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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作者:坏猫霸霸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帕罗西汀的主要功效是治疗抑郁。


    娱乐圈中患有抑郁症的明星不在少数。


    程紫伊是当红流量,走得又是清纯玉女路线,网上黑粉还挺多的,加上她工作行程排得这么紧,生病了还要回国赶通告,因为精神压力大,产生情绪问题也说得过去。


    所以看到药名的刹那,陈则眠并没有多想,面色如常,若无其事地把药瓶递了回去。


    程紫伊神色也没什么变化。


    毕竟不是常用药,标签还是英文,没用过这种药的不会认得,陈则眠看起来阳光开朗,怎么都不像是用过这种药的样子。


    只要她自己不表现出刻意,就不会有人多想。


    程紫伊捂着心口,压低声音嗔怪道:“陈少,你吓我一跳。”


    陈则眠把退热贴也递给她:“你是不是流感了?最近得流感的人可多了。”


    “可能是哦。”程紫伊看着陈则眠,眉眼弯弯地戏谑道:“离这么近和我说话,小心被传染。”


    陈则眠不是很明显地往后仰了下头。


    程紫伊抬手去接药瓶和退热贴,指尖不易察觉地轻颤。


    陈则眠见状直接帮她撕开了退热贴。


    程紫伊吃了药,把退热贴贴在额头上,舒服地叹了口气,很真诚地和陈则眠说谢谢。


    她生了双温婉的杏眼,眼型是完全不同于男性的妙丽,眼神也清纯无害,像一只小鹿。


    可不知为何,看着程紫伊的眼睛,陈则眠无端地想起了陆灼年。


    他回头看向陆灼年。


    陆灼年睡得很熟,看起来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冷淡疏离的双眸紧闭,眉宇轻轻蹙起,几缕发丝垂落在眉边,缓和了他那逼人的凌厉与锐气。


    五官气势都迥然不同,可就是有种说不出神似。


    陈则眠忍不住说:“你和陆少有点像。”


    程紫伊眼神中露出一丝惊讶,扶着隔板微微起身,扭过来看陆灼年:“是吗?这你都能看出来。”


    陈则眠不解地歪了下头:“看出什么?”


    程紫伊说:“其实论起来,陆少算是我远房表哥,我曾祖父和陆少母亲的祖父是兄弟。”


    陈则眠恍然大悟:“对啊,陆少的母亲也姓程。”


    程紫伊羞赧道:“关系太远,早在我爷爷就不走动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我平时都不好意思提,不敢随便和陆少攀亲戚。”


    这点陈则眠相信,原书中对这层亲戚关系没


    有任何描写陆灼年应该也不知道否则上次就会和他提了。


    程紫伊天天照镜子都没觉自己和陆灼年长得像不由得摸了摸脸:“陈少眼睛真毒您是第一个说我和陆少像的人你们肯定很熟吧。”


    陈则眠轻咳一声:“也还行。”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陈则眠看程紫伊好像没那么难受了就又躺了回去。


    飞机还有七个小时才降落再睡一会儿吧。


    陈则眠刚躺下一转身就看到陆灼年睁着眼不知醒了多久正无声无息、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像一只阴森的男鬼。


    “……”


    陈则眠拢了拢毯子:“咋了


    陆灼年语气平常却透露出一股秋后算账的意味淡淡吐出几个字:“只是‘也还行’。”


    陈则眠很快反应过来无语道:“你一直醒着呢?怎么不说话。”


    陆灼年翻了个身:“你和我表妹聊得那么投缘我怎么好意思打扰。”


    陈则眠:“……”


    这个醋精。


    陈则眠尚且不知陆灼年再酸什么眠凑过去小声说:“她和你真挺像的就那个眼睛那个神韵真是像极了。”


    陆灼年侧头睨了眼陈则眠:“你和我都‘不熟’还能看出来我和谁像呢。”


    陈则眠‘哎’了一声:“差不多得了酸什么酸我今天才知道她是你表妹感觉很惊讶才多聊了两句的。”


    陆灼年耿耿于怀:“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但比起忽然多了个‘表妹’还是你那句‘也还行’更让我惊讶。”


    一个年轻漂亮性格好的女孩子被陈则眠认为和自己神韵相似。


    陈则眠曾经还是直男。


    陆灼年心中的警铃简直该敲烂了。


    陈则眠预感事情的严重性。


    今天要是不把这事掰扯明白陆灼年绝对能说一辈子。


    陈则眠虚心求教道:“那她都那么问了你让我怎么回答?”


