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她本人的一千两压惊费。
林方文比林侍郎好对付多了。
很快他就不顾林父阻拦,答应了下来。
谈妥了相应的赔偿。
接下来便是守灵。
秦迦南深知林家两房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专门求了郑府尹派杨班头过去看着。
临走秦迦南嘱咐江海。
“今日先把你兄长带回去,有什么事可以找杨班头,明日我再去看你。”
至于银票。
她没给江海。
毕竟林家两房想要做个杀人夺财的假象也没那么难。
即便江海丧命。
血也溅不到他们身上。
很快杨班头带着江海和江大河的尸身离开。
林方文倒是配合。
林向恒却还想挣扎一波。
秦迦南冷声嘲讽。
“想反悔?那你就试试。”
林向恒血红着眼似是要吃人。
“秦迦南!今日你让我受此大辱,我不会放过你的!”
秦迦南冷笑。
“跟我放狠话?你配吗?”
“你......”
林向恒还想说什么,就被林侍郎打断。
“行了,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
林向恒狠狠剜了秦迦南一眼。
这才负气离开。
这时,东城兵马司指挥使闫金平风风火火的赶到了。
他是个将近一米九、身壮如牛的壮汉。
因着有两个两个废物属下。
不得已被矮一头的郑府尹指着鼻子骂的狗血淋头,一言不发。
除此之外,郑府尹还提了很多苛刻的条件。
闫金平憋屈至极。
却也不愿闹大事情,只能点头答应。
最终闫金平灰头土脸的离开。
看他憋红了的脸就知道。
即便林向恒回了东城兵马司,也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郑府尹心情畅快不已。
“往常你郑叔我不知道吃了姓闫的这狗东西多少冤枉气,今天可算是扳回一局!丫头,你就是我的福星啊!”
“今儿是个好日子,留下在这吃顿便饭,再走也不迟。”
“郑叔谬赞,不过家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我就不多留了。”
秦迦南拿出一张千两银票。
“好日子定然要吃好茶喝好酒,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就当孝敬郑叔了。”
若没郑府尹压阵。
事情不会这般顺利。
更何况,她一连得罪这么多人。
有郑府尹这个京城父母官护着。
总能少一点麻烦。
秦迦南这么懂人情世故。
郑府尹笑的牙不见眼。
“我怎么能要你的银子,收起来,郑叔不能收!”
“这是郑叔应得的,也是我对京兆府的一点心意。”
一番拉扯,郑府尹总算弯着眉眼收下银票。
看她时越发和蔼。
“记住你郑叔说的,受了委屈就过来,郑叔给你撑腰。”
“成,我记下了!”
秦迦南笑着和郑府尹告别。
等出了京兆府就见秦时文和向南枝等在外面。
见了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秦迦南一句话就堵了他们的嘴。
“你们若是不服判决,那我现在就把人请回来?我也觉得,刚才的赔偿还是要少了。”
两口子气了个仰倒。
秦迦南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带着元宝眨眼就走远了。
秦时文和向南枝想追都追不上。
生气的不只是秦家两口子。
回到家后,沈云华也一直在抱怨林侍郎不该答应秦迦南的条件。
林侍郎低声说出了官盐之事。
沈云华吓得面色惨白。
“她、她怎会知晓?”
林侍郎阴沉着脸。
“她一个未及笄的丫头片子自然不会知道,可秦城那个老东西又岂是省油的灯?”
“可是秦城已经辞官多年,就因为一个贱奴,居然把老爷这么大的把柄拿出来?”
林侍郎冷哼。
“那老东西向来老谋深算,谁知道他在筹谋什么?当年要不是废太子能力太差,朝局又岂是现如今的局面?”
“要不要让三皇子和兰妃提防一下他?亦或者将那老东西不安分的事透露给陛下?”
林侍郎略微沉吟。
也觉得今日的事透露着诡异。
他思索良久,摇头。
“还是先不要节外生枝。等此事解决,让恒儿亲自去东平侯府给那丫头道歉,以后对她多亲近一些。”
“她都这么对恒儿了?你还让恒儿亲近她?”
