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衡王府刚刚收拾好,寒衣就急忙跑过来,对着柳在溪说:“你的侍女已经醒了,去看看吧。”
柳在溪放下手中的东西,带着柳慕白几乎是飞奔到小竹那里,柳在溪是真心将小竹当做亲人,原本父母去世后,柳在溪以为自己再也感受不到那种家人的味道了,直到小竹的出现,才让她再次有了家。
小竹靠坐在床上,静静看着窗外,听到动静转过头,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小姐。”
柳在溪小心走过去,轻轻抱住小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这话小竹十万个不赞成,“怎么能是小姐的错呢,顶多是小竹自己太倒霉了吧。”
小竹虽然不在柳在溪身边,但是这两天的事情都由衡王府的侍女告知了。
“小姐,我听侍女姐姐说,你要跟衡王殿下成婚吗?”
“是啊,不过只是互利互助。”
小竹若有所思,不过很快释然了,只要大家都在一起不就好了吗。
门外侍女扣门,柳在溪让她进来。
“王妃,您的婚服已经准备好了,请您试穿。”
不过两天的功夫,婚服这么快,柳在溪完全有理由怀疑秋无际这个人早就准备好了,可能她的答案都在秋无际的掌握之中。
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着实是不太爽。
小竹却是很兴奋:“小姐,我想看我想看。”
柳慕白在一旁不说话,但能从眼神中看到一丝期待。
柳在溪倒是被盯的有些不知所错,侍女出声:“我侍候王妃更衣吧,看看合不合适,我向王爷禀报一声。”
柳在溪跟着侍女到了另一间房间,更衣梳妆,穿上复杂的婚服,戴上头冠,擦上胭脂,口脂。
小竹在柳慕白的搀扶下,来到院子里。
侍女推开屋门,阳光下金色的发饰闪闪发光,人的目光却不在那上边,在爱你的人眼里,淡淡一笑,足以让百花黯然失色。
秋无际刚办完事归来,路过院子,看见的是柳在溪嫣然一笑,万物不及你。
几人交谈玩笑之际,侍女注意到角落的秋无际,忙行礼:“王爷。”
既然被发现了,那秋无际就正大光明的看,从角落走出来,站到柳在溪面前。
柳在溪没给秋无际好脸色看,她还是讨厌他,小竹的伤都是这个人惹的麻烦。
秋无际不在乎那么多,仿佛看不见柳在溪脸上写着的我讨厌你,真诚的夸赞了一句:“不错。”
不知道怎么回答,柳在溪没说话。
小竹打破院落中的寂静,“小姐,是王爷救了我们对不对。”
虽然麻烦是秋无际惹来的,但是也救了他们,但是柳在溪还是心里不舒服。
寒衣跟着打配合:“是啊,王爷还将珍藏的上好的药拿出来了,不然你这伤可真是麻烦了。”
小竹身上有伤,却给秋无际行了礼,柳在溪想扶,被拒绝了。
秋无际看着柳在溪:“你的侍女倒是比你懂事。”
她不服反驳:“小竹是太善良了,你还真是好意思,明明就是你——”
小竹拉住柳在溪的手,贴着耳边说:“小姐,以德报怨嘛,这样人转世才能投个好人家。”
听小竹那么说了,柳在溪暂时不再针对秋无际了。
秋无际将走时,突然给柳在溪道歉:“流程我会安排的比较简单,抱歉。”
柳在溪一怔,嘴中嘟囔:“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
几日下来过的很平淡,在衡王府的每一天都很安心。
大婚当日,柳在溪本以为这场不被人祝福的婚礼,是不会有人来的,可能是看在秋无际的面子上吧,一大早上府门口宾客盈门,倒是真的热闹。
柳在溪的身份被公之于众,百姓们自然是知道那家辣味馆的老板,过来捧场的也有很多,没见到有一个人抗议这桩婚事,跟柳在溪想象不一样。
那天秋无际来她店里的时候,不是有很多小迷妹吗?怎么不见得一个出来闹事。
柳在溪忘了,即使秋无际迷妹很多,不过是看在颜值上的,真正的秋无际可是有很多人惧怕着的,年纪轻轻战功赫赫,杀过的人数不清,谁敢不给衡王面子。
柳在溪什么都不用考虑,只是坐在屋子内静静的梳妆,柳在溪别扭地想:不是说流程很简单吗?这阵仗怎么看也不是啊。
小竹身上有伤,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在屋子里坐着,看着柳在溪化上漂亮的妆,一旁捧场:“小姐,不对,是王妃,王妃今天真好看。”
“我永远都是你家小姐,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在场的人都笑了。
柳慕白被秋无际默认为王妃的侍卫,在门外守着,看差不多了,才不情愿进来通报:“时辰到了。”
被人群包围簇拥下,小竹将红盖头盖上,与柳慕白两边牵着柳在溪,走到仪式现场,将手交给秋无际。
秋无际拉过柳在溪,捏了捏,一步一步牵着走到两个空座椅面前,其中一个座椅上放着牌位。
即将拜堂的时候,一声洪亮的声音传来:“皇上到——”
不仅仅是在场的众人和柳在溪没想到,秋无际心里自嘲,原来这个父皇心里还有他吗?