    陆灼年侧过身轻轻捏住陈则眠下巴:“平常不是都自称是我老公吗?”


    陈则眠陡然瞪大双眼抬手去捂陆灼年的嘴:“你疯了陆灼年?!”


    陆灼年微微后仰避开陈则眠的手:“你刚才碰了别的东西别碰我。”


    陈则眠仔细回想了半秒心说我也没碰啥啊。


    哦程紫伊的药瓶。


    “不是哥们你那么早就醒了?”陈则眠震惊道:


    “我回头看你好几次都闭着眼,你在装睡?”


    陆灼年面不改色,像是再讲一件很寻常的事:“什么叫装睡,醒了就一定要睁眼吗?”


    陈则眠被反问的愣了愣,很快意识到陆灼年在强词夺理,立刻说:“那不然呢?”


    陆灼年真的超在意那句‘也还行’,说了一圈又说回来:“睁眼就听不到你对我们关系的评估了。”


    陈则眠指了指陆灼年:“行,我现在就直接说,你别后悔。”


    陆灼年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则眠掀开毯子,坐起身敲了敲前面隔板。


    程紫伊转过头,摘下一只耳机:“怎么了?”


    陈则眠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不能再冒昧了,但只要能哄好陆灼年,别说是和程紫伊私聊一句,就是现在让他站到小桌板上拿着喇叭喊都行。


    “打扰了,更正一条消息。”


    陈则眠声音不掺杂过多情绪,冷肃严正,犹如在公布新闻:“刚才我说得不对,我和陆少的关系不是还行。”


    程紫伊眨眨眼睛,发出了一声满含疑惑的:“啊?”


    陈则眠说:“他是我男朋友。”


    程紫伊瞳孔放大一瞬,整个人呆在原地,满脑子都是——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吗、我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


    刚才陈少是出柜了吗?跟谁?跟陆灼年?陆少?


    不对,等等,为什么要跟我出?男朋友是我理解的那个男朋友吗?应该是吧,他俩出国一起出,在头等舱休息的两张床还挨在一起。


    他们还盖一张毯子!!!


    陆家继承人是GAY?!!!!!!!!!!


    程紫伊瞳孔剧烈收缩,脑袋不自觉往后仰了一下,吃惊地瞪着眼前容貌俊朗的陈则眠。


    愣了大概两秒,也可能更久,她猛地转了下头,目光绕过陈则眠,看向另一位当事人。


    一张帅脸之后是另一张帅脸。


    冷酷锐利、俊朗逼人,真是好强的视觉冲击。


    程紫伊呼吸微窒,又惊讶又害怕,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我、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陆灼年和程紫伊对视了半秒:“没什么不能说的。”


    陈则眠侧头看陆灼年:“满意了?”


    程紫伊一下子反应过来,陆灼年是看陈则眠和女生说话不高兴,特意跟她宣告**。


    真是服了。


    程紫伊心里狂翻白眼


    ,脸上却笑容满面:“原来是情侣,那你们蛮般配的。”


    陆灼年满意了:“谢谢。”


    陈则眠悄悄朝程紫伊做个抱歉的手势,半推半按地拉着陆灼年往回靠:“可以睡觉了吗?”


