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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同居

作者:徐吟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臻宜被他近距离盯着,满脸不自在:“魏小将军若不信我,就当臻宜没有讲过这番胡话。”


    “我信。”魏砚山微向后仰,将那叫臻宜不安的目光也挪开几寸,“只是不知郡主的说法可有来由,若那人并非太子,又会是谁?”


    “我没证据,仅凭自己亲眼所见而已。”臻宜摇头,“至于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亦不知晓。初见他与太子殿下一般相貌时,臻宜自己也十分诧异。”


    魏砚山定定地瞧着她:“若是易容得精湛,仿个九成相似不难。”


    臻宜开始迟疑:“……倒不像是易容。”


    她知道易容这一回事,还是因某次太子宫里来了个十分眼生的宫女,正跪在闻炎熙身前向他禀报。臻宜来寻闻炎熙时听见那宫女竟是一口低沉的男子嗓音,忍不住睁大了眼。


    闻炎熙以为她受了惊吓,急忙哄她,告诉她这是他的手下,只是不便露出真容,因此易容入宫行走。


    臻宜这才知晓世上竟还有这般手艺。只是那人作宫女扮相虽然足以以假乱真,臻宜离得近却能看出他面上不自然的细节,因此觉得易容之术不过如此。


    闻炎鹤……他的脸与闻炎熙完全一样,绝不是寻常易容术可轻易做到的。


    只是臻宜自己存了几分私心,她到底不能完全信任魏砚山,才故意装出自己也懵懂不知的模样。


    魏砚山见她犹豫,似乎拿不准自己说出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也不在意。


    他岔开话题:“听灵泽说,她见你被困在悬星阁上才得机会将你救回?”


    臻宜道:“掳走我那人,将我留在悬星阁上就离开了。”


    她这句可是毫不掺假的大实话!


    魏砚山道:“那人为何会将你带去那里?”


    “……他原是想带我去高处,威吓、逼问我一番。”臻宜的谎扯起来便愈发流畅,“或是想试探我是否知晓魏家的事罢?可后来他似乎有旁的任务去做,将我留下便匆匆离开了。”


    “若不是侥幸遇到那位好心又会武功的姐姐,恐怕我今夜要被冷死在上头。”小郡主眼睛本就水汪汪的,看着极是可怜,“对了,我醒来还未有机会向她道谢。”


    “那是我妹妹灵泽。”魏砚山若有所思,“她先前在京城待了一阵子,你们兴许在宫中曾有机会碰见。”


    臻宜正悄然装着无辜可怜的情绪猛地一滞,天衣无缝的神情在魏砚山面前差点露了馅。


    他妹妹魏灵泽?


    岂不是那位……传闻中骄纵跋扈、嫉妒成性的新任准太子妃?


    说起来,叫臻宜最初下决心要离开皇宫、离开闻炎熙的缘由,正与这位京中颇负盛名的将军千金相关。


    从前臻宜的确曾在御花园撞见太子与魏家千金相会,那时魏三小姐打扮得光艳动人,只是妆容浓艳衣饰华美。臻宜瞥了一眼便匆匆离开,因此并未看清魏灵泽原本的相貌。


    若能认出悬星阁下经过的人是魏灵泽……或许臻宜情愿在那高处多冻上一晚。


    “怎么了?”见臻宜眼神有些呆滞,魏砚山道,“你若想见她,我待会叫她过来。”


    灵泽与她是年纪相仿的女儿家,或许会更有共同话题。


    “不……”臻宜急忙阻拦,“魏三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怎能如此草率便见她?”


    “莫非你还想焚香斋戒一个月再见她不成?”魏砚山浑没想到她心中的魏灵泽是那般恶劣印象,还当她只是过于心细,“横竖你今夜要搬去我院里,不多时自然会见到的。”


    臻宜:“……等等。”


    外头恰好有人来寻少将军,魏砚山起身拔步就走,将声息微弱的臻宜转瞬抛在房内。


    臻宜欲哭无泪。就连青流青玉两姐妹进来陪伴,也提不起说话的兴致。


    *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不是应当高兴些?”


    闻炎熙进门时,就见弟弟静静躺在榻上,睁着眼睛,却不说话。


    太子叹了口气。


    “你未免太狂妄了。魏家人别的本事没有,武学上的境界却是不可小觑。你竟敢独自一人夜闯魏宅,却不安排人手接应。”闻炎熙站在他床边,“这回轻敌中了毒,总算知道他们家的厉害了罢。”


    床上那人分明醒着,却静得如同没有丝毫呼吸。


    须臾,闻炎鹤才冷笑,哑着声音开口:“魏家有个擅用毒的女儿,不知殿下可还敢娶她作枕边人?”


