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其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就是凭感觉觉得这次的事不应该用逃避应对。
这会儿听柳知言问,她下意识回答,“我爹,告诉我爹,我爹肯定有办法解决。”
听她言辞凿凿的,柳知言还以为她有什么绝妙的办法。
结果给了他这么个,找爹的法子。
让他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不过,从她绝对信赖的言辞中,不难知道秦父绝对给了这姑娘足够的安全感,才叫这姑娘碰到问题,下意识就想依靠他。
再有,明明她自己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需要依赖别人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可说起来完全不露怯。
难怪他娘会说,这姑娘适合做外交。
毕竟做外交,经常遇到各种意想不到的刁难,这非常考验外交人员的临场应变能力。
并不是说,你一定要当面解决问题,但你的说辞,一定要让对方相信,我们肯定有能力解决这问题。
莫名的,他突然很想呵护这姑娘这种,无所畏惧的孤勇,“一事不烦二主,既然这消息是我给你的,不如就让我顺手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这不大好吧?”秦雪有些迟疑。
“哪里不好?怎么不好?”
“非亲非故的,怎么好意思麻烦您。”
“我以为这近两个月的相处,哪怕我们之间不以师徒相称,也勉强算得上朋友。没想到,在你心里,我还是非亲非故的存在。”
这姑娘在男女事情上还没开窍就算了。
还带着戒心跟他相处,他就不太能接受。
所以,他决定趁这次机会,表露心意。
其实秦雪不是没察觉到柳知言,对她越来越关照的事。
只是她已经习惯在跟别人往来中,不去抱有任何幻想,所以她不让自己过多解读柳知言这行为背后的缘由,只把它当成它当成对方这么做,是他跟叶姐姐之间的交易,与她无关。
现在听他这么说,显然不只她想的这么简单。
这个认识,让秦雪沉默不知怎么回答。
她的沉默,让柳知言绝对下一剂猛药,“我一开始答应教你,确实是因为跟你叶姐姐的交易。可如果仅因为跟你叶姐姐的交易,我只会按部就班教你,不会每天晚上回去费心费力,按照你学习的进度,调整教你的节奏。”
“再有就我刚跟你说的,汪兴盛的事,如果不是我叫人盯着他,你觉得我从哪里得知,他想联合阮如依算计你?”
他不说,秦雪真以为他是偶尔得知汪兴盛要算计自己的,“可你为什么要让人盯着他啊?”
“当然是怕他对你下黑手。”柳知言没好气地回她,“你是我活在世上二十五年来,第一个如此用心对待的女子。”就是对两个姐姐,他都没用过这样的心思。
“啊,您竟然二十五岁了,我以为您顶多二十岁。”
见自己说了半天,她的关注点完全不像自己预料的,柳知言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红粉的双唇,“我在很认真告诉你,我对你这个傻姑娘上心了,你在给我想什么,嗯?!”
“啊啊啊……”嘴唇被捏住,秦雪说不出话,只能用大眼睛瞪他。
被她那双仿佛在控诉他的大眼睛一瞪,柳知言放开捏住她的嘴巴,很认真地再次说道,“我今年二十有五,年龄听着是大了点,可绝对没有任何感情史,是正儿八经的黄花大闺男,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因为打小就知道自己是要招婿上门的,秦雪从不设想过自己未来另一半的样子,她很清楚优秀的男子是不愿意给人当上门女婿的。
都说哪个女子不怀春,秦雪就没有。
不是她不想,而是清楚想了也没用。
可当一个长相漂亮到,她找不到词语形容的男子,说自己对她上心时,她的脑海里好像有什么炸开一样。
她不知道那是心动的感觉,只觉得自己听了这话后,有种飘在半空中的缥缈感,“可我是要招婿进门的,你这么漂亮,还这么优秀,怎么可能给人当上门女婿。”
“我爹娘都做好我当一辈子光棍的准备,愿意给人当上门女婿,他们巴不得。”当然,他的老祖母可能有点不大能接受。
“难道他们不在意传宗接代的事吗?”
“我有哥啊,传宗接代的事有他就行,所以我自己的事我能做主,只要你点头,我能立马收拾了行李去给你当上门女婿。”
砰砰砰~~
感受着胸口处的心跳声,从未有过的快,秦雪用最后的理智说道,连连摆手拒绝,“不能这样的,咱们要是就这样定下来,叫无媒苟合,不合礼数,不行不行的。”
“也就是说,只要我叫媒人上门,你就同意?”
