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湿身的廉霁寒是一枚银灿灿的银元宝,那邀请她脱衣服的廉霁寒简直就是一枚金灿灿的金元宝啊,怀夕不受控地点头,“好……”
下一刻她摇头,语气不舍,“鱼汤还没有好,我不太方便。”
廉霁寒垂眸看了眼双手,指腹沾灰,他似是为难,“可是......”
怀夕只好道:“好吧。”
她先冲了冲自己的手,才抬腿走到廉霁寒身前,深吸一口气。
湿透的夏衫紧贴住青年健壮的身躯,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坚实而流畅。
小白性格温顺,身体却长得很野蛮。
怀夕面颊发烫,指尖捏住青年的衣襟往下扯,温热呼吸铺洒到他的胸膛,少女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到了饱满坚实的胸肌。
她忽然想起一事。
那天她把浑身是血的廉霁寒带回家,趁他昏迷,鬼迷心窍地抚摸他赤裸的腹肌......
不过她只是为了收取医药费罢了!一共八块腹肌,她收了八次报酬。
怀夕眼神闪烁。
这事必须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这辈子都不能被廉霁寒知晓。
她的视线又落到青年坚实饱满的胸肌,有些眩晕。
比起腹肌,她其实更喜欢这里,只是当时......
她咽了咽口水,感到口干舌燥。
为什么会口渴,难道她真的饿了?
“小夕。”廉霁寒道,“你捏我?”
怀夕啊一声,茫然地抬起头。
青年紧盯她,犹如良家子被调戏那般,目含屈辱,“你刚才捏了我。”
怀夕脑瓜子嗡嗡作响,她一时竟想不起方才发生的事。
她捏了吗?
脑海中只剩下眼前饱满冷白的胸肌,泛着淡淡粉红。
她刚才确实很想捏……
所以她捏了?
她好像、好像真的捏了啊。
啊,她捏了!
怀夕双腮绯红,她没把持住自己?
她耳根滚烫,惊恐地抬眸,与青年对视。
廉霁寒双目清澈单纯,眼圈甚至泛起红晕。
怀夕自惭形愧。
小白什么都不懂,而她居然没把持住自己趁机捏他。
她、她她实在是太下流了。
她羞愤欲绝,“对不起,我太色了,没忍住捏了你的胸。”
“你要什么补偿都行,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小白……”她快哭了。
廉霁寒垂眸看着她,轻笑一声,“小夕,你在说什么,因为我总麻烦你,你就生气你捏我一下,不是吗?
“难道还有别的原因?”他慢条斯理。
怀夕呆了呆。
她如获大赦,立马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走,说道:“对啊,对,你老麻烦我,我有点生气了,就捏了你一下,没有别的原因……”
“我的意思是说我现在不生气了,你下回还可以找我帮忙,不用怕麻烦我。”
廉霁寒信任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怀夕才长舒一口气,又郑重地褪下青年的衣衫,说道:“我拿走了,一会儿给你洗。”
廉霁寒拽住,说道:“我来洗就好了。”
少女坚持道:“我洗。”
她不帮小白洗衣服,一定会内疚到明年。
廉霁寒缓缓松手,怀夕拿着衣服转身离开,小小背影失魂落魄。
青年站在她身后,薄唇微翘,神情愉悦。
折腾了半日,二人终于吃上晚饭。
小黄仍旧趴在桌脚吃得欢快,赤红夕阳被黑夜吞没,明月高悬,怀夕坐在饭桌前,思及方才的事情,她局促不安。
廉霁寒表现得若无其事,还多喝了一碗鱼汤。
敏感的怀夕很快注意到这件事,她轻呼一口气,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拿起筷子吃饭。
有时她觉得她养小白,就像在养一棵树。她看见他茁壮成长,心里会感到慰籍。
似乎这样就可以表明,在她这个灾星身边,也有人可以不遭受任何危险,平安幸福。
*
次日清晨,怀夕早起,去往后院采摘草药。
此处草木葱茏,草药排列整齐,药材的种类很多,每株草药在清晨的微风里摇曳,生机勃勃。
六岁那年,怀夕被周家收养,很快又被赶出去,此后她独居在父母的故居里,以买卖草药为生。
少女缓缓起身,揉了揉后腰,她微微眯眸,打量远方的天际,晚霞如同上天随手一笔作下的画,很美。
采摘完草药,怀夕背着背篓出发去京城。
