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翊喝了点红酒,不多,就半瓶,到戏院时他问过隋靖正在的包厢号,就包下隔壁另一间,从酒柜随手拿一瓶。
他不抽烟,不赌博,□□没有动过真格,按这标准,算半个好男人。
为什么是半个呢。
因为隋翊喝酒。
不喜欢贵的、好的,只喜欢能让他晚上睡死的。但这半年除非应酬,隋翊滴酒不沾,怕神经麻痹被人弄死。他忍太久了。
酒要醒过才好喝,隋翊放下玻璃杯,晃悠到露台,一跃,到了隔壁,取出根铁丝撬几下,玻璃门锁就开了。
房内有模糊交谈声,隋翊不着急进,静静看了会月亮。直到瓷器裂响传来,以及人倒地的沉闷动静。
隋翊缓步踏入,环视包厢内场景。
打碎的药膳、散在榻上的长袍,因迷药昏沉睡去的隋靖正,以及……穿着戏服,靠在墙边的人。
隋和光衣领被扯开了,露出一截锁骨,缀着红痕,像是抓出来的。颊边油彩,锋利似血刃。
隋和光肩胛枕在墙壁,撑住身体——隋靖正强灌了他半碗药膳,里面加了东西。他呼吸有些困难,听见脚步声方才睁眼。
隋翊不吝解释:“我爹准备了两碗药,一碗加了人参、鹿茸和昙花,是给他自己的;另一碗,自然就只能是给您准备的了。”
“我往前一碗里掺了迷药。”
碎片散落在地,隋翊径直踏过去,瓷片碾碎的声响颇为凄厉,如同骨骼被一点点磨断。
这次的虎狼药更狠。
隋和光舌根发麻,泛苦,可身体还很兴奋,隋翊俯身,撬开他紧扣到出血的手掌,十指相握。
隋翊温柔问:“枪呢?”
对方有多会藏枪,他是领教过的。枪不在身上,就该在房里。
他猜得不错,下午换戏服时,隋和光把枪塞进了里间隔板。本来他会朝隋靖正开枪,看阴差会不会救场。
但是隋翊来了。
想必不是为救人。
隋翊抱着隋和光落座,若有外人来看,会觉得这是对爱侣,亲密无间缱绻无边,隋翊絮絮念着:“我不喜欢生辰。”
“九岁那次,爹喝醉了,差点掐死我;十岁,他要我去山上念经;十一,秃驴们说我出生不净,要在佛前长跪赎罪,我就去坟山睡了一晚;十二岁,好不容易下山,我去逛窑子,差点被打死。”
隋翊语气平平,不是倾诉,是倾泄,他笑盈盈低语,讲悄悄话一样:“当时我大哥也在,他踩折了我手指。”
“——就是这根。”隋和光被掌住下巴,看过去,隋翊食指上吊着一把袖珍枪。
隋翊问:“恨我爹吗?杀了他,好不好?”
枪被塞进隋和光手中。隋翊放开了对他的禁锢。
这疯子好整以暇,观赏隋和光反应。
下一秒,勃朗宁落地。
隋翊的笑油彩般一点一点褪去,他冷冷问:“怎么不开枪?”
隋和光恢复了点气力,轻声说:“里边没子弹。”重量太轻了,握手里马上能发现不对。
“那就用刀。”隋翊果真取出一把匕首:“你会用的,对不对?随便找个地方,心脏,肚子,腿,废了隋靖正还是让他死……”
“四少爷,你喝多了。”
两相对视。
隋翊平静道:“是,我喝多了。”
旋即他将隋和光拦腰抱起。
进了隔板包间。
房门在身后紧闭,隔绝外界一切,包括逃离的机会。房间内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葡萄气息。阳台门关着。
被抛到里间床榻上时,隋和光并未挣扎,目光中看不出情绪,更无狼狈。
只是无聊。
药效因这来回颠簸发作更快,可他连情欲都透着冷淡。
隋翊决定拆自己的生辰礼。他一把扣住隋和光手腕,将人按在床榻上。
后颈被掐住,上半身便陷进绵软的床铺,隋和光只觉那手掌滚烫。戏服被解开,扯下,坠地。
隋翊审视着男人。
不过半年,一个人身上就能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高了,肌肉更加劲瘦,皮肤色泽也有微变,一种干燥冰冷的苍白。
隋和光半张脸埋入软榻,这个姿势让他的胸口受压,呼吸困难,他无法开口。而隋翊……隋翊纹丝不动。
灯很暗,加上药效,隋和光看不大清,只能感受到隋翊逼近。
接着,视线陷入彻底的黑暗,隋和光被蒙上了眼。
他嗅到一阵酸甜,仿佛葡萄烂熟砸进土腥中,叫人反胃。
隋翊:“别人送的赤霞珠,我打算酿酒,您帮帮我?”
