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
我坚定地说。
柯觅山诡异地沉默了,片刻后传来断断续续的笑声,我转头看向他时,他已经捂住腹部笑得眼角带泪。
我:?
我:“你什么意思啊?”
他直起腰,唇角不由自主提起,眼睛因为生理盐水亮着,平复心情后,才慢悠悠地说:“我觉得你说得对。”
“本来就对。”我得意地说。
富婆带着年轻男人坐上豪车,我和柯觅山盯着汽车屁股,在大街上干瞪眼,我在思考怎么丝滑掏他的钱,而他则是莫名其妙的笑着。
我:“学长,那个你有——”
“我有。”他果断应声,但说的却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他笑着说:“我很闲的,有的是时间,学妹想做什么?”
我想问的是你有没有钱啊!
但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这样问太直接了,作为情商很高的恶魔,我深知人类社会里委婉的哲学。
我应该问:学长你是不是可能很钱的!
是不是和可能营造双重委婉氛围,显得我很有礼貌,而且还能引诱他为了逞强,承认有钱这个事实,然后把钱呈上来。
我深以为然,自信开口:“你是不是可能——”
话还没说完,又被柯觅山打断,他双手放在兜里,下巴昂了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对。”
我有点怒了,瞪着他:“你能不能让我说完。”
事不过三,他要是再打断我,我一定要大发雷霆!
“抱歉嘛,我只是提前知道学妹你想做什么。”
柯觅山:“你想和我一起逛街。”
我:“?”
柯觅山往前一步,偏头对我说:“走吧,我陪你。”
撒旦呐!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蠢的人类!我停下原地,充满质疑地看着回望着我的男人,但他一脸无辜,纯良得像是猪圈里刚生下来的猪。
我们站在街头对峙,无声地较量着。
在我强大的意志力下,柯觅山先败下阵来,他低下头,又开始笑,持续着莫名其妙的行为,但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卡,在我面前晃了一下。
“刚才是开玩笑的,作为道歉礼物,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立马喜笑颜开,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快着步子追上他,开心地说:“能直接转账吗?我想充游戏。”
卖二手有点麻烦,上次卖表被匿名用户找上门,虽然卖了,但是对方不依不饶,非要问我表从哪里来的,是不是偷的某个人。
我告诉是别人送的之后,对方也没消停,每天上线必骚·扰我,我也没搞懂到底是为什么。
“你玩什么游戏?”
“争霸天下世界神魔之主。”
柯觅山短暂地沉默片刻,“原来真有人玩。”
我骄傲地说:“我可是全服第一。”
“是吗。”柯觅山礼貌地笑着,但没有直接给我转钱,而是领着我进刚才富婆去过的奢侈品店,让我随便选一个。
短剧里的撒币套路终于也是被我遇上了。
这间奢侈品店虽然装修得富丽堂皇,但是因为地处偏僻,一般没人光顾,属于街道上只可观望、不可靠近的建筑,好几次放学经过,我都在思考它究竟是怎么赚钱。
“原来是你们在买啊。”我感慨道。
阻止导购推销后,柯觅山笔直立在我旁边,转头问:“买什么?”
我指着摆放整齐的奢侈品:“这些东西。”
他的视线划过灯光下的商品,轻描淡写地说:“我平时不会来这。”
我:“那你怎么买的?”
柯觅山思考了下,说:“有专门的人配送,不需要多跑一趟。”
“那这些店……?”
开出来吓穷人的?
他弯起眼睛,看上去脾气很好,“有些人的选择罢了。”
我被他的装逼给深深震慑了,但转念想起上一个富婆给买了十几个口袋,他却只送我一个,对比起来很穷酸,富人之上还有富人,他应该是自尊心受损,想要在我这充面子。
我自认为看破了真相,在心里小小地鄙视他,转头开始选包。
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我在无穷无尽的数字地狱里选到了最大的、最金灿灿的,导购员笑容灿烂,忙不迭拍马屁:“顾客品味真好,这款刚好前一位客人也买了,是最近的火爆款,我来为您装起来。”
我没看出来它好看,我只知道它贵。
但是听人拍马屁也是头一回,我假装很懂地点头。
柯觅山笑着不说话,视线从包上划过,嘴角的弧度以毫米级别下撇,除了我这个目光锐利的恶魔,其他人完全没注意到。
导购员把包装进袋子里,笑容满脸地注视着我们离开,她的笑容真心实意,比起柯觅山脸上的那张更真实。
走出店,柯觅山不说话,一味地看风景。
他的心情像天气一样阴晴不定,但我完全顾不上,心思全在包上,盘算着马上转卖能不能拿到原价。
我正在畅想,柯觅山冷不丁开口。
“有了礼物就这么开心吗?”
