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我待你还不够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向心柔泪流满面。
“文哥,我也是有苦衷的,你信我,我可以解释.......”
“就是因为信你,我才养了别人的野种十七年,向心柔,你有没有心?你骗我骗的好惨啊!”
秦时文黑着脸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说,婉月是不是也是你和冯利民的野种!”
“不是!”
向心柔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婉月是你的孩子,是真的!文哥你信我啊!”
“你说是就是?证据呢?”
“我......”
向心柔语塞。
“没证据是吗?你姐姐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贱人!”
盛怒中的秦时文一把将向心柔甩开。
向心柔摔倒在地,哭的越发凄惨。
“文哥,我真的有苦衷的......”
秦时文却不想再听。
“是我有眼无珠,才会被你这个贱人从头骗到尾!从今往后,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春蝶园!别想再出去一步!”
丢下这句话,就要大步流星的往门口走。
向心柔悲痛欲绝。
她也深知自己在侯府最大的倚仗就是秦时文。
眼中多了几分决绝。
“好,既然文哥不信我,那我愿意用我这条命来证明我的清白!”
就在秦时文走到门口的瞬间。
她一头撞在了墙上。
鲜血迸溅,染红了半面白墙。
秦时文闻声回头。
看到这一幕,惊骇至极。
“柔儿!”
他将所有的愤怒抛出脑后。
飞奔过去将向心柔抱起。
“柔儿,你怎么这么傻啊!”
向心柔惨白着脸解释。
“文哥,当年冯利民不知道怎么得知了你我的私情,借此要挟,我可以去死,但你不一样,你是侯府世子,有着大好前途,我不能让那个登徒子毁了你的前程。”
“所以才跟他虚以逶迤,若是可以,我宁愿自己早就死在了十七年前,也不要你现在这么冷漠的对我。”
秦时文震惊又懊恼。
“傻子!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这种腌臜事我怎么能拿来污了文哥的耳朵,我知道舟儿这件事上是我有私心,但婉月真的是你的孩子,文哥,你相信我......”
向心柔气息越来越弱。
刚说到这,就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柔儿!你醒醒!”
秦时文惊慌失措的叫了许久,都不见人醒来,急了。
他朝屋外的随从大叫着。
“快!快去请大夫!”
秦迦南并不知道春蝶园和临风居的这两出大戏。
醒来李溪就告诉她秦云川来了。
已经在院子里等了有一个时辰。
秦迦南扬了扬眉。
不会是得知自己是侯府唯一的男丁之后兴奋的睡不着了吧?
只是来找她做什么?
不会是道谢的吧?
如她所想,见面秦云川就笑眯眯的迎了上来。
如果忽略掉他被秦云舟打出来的熊猫眼。
他此时的笑容比往常还是要真诚几分的。
“小妹这一觉睡得可够长的,叫我好等。”
秦迦南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
“二哥还是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瞧你,咱们是亲兄妹,难不成没事,我就不能来你锦绣堂坐坐了?”
秦迦南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当真没事?”
秦云川笑的有些不自然。
“什么都瞒不过小妹,的确,我来这是有目的。”
他顿了下,好奇的看了过来。
“我很想知道,小妹是用了什么法子让春蝶园那位主动坦白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秦云川一愣。
“小妹,我以为我们的目标应是一致的。”
“可别!你是你,我是我,我们除了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就再没别的关系。”
秦迦南起身。
“二哥若是来此是为了重叙兄妹情,那不好意思,我这人心眼小,最为记仇,你要是想找妹妹,现在就去水月庵,我想冯婉月应该很愿意给你表演一出兄妹情深的戏码。”
秦云川脸上笑容淡了。
“小妹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妨好好想想,秦云舟废了,以后这侯府会落到谁手里?”
“明白了,原来是想跟我耍威风啊?”
秦迦南笑了。
“只不过......那两口子我都不放在眼里,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拿你当盘子菜?”
秦云川沉了脸。
“小妹,我好心来跟你说话,你却如此待我,莫不是非要一手毁了你我的兄妹情?”
“原本就不存在的东西,何来摧毁一说?”
秦迦南睨了他一眼。
“还有,你真当我不知你为何而来?”
“大夫人应该是舍不得秦云舟吧?春蝶园想来用不了多久,也会重拾宠爱。秦云舟的身世毕竟是两家丑闻,等闲不会散出去。”
“若是侯府执意认下这个孩子,就算你是侯府亲生子也得靠边站,毕竟这样的事,那两口子的干得出来!”
秦迦南每说一句,秦云川的脸就白一分。
好半天秦云川才稳住情绪。
“既然小妹都猜到了,就该与我联手,毕竟侯府让我来继承,总好过秦云舟那个野种!”
“都是被那两口子养大的,黑猪别嫌乌鸦黑!”
真要较真,秦云川还不如秦云舟。
毕竟真小人比伪君子好对付多了。
秦云川面色涨红。
“好,既然小妹一意孤行,但愿你别后悔!”
秦云川拂袖而去。
孙嬷嬷不解。
“小姐,您又何必跟二公子闹崩?其实刚才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将来若找不回大公子,侯府被他继承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秦迦南想到了老爷子新写的那份奏折,笑了。
“嬷嬷放心,他成不了的。”
秦云川虽然离开了锦绣堂,愤怒却依旧不减。
脸黑成了锅底。
随从小声劝说。
“二公子,您又何必跟大小姐一般见识?等您袭爵了,她还不是要看您脸色?”
秦云川站定,回头阴狠的瞪着锦绣堂。
“你说得对,且让她张狂几天!等我袭爵,就想法子将她嫁出去,届时,我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一个丫头片子罢了,还真当我没法子整治你?”
可主仆俩还没走出去多久。
便有前院小厮来报。
宫里来了旨意。
要知道侯府已经多年没进入过景宁帝的视野了。
突如其来的旨意不止让秦云川吓了一跳。
就连秦时文都顾不上昏迷的向心柔,第一时间赶到了前院。
秦迦南赶到时,老爷子也被黎叔推到了前院。
须臾,传旨太监就宣读完了圣旨。
侯府众人瞬间炸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