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助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被人贴脸嘲讽依然面不改色。
只见她浅浅一笑,从容地回答:“为了工作,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陈柯杨微微挑眉,抛出了一个好奇很久的问题:“你是哪国人啊?”
秦雨寺知道他问的是血统而不是国籍,便回答:“我妈妈是俄罗斯人。”
原来是把伏特加当水喝的战斗民族啊。
陈柯杨接触过的俄罗斯人不多,但刻板印象早已根深蒂固。想来这位女士定是酒桌上的巾帼豪杰,觥筹交错间便能让客户心甘情愿签下大单。
再看看自己,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清纯男大,还是识趣点,别跟着凑热闹了。
汽车很快就抵达了沈让下榻的五星级酒店,两人乘坐高速电梯直达顶层的总统套房。
秦雨寺拿着房卡,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随后轻车熟路地刷卡而入,仿佛她就是这儿的女主人。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二十多平、铺着黑金沙大理石的入户方厅。往左一拐,便是江景大客厅,近百平的空间大气恢弘,装修极尽奢华。最为惊艳的是一整面朝江的超大落地窗,放眼望去,波光潋滟的泗茗江和鳞次栉比的商业建筑群///交相辉映,尽收眼底。
此时,沈让正裹着真丝浴袍,惬意地窝在真皮沙发里,宛如古罗马盛宴上的贵族。
他双臂搭在沙发靠背上,一只手摇晃着红酒杯,另一只手把玩着紫檀佛珠。不经意间,露出腕上金光闪闪的劳力士表。
知道的,这是总裁的日常生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丫拍展示面呢。
陈柯杨出身豪门,反倒不太在意物质上的享受,一向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对于这种有意无意的炫耀行为,只有深深的鄙视。
秦雨寺一进门就问:“今晚的西装送过来了吗?”
沈让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转过头来,露出刀削般俊朗的侧脸:“送过来了,在卧室里。”
秦雨寺闻言,立马去里间取出那套定制西装,一边拆包装,一边数落起来:“既然都送到了,为什么不自己试一下?”
沈让起身,笑意中带着几分懒洋洋的调侃:“没有你把关,我可拿不定主意。”
“少来这套,快去把裤子和衬衫换上。”
秦雨寺脸色不太好看,语气也硬邦邦的,丝毫没有下属对领导的谄媚劲儿。
沈让似乎习以为常了,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笑呵呵地接过衣服去了衣帽间。
但凡上过网的人都知道,沈让对衣食穿戴都是出了名的挑剔,鬼才信他连选套西装的主意都拿不定。眼前这一幕,分明是小情侣间的打情骂俏。陈柯杨只觉得恶心!恶心透顶!
这会儿秦雨寺空下来,将陈柯杨领到沙发旁,给他倒了杯热咖啡,算是尽了地主之谊。
陈柯杨环视四周,发现屋里有不少私人物品,便随口问:“沈总平时一直住在这儿吗?”
“嗯,沈总工作比较忙,就在市中心长租了这间套房,隔三差五过来住一晚。”
“他家不是就在市中心吗?”
秦雨寺解释道:“那边是住宅区,离公司近些,日常通勤方便。这里是林淮最繁华的商业圈,各种商务宴请都安排在附近。虽说两边路程不远,但早晚高峰堵车厉害,沈总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路上。”
对于日理万机的大老板来说,这样安排也算合理,但陈柯杨忽然冒出一个很恶趣味的想法:你家紧挨着沈让家,那沈让出来住酒店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要在旁边开间房?
不过转念一想,沈让这样的男人怎么会缺少女伴?说不定出来住酒店,就是为了换换口味呢。
秦雨寺像会读心术似的,不咸不淡地开口道:“他倒是省事了,可怜我这个打工的,只能两头忙活。”
陈柯杨笑着捧场:“秦老师真敬业,我得向您学习。”
说话间,沈让已经换好衣服,从衣帽间走了出来。他穿着一条熨烫妥帖的墨蓝色西装裤,上身是件雪白的亚麻衬衫,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处。
“Daria,看看怎么样。”
秦雨寺朝他走近两步,仔细打量一番。这套意大利高级定制西装出自拥有三十年经验的老匠人之手,无论做工还是面料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挺好的,很适合你。”她如实评价。
“嗯,听你的。”
沈让在落地镜前驻足良久,而后转身朝向秦雨寺,用手指勾了勾衬衫领子。
秦雨寺心领神会,上前一步仔细为他系好领带。这种默契,显然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
陈柯杨在美国创业的时候,跟兄弟们同吃同住,直到公司步入正轨,才招了个男助手处理日常事务。
即便是他那个拥有四位美女助理的董事长老爸,也仅限于过过眼瘾,私生活上严格遵守“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准则。
真是,宁信黄河没有水,也不信这俩人没一腿。
沈让对着镜子欣赏了半天,显然对今天的造型非常满意。又过了片刻,他才注意到角落里的陈柯杨。
“你就是总经办新来的小伙子?”他转过身,慢条斯理地问道。
陈柯杨连忙起身,自报家门:“沈总您好,我是实习生陈柯杨,您可以叫我Chris。”
沈让冲他扬了扬下巴:“过来让我看看。"
陈柯杨依言走过去,在距离他一臂远的地方站定。一时间,两个初次见面的男人默契地打量起彼此。
沈让西装笔挺,背头纹丝不乱,周身散发着一种‘斯文败类’的魅力。这一点在某音上获得了数百万粉丝的认证,陈柯杨并无异议。
只不过,沈让平时总以温和儒雅的形象示人,近距离接触才发现他目光锐利,气质阴冷,绝对是个难搞的狠角色。
沈让鲜少关注底层员工,之前听说杜美芳招了个帅气的小伙子,他也没怎么在意。如今亲眼所见,确实相当出挑。
陈柯杨的个子比沈让还要高出一截,身形笔拔,像棵从山野里拔出来的小松树,自带一股傲劲儿。
这种形象,应该是各个年龄段的女性都会喜欢的类型,就是穿着方面吧......有点寒碜。
“杜总没给你安排工作装吗?我记得总经办的员工是有这项福利的。”
秦雨寺在旁边提醒:“这项福利要转正之后才能享受,他今天刚刚入职。”
“哦,没关系,回头催一下行政部,尽快给他做一套,小伙子蛮不错的。”
沈让似乎对陈柯杨很有兴趣,主动将他拉到身边,问了些诸如“在哪里上学?交往过几个女朋友?喜不喜欢参加party?酒量如何?”之类的问题。
陈柯杨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心中暗道:靠!你们是正经公司吗?