    闻炎熙淡淡道:“倒是多亏了你。”


    若非闻炎鹤此番拿命试探了出来,他竟不知道魏桓的女儿还会这一手剧毒和暗器。


    昔日只知魏灵泽会用鞭子,只是她使得不算厉害,武功看起来甚至不如太子自己。


    闻炎熙便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前儿他吩咐闻炎鹤打探城中睿王与魏家等人动向,却没想到闻炎鹤出门一天一夜都不见人影。


    唤了影卫去寻,也无分毫消息。


    闻炎熙这才察觉情况或许不对。闻炎鹤身份非同一般,若无父皇或他首肯,并不能肆意离开一整日而不知行踪。


    派人暗中四处找寻,才终于在闹市边缘的一处死胡同中发现了中毒昏迷的闻炎鹤。


    “魏家一向学的是招式强横的武术,却没想到用毒也如此精妙,若非你内功深厚,可封锁心脉,只怕影卫发现的便是你的尸首。”


    难得有机会在嘴上占个利索的机会,闻炎熙自然不会放过。


    “真说起来,你还需感谢臻臻。”


    闻炎熙忽然话题一转。


    闻炎鹤躺着面无表情,心中却已暗自绷紧。


    太子这话……莫非发现自己偷藏了臻宜一事吗?


    “这毒渗入血液便发作得霸道,原本不能轻易拔除干净。”闻炎熙垂目看着虚弱的弟弟,“所幸先前以臻臻鲜血所作的药丸还备有几颗,给你服了一半,果然大有裨益。”


    “好生休养罢。”太子临走之前撂下一句,“本是不日将要回京,如今不得不因你伤情再耽搁几天了。”


    闻炎鹤闭上眼睛,听如未闻。


    待太子殿下走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床上那人才复睁开眼,艰难地披衣坐起。


    闻炎鹤驱动手中密香,不多时便有两个影卫前来无声无息跪下,均是衣着遮蔽严密,看不出相貌的精壮武人。


    “将她从悬星阁带回来。”闻炎鹤冷淡吩咐,“避开太子人等,不可泄露一丝一毫。”


    二人领命而去。


    闻炎鹤垂眸看着自己掌心,那上面有一道断痕深刻、蜿蜒错折的命线。


    天官曾说他有命煞,不宜久待皇宫以免影响气运。皇帝将天官之语奉为圭臬,听此言,便毫不犹豫留下长子立为储君,普天同庆。


    而他,被送进影卫楼中隐藏皇子身份,日以继夜地吃苦受训。


    自出生起,两兄弟就是这样过的。


    若非父皇多年无子,待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对双生儿还留有几分慈爱,恐怕他连“闻炎鹤”这个名字也不配有。


    毒痛在体内爆发的瞬间,闻炎鹤心里想的是……就此死去也不可惜。


    或许只有父皇会感到惋惜罢?冒如斯风险留下他、培养他,到最后却没派上多少用场。


    也或许闻炎熙会稍稍想起他几次。二人毕竟是同胞双生,血脉相连,闻炎熙幼时中了蛊毒,发作时他遥在影卫楼中,全身也会一起隐隐作痛。


    但他并不知道,自己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受罚时,闻炎熙是不是也一样会觉得痛苦。


    闻炎鹤那夜以一敌二,本还能应付得来。一直未出手的魏桓大儿子忽然加入,才叫他难以招架,不留神中了魏灵泽的毒镖。


    伤口细微,却有股灼烫的痛,瞬间如浪潮席卷全身筋脉。闻炎鹤心知不妙,当机立断反身便走,好不容易甩开了魏家人的追击,却来不及赶到悬星阁。


    自己还不能死呢……


    意识彻底陷入昏迷之前,闻炎鹤脑海中最后一个片段是山崖之上仰望明月、满脸憧憬的臻宜。


    总要把她从高悬处送下来,再殒命不迟。


    *


    臻宜最终,还是搬进了魏砚山的院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臻宜满心不愿却无计可施,毕竟就连魏砚山自己的妹妹也被督促要搬去同住,拖了一夜,还是被家里最威严的哥哥勒令立刻过来。


    魏砚山的院落宽阔却空旷,只有一处小石几与空地上立的几个木桩子,乍一看,还有几分简陋寒酸之感。


    这叫自小在宫中见惯玉阶彤庭、画栋飞甍的臻宜好不习惯。


    魏家人倒是习以为常。家里除了魏灵泽的住处布置细致些,他们两个常年不着家的男人,居所布置都以简单方便练武为要。


    青流青玉领着臻宜往东厢走,臻宜站着不肯动:“我去那头也可以。”


    她指的是距正房最远的那一间。


    青玉哭笑不得:“臻宜小姐,那边是待客的厅堂,怎么睡得了人?”


