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拂好似被观尘呆傻的模样逗得遮脸一笑,然后解释道:“妾身的家就在这附近,这道观,平常也是妾身在打点,如若公子不嫌弃,可先去家把衣物烘干?”
“这。”观尘有些迟疑。
毕竟孤男寡女的,实在是有些不妥。
李莲舟则是低着头站在观尘的身后,努力的做着一个小厮的角色。
好不容易找了空档,阿拂使劲的跟李莲舟使眼色。
可是他压根连看一眼的意思都没有。
“好吧,那就劳烦姑娘了。”观尘拱了拱手。
烘干衣物是小事儿,重要的是,他这一背篓的药材。
阿拂点了点头,转身引着二人朝着里面走去。
原本破旧的道观,不知道何时已经恢复了破败之前的模样。
三清像干干净净,供奉的案台上,也摆放着新鲜的瓜果。
妖术!这一定是妖术!
沿着墙边的廊檐下,阿拂带着他们走向殿中的一道偏门。
这道门,原先是没有的。
她掉落在这殿中之后,殿内的格局,阿拂记得清清楚楚,门的位置,原先,不就是一幅画吗?
而现在,却变成了一道门?
不等阿拂细想,她自己伸手,推开了那一道门。
门内,烟雾缭绕,原本的雨已经不再下了,地上,是一条石子铺成的小路。
小路蜿蜒向前,是一座青砖绿瓦的小院子。
阿拂早中妖术之前,就已经与观尘和李莲舟走散。
现在不仅仅自己被大妖所控制,就连观尘和李莲舟,都要在她的带领下,羊入虎口。
出师未捷身先死。
她们三人连第一块姻缘牌都还没送回去,就要全死在这儿。
阿拂的心中,着实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小院子的门打开之后,阿拂把伞收起来放在了门口,招呼着观尘和李莲舟进来。
没有人注意到的是。
在小院子门关上的那一刻。
除了院落,四周全都被大雾笼罩着,道观也恢复到了以前破败的模样。
而他们三人进去的偏门,却变成了一副与院落一模一样的画作挂在墙上。
画卷中,竟然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院落,院门上写着‘画院’二字。
那画中的院门口,站着三个人,与刚才阿拂她们三人的穿着一模一样。
“公子,请。”
阿拂走到门边推开门,微微弯着腰,引着观尘和李莲舟二人入内。
面上带着微笑,心中却不禁焦急万分。
别进!
千万别进来!
可惜,事与愿违。
公子观尘和小厮李莲舟对于姑娘阿拂的好意丝毫没有要拒绝的意思。
踏步往里走着。
阿拂控制不住自己,待二人进去之后,在关上院门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完了,这下,她们三个得全折在这儿!
大门关上,画卷一变,哪里还有他们三人的身影。
画作上,只剩下了‘画院’的大门。
观尘进入院子之后,四周的仆人立即涌了过来,有的过来接过阿拂手中的雨伞,有的想要接下观尘背上的背篓。
“这。”
背篓里的药材,可是观尘千辛万苦寻来的。
“公子放心,您的这药材已经淋了雨,需要马上处理,不然,这药性,可是要大打折扣的,奴这府中的下人有精通这方面的,您就放心吧。”
听她如此说道。
观尘握紧绳索的手放开。
李莲舟被一人领着,说是去换下湿掉的衣物。
他也同样如是。
“麻烦了。”
观尘对着上前来领他的人点了点头。
在去换衣物的路上,他的心中不免有些震惊。
原以为这山林之中,荒无人烟。
没想到这上面不仅有一座三清道观,背后还有这么大一座院落。
刚才粗略一览,院中的仆从,十来人。
这与他想象中的,可不一样。
待观尘被领到房间之后,仆从很快就拿来了一套干净的衣物。
看起来,同那些下人穿的,没什么两样。
想来,这院中,恐怕除了仆从,没有其他的外男。
换好衣物之后,门口的仆从又把他领到了正厅。
厅内,阿拂早就坐在桌边等着了,桌子上摆满了珍馐。
“靠山吃山,这些吃食,也算是妾身拿的出手的一些东西罢了,还希望公子不要嫌弃。”
“不不不,在下已经得了姑娘的便利,怎敢嫌弃?”说罢,便坐了下来。
李莲舟也同样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
主仆二人虽饿得慌,好歹也知道做客的礼仪。
吃吃吃!就知道吃!
吃死算了!
阿拂心中愤愤不平。
这一桌子好吃的,全都是她刚才,亲手加了‘佐料’的。
至于加了些什么?她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吃下去会怎么样。
说不定,马上就死了?
