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初月惊掉了下巴,连连摆手拒绝。她耳朵里钻进了什么啊?在这个时代,居然还有用人肉做药引子的恶习吗?
“换个方法,我不吃人肉。”
“没让你吃人肉,那又臭又硬的男人肉若也能做药引子,只怕这天下的母亲都杀了丈夫来给小孩补身体了。”梁荷尽望着蹦蹦跳跳的小棠,眼里满是慈爱。
秦砂绕着初月周身转了一圈,打量着她宽松衣着下的身体,说:“说男人是药引子还不够准确,准确的说,男人根才是药引子……”
“什么!!!”初月声音都劈了叉,“你是要把我送到男人床上???”
“怎么会?我是要把男人送到你床上……”
秦砂话说到一半,初月忙打断:“不可能不可能,谁送谁床上都不行!我又不是被下了春药,不接受这个治疗方案!”
“妹子啊,这是唯一的法子啊!唯有那上升到极点时愉悦,才能融化你……”
“不行不行!”初月拦住来回跑的小棠,捂住她的耳朵,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倒不是我对你的生活方式有什么看法,只是在我这里,性和爱,分离不了。”
初月又说:“再说了,什么药都有替代品,你所说的不就是刚刚在巴士上看到的乳白色气雾吗?凌晓能通过收集别人的气雾做到感同身受,我为什么不可以?”
秦砂遗憾地摇头:“你需要的,不是品尝它,而是产生它。”
初月无语至极,刚刚才达成的一致战线在此刻仿佛是个笑话:“我真的搞不懂你们了,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讨厌万家诚,讨厌这个被男人统治下的世界,现在呢?又让我有求于男人,你们不觉得矛盾吗?”
梁荷尽皱眉苦着脸:“这怎么是有求于男人呢?只要女人发话,哪个男人拒绝得了这个邀请?这不是有求于他,这是莫名其妙让男人得了好处……”
“那更不行了!”初月气极奋力一摆手,冰沙一样的胳膊脱了力,“我连有求于男人都做不到,更别说让他们得到好处了,凭什么?”
“你不也得到好处了吗?你这寒毒一解,这梦世界还有谁能与你抗衡,到时候我们自然合力将你送回现实世界,这里发生的所有事,你就把它当成一场梦……”
秦砂没有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她们好不容易把初月弄到梦世界,又好不容易等她将自己的火痕威力发挥出了一二成,直到现在,她们终于在口头上达成了合作意愿,可不能因为这明明可解的午夜沥青断送了众人的前程。
初月无力地坐在船板上,刚刚情绪过于激动甩出去的胳膊此时拖了臼,软绵绵地垂在一旁,寒意在体内打转,愤怒的情绪燃起了火痕上的小火星,像在漫天大雪里点燃了一支微弱的火柴,暖不起她周身的寒意。
此刻的她娇软无力,她讨厌这个样子的自己,初月急需回到那个一愤怒就能烧化方圆几里的状态。
“一场梦……”初月喃喃自语,似乎在斟酌这建议的可能性,“就当做是做了一场……春梦?”
“正解。”
秦厌一见她语气有松动,忙向前大跨一步,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于是纽带联结,她第三只眼下青筋涌动,急速运转起来。
初月只觉得脑筋里突然有一根弦被扯了起来,将她松懈的精神提振到极致,紧接着,她便看到了秦厌看到的一切。
她们再次共眼。
墨色在眼前晕开,透过这薄纱一样的滤镜,初月的视角再次回到地坑。
石床上,一男人斜躺着,百无聊奈地叼着树根,色眯眯的一双眼睛不知看着什么,他抬手抹了一把脸,高挺的鼻子随着他的动作被挤压得左右歪斜,接着他一个翻身下地,推开洞门,终于在一扇长满青苔的石门前停下。
那是梁荷尽的房间,初月记得。
“这是梁荷尽极力推荐的男一号,她亲身试验过多次,看他鼻子你就知道,这人差不了……”
秦厌的声音从颅顶传来,嗡嗡的,初月仿佛处于教堂的中心,听着还有回音。
但没等她介绍完,初月便一口回绝:“看起来脏脏的,是会把我干净的床单弄满头油的类型,不行,我不想留一个有头臭味的梦。”
秦厌完好的那只眼睛上挑,对初月的回绝表示无语但也认同,于是她接着运力跳转画面。
墨色的云雾回拢起来,将这地坑里的画面遮个干净,一道并不显眼的电火花一闪而过,初月看到一堵未被完全穿透的墙在她眼前来回移动。
接着她听到秦厌难为情的解释:“技术还不成熟,你将就看吧。”
初月凝神望去,眼前的墙壁不断闪烁,屋内那人的样子怎么也看不真切。
于是,仿佛坐在轮椅上的人被一下子推到悬崖边一般,初月的眼睛穿墙而过,直撞上了那人的怀抱。
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到。