    “旁边不是还有一间小的?”臻宜去抱青流手里的一卷锦被,“实在不行,我睡长椅上凑合凑合。这儿统共就三间大房,哪里分得过来?”


    魏砚山自己占着主房,两间厢房一人一处,臻宜自然是无处可去。


    她要抢,青流只好由着她,依旧跟在臻宜身边劝:“那间小房是给下人备用的,许久没有住过人,极狭窄,小姐还是去东厢吧。”


    臻宜手里抱着被卷,把她眼前的视野都挡了大半。但她仍然坚持不懈:“不了!我个子矮,睡小房间正正好!”她才不要与魏家人住得那么接近。


    魏砚山回来时,就见一卷被子正努力朝着院门方向进发,甚至前行时还有些微摇晃。


    他长臂一伸便将臻宜的被子提开:“去哪?”


    青流在旁答道:“小姐说房间不够分,她不好意思占一间厢房。”


    魏砚山:“衡山睡我屋里,你去东厢。”


    他体型高大,往臻宜面前一杵像拦了座山。可臻宜不想听他的:“那我去西厢。”


    “来者是客。”魏砚山岿然不动,“我们魏家没有叫贵客住西厢房的礼数。”


    不顾臻宜反对,她的东西全被魏砚山拎去东厢房了。


    “郡主是自己走,还是……”魏砚山站在臻宜面前,彬彬有礼地问。


    臻宜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气得脸都涨红。


    目送臻宜自己跑进了东厢,魏砚山才对两个武婢道:“既先前是你们护侍过,更熟悉她的情况,如今便还是你们来罢。”


    青流青玉抱拳领命。


    “她的体质,你们大约也知几分。”魏砚山冷声道,“此事不寻常,若在外要留神,莫出纰漏叫人发现。”


    青流闻言有些诧异:“主子,臻宜小姐……能随意外出吗?”


    “人总关着也不是个事儿。”魏砚山答得轻描淡写,“横竖太子南巡将结束,这两日便会离开岳阳。”


    想了想,又道,“若她想出去,必须我在场再定。”


    二女应下。


    臻宜尚不知魏砚山三言两语便定下他自己的专行大权。跑进东厢房后,臻宜才发现这房间内处处细致,很符合女儿家的生活习惯。


    “小郡主可还喜欢?”魏灵泽倚在门边笑吟吟问,“不知郡主喜欢什么样的,灵泽便按着自己心意帮你收拾了。”


    回头见是她,臻宜吓得直一哆嗦。


    魏灵泽:“……”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自己嘴角是向上微翘的没有错。


    她长相有这么凶神恶煞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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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臻宜背靠着多宝阁,再无法后退一步,声音弱如蚊吟:“……喜欢。”


    魏氏千金悍名在外,臻宜哪里敢当着她的面说一个“不”字?


    “喜欢就好。”魏灵泽走了进来。她生得高挑美艳,五官与哥哥们有种魏家人轮廓相似的英挺,脸庞却秀致许多。


    因在家时魏灵泽要练武,不爱打扮,这日便穿得素净些。一大清早又才与二哥较量一番,拎着鞭子便径直过来了。


    臻宜余光落在她手里的长鞭上,没忍住又是一哆嗦。


    她虽不怕疼,可要是活活将人打死,也着实太过残忍了罢?


    魏灵泽停住脚步。


    “你怕这?”魏灵泽低头看自己手里的鞭子,见臻宜微微点头,便将拿鞭子的手藏在身后。


    想了想不够客气,干脆扬手将鞭子从大门丢了出去。


    练武回来恰好打院子中央路过的魏衡山:“唉!”


    “没有了。”魏灵泽伸出空空如也的双手,“你看。”


    她手中没了武器,臻宜才觉悬着的心稍稍安定。见魏灵泽神色很是温和,并不像是见了她就想杀人的模样,才往前挪了两步。


    “还未谢过魏小姐当日救我。”臻宜捏着裙角,向魏灵泽浅浅行了一礼,“可惜臻宜没有什么能报答小姐的。”


    她个子比魏家人都娇小许多,纤细若柳。又长着一张粉雪般的脸,杏眼长睫,是看着很可人疼的模样。


    魏灵泽在悬星阁上才见她就很喜欢,京中相貌美丽的女子,魏灵泽也见得不少,但叫她觉得很合眼缘的却不多。


    闻炎熙也算干了件好事,若不是遇上他更叫魏灵泽装相装得烦闷,恐怕那日直接打道回府便遇不上臻宜。


    “郡主不必客气。”魏灵泽笑道,“本就是灵泽应当的。”


    见臻宜伫在原地不动,魏灵泽便上前拉她:“郡主不必站着说话,多累啊,坐下歇会吧。”


    臻宜:……她就搬了个被子,没走几步便被魏砚山镇压回来,累在何处?


