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5号是罗希的生日,洛迦南上了一周课,特地在这一天下午向公司请了假。
罗希喜欢热闹,在北京这么多年朋友不少。这次生日派对定在郊区一栋豪华轰趴别墅里。
虽然来的朋友很多,但只有洛迦南享受到了罗大寿星本尊亲自接送的服务。
窗外的摩天大楼不断倒退,植被逐渐变得稀疏,罗希的吐槽中透着浓浓的无语。
“我爸真的是有病,他非要让我把陆蕴泽也请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关键我和人家也不熟啊!”
“听说我表妹在家念了好几次了,说我明明和人家是同学,却不给她牵线,好家伙,我去给陆大总裁牵线,我是活腻了吗?”
罗希翻了个白眼,对一心想和陆蕴泽联姻的三姨一家颇多怨气。
“就为这事,我爸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说要是不给陆蕴泽发消息,我准备换的那辆卡宴就免谈。”
洛迦南失笑,罗大律师总是这么了解女儿,最知道她的痛点和软肋在哪儿。
“这我哪干啊!和他理论了半天,好说歹说是达成了协议,只要我按照他的要求给陆蕴泽发了邀请,不管他来不来,都得给我换车。”
洛迦南心里一紧,状若无意地偷看了一眼罗希的表情,随口问道,“那……他来吗?”
罗希冷笑了两声,看起来颇为得意,“他第二天才回复我说应该没空,但也没把话说死,反正我看那意思是不会来的,我爸已经愿赌服输乖乖把买车钱打给我了。”
洛迦南放松下来,觉得自己太过草木皆兵。
想什么呢,陆蕴泽那种人人都想巴结的大忙人哪可能来他们这种私人聚会。
说到这里,罗希的心情变得很好,开始幻想自己拿到新车的样子。
“等我提了车,当天就开到你们公司楼下去接你下班,咱俩好好兜几圈!”
洛迦南顺着她的思路开玩笑,“那完了,第二天公司就得传我绯闻说我和富二代小开好上了,你多来几次就变成我要嫁入豪门了……”
罗希嘻嘻笑了几声,趁着红灯搂住洛迦南的肩膀调戏她,“可以呀,你要是混不下去了,就嫁给我,天天给我做好吃的……”
谈笑间,别墅已经到了。
——
轰趴场地有专门的团队进行打理,别墅前院放了几个大型烧烤架,罗希提前预定的食材整齐地码放在银色的保温箱里。
三层别墅布置得很用心,一层做了生日主题的鲜花气球墙,有专门的房间k歌打牌,二层做了私人影院,三楼是几个用来休息的卧室。
人陆陆续续到得差不多了,罗希请了几个初中一直玩到现在的朋友,两三个律所同期,剩下的都是高中同学。
赵理凡也来了,他穿一身华伦天奴的衬衫和休闲长裤,看起来热情奔放又有几分花哨。
他和罗希关系一直还不错,两人都爱玩游戏,经常组队上分。
“罗大律师,迦南,好久不见啊!”
陆哥不让他管洛迦南叫小洛妹妹。他觉得直呼其名又显得有些生硬,不方便他拉近关系,便自作主张地这么叫了。
洛迦南今天穿了一条浅蓝色吊带长裙,因为是罗希的生日,她不想太引人关注,所以选了这条素色连衣裙,看起来仙气飘飘。
罗希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什么意思啊?一口一个迦南,可别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赵理凡急忙解释,“怎么可能,萝卜头,你不要诬陷我!”
这下也不叫什么罗律了,又喊起了罗希的绰号。
这种聚会往往是朋友之间破冰的场合,大家不管熟不熟悉,都三三两两聊了起来。
有个腼腆的男生主动来找洛迦南搭讪,“洛迦南,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洛迦南凝眉思索了片刻,恍然道,“数学课代表……王逸衡?”
