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云团长,你别这么紧张,我这鼻子结实着呢,没那么容易撞坏。
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嘛。”
云书墨还是一脸担忧,他皱着眉头,声音都有些颤抖:
“真的没事吗?都怪我,我太不小心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风诗韵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真没事,你看我这不是还能跟你说话嘛。
你呀,别自责了,不就是撞了一下鼻子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云书墨看着风诗韵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但还是觉得自己太过莽撞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说道:“那……那要是之后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风诗韵点点头,“知道啦,你就别担心啦。”
云书墨看着风诗韵的笑容,这一瞬间,他终于意识到,刚刚的心疼,和之前莫名的欲望,还有感觉到的风诗韵的特别,全部源于他喜欢风诗韵。
原来,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已认定,这辈子就是她了。
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与慌乱涌上心头。
他鼓起勇气,握住风诗韵的手,声音有些颤抖地说:
“诗韵,其实我……”话到嘴边,却又有些难以启齿。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又有两名乘客走了进来,列车员也紧随其后查看车票情况。
云书墨急忙松开手,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风诗韵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也没说什么。
新来的两名乘客是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孩,她们梳着整齐的麻花辫,穿着蓝布衫、黑布鞋,这是六十年代女孩典型的外貌穿着。
当她们看到风诗韵和云书墨时,先是被风诗韵的美貌惊艳到。
两个人虽然穿的是便装,也是正常的蓝色军裤,白衬衫和黑皮鞋。
但是,风诗韵眉眼灵动,皮肤白皙,在朴素的装扮下更显出众。
云书墨也是身姿挺拔,气质不凡。两个女孩的眼神中满是惊艳。
其中一个女孩的眼神中很快就闪过嫉妒,她酸溜溜地说:
“哟,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的,在火车上还这么亲昵,也不害臊。”
另一个女孩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看着就不像正经人。”风诗韵皱了皱眉头。
云书墨挡在她身前,冷冷地说:“请你们注意言辞,不要随意诋毁他人。”
两个女孩被云书墨的气势吓到,不敢再说话,只是小声嘟囔着。
风诗韵拉了拉云书墨的衣角,轻声说:“差不多得了,别和她们一般见识。”
等新进来的两个年轻女孩都将行李安置妥当,并且在下铺坐好,列车员也查过车票离开后。
云书墨点了点头,转身温柔地看着风诗韵,刚刚被打断的话,他打算找个更合适的时机再说。
风诗韵却站起身,说:“我去上个厕所。”说完便走出了包厢。
云书墨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暗暗给自己打气,等回去以后一定得赶紧跟她说。
他家谭女士可是从小就告诉他,媳妇看准就得赶紧划拉回家,晚一会儿可就成别人家的了。
现在他想想觉得,谭女士的话甚是有道理。
云书墨还沉浸在回去跟风诗韵表白的思绪中呢,就感觉自己手上被不经意间塞进来一个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低头一看,是个鸡蛋。
抬头便瞧见刚刚说风诗韵坏话的那个女孩正红着脸,眼神羞涩。
往他手里塞鸡蛋的手,有意无意地碰了碰云书墨的手。
云书墨像是被火烫到一般,身体瞬间弹开,满脸的厌恶。
他伸腿一脚踢开了那个女孩,大声喝道:“离我远点!”
随后用力将鸡蛋扔了出去,鸡蛋拍在车厢的墙壁上,又弹在地上摔得粉碎。
云书墨只觉得一阵一阵的犯着恶心,就好像他刚刚碰到了什么恶心人的脏东西一样。
他不停地甩手,想要甩掉那股不适感。
可紧接着,他就发现自己的手上竟然又开始长满了疹子,密密麻麻,又红又肿。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冒出冷汗。
“这……这是怎么回事!”另外一个女孩的的声音都变了调。
那个给云书墨鸡蛋的女孩也被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呆坐在地上,眼泪一直流,不敢发出声音,则不知所措。
云书墨强忍着不适,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等诗韵回来。
其实他这个毛病是不太适合当兵的,连出任务,生病,受伤都必须男医生给救治,否则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就和我有可能会丧命。
可是这二十多年他一直在这方面有非常人的毅力和定力,并且时刻保持高度警惕。
但是今天因为风诗韵,他走神儿了,也让那个女人就这么凑巧的有机会钻了空子。
幸亏风诗韵真的只是去上了个厕所,洗了个手便回来了。
因为这个年代的火车卫生间条件真的差,所以风诗韵的速度那是相当的快,前后不过用了不到三分钟时间。
可当风诗韵走回包厢打开门
她就看到云书墨一只挽着袖子的手臂长满密密麻麻的红色疹子。
脸色阴沉的都快能滴出墨来,整个包厢感觉都冷得厉害。
他用另一只手扶着这只胳膊,痛苦地蜷缩在座位上,旁边两个女孩吓得脸色煞白,瑟瑟发抖。
风诗韵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到云书墨身边,焦急地问道:“呀,云团长,你这是怎么了?过敏了吗?”
云书墨强忍着痛苦,挤出一丝微笑:“诗韵,我……没事。”
风诗韵可是医术相当了得的大夫,一眼就能看得出这症状是怎么个事儿!
她握住云书墨的手,触手滚烫。
扭头怒视那两个女孩:“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给鸡蛋的女孩哭着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她还以为是自己鸡蛋的毛病,一直强调,
“我的鸡蛋没有毒,真的没有毒,不关我的事儿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风诗韵又急又气,可眼下不是追究的时候。
她抬头看了云书墨一眼,“你还真的有这个毛病呢!”
云书墨可怜兮兮的点点头,“这次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她借着自己军挎包的掩饰,拿出一罐药膏,趁着大家不注意在里面滴了两滴玄灵琼浆。
“云团长,你坚持住,我这就给你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