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绿色的蝴蝶,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炯炯有神的望着那只蝴蝶。
带着期待与希冀。
蝴蝶却在他们的头上环绕了一圈之后,与阿拂对面的观尘来了个面对面。
观尘也没能想到,这蝴蝶居然落到了自己的面前。
“喂!小妖怪,你这东西是不是弄错了?”
他怎么可能是这块姻缘牌的主人?
阿拂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把妖力灌入姻缘牌的法子,还是观尘告诉她的呢!
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可是什么都不清楚。
观尘的眼睛转了转,左右晃动了两下身子,发现那蝴蝶根本没有其他反应之后,一股屁坐到了阿拂的旁边。
把阿拂挤的差点从凳子上掉了下去。
“你干嘛!”
“别动!”
观尘轻呵一声,只见那蝴蝶还停在了原地,便有些得意道:“看吧!我就说你这东西不靠谱!”
阿拂嘟了嘟嘴,目光也落到了蝴蝶的身上,满眼纠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李莲舟倒是看出来些门道,敲了敲车门:“往北走。”
“是。”
北面,就是刚才观尘坐的位置,还有蝴蝶停留的地方。
待马车缓缓动了起来,那原本静止不动的蝴蝶,也开始缓慢的煽动翅膀。
“哦!原来是这样啊!”观尘也明白过来,蝴蝶这是在给指路。
“那你还不赶紧坐回去!”
阿拂嫌弃的轻轻推了推观尘。
两人坐一块儿真的很挤!
“嘿!我就不!”观尘任阿拂怎么推,都没有丝毫要动弹的意思。
他才发现,阿拂的身边,怎么这么凉快?!
夏日炎炎,哪怕马车内放了冰块,也挡不住少年身上的血气方刚。
偏偏阿拂的身边,比装了冰块的盆子边儿还要凉爽。
而李莲舟看着二人的打闹则是闭上了眼。
眼不见心不烦。
只要不闹到他的身上。
阿拂妖气所幻化成的蝴蝶指引着他们出了京都。
慢慢的朝着城外驶去。
明明才过了午时没多久,天上的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乌云密布,稀稀拉拉的下起雨来。
城郊偏僻,杂草丛生。
马车越走越偏,渐渐的离了官道,向小径驶去。
直到前面的路连马车都走不了了,车夫只得告知李莲舟。
炎热的天气下着雨也感觉到潮湿烦闷。
马车内的李莲舟睁开双眼,对面的观尘抱着剑也昏昏欲睡。
阿拂的眼皮子也沉的可怕。
他掀开车帘的动静惊醒了二人。
三人下了马车,站在了雨中。
李莲舟也不知用了什么法术,哪怕浑身暴露在雨中,那些雨滴也像是被透明罩子给隔开了,一滴都没有落到他的身上。
反观阿拂与观尘,两人则是被淋的浑身湿透。
“难道你就不能同他一样,变个罩子出来?”阿拂不解的问道观尘,看向李莲舟的方向,眼中全是艳羡。
观尘嗤笑一声:“道士最重要的是降妖除魔,哪能儿把法术用在这些奢靡的地方?”
这?
不就一个不用淋雨的罩子吗?
怎么就奢靡了?
阿拂不解。
李莲舟四处探查了一番,又看着前方发着莹莹绿光的蝴蝶。
“前面的路,只能自己走了。”
说着话的时候,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前面的路早就被杂草给掩盖,加上现在又下起雨来,泥土被寖泡之后,李莲舟能够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有些后悔,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踩下去。
一脚下去,脸色聚变。
而后又抬起头来,拔出手中的剑,一剑下去,杂草全都被斩落,倒是铺在了泥路上,好走一些。
迷迷糊糊的阿拂被剑气震的彻底醒来。
她原是一棵树。
按理说,到了这郊外,应当更加的舒适。
可这雨下的她烦闷之极。
乃至于她连雨水都不想沾染上一点。
“哼,矫情。”观尘眼见李莲舟如此做派,真的是看不上一点儿。
毫不顾忌的一脚踩进泥水之中。
好好的一套的衣裳,被他糟蹋。
阿拂左右看了看,总觉得有些瘆得慌,也赶紧跟了上去。
只余车夫一人静静的候在马车旁,看着他们三人渐行渐远,消失在这密密麻麻的雨幕之中。
李莲舟走的这条路,是一条朝着小山坡里走去的蜿蜒的小路。
天气炎热,雨又下的小,四周渐渐的起了雾。
阿拂心中越来越不安,赶紧走得快些,拉住了观尘的衣角。
观尘心中也犯怵,走到前面李莲舟的身边:“粥粥兄,这,莫不是有什么古怪吧?”
古怪?
确实很古怪。
李莲舟凝神聚气,再定睛朝着四面看去。
景还是那个景,雾也还在,什么都没有变化。
观尘见他眉头紧皱,一副思索的模样,心下一凛。
难不成还真的有什么古怪?