“要我爹同意才行啦。”秦雪觉得不能再继续,“行,明天的事就交给你,我先回去了。”
柳知言心说,只要你同意,我就有办法让你爹点头。
不过,见她脸红得都要滴出血的模样,决定暂停这个话题,“好,明天你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其他的我会安排好。”
以往类似的话,都出自秦来财的口。
这会儿从另一个男人口中听到,秦雪只觉心里有股陌生的情感在蔓延。
陌生的情感,让她有些不知所从,可她不仅不讨厌,甚至有隐隐的喜欢……
次日,秦雪应邀参加闺秀们组织的端午宴会,看到阮如依时,想到她对自己的算计,秦雪的身体有一些僵硬,好在她今天穿的是仙气飘飘的广袖衫裙,就是身体有些僵硬,别人也瞧不出来。
等阮如依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离开后,她很快恢复如常,然后跟以前参加这类聚会一样。
该吃吃,该喝喝,好像完全不知道有人要算计她似的。
有人来打探她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她就说最近一门心思扑在方氏甜点铺学甜点。
有人问她,是不是打算跟汪家结亲时,她干脆直接说她爹已经给她相看好上门女婿,过段时间就会有她定亲的消息。
大概是过去两个月,她全身心扑在外语学习上,学有所得的缘故。
她发现再次参加这种宴会,再次在这种宴会上大吃特吃,心里没了原先那种乐在其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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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而代之的是旁观者的清醒。
清醒地知道,这种聚会不过是相互攀比的名场面,而曾经的自己,就是这些名场面里跟人攀比的一员。
想起曾经那些没心没肺、吃吃喝喝的日子,其实挺快乐的。
可秦雪知道,人都是要慢慢长大的。
那样的日子,适合过去的日子,却不再适合往后的她。
从今往后,她应该鲜少会再参加这种宴会。
带着这种心思,秦雪全身心投入到吃吃喝喝中,倒真的忘了有人想算计自己。
等她吃饱喝足后,本应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圈套,也适时被爆出来。
不过被爆出来的人不是她,而是算计她的两人,阮如依和汪兴盛。
一个是弄脏衣衫去换衣衫的女子,一个是喝多不小心侵犯了正换衣衫的女子的男子。
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戏码,一个无论哪个女子碰上,都足以毁了女子闺誉的戏码。
这事真发生在她身上,哪怕她硬气不嫁汪兴盛,这辈子也不用想成亲的事了。
想到要不是柳知言提前防范,这事情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了,秦雪突然意兴阑珊。
她没继续看后续,而是直接走人了。
回到马车上,柳知言已经在上面。
比起第一次在这辆马车上,他中规中矩的样子,此刻他的样子,不亚于跟在自己家一样,松松垮垮地坐着,一点没有鸠占鹊巢的自觉。
秦雪却不仅没放松,反倒更紧张,都不敢跟他做同一侧的椅子,而是在他斜对角的椅子上,规规矩矩地坐下来。
她将宴会上的事说给柳知言听,而后说道,“发生这样的事,阮如依的亲事怕是不成了。”
“如果我说,就算我没有出手,今天跟汪兴盛发生关系的,也会是她,你相信吗?”
“啊,为什么?”
“因为比起嫁给一个老头子当填房,汪兴盛不知道强多少倍。”
确实如此,“所以其实她配合汪兴盛,只是为了她自己,并没有要算计我?”
“不,她不仅要算计你,还要算计你嫁给一个地痞无赖。”要不是为了把这两个人送作堆,他就直接把阮如依送到那地痞流氓的床上了,“那阮如依的心,远比我想的要没底线,以后不要参合跟她有关的人和事。”
“……”她跟阮如依,其实一直不大对付,缘由是阮如依经常说话刺她,而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对方刺她,她也回刺。
此刻,她突然很庆幸以往两人都只在嘴上对上。
要是过去,她就对自己存在这么恶毒的心思,她估计早就被算计得骨头都不剩了。
见她一副后怕的样子,柳知言觉得还是换个松快的话题好,“麻烦解决,我这就跟你去见未来岳父大人,该说说咱们之间的事了。”
果然一听他这话,秦雪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人,红着脸瞪他,“八字还没一撇,你别乱称呼。”
“这不是马上要去画上撇了。”
听到这不要脸的话,秦雪气呼呼的嘟起嘴,然而这正好便宜了某个爱戳皮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