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宋临放下手机,嘴角扯起一抹嘲笑,不过一个晩上就原形毕露。
他拿起桌上的检讨书往外走,路过大厅时遇到检查厨房工作的宋贵文,喊了声爸。
宋贵文见他往楼上走,知道是少爷找,怕他又像昨天那样惹得对方不快,连忙低声叮嘱:“少爷是小孩子心性,有点性子很正常,你比他大,别动不动就臭脾气上来不管不顾,再说,少爷平时对你也不错,总不能……哎我话还没说完!”
“这脾气也不知道随了谁。”宋贵文叹了声。
方姨清点着新运来的菜和肉,笑着说:“你就放宽心,宋临学习上进还有礼貌,靠自己考上名牌大学,我要有这么优秀的儿子,做梦都得笑醒。”
宋贵文:“我妻子过世得早,也就近几年才有能力带在身边……”
后面的话宋临听不到了。
他站在房门前,垂下的手握成拳,手背浮现突起的青筋,低头看了眼手机,等到最后几秒才敲门。
门没锁,他缓了会儿推门进去,顺手带上。
卧室空无一人,沙发上的抱枕东一个西一个,床上被子也凌乱地窝成一团,手机随手扔在茶几上。
宋临站在门边没动。
很快,浴室的门打开,少年带着一身水汽走出。
看到宋临的瞬间,喻荼大步走来,沐浴的清香也弥漫开,很强势地霸占感观。
就在宋临以为他要甩自己耳光时,喻荼指着自己的脖子气冲冲的:“看,都你弄的!”
“都紫了,你还让我怎么出去?方姨刚才端早餐上来,她以为我昨天生气,特意给我做了蟹黄包,结果我不能出门,连早餐也没得吃!你说说,你要怎么赔偿我?”
他迎面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通抱怨追责,哑着嗓子也不能阻止他怒斥这人的行为。
宋临目光在那圈紫上触了下,隐约显出指印来,冷着脸移开视线,不其然撞见一片白。
少年短衣短裤,胳膊和腿全露在外面,白晃晃的。
其实不只是脖子上的青紫,手臂内侧也有一片淤青,是他没力气拉他起来时弄的。
膝盖也有一块青,是困住他不乱动时用腿压出来的。
因为白,所以显得可怜又凄惨。
宋临不记得他这么用力,跟人打拳的三成力都没用上,只能是眼前的人太娇嫩了。
仿佛要看清这个人一样,宋临微垂着眼注视他。
半湿的黑发垂下来,脸颊被水汽蒸出淡淡的粉,越发显得唇红齿白,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暖意。
不知怎么,竟有点……乖。
不是乖巧听话的乖,而是像老师喜欢的那种三好学生,笑容灿烂,阳光朝气,有着不大不小的脾气,但人缘很好。
他仿佛第一次切实地将喻荼和正面形象联系在一起,这让他生出呼吸困难的错觉。
宋临呆了几秒,才听清喻荼在说什么。
但喻荼己经数完宋临的恶行,又开始拿宋临当着他的面左耳进右耳出的事情说教。
“我去拿早餐。”宋临突然说。
喻荼被打断,瞪了他一眼,然后勉为其难回到沙发上坐好,用下巴点他:“那其他的先放在一边,你去吧。”
宋临下楼去厨房,又在宋贵文的话中上楼,他站在门前没立即进去,低眉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喻荼在手机上催促才端着餐盘进去。
喻荼脖子疼,嗓子也疼,吃得格外艰难,但这不能阻止他对美食的热爱,他还一边吃一边指挥——
“牛奶怎么凉了,我要喝热的,你快去,不能麻烦方姨,她一个人准备那么多人的饭容易吗?”
“没看到我头发还湿着,都不知道主动帮我吹干。”
“这药你总不会让我自己涂吧,怎么一点面对受害人的自觉都没有。”
“你要是敢用力涂我就大喊,说你欺负我,我可听见宋叔在院子里说话呢!”