于是拿着剑的手紧了紧,心中还是有些害怕。
没想到李莲舟只是摇了摇头,道了一句:“并无。”
“嗐!”
既然没什么事儿,那他可就不怕了。
原本绷得紧紧的身体,一下子站直放松了下来,抱着剑,又开始吊儿郎当的左顾右盼起来。
越往前走,雨越下越大。
雾也越来越大。
一开始阿拂还死死的牵着观尘的衣角。
衣物沾了水,如同观尘一样,变得滑不溜秋的,一不留心,脚下一个踉跄,手中的布料就脱了手。
等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
面前早已空无一人,一片白茫。
“道长?道长?”阿拂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仔细的听着,除了哗啦啦的雨声,实在是听不出什么,“观尘!观-尘!”
没人回应。
身上的衣物因雨水而变得厚重起来。
脚下的步子踏的越来越困难,阿拂的眼皮也越来越重。
不对!非常不对!
阿拂的脑海中,明明知道事情的不对劲,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任由眼睛慢慢的合拢闭上,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她仿佛回到了当初还是一棵树的时候,不能动弹,五官尽失,不知天地为何物,不知自己存在于何地。
周身的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清晰起来。
感受到冬去春来,感受到晴空烈日。
阿拂再一次如同初生一般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堂。
与白马寺的格局相差不多,可是要小上许多。
而且那案台桌面上布置的是三清像。
案台上早已落满了灰,贡品也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已经放了多久。
她还是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堂里明明暗暗。
难不成,她是被什么妖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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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这里困起来了?
被困了多久,也不知道,观尘和李莲舟的下落,也不清楚。
阿拂动弹不得,时间久了,却有几分随遇而安。
反正她与观尘和李莲舟二人,不过只相处了一日而已。
树的生命可是顽强的,只要她不死,留她一个人,也是要走下去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年,可能是三年。
又是一日大雨磅礴。
外面电闪雷鸣。
黑漆漆的大堂被闪电照的通亮。
咔嚓一声。
阿拂脱了禁锢,忽的从什么东西上掉了下来。
硬生生的摔到了地上。
她爬起来,也不顾外面的雨,踩着地上的雨水朝着外面的大飞奔而去。
可刚到那破旧的门口,却被一股力量给震飞了回来,摔到在地,狼狈不堪。
“出不去。”
为什么出不去?
难道说,背后的那大妖还不愿意放过她?
“少爷!这里有个道观,可以进去避避雨了!”
外面,传来了人声。
阿拂亮了双眸,正要去到门口边看一看。
哪知道她好似对身体失去了掌控,悄悄的走到偏房的后面躲了起来。
原本湿漉漉的衣物不知道何时已经不再滴水,头上也出现了她对于李莲舟羡慕的那个透明罩子。
处处都透露着诡异,偏偏她好似一个木头人,被牵着,做不了任何事情。
这比她还是一棵树的时候还要难受。
就在她努力的想要争取到身体的控制权的时候,道观的门口,出现了两个人影。
一个是书生模样,穿着一身深色耐脏的宽袖袍子,头上带着方巾做成的四方形的便帽。
书生的身上被淋湿的不多,进了道观门口之后,首先担忧的居然是自己背篓里的东西。
他关切的看向了背篓里的东西,翻来覆去的查看了一番之后,才放下心来。
“公子,哎呀您就放心吧,这药材,沾了水也是无事的。”
书生进来之后,跟着一个高了他半个脑袋的小厮,怎么看怎么别扭。
那小厮小心翼翼的关上道观的门之后,转过身来。
当阿拂看清楚他的脸之后,被吓了一大跳!
什么小厮?
这不是李莲舟吗?
只不过这穿着打扮,与她认识的李莲舟,相差甚远。
“你懂什么。”那书生抬起头来,不满的瞪了李莲舟一眼,“近来阴雨连绵,原本药材都保存不易,一旦淋了雨,晒干又要花费些功夫,药效可是要大打折扣了。”
阿拂的面皮抽了抽。
不出意外,这书生,居然真的是观尘。
所以,她们三个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手上就有了新的动作。
一把崭新的油纸伞,突然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在雨中撑开之后,仿佛这山林之中出现的一朵白花,慢慢的朝着道观门口的主仆二人靠近。
“公子。”
阿拂笑吟吟的朝着观尘和李莲舟走进。
她的脸上虽然笑着,心中却是焦急万分。
‘观尘!李莲舟!救我啊!’
‘救命!’
可两人见着她之后,一副差异的模样,特别是观尘,见他呆呆的盯着自己,看的都痴傻了。
“公子,公子。”还是一旁的李莲舟小心翼翼的推了推他,提醒着。
“姑娘,您是?”
完了,这两人同她一样,中了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