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有点无语。
和老朋友一起创业的后果就是只要有老底,到了固定场景就会被迅速揭发。
不过好歹还是同意了。
因为她还和这里的老板做过交易,所以这里的橱柜永远为她留着位置,一切球拍和服装都能够随便使用。
早在刚刚大学时,这家运动场就经常在大学门口发放传单,不知道的以为是什么不知名的小场地出来发小广告。
而唐墨当时正在发健身房的广告,凑过去一看,上千平的网球场和排球场,甚至还有其他运动场,就靠发广告宣传。
还是全新刚刚建好的。
花了大手笔,但是完全没有客源,甚至也没有对应的服务和教练,但唐墨知道,如果老板足够有钱,发现这些缺点都是时间问题。
于是她主动找了上去,成为介绍客源的“兼职服务生”,正值当时加入学生会,通过宋抑、卫淮和圈子里其他的富少小姐打好关系。
于是在偶尔无聊没处可去时,她这个小透明的意见也有被采用的机会。
当她轻车熟路地在场地上拿出了少爷小姐们惯喝的,一百多一瓶的纯净水和按照饮食习惯切好的果盘,甚至是拿的趁手的球拍和球时。
这个场地成为了新的“常用娱乐地点”,每一次都出手阔绰。
唐墨拿到了五五分的高提成,这份合作一直从大学时期到她进入华盛,成为团建的地点,现在又再一次成为了拍摄可以借用的场地。
明明唐墨自己才二十多岁,和这里老板的合作市场竟然马上就要达到十年。
说起来她自己都不敢置信。
*
和温知然的对打中,唐墨真的非常温柔,和教练一样,不论她把球发到怎样刁钻的位置,甚至是出界,对方都包容又精准地把球打回自己面前。
时间过得飞快,跑动频繁的唐墨还没有大喘气,温知然就不行了。
于是唐墨又开始和教练开始对练,两人打的有来有回,一直到约定好的时长被用完,才收拾了东西准备一起回这边备好的酒店。
但是有一道目光透过网格发现了她。
急促的脚步声涌来,她的名字再次被大声地喊出。
“唐墨!!!”
手腕再一次被重重握住。
本来因为被卫淮握住就已经泛红,抓住飞向温知然的球也很费劲,更不要说还打了这么久的球,本来手就已经开始痛了。
她几乎没有思考,本来就打心眼里最讨厌拽住手腕的动作。
每一次都会让她回忆起在‘夜色’的那个无法反抗,被胁迫和威胁的夜晚。
肌肉深处涌上了火焰,噼里啪啦地燃烧,她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那一声脆响震得空气都发颤。
宋抑猝不及防地被打地偏过头,半边脸瞬间涌起火急火燎的痛,力道之重让他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勉强稳住身形,那半张脸已经迅速红肿起来,清晰的五指印烙上去一般,嘴角渗出血丝,眼里的错愕还没散去,就先被一阵麻木的钝痛淹没,耳朵里嗡嗡作响,连周遭的声音都变得模糊。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舌尖顶了顶上颚,眼神里带着隐忍的狠劲,原本温润平和的气质消失的无影无踪,像蓄势的兽在压抑怒火。
“你打我?”
唐墨依旧是淡淡的,活动了一下发疼的手腕,“打的就是你。”
“你们是有什么在公共场合拉拉扯扯的癖好吗?还有,我最讨厌别人莫名其妙地对我动手动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忍不住了才扇你,还算你走运了。”
她说话冷冷的,毫不留情。
这让宋抑有一瞬间真的以为是自己的错误,和那双冷静到可怕的眸子对视好一会,他又放轻了语气。
“你有必要这么恨我吗?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拿了长河附一的数据去给瑞期,我在发布会上看到了?为什么要背叛?你哪怕和我说一声呢?”
宋抑真的已经算是声泪俱下,脸上带着些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可怜和委屈。
唐墨嗤笑一声,“你在搞笑吗?你也知道那次赌注里有我的全部积蓄吧,说不来就不来了,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你?”
“不就是一点钱,你找我要不就好了?有必要吗?”宋抑不可置信,他知道唐墨很重视那一次比赛,但万万没想到这会是她翻脸的根本理由。
“你给的起吗?你能给多少啊?你有算上我的时间吗?你的钱和我的钱值钱程度按照比例就不一样,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宋抑被她的每一句话刷新认知,刷新自己心中已经定下来的那个谦卑又不计较的形象。
“我倒是想给,可是你会收吗?你会收的话又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找我要钱呢?为什么要那么费劲兜一整个圈子用各种手段赚钱呢?我给不了你吗?我给不起你吗?”
