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面对向南枝时不同。
秦迦南的到来,李氏母女脸上笑容都真诚了不少。
一番寒暄之后。
她们提起了宴会之事。
得知秦迦南救了她们母女。
向南枝和秦迦慧嫉妒到眼都红了。
尤其是在看到那么多礼品都是送给秦迦南的。
向南枝酸成了葡萄。
“哪有夫人说的那么严重,这野......她不过是随手拉了你们母女一把,凑巧而已,怎么能算救命之恩?这些她受不起。”
秦迦慧也是一脸的嫉妒和不甘。
但她不比冯婉月。
很清楚这个时候她是没资格开口的。
秦迦南难得和向南枝统一战线。
“此话不假,不过举手之劳,夫人和三小姐太客气了。”
李氏意味深长的看向秦迦南。
来之前她就曾让人调查过秦迦南。
自秦迦南从回京之后,就和向南枝不和。
如今母女二人竟口径一致。
倒是和传闻有些出入。
向南枝不想让讨厌的女儿得到好处。
她能理解。
秦迦南将这么多奇珍异宝拒之门外倒是耐人寻味。
要知道,她带来的这些东西世所罕见。
里面有几件即便是莺莺都想据为己有。
还有,先前在宴会。
这丫头明明很欢喜让崔家承情。
为何现在改了态度。
是谦虚还是看出了什么?
李氏压下这些情绪。
继续劝说秦迦南收下这份厚重的谢礼。
李氏和崔莺莺的殷勤。
让秦迦南越发觉得谢礼烫手。
可一件不收。
相当于折了崔氏的面子。
那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秦迦南想了想,只随手拿了颗东珠当谢礼。
和旁的珍宝相比。
这颗东珠算不得最好的。
却也价值不菲。
既能让崔氏表达了谢意。
她也算没看轻了崔氏。
“旁的还要劳烦夫人和三小姐带回去,这颗珠子不错,就当是夫人和三小姐的心意了。”
李氏和崔莺莺又劝了许久。
秦迦南依旧没有松口。
母女也不好再说什么。
离开时又邀请秦迦南到崔氏做客。
秦迦南答应了下来。
却也只说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送走了李氏母女,秦迦南刚从大门回来。
秦时文就就一脸急色的跑了过来。
见了向南枝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突如其来的动作。
秦迦南都看愣了。
向南枝捂着脸瞬间红了眼。
“秦时文!你发什么疯!我又哪儿惹到你了?你凭什么打我?”
“你还敢问!我问你,你是不是给柔儿下毒了?她刚才都已经吐血了!”
向南枝先是一愣,而后冷笑。
“这又是那个贱人的新花样?对自己下手,可够狠的!不过,秦时文,我请你把你脑子里的水倒倒,我要真想除掉她,用得着下毒?”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秦时文并不相信向南枝这套说辞。
“我告诉你,柔儿但凡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得给她陪葬!”
秦时文离开后,秦迦南看了眼秋容。
秋容跟了上去。
须臾,等秦迦南回了锦绣堂。
秋容就带回了消息。
自前日开始,向心柔就开始出现胸口刺痛的情况。
直到今日,正在跟秦时文说话时忽然吐了血。
“......小姐,大爷说的没错,蝶姨娘的确是中毒了。”
秦迦南皱眉。
“可晓得是什么毒?”
“梦三秋。”
听秋容说完,秦迦南眉心皱的更深。
她看过娘收藏的那本《毒经》。
这种毒来自南诏。
中毒之人初始便会出现胸口刺痛,嗜睡等症状。
身子弱的,扛不过五天,将会毒发。
中毒之人将会连睡三天,于睡梦中离世。
身子强壮一些的,最晚也不会超过七天。
想起早些时候胸口没由来的刺痛。
秦迦南当即伸出手腕。
“给我也查一查。”
秋容想到什么。
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等号完脉象之后,当即色变。
“小姐,您怎么也会种了梦三秋?”
“什么?”
元宝和秋月不约而同惊呼出声。
“果然。”
秦迦南沉了脸。
侯府这么多人,唯有她和向心柔中了毒。
秦时文虽然口口声声说是向南枝要毒害向心柔。
她却并不认可这个说法。
一则,梦三秋这种毒药难寻,向南枝未必能找到。
二则,向南枝虽坏,却胆小,不敢闹出人命。
三则,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和向南枝比起来。
她有更怀疑的对象。
冯家要反。
就要师出有名。
定然要坐实景宁帝对下不仁。
拼死捂住冯利民勾结西夏之事。
冯老将军自绝之前。
肯定已经安顿好冯家内部。
而她和向心柔就成了最大的变数。
干掉她们两个。
冯家才会没有后顾之忧。
好一个冯家!
她当真是看走了眼。
秋容本就是外祖母从南境带来的巫医。
解开梦三秋之毒并不困难。
给向心柔解毒之后。
秦时文依旧没有放弃怀疑向南枝。
带人去了临风居。
出乎意料。
还真让秦时文从向南枝的梳妆台里搜出了梦三秋之毒。
秦时文当即就要休妻。
向南枝又懵又怕。
一番哭闹之后。
也只是禁足了事。
秦迦南得知此事之后都气笑了。
冯家还真是考虑周全。
连替死鬼都想好了。
试问整个东平侯府。
还有谁比向南枝更想要她和向心柔死?
行啊。
冯家不是想要她和向心柔死吗?
她偏要向心柔活。
作为曾经的冯家儿媳。
没有谁比她来指证冯家更有说服力。
秦迦南去了春蝶园。
当说起梦三秋之毒。
向心柔一口咬死是向南枝所为。
对其咒骂连连。
俨然将向南枝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还不忘劝说秦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