“当然!”我肯定地说,“这个包相当于哥哥一年的工资。”
柯觅山的脚步放缓,偏头看向我,深蓝色的眼珠有光落入,让我想要戳一戳,他勾了下嘴角,看上去很友好地说:“那他的工资挺低的。”
有钱人真的好高傲。我懒得搭理他,看着包,一边欣赏一边说:“也相当于92个648,可以抽几次大保底。”
我在心里悄悄做算数,确认没算错,上次宗朔揭穿我数数问题,让我十分恼火。
“可不要玩物丧志啊。”
他说完,又沉默下来,陷入自己的思绪里,手指无意识地敲打衣服上的纽扣,我则开始在闲鱼上看起同行的定价,思考该设置个什么金额。
走到下一个路口时,我打算在这分开,但柯觅山却紧紧跟着我,像个游魂似的,我往左他也往左,我往右他又往右。
我很疑惑,问他难道是想跟着我回家。
“不行吗?好歹我也给你买了礼物。”
“那不行,房子里没空位了,你来了只能睡地板。”
“学妹啊,你真是……一点也不认真。”
柯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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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停在原地,在我转身前,拉住我的衣角,微微垂头问:“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错过这次可没有下次了。”
我:“问啥?”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什么都没有?”
我挠挠脸颊,忽然想起载人离开的富婆,她的长相和柯觅山有几分相似,在关门前还朝我们看了一眼,因为担心她会突然给我钱,所以我观察特别仔细。
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听他讲。
我只想快点回家躺着,该吃饭了,他这点零食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我在兜里掏来掏去,终于找到个便宜糖果,塞进他的手里,“学长不哭,吃糖糖咯。”
为了增长好感度,我补充道:“听说吃甜的可以治不开心,以后多吃甜的吧。”
柯觅山接过糖,反驳道:“我可没有不开心啊,和学妹逛街怎么会不开心呢?”
我哪知道,我只是在说台词而已。
我发现他这人很较真,于是继续说台词,试图迷惑他的大脑:“学长,你身上有种疏离感……”
他终于绷不住笑,抬起眉毛,“?”
手机弹出几条消息,是咸鱼上催着买二手的,我低头回消息,也顾不上说完,抬手挥舞两下,当做道别,转头往家的方向走。
宗朔关注着我的账号,我一发商品,他就给我发消息。
[宗贱朔人]:你终于走上犯罪的道路了?
[宗贱朔人]:盗窃犯法
[世界第一恶魔大人]:呵呵
[世界第一恶魔大人]:包啊……男人进贡的
[宗贱朔人]:(微笑.jpg)
我让他把包买下,再送给我,但他没回我,把状态切换成了工作中,我认为他是忮忌我,没想到真被我在路上遇到了富爷。
第二天买家来取包,正好朋友们叫我出去玩,顺便上街一趟。
哥哥和浦真天依旧晚出早归,我出门的时候他们刚醒,哥哥停不下来,忙活着家务,浦真天在旁边坐立难安,也跟着收拾房间。
因为理由正当,所以我没有隐瞒,想着还可以薅点钱,于是把要出去玩的事告诉了哥哥,他知道后,给我转了些钱,叮嘱我注意安全,问要不要晚上去接我。
他说这话时,正在擦桌子。
右手拿着桌上的杯子,左手拿着抹布,抬头看向我,额前的碎发被撩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好像又瘦了点。
浦真天抱着杂物从卧室出来,正好听到我们说话,下意识说:“明子,今天晚上那位——”
他还没说完,哥哥忽然放下杯子,声响炸开,掩盖住了浦真天后面的话,浦真天意识到什么,立马捂住自己的嘴,脸上浮现出恼怒的神情。
浦真天看向哥哥,想要说点什么,但嘴唇像被封住,笨得张嘴说不出话。
哥哥表情如常,换了只手拿杯子,用右手拿纸擦漏出的水,只是动作有些急,不小心用力过猛,水溅出茶几,砸在浦真天脚边。
他停下动作,盯着浦真天脚边的水点,沉默着。
一时间客厅的空气凝固,仿佛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