可惜,待一桌子吃完,观尘二人都意犹未尽的感觉,甚至脸上的笑容都因为填饱了肚子而多了些。
只不过,这说出来的话,却让阿拂觉得他疯了。
“娘子,吃饱喝足,为夫不知为何累得慌,我想回去小睡一会儿。”
娘子?
阿拂惊了,这妖怪真的是好法术!
一顿饭就把观尘给收了?
嘿,婚也未成,就得了一个便宜相公!
阿拂是越来越看不懂这妖怪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去吧。”
阿拂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待主仆二人一走,她的手一挥,桌子上又变得干净整洁。
继而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拢了拢头发,朝着观尘刚才离开的方向走去。
在踏出正厅的那一刻,四周又变了一个模样。
这般变来变去,阿拂都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还多了几分艳羡。
什么时候,她的法术能变得这般厉害就好了。
又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唉!
她的心中叹息着,整个人却被带动着走到了主屋内。
房间很大,靠近床榻的横梁上,挂了两重纱帐,窗户大大开着,风一吹,纱帐飘动着,如同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撩拨。
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床榻上躺着的男人的身影。
白嫩修长的指尖上带了一点儿红,阿拂掀开纱帐,拐到了床榻旁,坐到了边缘上。
眼睛却定定的看着床上睡得深沉的观尘。
这,不会是要现在动手吧?
阿拂心中忐忑,想要把视线从观尘的脸上移开,却做不到一点儿。
只见她抬起自己的手,慢慢的从他脸上的眉眼划过,轻轻的,柔柔的,又到了眼睛,高翘的鼻梁,和那张有些发白的唇瓣。
观尘的睫毛微微抖动着,眼睛在眼皮子底下四处转动,下一刻就像是马上要苏醒过来。
‘观尘!快醒醒啊!’
阿拂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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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呐喊。
哪知道,自己的手却突然使劲,掐住了他的脖子。
可是,观尘连一点儿要睁眼的意思都没有。
观尘要死了,还是‘她’亲自动的手。
阿拂心如死灰。
原本就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观尘和李莲舟的身上,现在,其中一个就快要被‘她’杀死。
就在她黯然的时候,‘她’的手,突然从观尘的脖子上松开,随即,观尘慢慢的睁开眼。
那眼中,满心满意都是眼前的人,丝毫不知道自己刚刚差点命丧黄泉。
“娘子,你怎么来了?”
观尘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握住阿拂的手。
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突然一顿。
“怎么了?”阿拂关切的问着眼前的人。
等到观尘再次抬头的时候,眼中只剩下了惊恐。
面前的阿拂离他不到一拳的距离,而且他俩还手拉着手!
这是什么情况?
正待他一头雾水的时候,整个人却控制不住的笑了笑,“没什么,只是,醒来就能看见你,为夫感觉到,自己应当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说罢。
他一伸手,把阿拂揽入怀中。
等等,这关系怎么这么乱?
他们不是在灵蝶的引领下,去找第一块姻缘牌主人的下落吗?
然后山里的雾太大了,走散了之后,什么都记不得了。
没想到,再醒来会是这么一番场景。
难道,是他眼拙了!
什么姻缘牌,什么灵蝶,全都是阿拂这个妖女的骗局?
为的就是把他们引出京都,然后悄无声息的杀了他们?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为何她却与自己表现的如此亲昵,而且什么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与这妖女做夫妻?!
这妖女!还真是可恶!
观尘后悔了。
后悔以前在山上的时候,没有听师父的话,好好学习法术。
两人说了两句话,外面又开始下起雨来。
明明外面夏日炎炎,这山林之中却是像秋季一般多雨。
事出反常必有妖,偏偏阿拂还让观尘陪着他到外面的屋檐下听雨声。
观尘自然不会拂了自家娘子的兴趣,带着阿拂到外面屋檐下的小桌子旁坐着。
“公子。”
小厮李莲舟这时候也凑了过来。
板正着一张脸,替观尘端茶倒水。
观尘一直都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被阿拂这个妖女骗过来无可厚非。
怎么李莲舟也遭了?!
还在这里给他们端茶倒水,俨然一副下人模样。
观尘端起茶水来喝了一口,茶水茶汤清亮,入口也是唇齿留香的好茶。
再看面前懒散的阿拂。
靠在椅子上,歪斜着头,微眯着双眸,看着从屋檐上掉落下来的雨滴,看得认真。
“娘子今日甚美,我想为你作画一幅。”
观尘真不敢相信,如此肉麻的话,居然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相公您又打趣奴了。”
没想到那妖女居然十分受用!
还捂嘴笑了笑,默认下来!
好好好!
原来这妖女吃这一套。
虽说观尘怀疑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全都被这妖女控制着。
不过既然她喜欢,那为了生存,自己当然可以学!
不就是不要脸?
脸这东西,他早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