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月色下柳慕白独自饮酒,单薄的身形衬的孤寂。
寒衣路过,感叹一句,有人欢喜有人愁,今夜注定不眠。
*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脸颊发烫,有些不舒服,柳在溪终于舍得睁开眼,入眼就是秋无际安静的睡颜。
柳在溪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和秋无际就这么保持这个姿势过了一晚上,隐隐约约的,腰杆已经开始疼了。
低头一看,秋无际的手舍得放开了,但是腰挺了一晚上,一时半会动不了。
柳在溪放弃挣扎,静静躺在床上,看天花板看够了,转头继续死死盯着秋无际,试图盯醒。
盯着盯着,突然发现秋无际是一具标本就好了,不会说话,当个漂亮的花瓶,那样的话,柳在溪可能会考虑把他放在店门口当个吉祥物。
一想到秋无际不能说话,站在店门口任人观赏,就觉得好笑,不自觉笑出声,等回过神来,秋无际已经睁开眼了,就这么直勾勾看着柳在溪。
柳在溪脸上的笑容僵硬,正试图找个理由打破这尴尬的场面,秋无际不要脸似的开口:“跟本王成亲你很开心?”
“......”
内心呵呵两声就算了吧,何必跟智障一般计较。
“不知道王爷是否记得昨夜都做了什么。”
秋无际一愣,脑海中渐渐回忆起来,然后口是心非的说了句:“不记得了。”
柳在溪捉弄人的心思上来了,围着秋无际:“真的不记得了?”
秋无际将脸扭到另一边,不去看柳在溪,试图逃避。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刚想提起昨晚发生的事情,秋无际将被子盖在柳在溪脸上,亦如昨晚。
“收拾收拾,跟我进宫。”
秋无际藏住羞红的耳朵,看着床上被被褥弄得张牙舞爪的柳在溪,微微一笑。
柳在溪穿戴好,在等待秋无际的时候,见缝插针的去看了小竹。
总觉得王府上的侍女都不一般,像是隐藏的高手,这是柳在溪的第一感觉,去见小竹的时候,小竹正和王府上的侍女侃侃而谈,见到柳在溪皆是起身行礼。
“王妃。”整整齐齐的王妃,让柳在溪不禁挺直腰板,为什么她要摆出这样的架子,柳在溪自我鄙夷。
然后就看见小竹和一众侍女捂嘴偷笑。
柳在溪拉着脸,面无表情:“你们笑什么。”
“小姐,不对,王妃,王爷昨晚好像很高兴呢。”小竹带着兴奋和八卦的意味说。
柳在溪算是明白了,这几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片子在这里讨论她和秋无际。
实际上,柳在溪长这么大,以前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说的却像是已经身经百战的模样。
“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已经开始结痂了。”
“这么快。”
“因为王爷给我用了上好的药啊。”
小竹看着柳在溪呆呆笑着。
柳在溪轻轻点着她脑袋:“傻姑娘,笑什么?”
“总觉得王爷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呢,就算小竹有天不在了,也有王爷可以保护王妃。”
气氛带着悲伤的色彩,柳在溪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被他洗脑了,怎么可以向着他呢。”
“嘿嘿。”
小竹看向柳在溪身后,柳在溪顺着视线回头看,是秋无际。
秋无际穿戴整齐,月白色的长袍显得人修长,倒是多了几分月下仙子的意味。
细节的是两人的服饰颜色相同,款式相近,基本上看上去就是情侣装。
柳在溪无语,她怀疑秋无际是故意的。
其实不用怀疑,秋无际脸上的表情写着:我就是故意的。
柳在溪忍住想要殴打秋无际的冲动跟着上了马车,上马车之前,柳在溪回头望了一眼:“怎么今天一早上都没有看见我弟弟。”
秋无际扶着柳在溪上马车,敷衍:“跑去哪玩了吧。”
柳在溪拧着脸:“你知不知道这句话用在小白身上特别诡异。”
“哦。”
秋无际有意无意不想提起柳慕白,柳在溪也没发现。
马车上,寂静无声,身上长了跳蚤般坐立难安,柳在溪动来动去,秋无际只是闭上眼睛假寐。
“喂,你昨晚不是睡的很香吗?还装睡干嘛。”
秋无际睁开眼,无奈看着柳在溪说:“你是三岁小孩子吗?这么点时间坐不住。”
柳在溪听不出来这话是不是在骂她,但是肯定不是好话。