王逸衡见洛迦南还记得他,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
“你比高中时候更漂亮了……”
那时候洛迦南刚转来会理高中,老师把她领进门,让她做自我介绍,她的声音很小,眼神紧张地四处闪躲,磕磕巴巴地说自己叫洛迦南。
话音刚落,班里后排的几个男生此起彼伏地吹起口哨,借着青春期过剩的表现欲想在美女面前孔雀开屏,结果把人吓了一跳。
趴在后排睡觉的陆蕴泽被吵醒了,懒洋洋地睁眼,脸色有些不愉,头发因为睡觉而稍显凌乱,露出锋利的眉眼,他按了按太阳穴,不耐烦地说,“吵什么?”
起哄的几个男生一下闭了嘴,不敢再闹了。
洛迦南知道他不是为自己出头,只是觉得烦,但还是有些感激。
转学后的几天里,班里大部分同学都对洛迦南很好奇,要加她的联系方式,还问她是从哪里转来的。
唯独陆蕴泽,看起来对洛迦南丝毫不感兴趣,朋友们私下提及,他也从不搭腔。
两人有时在过道上偶遇,洛迦南会立刻自觉地移开一步,避免和他产生肢体接触,甚至连走路的速度都悄悄加快了。
就像他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
陆蕴泽挑眉,多瞥了洛迦南一眼。
他记得自己的原话是在学校里不要让别人知道他们住在一起,也不要假装和他很熟,但是没说要把他当成阎王吧?
现在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洛迦南了。
——
另一边,女生们也在聊天。
罗希的表妹袁思文今天打扮得挺隆重,专门约了造型师化妆做发型,穿了新一季的香奈儿连衣裙。
她原本就算普通人中的小美女,经过浓妆的雕琢看起来挺出彩。
“表姐,陆总真的不来吗?”
罗希耸耸肩,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我都说了我和他不熟,我们班和他是同学的有几十个人,还能个个是他朋友吗?我哪有那么大面子。”
袁思文嘟了嘟嘴,“我一大早就起来做的妆造,这下全白费了……”
罗希拿她没什么办法,三姨家就一个女儿,从小养得娇,表妹一直就这个性格,人倒是不坏,爸妈天天让她多包容。
她安慰了两句,看人到得差不多了,便让烧烤师傅准备烤肉。
赵理凡凑过去瞄了几眼,看到了银色保温箱上的Logo,“哟,萝卜头,品味可以啊,我还是第1次知道烤坊能烤肉到家。”
烤坊是他们都很爱去的一家烤肉店,客单价高,但味道很不错。
罗希得意了起来,眉飞色舞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上次校友会组织爬山,我才发现烤坊的老板竟然是我校友!当时我就跟他预定了这个服务,他说我是全北京第一个呢。”
几人说笑间,也把烤串分了分,大头当然是烧烤师傅负责,但自己烤两串玩玩也不赖,还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定制味道。
王逸衡有些殷勤地问洛迦南,“迦南,你喜欢牛肉还是羊肉?”
洛迦南随口答道,“牛肉吧。”
看王逸衡拿了两串牛肉要烤给她吃,她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烤坊选的牛肉品质很好,雪花牛肉粒的切面如同粉色的大理石,经过明火炙烤,颜色逐渐转深,滋滋冒油的同时散发出迷人的肉香。
洛迦南认真地翻动铁签,正准备撒调料,忽听见不远处的罗希高声道,“什么?”
她转头看去,罗希一脸错愕,愣了几秒才对电话里的人说,“行行行,我马上去给你开门。”
等电话挂了,大家都用疑问的眼神看向她,罗希如梦初醒般解释道:“……陆蕴泽说他有个会临时取消,抽时间过来了,现在正在门口。”
众人表情各异,赵理凡趁机偷瞄了一眼洛迦南,见她脸色微微发白,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忍不住腹诽道,这俩人真有意思,一个通过他的手给人塞资源,做好事不留名,另一个呢,像老鼠见到猫似的根本不知道谁在帮他。
谁要说今天陆蕴泽过来不是为了洛迦南,他第一个不信,陆哥和萝卜头几乎没交情,他也不是什么会给老同学面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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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来的稍微晚了些。刻耳在附近做美容,顺路把它一起带了过来。”
陆蕴泽穿过门前的石板,不疾不徐地向众人走来,冷白的大手牵着一根黑色狗绳,身旁跟着一只皮毛油亮的大德牧。
他穿着灰蓝色的衬衫,西装挂在臂弯,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喉结和锁骨。
头发微微向后,眉眼锋利中透着矜贵,让人下意识地敬而远之,不敢亵渎。
众人都围了上去,以前认识的热情地和他打招呼,不认识的也想借这个机会发展一下人脉。
只有洛迦南和王逸衡还留在原地,王逸衡悄悄问她,“你不去和陆蕴泽打招呼吗?”
