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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徐晚坦白身份

作者:祁紫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二日,她上好药之后,绕过小路去找叶时,都尉府的院子她还不是很熟悉,加上天色未明,居然迷了路,本想问路,不过一个侍卫都没遇见,绕着绕着听见前方有动静,走过月门,看见一人在练剑,他背对着,看不清面容,徐晚打算上前去问问路。


    那人转过了身,没想到竟是章行简,她不知道章行简住哪个院子,不过现在知道了……


    她站着,他也站着,清晨潮湿的风吹过,两人对望,许久没人说话。


    还是徐晚先开口,礼貌道:“章都尉,早,这么勤奋刻苦呢,您继续,在下告退。”说完朝他躬身行礼,打算返回找别人,直觉让她不想靠近章行简,虽然他救过她,但是却对她有莫名的敌意,还是谨慎为上。


    章行简看着面前打算溜走的女子,她虽表面平稳,脚步却仓促,似乎没想到会遇见自己,更好像是要避开他。


    他练着剑,汗水涔涔,玩心一起,叫住了她,略带少年气的声音响起:“徐将军伤还未痊愈,天未亮,这是要去哪?”


    徐晚一听声音,站住,顿了一会,转身面向他,如实回答:“我去找我二哥有些事。”


    章行简借着细微露出的晨光,看着徐晚那张镇定自若的脸,侧脸在晖光的映照下,轮廓清晰,带着些坚毅,又不失柔美,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又仔细的看她的脸。


    他凝视良久,没说话,神情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徐晚有些不耐,懒得细想,再不走天都要亮了,“章都尉似乎正练到兴处,我先不打扰了。”再朝他一拱手,准备先走。


    “等等”慢悠的声音再次响起,章行简再次叫住她。、


    像是闲的没事干专门在这里堵她。


    徐晚:“……”心里的邪火慢慢烧了起来,他最好真的有事要说。


    章行简提着剑,走过来,那剑泛着寒意,斩杀在它之下的南荣将士不计其数,虽然她手下的昭明士兵也不少,也知道如今他没有理由杀她,但与他见面的两次都感受到莫名的敌意,她还是下意识的开始戒备,握紧了拳头。


    感受到徐晚的紧张,像只受到惊吓的猫,章行简有些得意,在她面前站定。


    徐晚感觉气势压迫扑面而来,她退了一步,侧身而立,锐利清亮的双眸凝视他的眼。


    “徐将军似乎很紧张?本都尉有这么可怕吗?”对比徐晚的戒备,章行简气定神闲的堵在她前面。


    徐晚搞不清楚他要干嘛,虚张声势半天也没说点有用的,“章都尉说笑了,您可还有别的要事吗?”她咬着牙强调‘要事’,意思是没有就让开别挡道。


    章行简看出她的不耐烦,语气更为漫不经意,“要事没有。不过……”


    徐晚拳头更硬了一分,等着他的下半句话。


    他继续道:“叶时将军刚被下属叫出去了,似是水路防线出了问题。而且你走反了,昨日我看见叶时将军住东边。”语气戏谑,十分欠揍。


    徐晚梗住,深吸一口气,恢复往日沉着冷静的模样,对着他平静道:“我知道,我有东西没拿,回去一趟,告退。”


    怕他再叫住她,徐晚这回脚步生风,离开了这个院子。


    章行简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没了,他无趣的耸耸肩,回到庭中继续练剑。


    不过心绪却越来越乱,他想起在延辉时她了无生息的躺在他怀里,那时的她还有点女儿家乖巧的模样,再看看现在,一副他要吃了她的样子,根本没有把他当成一个救命恩人,章行简的剑越舞越快,狠利的剑风刮到树叶,簌簌落了一地,不知是练剑还是把徐晚当成靶子在砍。


    徐晚不知道这个阴晴不定的‘救命恩人’如何狂躁,她直接从侧门走出,牵着追月打算直接出城,正好叶时有事,正愁没什么借口脱离他独自前往南荣呢。


    从朔阳到南荣边境与宇文清他们约定的地点,骑快马要一天,所以她提前在房里放了一封信,告知他们她可能会晚归,不必担心。


    至于多晚归,那可就说不准了,也有可能是明天晨起也说不定。


    徐晚骑着追月直奔南荣边境而去,中午休息吃点自带的干粮后继续赶路,终于在日暮之时赶到了相约之处,一个徐晚偶然发现的枫林,快到四月,林中翠绿,远远看去,有两人提灯等着,宇文清一身白衣显眼非常。


    徐晚下马,追月累的喘着粗气,她走到他们面前,晚风吹起衣摆,如同她往日那般,带着无人可近的气场。


    杨开怔愣着,看向宇文清,后者目光也露出些许迷茫。


    宇文清告诉他,议和谈判上,昭明有一女子,很像徐晚,还会他们之间的秘密手势,并且传密语在此等候她。


    他一开始以为是宇文清真的累晕了,也或许是被徐晚的死打击到了,才会如此胡言乱语。


    所以他说的话,杨开一个字都没信,并叫了军医摁着他给他把脉看脑子。


    今日宇文清死活拽着自己过来,本已经等的不耐烦,没想到真的有人来了,这人他有一些印象,好像是昭明一个小将,但没怎么注意过她的存在。


    徐晚看着两人,露出以往他们熟悉的诡邪笑容,“猴子,狐狸,我回来了。”