“呵呵,比起我,某人昨晚做的事情更像是三岁小屁孩吧~”
秋无际欲言又止,没什么能反驳的,只能默默离柳在溪远些,偏偏柳在溪喜欢较真,越是故意远离她,她就越是要黏着你。
秋无际坐远一步,她就挪一步,你一步我一步,跳起滑稽的舞步,直至没有退路,两人紧紧挨着,柳在溪故意挤着秋无际,秋无际并没有生气,反而有几分,爽。
寒衣驾驶着马车,车上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寒衣表示不敢说话。
就这么挤着到了皇宫,下车之前,秋无际交代柳在溪:“最好演的像点,我可是跟父皇说我们是两情相悦。”
柳在溪“啧”了一声:“看不起谁呢,演戏而已,是吧夫君。”
一声夫君,电流传遍全身,从头到脚跟,轻飘飘的。
秋无际轻声咳了一下,拉住柳在溪的手慢慢走向前。
一路上遇见的人很多,宫女太监都小心侧目,试图一睹传说中的衡王妃。
柳在溪歪着头:“我总觉得现在四周有一百双眼睛盯着我看。”
秋无际扶正柳在溪的头:“不止。”
两人慢悠悠的走,去太清殿的路似乎很长。
实际上秋无际带着柳在溪绕了远路,寒衣跟在身后都看不下去了,实在是不懂王爷的操作。
柳在溪第一次来宫里,一无所知,就这么被秋无际牵着鼻子走。
可算显摆,不是,走够了,才姗姗来迟太清殿。
秋声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身边依旧是走到哪里都不变的慧妃姜知意,不过意料之外的是金满月居然也在。
柳在溪无意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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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金满月的视线,那眼神似乎要将她给抽筋扒皮了。
秋声倒是没有刁难柳在溪,不过柳在溪也不怕秋声,甚至想大干一场,反正秋无际说了,想做什么就做,出了事他兜底,这句话给了柳在溪很大的底气。
秋声说:“既然来了,就吃了饭再走。”
秋无际终于舍得给金满月一个眼神:“她也要来?”
柳在溪预感自己有戏可以看。
秋声居然好脾气的解释:“既然满月已经来找慧妃了,那就一起留下来好了。”
“慧妃娘娘跟丞相府的关系可真是好。”秋无际说。
姜知意只是识大体的笑笑。
这顿饭注定不简单,柳在溪觉得热流传遍全身,周身毛孔张开,她兴奋起来了。
所有人都入座,金满月的位置很巧妙,就在秋无际身旁,秋无际左右为女,表面上看又没有什么问题。
柳在溪微微眯起眼睛,观察着金满月的一举一动,金满月察觉到了,只是挑衅的眼神看过去。
开始变得危险起来了,柳在溪内心呵呵,即使她跟秋无际只是演戏,但是秋无际现在是她的东西,谁也别想觊觎。
这场饭局比上班族的应酬还要危险,柳在溪闻到了。
不过看着饭桌上清一色清淡的菜色,柳在溪是真的没有胃口,金满月这个时候开始给秋无际夹菜,故作暧昧。
柳在溪内心说着:小样,敢给你柳姑奶奶耍心机,才活多少年。
柳在溪拿起自己的碗跟秋无际的一换,秋声注意到问:“这是?”
柳在溪脸上染上红晕:“我家王爷有洁癖,除了我夹的,别人筷子上的东西都不碰的。”
秋声和秋无际都若有所思。
这波假恩爱秀的金满月难堪至极,简直就是在说:“你太脏了,我吃不下去。”
秋声难得像个父亲,问新过门的媳妇:“溪儿是吧,怎么不见吃几口。”
柳在溪干脆有要求就说了:“儿臣喜辣,这些菜色着实是太过清淡,不过还是很好吃的。”
听到吃辣,秋声的思绪就飘向远方了,柳在溪不知道,宫中很早之前就禁辣了,只是因为秋无际的母妃喜欢,所有人都以为秋声是因为太恨那人,所以才如此。
秋无际无意间抓紧柳在溪的手,他知道,秋声估计又要生气了。
但是并没有,秋声只是看着笑意吟吟的柳在溪,盯着看了许久,像是透过身上看另一个人。
“既然没有溪儿喜欢的,朕让御膳房重新准备。”
姜知意见秋声对着柳在溪无微不至,攥紧了手心,金满月也是嫉妒心爆棚。
“不用了,父皇,儿臣可以亲自下厨吗?”
“这,怕是不合规矩。”
柳在溪扬起笑容:“能为家人和爱人动手做饭,其实不算是失礼的事情,对吗父皇?”
秋声无话可说,只能点点头,让人带着柳在溪去了御膳房。
柳在溪刚出殿门口,长呼出一口气,吃个饭跟演谍战片一样,紧张死她了,不过那个皇上没有想象中的难缠嘛,不就是普通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