“不能出去好无聊啊,看书要动脖子好痛啊,哎,好像缺个帮我翻书的人。”
一整天里,喻荼想一出是一出,使唤宋临使唤得十分带劲儿,宋临一有想罢工的意思,喻荼就摸着脖子叫疼,还不忘言语攻击。
“也不知道宋叔听到他成绩优异的儿子是个暴力狂后,还会不会以他为傲啊。”
说到这里还很无奈地叹气:“你让我做个好人不行吗?每次逼我做恶人。”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
宋临:“……”
说实话,这种幼稚的威胁对他没有丝毫作用,他就是要看看喻荼什么时候暴露自己的目的。
于是喻荼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里,宋临抱着本小说坐在一边,喻荼说翻,小说就翻一页,说果汁,果汁就送到他嘴边,整个人惬意得不行。
翻小说中途宋临看了几眼,暼见龙傲天霸道地说出“你在教我做事”时,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大脑放空时,就很容易被那双晃来晃去的腿吸引。
喻荼的房间是二楼里采光最好的,窗帘遮住时几乎不透光,但拉开窗帘就有大片阳光打进来。
沙发的一角笼罩在明亮的白光里,喻荼双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着,时而出现在阳光里,细腻如羊脂白玉,时而躲在影子下,朦胧而暧昧。
似有无形的钩子勾住了他。
宋临垂眼目视着,眉头越皱越紧,无名的怒火蓦地燃起,他一把掐住乱动的腿,沉下脸:“够了。”
少年小腿线条流畅,全身骨架偏小,一只手几乎掌全,光滑白晳的腿肉随着手指的按压陷出一圈凹痕。
宋临已经猜出他在玩什么把戏。
不过是贯用的手段,之前是玩弄他的身体,现在玩腻了不再满足于这点,连他的感情也想玩弄。
宋临视线落在他身上。
宋临还没来喻家时,经常听宋贵文说小少爷长得唇红齿白,瞧着跟玉琢似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奶奶去世后他被宋贵文接来喻荼,那时他还有过期待,也想过如宋贵文口中说的那样好好相处。
可美丽的花是有毒的。
宋临看着这朵挣扎的毒花,稍一用力,细腻柔软的触感几乎要从指缝溢出来。
确实有惑人的本事。
不得不说,喻荼这次比之前聪明。
起码他三番四次被迷了眼。
喻荼知道自己玩脱了,想收回腿,可他为了舒服趴在沙发上,完全使不上力,怎么都挣不脱。
他觉得自己此刻跟翻不了身的乌龟一样可笑。
使唤别人一天,好像确实过分了点。
喻荼脸闷在抱枕里。
现在让他道歉也太没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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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恶毒炮灰的字典就没有道歉,只有理直气壮和欺负人!
喻荼扭头:“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了!”
他在沙发上乱动,宽松的短裤几乎滑到大腿,上衣也早被蹭卷上去,露出雪白的腿和一截腰身,头发凌乱地搭在额头,睁着眼色厉内荏地威胁。
看着就很纯。
宋临没耐心继续看他表演,手指几乎要掐进肉里,俯下身刚要开口戳破喻荼的打算,沙发上的身体突然战栗起来,一道又甜又腻的哼声泄出,两人同时僵住。
喻荼整个人都是懵的。
不敢相信那种声音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可他身体不听使唤似的,又酥又麻,好像全身过电,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刺激中夹杂着细细的快感。
一种莫名的冲动随之而起。
这种变化太过突然,喻荼被砸得晕头转向,只来得及朝宋临道:“出……唔……出去……”
吐出一个字就不敢再开口,咬着内唇不让自己再发出那种丢人的声音。
宋临松开手,也没有离开,站在沙发旁看着喻荼像鸵鸟一样将自己埋在抱枕里,裸露在外的肌肤染上潮红,隐约还泄出几丝泣音。
看上去真的很可怜。
可另一种想要让他更加可怜的欲望越发蓬勃。
这一刻,宋临想到曾经的场景。
两人立场对调。
他狼狈得如同一条丧家犬,被羞耻不堪的反应袭卷,大脑被欲望侵蚀,无力感让他连躲起来都做不到。
他只能在地上蜷成一团。
喻荼就那么坐着,右腿搭在膝盖上,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将他的丑态尽收眼底,甚至轻笑着拿脚尖挑开他的腿,嘴里说着羞辱的话——
“真贱啊,这样你都能有反应。”
“你不会有受虐倾向吧,是不是越惩罚你,你就越兴奋?”
“你说,我要是把这样的你扔在外面,别人会怎么看你啊,又怎么看宋叔啊?”
“真可怜啊,很痛苦吧?你可以当我不在,平时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
他的灵魂在冰川里冻结,身体却犹如烈火焚烧。
宋临看着眼前从头羞耻到脚尖的少年,想着自己当时是不是也这样,喻荼看他的心情和他现在的心情是不是相同。
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细细颤动的小腿上。
那里被一个污青的手印圈住,像极了无法挣脱的锁链。
喻荼将自己埋在沙发里很久,身上的潮热降下来时房间只剩他一人。
不知道宋临什么时候离开的,又看到多少。
喻荼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
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这具身体是有缺陷的。
昨天系统走得太急,他想着反正有剧情,找一找肯定能知道是什么缺陷,结果急着做任务,竟将这么大的事情给忘了。
所以昨天晩上他不是被宋临吓得腿软,刚才也不是没力气挣脱宋临,而是他发病了!
就说嘛!我怎么可能那么没用!
喻荼心情好转,一咕噜翻身坐起,开始研究剧情,假少爷的剧情不复杂,很快就看完,喻荼抠字眼看了五遍,全篇没说他有什么病。
而且什么病能让人那……那样啊?
总不能是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