    这是他们三人之间的昵称,杨开自小上蹿下跳,晒得很黑,和猴子很像,宇文清精明算计,腹黑又诡辩,称之为狐狸再合适不过。


    至于徐晚,他们叫她“刺狸”,在南荣是一种外表长刺的毛团小牲畜,小巧聪明,灵活机警。


    本以为他们会很高兴自己的‘死而复生’,没想到这俩人瞪大了双眼,震惊、难以置信,甚至后退了几步,仿佛自己是什么精怪妖魔。


    也是,死了的人重新以另一幅面容出现在眼前,确实让人难以相信,所以徐晚理解他们,她打算上前好好和他们解释一番,尤其是杨开这个楞头子。


    杨开直接拔出了剑,一脸戒备,“你别过来,你到底是谁?”


    一向不动武的宇文清腰间暗藏的软剑都出了。


    徐晚看向宇文清,有些哭笑不得:“我是刺狸啊。”又指了指杨开,“既然你都把猴子拉过来了,不就代表你认出本公主了吗?怎么还拿剑指着我?”


    杨开看着宇文清,后者有些犹疑不定,“虽然你穿着密语都与她十分相似,但难保……难保你不是偷听暗查所得,你定是偷窥之术了得,竟然能混入到南荣军营潜藏,或许军营里还有你们昭明的同党内奸。”


    杨开猛点头。


    徐晚:“……”如此天马行空的想象,真不愧你是南荣第一军师。


    她深吸一口气,快速将前因后果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赤水河畔战死后,醒来成了昭明朔阳都尉的外甥女,她名叫徐之宜,是被昭明之人害死,离奇的被我所附生,议和谈判那次是我第一次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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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立马传消息给你们了。”


    看他俩还是一脸不信,没招了,“你们如何才能信我?”


    杨开黑溜溜的眼睛转了转,“你说出本将三个优点。”


    宇文清嘴角抽了抽,白了他一眼,这个呆子。


    徐晚一脸黑线的看着他,“你每次都要用这个烂招来逼周围人承认你不黑、不笨、比我强,这很无耻啊。”


    杨开听到她的话,心里虽存疑,但还是放下了剑,小声嘀咕了句,“这本来就是事实。”


    徐晚:“……”,懒得和傻子说话,看向宇文清,“你呢?”


    宇文清低头思索,徐晚看这天色,没什么时间耗下去了,直接道:“你喜欢逛青楼。”


    此话一出,宇文清目瞪口呆,杨开张大嘴巴看着他,又看着她,一脸不可置信,“狐狸,你,还有这等风趣啊?”


    宇文清急道:“你胡说什么,我那是……”


    徐晚接着他的话,“是喜欢吃飞天楼的栗子酥,是吧?”


    杨开又一脸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人前端方君子,不染凡尘,人后为了口吃的还专门跑去烟花之地。


    向来稳重风雅的宇文清气的瞪着杨开,“臭猴子,不许用这个眼神看着我。”转而又盯着徐晚,“你果真是她?”


    徐晚没理他,看向杨开,接着说,“你喜欢用花瓣泡澡,每次回临安,你都让府里人准备十几种花瓣,每天不重样的泡,是吧?”


    这次轮到宇文清嫌弃的看向他,一个大男人,还学女子玩这种花样。


    杨开本就黑的脸,瞬间红了,支支吾吾半天,“我…………”最后无奈赶紧道:“我信你是刺狸,你别说了。”生怕她再说出什么别的。


    徐晚看向宇文清,意思是他还是不信的话,她也可以说点更有意思的。


    宇文清无奈,“我也信了,刺狸。”


    徐晚上前,像以往一样,伸出右手拳头,杨开也伸出了手,宇文清接着,三人正式相认。


    之后徐晚告诉他们自己战死的真相是内奸用南荣草药与昭明交换兵器的事情,以及暂时不回去的理由。


    杨开听完后,一拳打在树上,“要不是我抓到的晋王内奸都杀了,否则我定要带着人和供词去临安撬开那晋王的猪脑,他为了与皇上分庭抗礼,竟然通敌卖国,行如此龌龊的手段,真是气煞我也。”


    徐晚看着他们,“收拾晋王就交给你们了,定是他威胁父皇将小萧送来昭明为质。”


    想到北狄要与昭明开战,她看向宇文清,“北狄即将南下,昭明与南荣大战后兵力虚弱,他们的同盟书信收到了吗?”


    宇文清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回信,若是北狄胜了昭明,唇亡齿寒,下一个便是同样兵力空虚的南荣,而同盟便是宣告两国为同一战线,虽不能完全消灭北狄,但至少可以让其元气大伤,无力南下攻击两国。”


    徐晚点点头,与她所想无二,军营有他在,不必过多担心,事情说完,她马上要走了。


    宇文清叫住她,语气凝重,“刺狸,临安传来密报,皇上听闻你战死的消息后,悲极吐血,如今在卧床养病,你需得快点回来。”


    徐晚眉头一拧,想问什么,但是她心里都清楚,最终只留了句:“帮我顾好南荣,我的事情结束,马上回来。”


    徐晚策马而归,两人朝她行军礼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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