“咳……”头颅里秦厌难为情的声音再次传来,“将就一下。”
终于,初月不受控制的视线向后挪动了半寸,一个干净白皙、青涩得体的男人形象落入他的眼中。
“这个,是梁荷尽姐都想吃但没吃到的……”
“不是想吃没吃到!”一声急切的反驳洪钟一般震起,梁荷尽急忙解释,“这是我想吃但没舍得吃的,因为他没熟透。”
“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到啊,关键要看他的手,手指修长,指节粉白,再看面相,纯净无污染,但是你细看,他新长出来的胡茬茂密旺盛,毛发也……”
可初月并未细看就一口拒绝:“这个不行,不对我胃口,下一个。”
不是初月不满意,而是,她们既已结盟,众人皆是姐妹,姐妹没吃到的,她又怎么能够夺人所爱呢。
“你傻啊……”
梁荷尽的声音还在耳旁环绕,秦厌已经带着她的视线跋山涉水,在一小舟旁停下。
“这个是……”
秦厌介绍的话还没说几句,初月就已经吼了出来:“凌晓?!”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熟悉的背影,他两手扒在小舟船沿上,顺着流淌不息的河水起起伏伏,老头背心,健壮有力的背阔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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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入水中被泡得发白的皴,和位于水上的肩膀上新攒的发灰的新皴,这不是凌晓是谁?
画面里的他好似听到了她们的呼喊,他回过头来,俊美的脸孔倒是没显得那么烦人了。
秦厌似乎也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这是熟人,本来长相、身材和能力在梁荷尽那里都是排不上号的,但是,架不住他吃了作为梦主你的情绪值——也就是你的血岩浆,跟系统升级一样整个人的软件硬件都上升了不止一个等级,这下怕是梦世界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他了。这……经你改造过的,再做工具服务于你,也算得上是物尽其用……”
也不知初月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她充耳不闻,也不答话,只是眼睛一直盯着画面里不甚清晰的凌晓背影,他的手、他没进河水里的身体,还有他扒着的小舟,都似曾相识。
终于,初月确定了他的位置,大喊起来:“他在听墙角!”
“什么?”
“凌晓扒着的,是我们的小船!”
于是乎,一瞬间货船上警铃大作,梁荷尽拉开秦厌与初月的距离,二人切断链接,视线重回小船上,秦砂快步冲到船边,一个挥手,货船摇身一变,变成了她们初来时坐的小舟的样子,船上众人的距离被急剧压缩,五人脚挨脚、肩并肩地挤在了窄小的小舟上。
猛烈的撞击感让初月眼冒金星,也不知是幻视还是真的,初月好像看到了秋鸿的身影,他疑似误入了盘丝洞,在层层叠叠环绕的白色丝线里动弹不得。
但她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眼前一瞬间的画面是否真实,因为船身摇晃,河水跌宕不停,众人脚下不稳,她们急忙互抓着旁人,几乎快要跌下河去。
初月被突如其来的挤压憋得喘不过气来,她手脚无力,脸伏在梁荷尽肉乎乎的肩膀上,几乎快要窒息……
“赶紧……变回来……”
她绵软无力的双手向外扒拉着,一扭头看见了船沿上的那双手。
把凌晓弄走,小舟就能恢复成货船的样子了吧?初月这么想着,便抽出蛇鞭,在逼仄的空间里振臂一挥,将那细长的蛇尾抽在了凌晓的手上。
也不知她是哪里运了劲儿,顺着手上的动作突然身体一颤,似有一股气力沿着手心向外溢出,等到她注意到时,蛇鞭上已结上了薄薄的一层冰霜。
柔软的鞭子此刻竟如铁棍一般坚硬。
凌晓便抓住了这蛇鞭形变的这一刻,攀岩一般,顺着冻僵的鞭子顺势就爬了上来。
“你小子!”
秦砂暴怒的声音如雷霆般轰鸣,初月脚步踉跄快要跌下河去,也不知这河里又有什么如午夜沥青般诡异的东西,于是她便从中转圜。
初月叫道:“要杀要剐,先把他弄上来再说!快变回来,船要翻了!”
秦砂未经思忖,她苍老的脸瞬间被挤裂,黏哒哒的触手破脸而出,将她们五人连同那个不受欢迎的凌晓一股脑的卷进了粗壮结实的触手包围圈。
紧接着一个天旋地转,众人随着惯性散落在货船甲板各处。
“你小子!偷听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