一颗接一颗。
葡萄被重重压碎,释放出黏稠、冰凉的汁液。
隋翊听起来很雀跃,他说,发酵罐的时候,葡萄会跟与酵母碰上,缓慢的,糖分转化为酒精……
“我说过,要请您吃饱。”隋翊扯来一条帕子,堵住了。
身下的折磨终于暂停。
上半身却不幸运,眼前漆黑一片,隋和光只感觉身前被覆盖上什么,绵软的、云朵似的,甜腻的,很熟悉……他想起来,是西餐厅隋翊点过的蛋糕。
隋翊另外打包了一份。
奶油抹在胸膛,隋翊一点点吃干净,空气中甜味越浓了,也越烫,隋和光只觉得五脏六腑快被烧尽。
他的喉结被咬住。
隋翊咬了一会,倏地松口。
隋和光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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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口气,他感觉到隋翊在掐他——脖颈、心口、胸骨、脐间,碾过隋和光周身要害,很快苍白的皮肤惨不忍睹。
“你想杀我。”这是被扔到床上后,隋和光说的唯一一句话。
隋翊倾身,手掌最终还是回到隋和光颈间,越下压,越足以叫人窒息。“我很想您。”他嗓音甜腻柔和。
虎口卡住脉搏,收紧,收紧。他□□了。
隋翊抽出一只手,握住隋和光的手,放到自己喉间,温情脉脉道:“掐住我。”
隋翊去看隋和光,可是,没有斥骂,没有告饶,喘息无声。唯独唇上带着血丝……
血?
隋翊用手指撬开对方嘴唇,已经有些泛白了,很快发现,那舌尖血肉模糊——被生生咬穿了,来帮主人维持清醒。
隋翊没有加力,也没有松手,依旧掐住隋和光脖颈。又几秒,才松手。
隋和光缓了好一阵,呛咳,深呼吸,喉咙刀刮过一样的疼,皮肤在氧气重回后潮红,窒息中被无视的药效重新降临。
隋翊等待他说话,等待一句疯子,或是其他。
隋和光说:“你刚才,是想插进来的吧。”
隋翊愣住了。
再回神,他呼吸异样加速。“如果是呢。”隋翊说。“如果我进来,会怎样?”
隋和光说:“会很恶心。”
几秒后,隋翊说:“您看我……像看一条可怜虫。”
隋和光说着话,拖延时间,蓄积气力。
他道:“名声在外的浪子,居然害怕情欲,只能靠不入流的手段刺激自己,不可怜吗?”
隋和光确实在怜悯隋翊。
他比隋翊更早上了战场,杀人是手段,不是目的,从中谋求快感更是荒谬。隋和光当兵是为救人,但隋翊不是,他没有目的,只有欲望。
欲望只会叫人迷失。
隋和光身下身上无一处不狼狈,就在这样的境地下,他审判隋翊。
窸窣响声飘来,隋翊到现在才脱上衣。肌肉结实,相比当年前,更精壮,凶悍,还有一道贯穿伤,在他身上铭刻死亡的不详。
紧接发生的事在隋和光意料外——隋翊似乎看了他一眼,而后俯下头去。
隋翊嗅到了葡萄烂熟的香气。他吃下去。
哪怕唇角被撑裂喉咙被顶伤,隋翊也没有退出来,血从嘴唇破损处渗出来,通红。
好似恶鬼。
这恶鬼盯着隋和光。
隋翊退出来后狂咳一阵,闭眼,几秒就睁开,笑着伸出舌尖——“看不起我,哈哈、你看不起我……但你不也泄出来啦?”
在我嘴里。
让我窒息。
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和我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