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监控？
应澄工作空暇还会看？
那他今天看了吗？
顾清然内心波涛汹涌，快要绷不住了。
汪明昊还在自以为好心的安慰：“等应绵高考完或者她哥哥工作结束，就不会再麻烦宋总了，其实也用不了多久。”
顾清然哪有心思管汪明昊说什么，她都快崩溃了，满脑子都在想应澄会看监控。
万一今天他正好有空暇，正好想要关心一下妹妹，又正好看到了应绵喝了她送的奶茶过敏的情形呢？
到了目的地，她浑浑噩噩地下了车，连向汪明昊道谢都忘记说，直接越过帮他开了车门的汪明昊，亦步亦趋地踏入家门。
她心如死灰地给闺蜜通报了这一噩耗。
闺蜜安慰她：“放宽心吧，应澄肯定没看到，如果他看到了，怎么可能会不打电话问问情况？”
顾清然心情转好一点，没过一会就又颓下来，“万一他忙完去看了历史回放呢？”
闺蜜：“哎呀我去！那怎么可能，应澄忙的要死好不容易有点闲暇时间，他想看妹妹，那直接看现在进行时呗，咋可能去看过去时……”
顾清然扑哧一声笑：“你们幼儿园就这么卷了吗？英语都备课到语法了吗？”
“别提了，我要不是太穷，分分钟就离职……天天老师老师老师……喊得我我头都大了。我打算考研都没精力备考。”
两人各有各的苦。
顾清然一想到应澄可能会知道自己害得他妹妹食物过敏就郁闷，在床上翻来滚去地嚎叫。
顾老爷子路过本想问问她和宋墨年恋爱谈得怎么样了，看她这样沉默着摇摇头又走了。
宋墨年坐到了顾清然之前的座位上，他本以为应绵睡一会就醒，没想到她一点都没有醒来的征兆，反而越睡越沉。
他觉得不对劲，拆开药物说明书，发现这药含有抑制中枢神经功能,不良反应是可能会引发嗜睡症状。
他低头看了一眼靠在他肩上熟睡的应绵，看样子她一时半会也不会醒。
宋墨年揭开披在她身上的外套，下车将人横腰抱起，长腿一抬带上车门，锁了车就往公司走。
之前顾清然独自上楼颓然离去本就引发不小的八卦，这会宋墨年抱着应绵回办公室，更是引发了巨大的波澜。
“什么情况啊？”周颜扒拉着汪明昊打探：“你不是送顾小姐走的吗？快说说怎么回事？”
汪明昊一连无辜：“你们不是都知道吗？就……顾小姐带来的奶茶是红茶茶基，绵绵对红茶过敏，所以就进医院就诊了。”
周颜：“所以宋总为了绵绵和顾小姐闹掰了？”
因此顾小姐才脸色很差的独自上楼拿包走人。
“别瞎说。”张楠楠不认同地说道：“我们和辰星的合作还在继续，怎么可能这个时候闹掰？宋总可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人，更何况顾小姐肯定也不是故意的。现在满大街的奶茶店，谁能想到还有人对红茶过敏呢。”
赵雨琪也是后怕，还好她只给应绵分享过番茄汁也送过奶茶。她托着下巴道：“就得看在咱们宋总心里把谁看得更重咯。”
周颜“诶”了一声，不以为然道：“那还用想？顾小姐暗自神伤，咱们应绵可是被宋总抱上来的。”
张楠楠拿着之前周颜参加市场部活动的周边小团扇敲了敲周颜的脑袋，“你这样不行啊小周，站队站得这么明显，不怕未来老板娘上位后把你给清算了。”
周颜“切”了一声，“那我是先认识的绵绵呀。人家见面都喊姐姐，不好让人家白喊的呀。”
赵雨琪笑道不行：“所以你就迷失在了那一句句姐姐里……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喜欢绵绵，尤其是她又乖又萌的喊我姐姐时……”
周颜：“啊啊，是吧是吧！！”
“我也觉得应绵胜算大。”张楠楠推了推汪明昊：“小汪你情报多，你怎么看？”
汪明昊不忍直视这一双双投向他的八卦眼眸。他扶额道：“你们真的是想太多。就是绵绵从医院回来路上在车上睡着了，宋总想让她多休息会就没叫醒她，他在车上陪着所以安排我先送顾小姐回家。仅此而已。”
赵雨琪：“那明显就代表宋总更在意绵绵，顾小姐是不是很生气？”
“绵绵是高三生，宋总更在意她不是很正常？”
汪明昊自己就曾享受过一年超高待遇的高三生生活，他是很能理解宋墨年的选择的，所以在车上他一直努力宽慰顾清然。
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成效。
张楠楠的关注点和他们有点不一样，“话说，我很好奇，绵绵有没有可能是故意喝奶茶让自己过敏的吗？”
赵雨琪：“不至于吧，我听说过敏严重的会致命。”
张楠楠：“奶茶不是没喝完么？”
汪明昊咂舌，简直怀疑他们是前阵子宫斗剧太火看多了他无语地说道：“你们在想什么呢，绵绵才不可能这么做。她现在有点空闲时间都在刷题背知识点，怎么可能干这种两败俱伤的蠢事情。虽然她一直喊宋总哥哥，但很明显我们宋总一直都是当她是闺女养，她和顾小姐压根就不是一个赛道的，就算没有顾小姐，以后也会有什么张小姐，王小姐……”
