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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唇舌

作者:苏卿瓷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


    “宝宝,妈妈这么多年没有见你了,你难道就一丁点都不想念妈妈吗?而且妈妈也不知道你现在究竟喜欢什么样子了,坏宝宝乖宝宝,你有梦到过妈妈吗?过来,抱抱,好不好,好不好?我的宝宝…”


    现在的裴叙晚早已不再是“裴叙晚”,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她”,而是祂。


    祂终于撕下了自己的所有伪装,暴露出了自己最为真实的样子。


    我冷笑着,浑身包括触手在接触到那股死寂冰冷的气息后就开始变得不受控制起来。现在我的思绪很昏沉,可我知晓我的脑子应当是清晰无比的。


    触手抬高了起来,内里遍布的尖牙已经完全露出。


    可我望着裴叙晚期待的眼眸,刚想捅入的触手突然拐了个弯,直直的深入到了祂的身体里去。


    裴叙晚的身体是个无底洞,我的触手能从湿滑粘稠的内壁上捕捉到各种物质。


    柔软的花瓣,碎裂的组织,眨动的眼皮…我看到墙角腥臭的血污化为了细碎的羽,不断拍打窗户的血手印又猛然止住。


    周遭一片寂静了…


    我的触手堵住了裴叙晚的喉咙,使得祂不能完全发声。


    像大多数人类那样,裴叙晚的喉腔是狭窄温热的。


    透明的唾液沾染了整条触手,我能听到祂依稀间发出不适的呜咽声,这也只会促使祂将我的触手更加深入地吞咽下去。


    每一次的吞咽蠕动,触手都会被裴叙晚包裹得无比舒适。我眯起眼眸紧盯着裴叙晚着迷的目光,又暗自加重了力道将触手捅入了祂喉咙的最深处。


    我说过的,裴叙晚的喉间是个无底洞,但我很清晰的知晓在永无止境的黑暗深处,隐藏着的是一枚不经过刺激就会阖上的花朵。


    含苞待放的花朵,蜷缩成一团的花朵。只要盛放之时,我就会听到“妈妈”的呼唤。


    我的触手绽开了,最后一点堵住了裴叙晚的嘴巴,毫无温度的开口了。


    “妈妈,你的声音太大了。我不希望你吵醒哥哥,哥哥还是要睡觉的。”


    发声器官被我堵住,裴叙晚的小腹鼓胀着蠕动。祂张开了自己脸颊旁的花瓣,猩红的花蕊因为声波的震颤而收缩着。


    我听到了一阵似儿童的诡异嬉笑,最后才听到了属于祂的中性声音。


    “宝宝你啊,我最亲爱的宝宝啊,你怎么直到现在还在维护那个人类…人类到底有什么好的,妈妈实在是不明白。那些人类能有我让宝宝玩得这么尽兴吗?”


    “人类本就是不堪一击的,根本就不会像我这么千百年来,还想要还渴望去讨得宝宝的欢心。”


    裴叙晚黏黏糊糊的开口了。因为要侍奉好我的触手,所以在说话的同时还得伸缩起自己的花瓣,努力吞吐我的那根还在膨胀撕咬着祂肌肤的触手。


    祂那丰腴的小腹打开了,从内里抖落的花瓣稀稀落落的。


    糜烂的、奇异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客厅。顺着腹部裂开处不断吐出的浓稠白丝又将我的手掌完全包裹。


    这本该是用来囚禁的物质,但纠缠在我的手中我动动手指就明白自己能轻而易举的开始动弹。


    我顺势扯开了那颇有弹性的白丝,眼睁睁盯着扯烂的白丝中间流淌出了浓稠的黏液。


    淅淅沥沥的,卧室下起了小雨。


    它们挪动着还想要重新回到裴叙晚的身体里,可后者并没有这份打算。


    白丝的溢出让裴叙晚的小腹在说话,我能窥见隐隐从沼泽地里探出的花卉,盛放吧盛放吧盛放吧。


    我用另一根触手勒住了祂的脖颈,告诫裴叙晚声音小些。


    祂的肌肤是柔软馨香滑腻的,那本该是令人安心的气息,可是我的触手接触到的却是满满的冰冷。


    人类的躯体不复存在了。扭曲的肢体像是完全可以揉搓成型的橡皮泥,被我塑造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我大概想好了要怎么去和祂诉说了…


    我很少和裴叙晚如此交流过,因为我感觉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不需要了。


    祂的声音有在收敛。


    发声的方式已经被我彻底关闭了,再一次在我面前出现。


    鼓胀着鼓胀着,直至如眼眸中那青白色的透明。


    啊…这些让裴叙晚完全在一种癫狂的状态下。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这样不可理喻的食物。


    我的触手只是自身后又蔓延出好几根,我的触手也盛开了。


    从打开的地带探出来的不是用于获取的,而是密密麻麻更为细小的触足。


    我的心情我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喜欢这样玩,我喜欢我喜欢我很喜欢。


    我努力张开双臂,想要拥抱住庞大的裴叙晚的身躯。可是在接触到祂的小腹时,又只是将脸贴近了肌肤,轻轻叹息了一声。


    “好累哦。”我喃喃自语起来。


    “宝宝那这样呢,这样会方便点吗?不能让宝宝累到自己,宝宝这样子已经很辛苦了,妈妈知道的,妈妈全部都知道…”