秋声看见牌位的那一刻,瞳孔中凝聚着万千悲伤,上去用衣袖擦了擦,仔仔细细摆正,坐在牌位身旁。
仪式继续。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冗长的声音传遍府上每个角落,四周无声,却也献上了最真挚的祝福。
柳在溪心里有种感觉,这绝不是儿戏,好像傻傻的把自己给卖了。
“送入洞房——”
坐在房间,心噗通噗通跳着,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紧张?柳在溪不停问自己。
新娘子吃不了东西,小竹偷偷塞了点茶点给柳在溪充饥。
“我为什么要披着这个该死的盖头。”
刚要摘下来,就被小竹拦住,“王妃,这是要王爷来摘的。”
听见这个称呼就浑身不得劲,“好了,小竹,那还是叫我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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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难受。”
“总要适应的,是吧,王妃王妃王妃。”
柳在溪被无语笑了,在盖头下去挠小竹。
两人在房间嬉笑,门突然被推开。
小竹见情况飞快出去了,气氛开始尴尬,柳在溪正襟危坐,只能听见秋无际的脚步声。
脚步声接近,秋无际挑起盖头,柳在溪抬眼对视上,一眼万年。
反应过来便错开了,盖头摘下,秋无际递来合卺酒。
“至于要那么认真吗?”
秋无际没回答,这个时候柳在溪才闻到秋无际身上的酒味。
捏住鼻子不满:“你喝酒了。”
秋无际执意把酒塞到柳在溪手里,柳在溪无奈,配合着酒鬼。
“好了是不是结束了,我能把这重的不行的东西摘下来了吗?”
秋无际还是不说话,直直盯着柳在溪,盯着人发毛,柳在溪算是明白了,这个人可能酒量不太好,已经喝醉了。
正想着怎么解决这个酒鬼,秋无际拉着柳在溪的手,将她按到梳妆台前,替她拆解起发饰。手指穿插在发丝间,酥酥麻麻的,柳在溪通过镜子看着秋无际,脸上的表情很认真,有些像小孩子,触动人的心弦。
头上的发饰复杂,一个酒鬼怎么可能完全拆解好,很快就将头发弄打结了,柳在溪无语,“要不我自己来吧。”
秋无际很倔,不肯,手上动作不停,柳在溪无奈坐着,祈祷酒鬼快点,她真的困了,酒鬼纠缠了很久,才将结打开,早已昏睡的柳在溪惊醒。
“结束了?”
突然,秋无际打横抱起柳在溪,柳在溪猛的被抱起吓了一跳。“你干嘛,真要洞房啊!”
秋无际把柳在溪丢到床上,然后开始脱掉外衣,柳在溪见情况不妙,快速思考,得到了如果反抗起来,她不是秋无际的对手,躲在床角瑟瑟发抖。
“警告你,我可是会咬人的。”
刚要跑下床,就被秋无际抱住腰,然后两人齐齐倒在床上,柳在溪紧紧闭上眼睛,但是想象之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等睁开眼,秋无际已经睡着了,所以只是想抱着她睡觉是吗?柳在溪老脸一红,原来都是胡思乱想。
但是这个姿势并不舒服好嘛,为什么要压着她,整个重量都在她身上了。
柳在溪呼气吸气,蓄力,双手用力一推,将秋无际从自己身上推下去,但是腰肢还是没被放开,紧紧抱着。
躺在床上,柳在溪思考人生,接受了现实,反正就是躺着纯睡觉,又不做什么,应该没关系。
然后柳在溪就心安理得的闭上双眼,顺便把唯一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两人就这么睡了过去。
到了半夜,柳在溪被热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秋无际跑进了被窝里,紧紧贴在一起,不热才怪。
柳在溪推了推秋无际,推不动,索性想去地上睡,但是那双该死的手就是不肯放开,柳在溪急了,用被子捂住秋无际,想把他闷醒。
过了一会,柳在溪感叹,秋无际的睡眠质量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