洛迦南摇头,“不用了,再说……肉还没烤完。”
陆蕴泽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问候,视线却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洛迦南身上。
见她和身旁的男人有说有笑,眼底多了几分晦暗不明的涩意。
刻耳是一只上过学接受过专业教育的聪明小狗,陆蕴泽没打算把它培养成护卫犬,但基本的社会化礼仪它都学过。
它后腿弯曲,昂首挺胸坐在陆蕴泽身边,不论谁摸它的脑袋都没有反应。
考虑到现场可能有怕狗的人,陆蕴泽提前给它带了黑色的嘴套。
众人不明就里,摸的时候有几分小心翼翼,担心它会暴起咬人。
人群渐渐散开,刻耳的鼻子在草地上嗅来嗅去,又抬起头想识别风中的信息,终于它锁定了洛迦南的方向,呜呜咽咽地叫了起来,用黑乎乎的大鼻子去拱陆蕴泽的西装裤,示意主人带它过去。
陆蕴泽仿佛此刻才注意到洛迦南的存在,终于牵起狗绳,长腿踩过草地,大步走了过去。
他停在烧烤架前,洛迦南一直低垂着脑袋,刻意让自己屏蔽外界的声音,直到一双高级定制的手工皮鞋出现在自己脚边。
她抬起头撞进陆蕴泽幽暗的视线里,被烫到般转瞬移开。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问候,气氛却骤然微妙起来。
直到洛迦南拿起烧烤架上的铁签,用纸巾小心地擦掉头部的炭火痕迹,她笑眼弯弯,一边擦一边说:“要吃烤肉吗?”
陆蕴泽微微挑眉,王逸衡耳根泛红。
这块烤肉她要给谁?
洛迦南没有察觉到两个男人的心思,小心地把肉取下来,放在纸巾上,弯腰喂到刻耳的嘴边。
“要吃烤肉吗,刻耳……”
德牧被烧烤架挡住了,她走出去才发现狗嘴上戴了黑色的嘴套。
洛迦南微微抿唇,用干净的手摸了摸德牧的大脑袋,语气有点心疼,“勒不勒啊?取了好不好?”
德牧从靠近她开始就在不停地发出委屈的汽笛声,明明长了一张壮汉脸,撒起娇来却一点都不比小型犬差,就差把快亲亲我写在脸上了。
要不是陆蕴泽握着狗绳,它早就把洛迦南扑倒了。
陆蕴泽俯下身来,伸手去解德牧的嘴套。
两人一瞬间靠得很近,近到洛迦南能看见卷起的衬衫袖口下他健硕的手臂,线条蓬勃流畅,手背上的青筋起伏蜿蜒,像是西装暴徒这个词最好的注脚。
手腕上银色的机械表是这身衣服的点睛之笔,整体年轻优雅又贵气十足。
他解开嘴套的动作很慢,洛迦南看着他的手臂,脑海里闪过了许多不合时宜的画面。
她曾经坐在这双手臂上被他抱到家里的各个地方,环住他的腰抽噎,无数次因为过于灵活的手指而哀求他放过自己,但都没有用。
即使疲惫不堪,嗓子都哑了,也还是要按照他的心意来。
想什么呢!
她立刻收回自己的思绪,都怪陆蕴泽,要不是他曾经缠着她胡闹,自己也不会形成肌肉记忆。
始作俑者并不知道她的想法,接着刚刚她问刻耳勒不勒的话题回应了一句,声音低沉悦耳,语调中透着几分意味深长,氛围莫名有些暧昧。
洛迦南听见他说:
“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