    陆灼年:“谁说要陪我十五个小时的。”


    陈则眠抬手捂住陆灼年的眼睛:“大家都在睡觉,你也快睡吧,我陪你一起睡。”


    陆灼年这次没有再躲了,但仍是说了一句:“你还是没有洗手。”


    陈则眠手指轻轻蜷起,刚想把手拿开,陆灼年却伸手覆在他手背上。


    陆灼年先是将他的手拽到唇边吻了一下,接着又盖回自己眼前。


    两个人窝在不算宽敞的床铺里,牵着手很快睡着了。


    到了京市机场,陈则眠没出航站楼,直接从VIP通道转到候机大厅,陪着陆灼年一起候机。


    高强度的长途飞行很消耗精力,虽然在飞机上睡了很久,但下了飞机陈则眠还是觉得不舒服,有点轻微耳鸣和头晕,半靠在陆灼年肩膀上问:“那我什么时候再去找你。”


    陆灼年侧过脸,轻抚陈则眠的头发:“都可以。”


    陈则眠闭着眼打了个哈欠:“回都回来了,先把工作搞完吧,和郑怀毓他们商量出新游戏的名字,再和技术那边对接一下……你这段时间也没少请假,回去之后要抓紧把进度补上来,还有该参加的什么沙龙、舞会也都记得去,能认识好多人,都是你将来的助力。”


    陆灼年眸底含笑,垂眼看着陈则眠:“你这样讲话很像我老婆。”


    陈则眠捕捉重点的能力一如既往,剑走偏锋,不同寻常:“你还有别的老婆?”


    陆灼年听出陈则眠没事找事,语出惊人道:“你觉得可能吗?我都快死你身上了。”


    陈则眠呛咳道:“咳咳咳,陆灼年,你现在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我之前那么大一个冷清矜贵、不苟言笑的男朋友哪儿去了。”


    陆灼年低低笑了几声,看陈则眠又打了几个哈欠,轻轻掐了掐他的脸:“你要累就先回家吧,不用在这儿跟我一起候机。”


    陈则眠摇了下头:“你累不。”


    陆灼年摇头。


    “真受不了你们这种高精力的人,只要少少的睡眠就能做多多的事,”陈则眠站起身,晃了晃脖颈:“我又犯困了,溜达溜达去买杯咖啡,你喝什么?”


    陆灼年说:“黑巧拿铁。”


    陈则眠拿手机


    看了眼饮品店的位置,猫猫祟祟地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很轻佻地勾了下陆灼年的下巴:“等我哦。”


    饮品店里的人还不少,陈则眠点完单站在柜台边看了一圈,想找个座坐下等餐,结果这么一扫,空座没看到,倒是看到了一顶熟悉的粉色渔夫帽。


    程紫伊坐在角落里,面前是一杯没动过的咖啡,抱着包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距离下飞机都快两个小时了,程紫伊怎么还在机场?


    陈则眠本来想叫她名字,但一看咖啡店这么多人,怕被粉丝听见或者被路人拍下来,就走过去小声叫了一声:“那个……陆表妹。”


    程紫伊发烧烧到头晕目眩,但还是很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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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有男人跟自己说话,立刻抓着包抬起头看了一眼。


    见到是陈则眠,紧绷的后背才微微放松。


    程紫伊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原来是表嫂啊。”


    陈则眠:“?????”


    看着程紫伊红得跟兔子似的眼睛,陈则眠问她:“你还发烧呢?”


    程紫伊缓慢地点了下头:“嗯。”


    陈则眠拽过一把椅子坐在程紫伊对面:“你们公司没人接你吗?”


    “外面接机的粉丝太多,我等会儿再走,”程紫伊咳嗽了两声:“你能帮我看下登机箱吗?我想去下洗手间。”


    陈则眠应了一声:“哦哦,你去吧。”


    程紫伊拿着包,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下一秒,眼前倏然一黑。


    陈则眠‘**’了一声,赶紧扶着她坐下来。


    程紫伊呼吸有点急促,抖着手想去拿桌子上的咖啡,指尖还没碰到杯子就收了回来,从包里翻出一瓶水喝,喝了两口又一阵呛咳。


    “你没事吧,没事吧,”陈则眠下意识想拍她后背,又觉得对方是女孩不合适,手足无措急得都该在原地转圈了,灵机一动道:“我给你叫机场急救吧。”


    “不要,”程紫伊一把抓住陈则眠胳膊,手指微微颤抖,惊恐地看着他,顿了几秒才压低声音说:“你想让我上热搜吗?”