他们讨论地正欢，压根没留意到路过的宋墨年。
宋墨年也没有想到他的下属竟然在拿应绵和顾清然做比较。还有，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拿应绵当闺女养？
他只比应绵大9岁，也生不出应绵这么大的闺女。
他转头就回了办公室。
汪明昊抬眸瞥见那道快要消失的身影。
他愣了愣，不露声色地拿出手机盯着。
果然两分钟后，宋墨年给他发了短消息。
【boss：来一下。】
汪明昊火速回复：“收到。”
他收好手机，站直了身体，笑道：“我要去找宋总，姐姐们，有文件签字需要我代的吗？”
张楠楠：“有。”
张楠楠把常规文件递给汪明昊：“你帮我跑一趟吧。”
赵雨琪：“我这最新的还有一份，干脆就跟这批次一起吧，楠姐，得麻烦你先签一下。”
“行。”张楠楠握笔签了个张楠楠代，然后将文件推给汪明昊。
汪明昊将文件捧在手中，看向周颜：“颜姐你有要签的吗？”
周颜摆手：“我没有啦。”
主任出差，她目前主要工作都是给主任做后端支持。
汪明昊抱着待签的文件进了宋墨年办公室。
“宋总。”
“嗯。”宋墨年抬眸瞥了一眼他，交待说：“以后如果我不在办公室，别让顾清然去见应绵。她如果带礼物给应绵也要仔细检查，尤其是吃的。”
“明白。”
汪明昊将手上的文件夹全都搁在办公桌上，打开最上面的一个文件夹递过去，“宋总，这些是需要您签字的总裁办常规文件。”
这些多是程序性的文件，正常宋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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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直接批量签就行。他如果出差不在，也是可以经授权盖人名章的。
宋墨年很利落的签了第一份文件。
汪明昊火速递上了第二份。
宋墨年看了一眼经办人，签字笔按了一个点顿住，“这些文件后续有分类规整吗？”
汪明昊：“各业务部门都自行存档的。”
所以说总裁办都不做后续跟进的？
宋墨年搁下笔，手摁在文件上，“让其他人过来。”
几个人惴惴不安地进了办公室。
“你们是已经习惯性将自己定位成加工厂里的传输带了吗？”
他望向赵雨琪：“赵雨琪你也是老员工了，组织框架下各业务部的情况你都熟悉吗？你不是明星，光一个签名有什么附加价值？你没有自己的判断吗？就只单纯接收，然后按照反馈的同意、不同意，机械地往下分发……”
宋墨年手指在文件上轻叩，“如果只是这样，那我为什么不找个机器人来干？”
赵雨琪：“……”
她艰难地抬起头，“明白，我接下来一定改。”
宋墨年又将视线转向张楠楠。
“你们主任出差，你现在是代签字，既然履行了这个权力，相应的工作职责是不是应该匹配上？”
张楠楠连连点头，“是。”
“去学习一下你们主任以前是怎么做的。”
宋墨年没为难他们，重新提起笔，将这一批的文件悉数签完。
汪明昊眼尖手快的将文件夹收拾规整叠起。
宋墨年余光瞥他一眼，搁下笔，抬眸：“最近这么闲就把上季度的文件梳理梳理，我希望总裁办的各位都能是懂业务的多面手。”
“好。”
几人连忙应声附和。
“去吧。”
出了宋墨年办公室，赵雨琪重重舒了口气。
“还是有点怀念主任啊。宋总太可怕了。”
她觉得如果有的选，她情愿挨主任骂。
虽然主任骂人难听，但没那么强的压迫感，不像现在提心吊胆大气不敢出！
汪明昊：“宋总挺好说话的啊。”
周颜点头：“是啊。”
她全程跟个电线杆子一样站在旁边，宋总也没集火她。不像主任，总裁办谁犯了点错，主任骂完都要把在场的其他人也顺嘴骂一遍，得益于他的连坐政策，办公室其他人联成了铁桶一片关系杠杠的，除了主任的狗腿子小罗。
赵雨琪白她一眼：“宋总怎么就把你给落下了。”
周颜捂住憋住笑，“话说，加工厂里的传输带是啥？”
汪明昊：“……”
汪明昊：“就起一个从A点运输到B点的传送功能。”
赵雨琪又中一刀，扎心了。
张楠楠：“这都不知道，看来确实是要多熟悉熟悉业务了。上季度的文件小周也一起加入梳理吧。”
周颜：“……”
张楠楠去了主任办公室，文件筐上的文件里，她看到了主任的批注，都有批示意见有的还额外贴了便签条。
和她干巴巴的在签字栏写个张楠楠代截然不同，说到底确实是她没上心，以为自己就是代签个字而已，宋总说得对，代行了权力也该同等的履行自己的职责。
宋墨年处理完工作，拉来了房门，应绵依旧是一副沉睡没醒的模样。
宋墨年拿药膏帮她涂了手背和胳膊，目光落到前胸，将药膏拧紧，重新拉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