红泥村在京城以西赤练山脚,去京城约莫一个时辰的路程。
她背着沉甸甸的背篓,步履不停,一路往东走。
没走了几步,路边出现一个男童,他步履蹒跚,咯咯笑着朝她走来。大概是因为长了一张极具亲和力的漂亮脸蛋,怀夕很讨小孩喜欢。
“姐姐。”男童口齿不清地叫,屁颠屁颠地来扑她,结果迈得步子太大,倾身往下栽。
怀夕惊呼一声,连忙接住他。她担忧地检查伤口,好在对方没什么大事。
她安慰了男童好一会儿,才起身继续赶路。
卯时,集市的人还不多。怀夕在往常相同的摊位摆好药材,仰头望向人来人往的百姓。
卖药材不比卖菜,买菜总是转瞬哄抢一空。卖药材则不同,一日之中偶尔来那么几个,没有规律。因此怀夕的出摊时间总是很长。
今日有些奇怪。她才坐下没多久,屁股都没坐热,一个身高体长的青年直直朝她走来,眼神如炬,目标明确。
“这位姑娘,请问你这草药怎么卖?”
怀夕介绍了几个,其实也没什么可说,市价都差不太大,她话没说完,那青年便豪迈说:“我全要了!”
“啊?”怀夕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你说什么?”
对方道:“我全要了,姑娘能否便宜一些卖我?”
怀夕这才上下打量他,青年身板笔直,脚步沉稳,似是习武之人。
她目露怀疑,对方才似想到什么一般,说道:“我是新开的那间药铺老板,姓陈,你可以叫我陈老板。我货比三家,觉得姑娘这里的草药品质更好,你可否考虑一下卖给我?”
他锐利的眼里甚至有几分讨好。
怀夕迟疑不语。
因饱受争议的身份,她从不和药铺合作,一直独来独往。
虽然辛苦,但不会惹出事端。
况且。
她偷偷看面前这个人,他似乎有一点奇怪。
“你的药铺叫什么名字?”她小心翼翼地问。
对方愣了一下,说道:“玉竹药铺。”
怀夕哦了一声,暗暗闻了一下,他身上有一股草药的味道。她随手捻起一根药材,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陈老板笑道:“五味子,敛肺止咳之效,姑娘,你莫要小瞧了我。”
他的确是药铺老板。
可怀夕还是纠结。虽说卖给药铺省事,可是万一……
忽然,对方拿出一枚金灿灿的金元宝,问道:“姑娘,够了吗?”
所有的犹豫烟消云散。
她轻咳一声,故作勉强道:“好吧,我卖。”
她说出这个几个字后,对方徒然松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大有保住了一条小命的意思。
怀夕狐疑地盯着他。
陈老板讪笑一声,“姑娘,我们铺子货源紧缺,若是今日拿不到足够的货,怕是会惹到那位大人生气。”
怀夕点点头,表示理解,如今世道以廉相为首搅风搅雨,大多数人都不得安宁,如履薄冰。
草药全部卖光,怀夕哼着小曲回了家。
她回去就迫不及待和廉霁寒说了这件事,并且向他展示出这枚金元宝。
“哦。”廉霁寒反应平淡。
怀夕默默收回金元宝,有点不是滋味。但她还是很开心,当晚伴随美梦入眠。
次日一早,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白怀夕,你这个祸害,给我出来!”
怀夕猛然惊醒过来,她迷蒙地眨了眨眼,穿上绣鞋便走了出去。
青年在她身后缓缓睁眼。
家门口,一个妇人怀里抱着小孩,她的丈夫严肃地站在她身侧。
怀夕很快认出来,妇人怀里的就是她昨日无意抱住的小孩,心里顿时一沉。
“昨日你抱了一下文哥儿,文哥儿当晚便高烧不退,我们何家何时惹过你,你要害我们的文哥儿?!”何妇人目含热泪,斥责道。
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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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先是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目露惧怕,可她不知想起什么,又抿唇站直,小声但坚定地说道,“我没有害他。”
她想了想走上前,放缓声音道:“文哥儿生了什么病,我来替他看看,是发烧了——”
她话没说完,何夫人一把推开她,说道:“不是你害的还是谁害的?你爹娘,还有老周,他们被你害得多惨,难道你忘了,你还敢说和你无关?”
