一条缝,模糊辨认着。
从我的角度来看,里包恩也算是个巨人,我猜测他应该没超过10岁,他有着偏黄色的皮肤,乌黑的眼睛和头发,那是我安心的颜色,不过,他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告诉我他不完全属于我心心念念的地方。
妈妈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才斟酌着说:
“芙洛瑞菈(Floria)吧。”
我有了新的名字,不过,我略微有些奇怪,取名字的时候,妈妈压根没有和父亲商量的意思,是我想多了?
在医院待了几天,一个我不认识的,穿着朴素的姑娘抱着我,我看着妈妈走在我前面,我的父亲在扶着她,我没看见那个叫里包恩大概率是我哥哥的孩子,也许是在家里吧。
在我被女佣抱着的时候,我没有什么想法,在我坐上黑色的老爷车时,我没什么想法,当车停在一座小型庄园时,我……
我内心开始尖叫了。
等一下,这是我们家???
我上辈子成为富二代的愿望实现了???
老天,我错怪你了,谁说这投胎不好啊,这投胎可太好了!
………
……………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老天,你还是欠我的。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花园里卿卿我我的一对男女,好吧,作为一个小婴儿,我除了哭,好像也没啥能干的。
我在自己的摇篮中,旁边是一个可以看到花园的落地窗,妈妈不在这里,她有午睡的习惯,旁边是里包恩,他拿着一本书在看。
正在我思考要不要大哭一声吓一吓那渣男时,一只手戳了戳我的脸。
是里包恩,他那双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似乎是察觉到我的视线,他把手放在薄唇之上。
“嘘,别哭。”
他的眼神危险到让我有种如果我发出声音会被直接捂死错觉。
我只是一个小婴儿,我什么都不懂,我乖巧地冲他笑了笑。
他很满意的样子,没再说话了,似乎在想着什么。
他察觉到我一直盯着他看,垂下那双圆润,眼尾却带着锋芒的眼睛。
“无聊了吗?”他抬手往我的摇篮里丢了一个黑色的东西(我莫名感觉他的笑容有些恶劣),“拿去玩。”
他丢进来的东西,整体漆黑,有着金属微凉的气息,似乎还带着若隐若现的硝烟味。
他往我的摇篮里丢了支枪。
一只黑色的枪。
这里是国外,有枪也没问题吧……
个鬼啊!!!
就算是在国外,给一个小婴儿玩枪也不对吧!
而且,而且给我枪的家伙也只有6岁!
儿童保护法呢!天杀的,我要告诉警察叔叔把法外狂徒抓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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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这把枪是玩具,或许是因为里包恩身上黑老大的气息过于浓烈了?
凎,老天,你到底把我投胎到哪了啊……
算了,往好处想,至少不是在异能者满天飞的横滨,哈哈。
在我愣神的时候,窗外的事情已经结束了,里包恩拿走了被我不死心摸了摸试图辨认真假的枪,甚至还好心安慰:
“等你能站了就送你一把。”
哈哈,能站了就要开始学射击吗?原来…这里是俄罗斯吗?战斗民族是这样的吗?
我眼神死。
妈妈抱着我,轻轻哼着歌,或许是母亲的魔法,在她的怀抱中,我起伏的心情逐渐安静下来。
即使再不情愿,我还是在这里慢慢长大了,除了上辈子的母语,渣男和里包恩日常沟通用的语言我也能听懂了,通过偷听管家和男仆女仆们的谈话,我终于知道这里是哪里,我被老天投放到了意大利西西里。
哦,黑手党嘛。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毕竟想到意大利,除了背刺王意大利面意大利炮,耳熟能详的就是黑手党了。
本来只是玩梗吐槽,但是,在见识到里包恩毫不在意地在我面前保养枪支之后,我们就是一个黑手党家族没跑了。
哇塞,家人们觉得我能平安长大吗?
我的妈妈倒是花国的人,一位来自于香港的大美人,母性光辉让里包恩都无法拒绝。
“mama。”我努力想纠正发音,虽说我会这种语言,但是因为小孩子口齿发育不完全,讲话还是有些困难。
“妈妈!”在母亲鼓励的目光中,我终于发出了字正腔圆的第一声呼唤。
妈妈亲吻了我的额头,在她发现渣男出轨之后,她就和那家伙分房睡了,问我为什么知道,当然是因为我的摇篮就在母亲房间。
会说话之后,我也能扶着墙壁颤颤巍巍地走几步路了。
有一天,神出鬼没的里包恩撞见正在练习走路的我。
我俩大眼瞪小眼,我是大眼。
他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唇角微勾,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没错,我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默默崩溃,不是哥们,大半年了,你还记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