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沈栖吐出一口气,表情复归于归于平静,“我的父母关系亲密无间,互相只有彼此,不可能弄出些什么私生子的丑闻。”
“至于别的,没必要忧虑,我再怎么废物,也有陆小姐这么一个优秀到耀眼的未婚妻辅助我打理我们两家的家产,你的价值会增幅我的价值。”
沈栖粘腻的话语,像条毒蛇一样缠绕游动,不时吐出的信子在向她叫嚣,向她炫耀。因为设定如此,男主获得一切,女主回归幕后,这也是沈栖屡屡面对她的挑衅最后仍能心平气和的根本原因。
他默认他是最后的利益既得者,并且有绝对的自信。
陆林很乐意成为他直线生活中的唯一变动:“哎呀,沈栖哥哥就这么想和人家结婚吗,我保证你要是和我结婚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哦。”
“没关系,”沈栖嗓音低沉,含情脉脉地恶心她,“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他那张漂亮的脸上,充斥着倨傲,野心,就算他正在注视着你,那双上挑的眼睛传递着他的用情至深,也像在进行一场盛大又做作的舞台表演。
不是私生子,那会是什么呢?陆林思考无解,只得暂时放下。
“走吧。”沈栖向她伸出手。
“干嘛?”陆林狐疑。
“不是说要辅导我功课吗?来我的房间吧。”沈栖浅笑。
沈栖的房间很整洁,东西不是很多。
真可惜。陆林舔嘴,所有危险物品都被房间主人收起来了,好像没什么可砸的。
这个男人真是渣滓。明明嘴上说着爱啊,结婚啊,心甘情愿啊,结果实际上连对方的一点点小脾气都忍受不了。
作业本和试卷都被摊开在书桌上,二人都没有一个红叉。学习内容实在没有什么好讨论的,况且陆林也不是真的想教他些什么真才实学,她才没那么无聊,去培养自己的劲敌。
“这题用这个方法好蠢啊,你是弱智吗,沈栖。”
“……”
“这里的句子又假又装,很有你的风范。”
“……”
陆林听说打压式教育是个促人进步的捷径,用来对付沈栖刚刚好。
沈栖一直不语,直到陆林挑剔完他的作业本上的最后一个字之后,才无可奈何地瞧她,那眼神就像是在告诉她:你今天无家可归,所以无论做出的举动他都会大度的包容。
男人真是不懂得感恩的生物。
她那么仔细地指出他解题方法的缺陷,逐字逐句地将他语段里做作的部分挑出来,不感恩戴德地跪在地上给她磕头谢恩就罢了,还一言不发地用这种想找死的眼神看着她?
“下次还想跟我打赌吗?”陆林烦到极点,计上心头。
沈栖难得听到陆林主动向他发出任何形式的邀请,饶有兴趣:“我亲爱的未婚妻这次又想从我的身体上取下些什么呢?”
“你的眼睛。”那双最不知好歹的,胆大包天的眼睛。
“怎么样?”陆林放下手中转着的圆珠笔,正襟危坐,“你输了就当全班面把眼球挖出来自己踩爆吧,这样我也好和陆原西和宋桉说他们心心恋恋的准女婿不仅变成了残疾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病。我们之间滑稽的娃娃亲也能顺势取消了。我要是输了,反之亦然。”
“如何,开赌吗,沈大少爷?也算是你这个人渣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能做的唯一的善事了。”
系统饶是再不想主动开口,此刻也被这一言论惊的不得不出声:【宿主,你是认真的吗?!】
陆林是认真的。沈栖知道。
明明大家都知道赌博是罪恶之源,一朝博弈失败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但从古至今,总有一批一批的人前仆后继,如同飞蛾扑火。
为什么?
因为它胜负的周期实在是太快了,前一秒还是倒数,被他人践踏在脚下如同烂泥一般,下一秒就登顶冠军被万人景仰。就像是在战火纷集的地方,你不知道炸弹什么时候会落在你头上,下一秒或者永远不,但只要你在枪林弹雨中苟活下来,却毫无疑问可以获得无上荣耀。
所以所有的亡命之徒都在想,既然风险与收益并存,那凭什么自己不能是那个最后获胜者,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而在沈栖眼里陆林是那个最疯狂的赌徒。
她是个意识不到任何事物的严重性,毁灭性的天生反社会。
她不擅长给所有人留后路,包括她自己。
现在,这个不受约束,看上去毫无软肋的鬣狗盯上了他的眼睛,想要撕扯啃食。
沈栖感叹:“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陆叔叔为人正派,宋阿姨温柔典雅,为什么陆大小姐却如此残暴,冷血,疯魔。”
当然是一直被你们拿捏控制的女主角已经被我完全抹杀了啊,蠢货。
陆林心平气和地接下了那三个形容词,并将这个问题原封不动还给他:“就像我也很好奇,这么善良的沈叔叔和叶阿姨怎么会弄出你这么个邪恶的东西,或许该提醒你,我们初见时,你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可是要把人家的眼睛挖下来呢,沈栖哥哥难不成忘了吗?”