怀夕脸色发白,挺直的身板晃了晃。
因为二人激烈的争端,凑热闹的村民围上来。隔壁的毛书翠也走了出来望向这边,一旁站着她女儿,二人都在看她。
怀夕的额头冷汗直冒,方才那微弱的勇气消失殆尽,她张皇无措,想要否认,可是父母之死,还有瘫痪在床的周伯在她脑海中回闪,像三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对不起,是我的错……”她只好说道,似乎这样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滚落而下,视野模糊,何夫人似乎还在激烈地指责她,村民们厌恶地盯着她看,说着她不如死了算了。
她不敢反驳一句,自我厌恶达到了极点,这时,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
“你们说什么?”廉霁寒清润好听的声音传来,“我听不太懂,可以再说一遍吗?”
一瞬间,所有人都被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夺走目光。
除却他清冷出尘的外貌,大家更加震惊的是,居然有一个陌生男人住在怀夕家里。
他住了多久?
他是怀夕什么人?
他待在怀夕身边,居然还没死?
廉霁寒似乎只是礼貌了一下,就自顾自地开始说:“小夕碰了你一下,就把责任推卸到她身上,我不太认可。”
青年并无怜悯之心,但如今怀夕的命运与他息息相关,他就不允许任何人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温和嗓音里透露无法忽视的威压感,叫人浑身一凛。
何夫人目露惊俱,上下打量他,忽的冷笑一声,“我们全村人都知道,这女子邪乎的很,害了爹娘害恩人,和她待在一起没有好下场,不是她干的还能是谁?”
廉霁歪头,说道:“我说过我不认可。小夕几日前救下我,照顾我直到身体痊愈,这可不是你所说的‘没有好下场’,你说呢?”
青年游刃有余,毫不留情击穿他们十几年的责难。
何夫人脸色微变,看了眼一旁的丈夫。周遭的议论声小了许多,彼此窃窃私语。
“会和白怀夕待在一起,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丘之貉,和他们废话什么,老何家的,你记住,若是你们想要讨回公道,我张章赴汤蹈火!”说这话的是村里的樵夫,他一身粗犷的腱子肉,凶恶地盯着廉霁寒,十分挑衅。
何夫人瞬间有了底气,眼里冒出滔天恨意。
此情此景,廉霁寒倒是沉默了,似在思索些什么。
“文哥儿是白果中毒,和我,还有小白都没有关系。”怀夕忽然说道。
很没有存在感的声音,但刹那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何夫人愣住,抿唇没说话,一旁她的丈夫倒是脸色难堪。
少女一改懦弱姿态,往前走几步,小小的身影挡在廉霁寒身前,一字一句说道:“昨日我撞见他时,便瞧见他唇边有白果的残渣,白果生吃或是过度食用,都可能引起中毒。何夫人,你去检查一下你家的白果有什么问题,而不是来打扰我们。”
她说话的声音不易察觉地发抖,难掩恐惧,但保护身后青年的意图十分强烈。
廉霁寒眼中的暴戾消散,浮现探寻之色。
又要保护他吗?他饶有兴致地想。
那暂且留他们一命好了。
他不动声色地朝前走一步,贴在她的身后,鼻翼翕动,闻到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苦涩草药香,还有那若有似无的柔香,他很喜欢。
怀夕毫无察觉,高大青年站在她身后一动不动,她能感受到他传递而来的依赖和脆弱,她目光如炬,继续说:“就算我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周伯伯,也不曾对不起你们,所以你们没有资格骂我。”
“也不准骂小白。”她补充道。
……还不够。
哪怕距离近到他曾经抵触的程度——
青年蹙眉思忖,有什么方式可以更加契合地贴近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