说到最后,宋抑都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卑微。
明明是唐墨对不起他,现在他却毫无前缀地为她感到可惜,感到可悲,控制不住地为她着想,想要让她不受纷扰,不做错误的决定,以及,和他重修旧好。
“那你给啊,你觉得呢,从童年到现在,到她马上就要三十岁,我这样的,最多最多要赚多少钱,你就给我这么多,我为你当牛做马都可以。”
唐墨同样也很激动,宋抑拿走的不是她人生中百分十几的财产,而是那段时间她全部的资金,她的主动权,她能够钱生钱的许多途径。
根本不是仅仅一点钱而已,和一个储蓄一生只花给大事件的人不一样,和每天都在大手大脚发泄的人也不一样。
宋抑也明白,唐墨的时间,唐墨的规划有多值钱,但是让他来猜一个具体的数额,他也猜不出来。
但幸好,唐墨提前给出了一个无厘头到吓人的答案。
“五千亿,你拿的出来吗?”
“五千亿!!?”宋抑觉得对方脑袋可能都昏了,“我们国家的首富最多也才有这个数吧?”
甚至整个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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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从白手起家做到这个地步的,有且进有一个人。
林霖科技的总裁,林霖,人工智能和设备AI接入风口上的最初的赢家,经过接近二十年的努力,从第一次上市到如今股价翻倍上千倍,他是否做到了五千万的财产,大家仍未可知。
所以说唐墨说的太夸张了。
“你是在为难我吗?为什么呢?我现在很认真地向你道歉行吗?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唐墨突然觉得很好笑,“变?我哪里变了,倒是你一天到晚识人不清吧。”
宋抑往前几步,执拗地和她双目相对,“难不成从最开始的时候,你的接近就是为了利用吗?”
“是,是又怎样,”唐墨抱起手臂,冷冷地看着他,“你难道不是一样吗,面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虚伪的要死,长久的注视就像在估算他们的价值,你藏的一点都不好。”
“你对卫淮是,对何绥然是,对罗琳琳,对我,也是,那我用同样的态度对你,又怎样呢?”
“我甚至知道,你最讨厌背叛你的人,每一个试图从你身边离开又回来的人得到的都只会是孤立和暗中更加惨烈的报复,那你凭什么觉得你背叛我我会什么都不做,选择原谅呢?”
宋抑被戳中了痛点。
是的,他心中根本看不上卫淮,因为对方的家世显赫,甚至隐隐有着逆时代而上的感觉,所以才一直很亲近。
何绥然也是,家中从便利食品和零食往工业、娱乐方向发展,到现在还没有颓势。
甚至宋抑最惊讶的是,唐墨竟然那么早就发现了自己的意图,那么这也说明。
真的如同她所说的,从一开始,那些自己认为无比真挚的真心,就是假的。
“更何况,拿数据又算是什么很大的抱负吗?还是说你有证据?什么数据被偷走了?你有拷贝记录吗?还是有监控摄像证明我这样做了?”
“医院的人流数据,电梯运行数据,甚至医疗效率数据,这些没用的东西你握在手里又有什么用,难不成能凑够数字召唤神龙吗?这对你,你们的医院造成了任何损失吗?”
宋抑沉默了,他没有证据,因为他甚至只带唐墨去过不到三次总部。
她当时眼睛睁地大大地,对光屏上的内容感到震撼和无与伦比的兴致,于是他也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内心满足感,回答了唐墨一切细致入微的问题。
想到这里,宋抑恍然大悟。
她是用大脑记的,成百串没有规律的数字字符,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一个人过目不忘地带走。
唐墨就这样字字珠玑,每一根刺都刺在宋抑最痛苦的地方。
他曾经每一次目的明确的虚情假意,对方都看的清清楚楚,仍然选择为他去做。
宋抑心中五味陈杂,口中苦涩,“你哪怕有一刻是真心的吗?”
唐墨定定地看向他,“有啊,在你那次坑掉我钱之前,不论你的心是怎样的,我都把你当很敬重,教会我很多事情的学长。”
“但也仅仅在那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