沈栖怎么可能会忘,也就是这句话,让某个恶魔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对自己下手,并且以此为由,毫无负担地在他面前展现最疯狂的样子。
“这么说,我们真是同类呢。”学习时间已经结束了,沈栖有条不紊地将自己的本子,笔规整地放好。然后又很自然地将陆林的试卷叠在一起,散乱的笔放进笔盒里。
沈栖将陆林的书包递还给她,声音温和:“我不会答应的,你死了那条心吧。”
陆林激他:“沈大少爷这么没斗志吗?说不定你会是最后的赢家哦,想想看,最后将我,你的死敌踩在脚下,看他痛哭哀号的样子,不会兴奋到颤栗吗?”
她继续蛊惑:“只要同意这次赌约,以后就能彻彻底底摆脱对方,不心动吗?”
系统出声:【宿主,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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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彻底不准备按照剧情,真正想放飞自我了?】
陆林回道:“试试呗,我刚刚才发现,虽然尝试杀掉男主逃脱失败,但我从没有让男主自杀过,说不定能打出一个隐藏结局。”
【不可能。】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沈栖一手支起脸,好整以暇:“激我是没用的。亲爱的,还需要我说的更清楚一点吗。在你面前,我其实不需要有斗志,也没必要和你非要争个胜负出来。只要我不犯蠢,不滥情,不出轨,甚至换一种说法,其实只要不让你抓住明面上的把柄,大家就都会对我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所有人眼里我就会是一个合格优秀的沈氏未来掌门人。到我成年,我就可以轻易获得我想要的,包括你。”
“况且,或许陆大小姐搞错了一件事情,我从来不反感陆氏未婚夫的身份,我说过了,你的价值会增幅我的价值,所以那个赌约是个亏本的交易,我是不会答应的。”
沈栖若有若无地叹息着,用带着怜悯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冒犯她,就连呼吸声都让人火大。
陆林当然知道这一切,她比谁都清楚,沈栖只要随波逐流地走向别人为他铺好的道路就可以走向成功,不需要试错,不需要冒任何风险,那本书里的所有人就会万分包容这个男主,哪怕他处处不如自己。
见陆林没有讲话,沈栖爱怜地摆弄着陆林的发尾,哑声安慰:“放心,拜你所赐,我的眼里只有你这个疯子,我可以保证,会只爱你一个人。”
就如同他的父亲爱他的母亲一样忠贞不渝,同死、共生。
“哈,哈哈……”
陆林低着头,从唇角溢出几声哑笑,笑声无法自制一般,愈来愈大,尖锐且持续,痛快得歇斯底里。
她几乎是要笑出眼泪来,他在这里说他爱她,爱她?
不知过了多久,那阵狰狞扭曲的笑声才逐渐停息。
陆林满身戾气,眉眼里透着阴鸷,她毫无征兆地猛然向他靠近,伸出双手用力掐住沈栖脆弱的脖颈。
她浑身都在不可察觉地颤抖,愤怒?兴奋?陆林已经完全分不清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到底是什么了。
“你他爹的是觉得我有多可笑才跟我讲出这种话,贱人。”
脖子上的力气逐渐加大,沈栖感受到自己的呼吸正在被少女一丝一点地剥夺,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正在濒临死亡。
少女的脸在他的瞳孔里放大,无比癫狂,耳鸣声伴着她的说话声传来:“别装了,真的好恶心。爱我?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该死的贱人。”
陆林无动于衷地看着手底下那人漂亮白净的脸逐渐开始泛红,他的喉结因喘不过气而挣扎颤抖,只要她一直不放手,他就会这样悄无声息,毫无美感地死掉。她掌握支配着他的生死,这是比起瞬杀,更加细水流长的享受。
沈栖看上去已经窒息到极致了,脖颈爆出骇人的青筋,急促而痛苦的喘息声充斥着这个房间。
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