    陈则眠一想也是:“那接你的人在哪儿?我带他进来接你,可以走陆少的VIP通道。”


    程紫伊撑着头,拿出手按了几下,说:“你别急,我让朋友来接我了,你先冷静。”


    陈则眠:“……”


    程紫伊眼前阵阵发黑,正在和陈则眠说自己朋友的手机号,说到一半看了眼手


    机,突然顿了顿:“算了,麻烦你带我走VIP通道,我自己叫车回家。


    陈则眠:“怎么了,你朋友有事?


    程紫伊脸色有点难看:“她看到了我经纪人的车,你去接她的话,我经纪人肯定会跟着上来。


    听到程紫伊提自己的经纪人,还是这样一副厌恶的语气,陈则眠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让程紫伊在这里等他一会儿,出去给陆灼年打了个电话。


    陈则眠没有走太远,站在饮品店门外的罗马柱后面,既能挡住自己,又能透过对面的玻璃看到程紫伊。


    陆灼年的声音很快从电话里传来,预判陈则眠给他拨电话的用意:“没有黑巧拿铁,生椰拿铁也可以。


    然而这次算无遗策的陆灼年也猜错了。


    陈则眠开门见山:“你那病是家族遗传吗?


    陆灼年就是再思维敏捷,一时也没跟上陈则眠的逻辑,愣了愣:“什么?


    陈则眠捂着话筒:“就是你们家还有别人有吗?尤其是你外公那边的亲戚。


    陆灼年:“怎么了?


    陈则眠迟疑道:“你表妹,就是飞机上遇见那个表妹,她也在吃帕罗西汀。


    陆灼年那边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关门声:“病不是遗传的,那个药主要是治抑郁。


    陈则眠声音有点闷:“我知道。


    陆灼年对陈则眠绝对信任,没问他做出判断的原因,甚至没问发生了什么,只是问:“是有麻烦吗,你想让我做什么。


    “把VIP通道借给她走?陈则眠手指无意识地扣着罗马柱上的浮雕:“我也不知道。


    陆灼年这才说:“好吧,那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在飞机上就看到她吃药了,但当时没有觉得异常,所以是什么让你觉得她需要帮助。


    陈则眠一时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说,毕竟对方是个女孩子,和陆灼年在电话里讨论这个实在不合适,就说:“有点复杂,而且有些话不太好讲,我只说关键词,你自己串联一下吧。


    陆灼年应了一声。


    陈则眠零碎地讲出自己的判断依据:“她发烧,拿水瓶的手在抖,刚才还短暂地晕了一下,眼睛很红,而且非常反对叫急救,公司有车来接她,但她没下去,想让朋友来接,可经纪人直接来机场堵她,她朋友不敢上来……你还记得那天我跟你说的吗?


    陆灼年说出关键词:“她经纪人


    牵桥搭线、潜规则。”


    陈则眠略显艰难地说:“对对对就这个事儿再结合她在吃帕罗西汀……我觉得可能有问题。”


    “稍等我几分钟我派人查一下。”陆灼年语调不疾不徐但隐约掺杂了一丝冷肃:“你注意安全我让保镖带她朋友上来先别紧张我现在去找你。”


    陈则眠靠着罗马柱上缓缓长出一口气:“陆灼年你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吧。”


    陆灼年说:“这不是闲事陈则眠。”


    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很多得同一种病的人也不少。


    但相同的地域、类似的症状、同一种抑制药品


    陆灼年言简意赅:“可能和我得病的原因有关。”


    陈则眠吃惊道:“你得病的原因?”


    陆灼年没有回答。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耳机内陡然安静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大约过了十几秒也可能更久陈则眠才听到陆灼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生病是因为一种药”


    陆灼年语调微沉带着罕见的严肃与凛然:“一种曾经在夜场风靡盛行、屡禁不止的违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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