沈让自顾自道:“如今这个时代,女老板、女领导越来越多了,尤其咱们的行业,说是半壁江山都不为过,优秀的小伙子一定要把握机会。”
陈柯杨恍然大悟,杜美芳所谓的“爱才惜才”,原来是想招个以色侍人的小奶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又瞥了眼身旁容貌精致的秦雨寺,顿时觉得魔幻又好笑。
沈让把自己打造成公司的头牌,再招个女公关取悦男客户,招个男公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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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女客户,算盘打得叮当响,倒不如直接改行开夜总会算了。
秦雨寺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她轻咳一声,努力朝陈柯杨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今晚的饭局是临时安排的,客户都是老熟人,等会儿你就坐我旁边,随机应变,不用太紧张。”
陈柯杨冷哼:你俩搁我面前演双簧呢?
尽管满心鄙夷,他还是沉住气,顺从地应道:“好的,一切听从老板的安排。”
沈让对他的态度颇为满意,又顺势展开了一番谆谆教导:“人靠衣装马靠鞍,年轻人初入社会,最重要的就是打造形象。哪怕花两个月的工资买套好衣服都是值得的。记住,金钱的最大价值在于投资你自己。”
陈柯杨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你身上这套西装,撑死也就十七八万,我衣柜里随便拎出一件都不止这个数,真不知道你在装什么β。
虽然心里不服,嘴上却很乖巧:“沈总说得对,等我转正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添套好行头。”
沈让端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年轻人好好努力,将来什么都会有的。”
说完,转头吩咐秦雨寺:“Daria,小陈的身材跟我差不多,你带他去我家挑一套衣服吧。哎,梅总那个女人是出了名的颜控,实在难搞。”
秦雨寺看起来十分无奈,但似乎早就习惯了领导的临时起意和工作的琐碎无常,只能轻叹一声,载着陈柯杨去了沈让的别墅。
沈让极好面子,且财力雄厚,品味不俗。他这座豪宅的奢华程度暂且不论,单是衣帽间就有近百平方米,三层置物架铺天盖地,全是清一色的大牌服装,让人眼花缭乱。
相比之下,陈柯杨都要被归为不爱打扮的“直男”了。
秦雨寺扫了一眼陈柯杨的身形,很快就在右侧玻璃柜中锁定一套黑色西装。她取下衣服,翻看了领口的尺码标签,确认无误后,利落地递过去:“这件你能穿,去试一下吧。”
这是一套顶级羊毛面料的高定西装,整体为深邃的黑色,宛如静谧的夜空。细看之下,面料中暗藏着一道道若隐若现的亮线,恰似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低调中透着不易察觉的奢华,说白了,就是闷骚。
以陈柯杨的眼光看,这套衣服在整面柜子里绝对不算便宜的。
他一边摩挲着布料,一边故作惊讶地问:“应该很贵吧,借给我穿真的没问题吗?穿过之后要怎么处理?”
秦雨寺用例行公事的口吻回答:“这套西装沈总已经十八个月没碰过了,往后再穿的可能性也不大,你随意就好。”
嚯,您这助理当得可真够称职的。
陈柯杨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少爷,何时穿过别人的旧衣服?更别提还是沈让那个恶心家伙的衣服,真的想想都觉得犯膈应。
但为了有朝一日狠狠地报复这对狗男女,他最终还是咽下恶气,硬着头皮进了试衣间。
陈柯杨生得一副好相貌和模特般的身材,换上剪裁得体的高档西装后,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了,活脱脱就是个贵气逼人的公子哥。
秦雨寺双臂环胸,目光在他身上游移了一圈,总觉得哪里还差点意思。
片刻之后,她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拉开身旁的抽屉,取出一条与西装色调相配的领带。
“你把这个系上。”
陈柯杨眼珠子一转,忽然露出一幅很欠揍的表情:“不好意思啊姐姐,我这人比较粗糙,没穿过西装,真不知道领带该怎么系。”
“能麻烦你帮我系一下吗?就像刚才帮沈总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