    魏灵泽盛情难却,她只好被拉着坐下。


    “郡主那日怎会被困在悬星阁上?”魏灵泽问,“那处高得很,顶层唯有过节祈福之时才有人上去,寻常可没人往上头跑。”


    更不要说,她上去时,入口处还以木板封着,也不知这小郡主如何进入的。


    “若我兄长问过,郡主不想再答也行。”见臻宜没说话,魏灵泽急忙补充道。


    臻宜便还将与魏砚山那一套说辞拿来对付。魏灵泽听之唏嘘不已:“这人可真够坏的!”


    这小郡主不过是狗皇帝强行抢来的干女儿,能知晓什么宫中隐秘?哪怕与大哥短暂相处过一阵子,亦不可能得知她魏家的大计。


    无辜得很,反而凭空遭人威逼审问,真是无妄之灾。


    魏砚山大步踏进门来,就见妹妹正拉着臻宜问长问短,忍不住皱眉:“都憋在这儿做什么?”早膳放了半炷香时间,也没人来吃。


    家里一个个都似神仙了。


    魏灵泽:“你出去!”


    她跳起来将大哥往门外推,“女孩子的闺房,你怎么能随意进来?”


    魏砚山:“……这是我院子的东厢。”


    只是魏灵泽既这般说,他也没脸硬待在房内,任由妹妹将自己推搡出来。


    “赶紧来花厅用饭。”魏砚山在门外喊了一声,“晚点灵泽随我出城。”


    “是!”魏灵泽高声应下。她面上兴奋之色鲜明,叫臻宜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察觉臻宜好奇,魏灵泽道:“出城必是有任务行事,这两天在家闲着,可是叫我心里发慌。”


    她表情鲜活生动,愉悦得显而易见,与那个臻宜在御花园偶遇的贵女形象截然不同。


    自然,也与臻宜在京中所听见的传闻很不一样。


    臻宜见之,竟有些艳羡。


    她隐约记得自己小时候,家中也是兄弟姊妹甚多。可自己同姨娘总是小心翼翼,从不敢如此张扬明快。


    亲眷之间,也不似魏家兄妹这般融洽。姨娘还曾提醒她,万不可接哥哥姐姐们给她的东西,吃的玩的,再小的也不许接下,否则要被大夫人教训说不知礼数。


    臻宜懵懂不明白为何,但依旧照姨娘生母说的做。可有一回家里的嫡大姐姐硬是要她吃那块糕点,臻宜拒绝也无用,只好接过来咬了一口。


    那糕点里却被塞了生粉,臻宜一咬下去满嘴白末,唇舌发黏,一时吐也吐不干净。


    其他孩子哄堂大笑地跑开,边跑还边说臻宜是个笨猫,姨娘急忙过来带她回院子里洗脸漱口。


    那回臻宜扁着嘴在生母怀中哭了半个时辰。


    她没听母亲的话,被人捉弄了也并不伤心,她伤心的是,以为大姐姐当真对自己好。


    那块糕点,看起来也很美味。后来家宴上做过同样的糕点,可臻宜再也不想吃它了。


    …


    魏砚山从城外回来时,见东厢内还亮着烛光。


    白日他带弟弟妹妹出城训武,顺便叫衡山带灵泽去完成父亲吩咐的任务,如今便是独自一人回来。


    东厢房的门,被轻轻叩响。


    魏砚山的身形早被廊上灯笼照映而从窗棂上经过。臻宜猜到是他,不肯见,便说:“我已睡了。”


    门缝里透进来一点低沉的笑声。


    “你若起夜,记得开门来拿。”魏砚山的声音越来越远,“冷死了我可不管。”


    这人究竟知不知羞,先前鲁莽地说什么“大腿内侧”,如今还对她一个女儿家说“起夜”等粗俗之语。


    臻宜原不想着他的道,可又实在好奇魏砚山到底是何用意。


    她坐在床上翻小话本,赖着不动,直到听见外头细碎稚嫩的啾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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