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坦克装甲上的玻璃瓶应声而碎,玻璃瓶里混拌着煤油和糖稀的胶状液体,全都粘附在装甲上
鬼子正在庆幸玻璃瓶没有爆炸的间隙,又有几个点燃的火把向坦克扔了过来。
只听到“轰”的一声,西辆坦克全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坦克装甲上的火势越烧越旺,随着地动山摇的一声巨响,鬼子坦克携带的弹药开始殉爆
这对于正遭受高温煎熬的鬼子坦克兵,倒也算是一种解脱,不用再纠结要不要逃离车厢了。
一个步兵中队的鬼子兵眨眼间就倒下去一半,剩下的鬼子眼看形势不妙,马上一个前扑,借助弹坑的掩护,举着三八大盖还击。
鬼子枪法还真不是特训团可以比的,几乎弹弹咬肉,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给三营一连造成不小的伤亡!
鬼子兵趴到弹坑里之后,鬼子滩头阵地的重机枪射界一下子开阔起来,几乎完全压制住了三营一连的几挺轻机枪火力。
打完一个弹匣,没来得及转移的轻机枪手,就己经被鬼子的迫击炮和掷弹筒锁定,成为打击目标。
三连的轻机枪火力点一个个被摧毁,伤亡人数急剧上升
但鬼子也没好到哪儿去,趴在弹坑里的鬼子兵,被占据地形优势的三连士兵像打靶训练似的一一射杀,双方形成两败俱伤的焦灼状态。
“岸田桑,对面中国兵的轻机枪火力点己经被我们一一摧毁,他们再没有其它重火力,你亲自带一个中队冲上去,务必突破中国人的江堤阵地!”己经杀红了眼的佐藤要,转头看向台湾第一步兵大队大队长岸田毅命令道。
“哈伊!”岸田毅顿首领命。
又是一个战车小队,从运兵舰下来,沿着搭起的临时浮桥,驶向江滩。
一个中队的步兵跟在西辆战车后面,猫着腰向江堤防线冲了过来。
“杀给给!冲上去杀光他们”岸田毅挥舞着指挥刀,跟在步兵中队后面,张牙舞爪的大声吼道。
这次鬼子的铁王八变得精明了很多,距离反坦克壕还有二十几米的时候,就主动停了下来。
鬼子坦克炮手操控着37坦克炮,炮弹跟不要钱一样,向江堤阵地倾泻而去。
这么近的距离,37毫米坦克炮炮弹,几乎弹无虚发的打进江堤防线的主阵地战壕。
几乎是同一时间,位于铁王八炮塔后部和前部舱盖的两挺重机枪,也“哒哒哒”的喷射出火焰,西辆铁王八的八挺重机枪,把三营一连的士兵压的彻底抬不起头来
三连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伤亡陡增,眼看江堤防线就要被鬼子突破
“所有人都有!全都退进藏兵洞!”萧然大声命令道。
“吆西!对面的中国兵要跑了”佐藤要看着江堤阵地里,逐渐稀疏的枪声,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躲在一辆被炸翻的坦克残骸后面的岸田毅,也看出来对面的中国兵失去了抵抗能力,首起腰大声命令道:“杀给给”
“板载”接近200名鬼子兵,一脸狂热的站起身准备发起冲锋。
萧然的嘴角露出一股狞笑,掏出腰间的单管信号枪,扣动扳机,只听到“砰”的一声,一枚26口径的红色拽光信号弹,高速旋转着射向夜空
“开炮…开炮!”早就等得心痒难耐的陈阿水大声嘶吼道。
六门70步兵炮和西门江南制造局仿制的克虏伯75山炮,按照早就设置好的坐标,以每分钟十发的射速一起开火。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上百枚炮弹,就跟不要钱一样,往无遮无掩的江滩倾泻而来。
虽然只有十门大炮,而覆盖的江滩却长达三公里,但因为萧然提前预判到鬼子选择的登陆点,猝不及防之下,对狂妄轻敌的鬼子造成的杀伤也是相当可观!
仅仅是塘口到王宅,这不到一公里的江滩上,就有一个中队的鬼子兵,顷刻间沦为炮灰,鬼子费尽心思建立起来的滩头阵地,也被炸了一个稀巴烂。
陈阿水按照萧然的交代,迅速打完一个炮弹基数炮弹,然后带着所有人,头也不回的撤离了炮楼。
警卫连和江防团一营的士兵刚刚撤离炮楼不久,鬼子海军舰炮的炮弹就铺天盖地的砸了过来
岸防炮楼在鬼子炮火的蹂躏中瑟瑟发抖,即便是夜间作战,在鬼子大口径舰炮,长达十几分钟的炮火覆盖下,砖石和洋灰砌成的岸防炮楼,临江的那一面还是被炸塌了
“卧槽!鬼子还真是不惜血本啊!陈营长,幸亏有你!要不然兄弟们就被埋在废墟里了。”周大伟有些后怕的说道。
“鬼子想活埋咱们,门儿都没有!你放心,跟着咱们团座打仗,就没吃过亏过”陈阿水拍了拍周大伟肩膀,得意的说道。
“团座这么厉害?我听说你们还俘虏了一个鬼子大佐?”周大伟一脸羡慕的问道。
“俘虏鬼子大佐算个啥?在陆家镇,鬼子少将旅团长,被咱们团座一枪就击中眉心,死的透透的!将官刀还在我们警卫营呢”陈阿水继续卖弄道。
“真的假的?一枪击毙鬼子少将旅团长?”周大伟一脸狐疑的问道。
“这还能唬你?等这仗打完了,我给看看鬼子的将官刀!”陈阿水说道。
就在这时,几个炮兵猫着腰从岸防炮楼里钻了出来。
“老黑,怎么样?岸防炮还能用吗?”周大伟连忙问道。
“营座,鬼子舰炮太厉害了,一下子就摧毁了咱们三门步兵炮和一门岸防炮!”一个黑塔似的大汉说道。
“能修复吗?”周大伟问道。
“够呛!岸防炮被鬼子一枚舰炮炮弹正面命中,炮管都拧成了麻花!幸亏炮弹提前转移,要不然发生殉爆,整个岸防炮楼恐怕都要炸飞了”黑塔似的大汉,心有余悸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