    不,裴叙晚永远都不知道。我撇了撇嘴。


    祂向来喜欢自顾自的说话。为了让我更为方便的用触手去缠绕上祂的身体,裴叙晚仰躺在了沙发上。


    沙发无端承受住了两个人的重量,更加深陷了下去。


    我知道,这用人类的语言来说,应该算得上是属于“拥抱”的姿势。


    这会让我生起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于是又用手臂圈住了裴叙晚本就呼吸不畅的脖颈。


    就这样、就这样让祂窒息倒也不错…


    我阴暗的想着,但也意识到这样的念头实在是天真。


    裴叙晚终于没有再继续耗费精力去维持完美的女性样貌,而是变为了原来的、最初相遇时的模样。


    发丝也收回到了祂的身体里,青白色的眼眸里只会残留下我的身影。


    对,我的身影,我的影子,我的一切。


    嗬嗬嗬…


    ·


    裴叙晚的声音也恢复了原样。祂仰躺在沙发上低低地喘着气。


    纤长的手蔓延着泡软的花朵耷拉在我的腰间。


    其实祂想要亲近我,可又碍于面前的阻碍,迟迟不敢动身。只会倚靠在我的旁边,像是母兽呼唤幼兽那样,一声又一声的无法停止。


    我的触手避开了祂垂在沙发边缘的手,只是试探地刺入了祂打开的胸膛。


    那里的血肉温顺而柔软。轻易地就为我敞开了一条通路。


    裴叙晚的身上是不会出现“伤口”这种东西的,我更愿意称这样的描写为植物的自我修复机制。


    因为打开的伤口里蔓延下来了碧波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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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花朵,这些花骨朵儿边缘的皮肉只会是乖顺地翻卷着。


    即便是被我的快速搅动而泛起了白沫变为了腐烂,也只会依着裴叙晚的感受,安安静静地颤抖着。


    我没有动,我还是蜷缩在了裴叙晚的怀中,轻轻地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我喜欢如此安稳的姿势,即便裴叙晚的状态看起来像是个被我剪烂的泰迪熊。


    湿漉漉的液体濡湿了我的发尾,我侧头望着幽暗的长廊,这才发觉时砚礼站在了客厅的暗角处。


    他很安静永远都很安静。没有灯光没有声音,他就那样一声不吭的直直的盯着我们看。


    他的眼眸在黑夜里愈发显得明亮,一眨不眨透彻无波。我不知道时砚礼究竟看了多久,更不可能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等我注意到他的时候,时砚礼面无表情。


    我瞥了他一眼,又感觉到裴叙晚的身体开始了紧张性的抽动。


    哦,亲爱的妈妈,你不会紧张,你只是在扮演紧张而已。


    你温热柔软的躯体不会变得僵硬,但你模仿得足够像一个人类了。


    我会夸奖你。


    我用触手点了点裴叙晚颤抖的眼睑,伤口内蔓延上来的肌肉绞得很紧,几乎是把我全然塞入到了这枚怀抱当中。


    触手得了趣,就会开始四处蔓延。


    我蹭了蹭裴叙晚的脸颊,终于触碰到了那颗温热的还在雀跃跳动的“心脏”。


    妈妈在隐秘的兴奋吗?我无端的想着。


    伤口不会愈合得如此之快,观赏愈合的过程也是一件极为美妙的事情。


    树叶震颤着,触手的那些吸盘因为触及到了裴叙晚熟悉的味道,而全部挥舞着。


    我看着触手一圈又一圈像是蟒般把祂缠绕进去后,我慢吞吞的询问起自己。


    我需要放过祂吗?


    不需要的,宝宝,这样很好玩。


    我自问自答。


    于是,当我再一次询问起自己的时候,我用双手捧住了那颗还在充盈的“心脏”。


    翠绿色的汁水终于会模拟成血液的颜色。猩红的、粘稠的血液更是溢满了沙发,流淌了一地。


    痛楚降临,裴叙晚的手无意识地握住了我的手腕,又只会央求我更加扑到祂的怀抱中。


    祂没有痛觉,能够感知到的情绪也只会是“痒”。


    我发现自己在玩这些游戏的时候,身体也会变得和裴叙晚一样了。小小的花朵绽放在触手的尖端,又被打开的吸盘尽数吞食了下去。


    我没有品尝到花的味道,我的触手也并没有汲取太多。更多的来源还是裴叙晚体内自愿奉献的生命力,味道尝起来很古怪。


    随着我的注视,祂那裂开的伤口还在往外淅淅沥沥的溢出鲜红。


    不断开合,不断收缩,像是深海里舞蹈的海葵。


    我注意到裴叙晚所有的花朵全部睁开了。


    祂将密密麻麻,湿漉漉又黏糊糊的,还在泛着潮气的吻落在了我的全部地带。


    我的脖颈,我的额前,我的脸颊,无一幸免。


    只要是被祂的花瓣接触过的地方,我都会品尝到这种过于浓郁且沉重的爱意。


    我仰头,有些想说话。


    话到唇边,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生生的给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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