“糊涂!她连这种秘事都知道,说明秦城那老东西看重她。三皇子要想夺得大位,就必须要有助力。秦城那老东西谁也看不出深浅,哪怕做不了朋友,也不该是敌人。否则,三皇子的压力就会更大。”
林侍郎继续说。
“还有,那丫头毕竟是镇南郡主的亲外孙女,若也能借此拉拢住平南王府,你觉得谁还是三皇子的对手?”
“纵然咱们和那丫头生了嫌隙,也绝不能让恒儿和她退婚!”
沈云华皱眉。
“可是恒儿喜欢的是那个冯婉月,向南枝也答应会帮她向镇南郡主求县主之位。”
“只要圣旨没落下,冯婉月就只是一个寄居侯府的孤女,如何比得上秦迦南?还有......”
林侍郎眼底多了几分不屑。
“冯婉月不过就是个娇花美人,留在家里赏玩没问题,可敢像秦迦南今日这般?”
沈云华想到了以前和冯婉月相处的扬景。
她只要表现出丁点不悦。
冯婉月就会诚惶诚恐。
哪像秦迦南这样。
不但敢和她对着干。
连老爷都得被她拿捏。
哪怕沈云华对秦迦南有意见。
也深知冯婉月是及不上她的。
沈云华没有反驳。
“老爷说的我都记下了。”
林父也才匆匆赶回林家。
将结果告诉了林尚书。
“.....父亲,是儿子无能,才让文儿受此大辱。”
他眼底迸发出杀意。
“等此事平息,儿子定会找机会将东平侯府那丫头解决掉,以洗刷今日之耻。”
林尚书沉了脸,并没有林父预想的愤怒。
他叹了口气。
“这些年文儿被咱们宠坏了,让他栽栽跟头也无妨......”
“可是,父亲,哪有主子给下人守灵的,秦迦南将咱们尚书府置于何地,咱们就这么放任不管?”
林尚书抬手制止了林父的抱怨。
“此等耻辱我亦愤怒,可事已至此,再动手也无济于事。”
“可如果今晚就将那贱奴的弟弟和东平侯府那丫头处理掉呢?”
“行了,那丫头既然敢搬出京兆府防的就是你这一手。若成功便罢,若失败,只会横生事端。”
林尚书眯了眯眼。
“还有,你有没有想过林轩为何会答应那丫头的要求?”
林父不由想起秦迦南在林侍郎面前低语的样子。
“父亲的意思是那丫头拿捏住了林轩?”
林尚书笑了。
“一个尚未及笄的丫头怎么可能拿捏住他?除非是她背后的秦城拿住了林轩的什么把柄。”
林父颇为惊讶。
“所以,父亲当初说的是对的,秦城那老东西当真没安分?”
他和沈云华是一样的想法。
“那咱们要不要透透消息给宫里那位?”
林尚书摇头。
和林侍郎亦是同样的想法。
“那老东西都能躲过废太子案,谁又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后手?”
“没必要为了一件已经发生之事,让尚书府树敌。”
“难道就这么算了?”
林父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尚书。
“等等看,等事态平息,处理一个小丫头还不简单?”
秦迦南并不知自己的所为被林家人一股脑的推到了老爷子头上。
在外折腾了一天。
她只想早点回锦绣堂歇着。
不想刚进门,就被冯婉月给堵住了。
“表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向恒哥哥走的太近。可我也不想的,是向恒哥哥主动,我也没办法。你若是不开心,我明日就派人去林家和向恒哥哥断了来往。”
“一个贱奴而已,本来也是贱命一条,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你实在犯不上和向恒哥哥较真!”
秦迦南沉了脸。
目光在她泛红的脖颈上停留一瞬。
“呵,早死晚死没区别?那我也祝表姐早登极乐。”
冯婉月不傻。
也注意到了秦迦南神色不对。
想着身上莫名出现的红疹,心头一紧。
“表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