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应绵眉眼弯弯:“这段时间已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你公司一堆事,还要为想着要怎么安慰我这件事而犯愁。”
“抱歉啊墨年哥哥,让你担心了。”应绵眉眼弯弯,耸了耸肩,像是很轻快的样子,“复读一年而已,我已经想开了,只要结果终将是好的,我愿意等。你也不要再有负担啦。”
“不必道歉。”宋墨年轻声说:“我也从没觉得这是什么负担。”
温热的掌心搭在脑上揉了揉她的头发。
宋墨年躬身半弯着腰,应绵的视线被他宽阔的胸膛覆盖,鼻头酸涩,应绵低头看着吃了大半的黄桃罐头,一股脑将罐头递向宋墨年:“不如你还是想想能不能解决掉这罐黄桃吧……”
她吃了好几块山药糕,有些撑了,实在吃不完一整罐罐头了,浪费着实有些可惜。
这不只是一罐黄桃罐头,还代表着张妈的心意。
宋墨年垂眸看着递到眼前的罐头。
“啊。”
应绵想起来她刚才嫌费事没有分装到碗碟,习惯性直接就着整个罐头一勺勺捞了吃的。让宋墨年吃剩下的有点不合适,她缩回手,干笑道:“我再撑一撑没准能行。”
“吃吐了还得给你叫医生。”宋墨年怕她尴尬,直接拿过了罐头,“小时候,你不想吃的都往我和你哥碗里塞,现在长大了竟然知道不好意思了。有进步……”
他握着勺子舀起一块黄桃笑着说:“正好我也有些饿了,替你收个尾。”
应绵看着宋墨年轻快地捞黄桃,突然发现他手腕的平衡感似乎也很不错,很稳。
也许是静坐着独自看了四个小时的夜空,寂静的四个小时里闪现过很多转瞬而过的想法。
也或许是宋墨年刚才难得地和她说起了玩笑话,这让她觉得他似乎也没那么高冷难以接近。
在医院闭塞的病床上躺了那么多天,这会房间的落地窗视野宽阔,头顶的灯光暖煦,在这样的夜晚,在这安静的阳台长廊,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只手可触。
她莫名地燃起了倾述欲,很想说些什么,于是,她兴致冲冲地开口和他攀谈:“墨年哥哥,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特别难过的坎?”
“有的吧。”宋墨年没多做思考,很快便回答了她的问题。
“都过去了吗?会很艰难吗?”应绵问。
宋墨年看了她一眼,沉声说:“有些事当时觉得很难,向前迈的过程也极其困苦,但等真正翻篇后,偶尔想起又觉得不过如此。再回忆起当时那种天都要塌了的崩溃感觉,甚至觉得当时的自己有点可笑。”
应绵咀嚼着他的话语。
一直以来宋墨年给她的印象就是沉稳端方,做什么事都手到擒来顺风顺水,她觉得很困难的事到了他这里轻松解决了。
很难想象他竟有过那种“天要塌了”的困境。
她起了好奇心,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口,扑闪着眼睫追问道:“当时让你觉得最难的事是什么?”
宋墨年瞥她一眼:“你确定想知道?”
应绵:“当然,说说嘛~”
看她不复之前低落愁闷,一脸八卦的模样,宋墨年将黄桃罐头搁在地上,勾起嘴角说:“那还是很多年前了。”
应绵支起手肘,很配合的捧哏,“嗯?”
像是回忆了很久,宋墨年慢声说道:“那会我还是个中学生,我的好朋友要去参加比赛,将妹妹拜托给我照顾。”
“那个小朋友有点挑食,鸡蛋只吃蛋白,饭菜里有一点葱花都得挑出来,藕粉结块也不行,那天我连冲了六碗藕粉,自己喝了五碗差点没撑死。”
应绵:“为什么要喝那么多?怕浪费吗?”
宋墨年意有所指的望着她:“为了让她相信有结块的藕粉也是可以喝的……”
应绵好奇地问:“那她信了吗?”
宋墨年眉梢轻挑:“你觉得呢?”
应绵小声试探说道:“应该信了吧?毕竟……你只喝了五碗。”
宋墨年:“有没有可能是我第六碗冲成功了不打结的藕粉?”
应绵“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对不起啊,墨年哥哥。”应绵冲他道歉。
宋墨年无奈地笑道:“没关系,想笑就笑吧。别笑太夸张牵引到伤口疼。”
应绵稳了稳情绪,很认真的说道:“这句对不起是向少年时候的你道歉的。”
宋墨年神色微怔。
“那个挑食的小孩就是我吧。”
应绵笃定的说道。
虽然对这些往事她一点都没印象,但是结合哥哥在医院说的别拿他当宋墨年整,她很确定宋墨年故事里的小朋友就是当时不懂事的自己。
她再一次啊道歉说:“对不起啊墨年哥哥。小时候的我原来那么作那么烦人。”
“没有。”
宋墨年声音闷闷的,他倒是没觉得她作,那个月龄的小孩子,尤其是小女孩,娇气一点也正常。
他看着应绵一脸歉意的模样,补充道:“没关系。”
*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应绵心情久久无法平静,困意全无。
想到宋墨年偷偷透露的儿时应澄照顾她的一些糗事,她就不由地想笑。
她习惯性地在床上翻来覆去,刚翻了个身想到自己还没完全康复,又慢吞吞的稳住身形。
差点乐极生悲。
手机屏幕亮起。
她抓起手机看了一眼。
是宋墨年的消息。
【宋墨年:早些休息!】
他怎么知道她还没睡。
应绵举着手机饶有兴致地敲着手机。
【应绵: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睡?】
【应绵:墨年哥哥】
【应绵:你是在我房间装摄像头了吗?】
对面一直没回消息。
应绵划拉着屏幕忍不住想,应该不可能吧?
但是怕有意外方便照顾也说不定……
以前应澄就在家装了摄像头。
应绵举起手机开始四处扫射。
【宋墨年:你是在找摄像头吗?】
应绵瞪大眼睛。
他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是真的?
她这几天换衣服也不全是在浴室……
“叮”的一声消息,应绵手一滑,手机跌落砸在她嘴唇上。
她痛呼一声捂着嘴唇,缓了好半天,才费劲地捡起手机查看了那条害她被砸的短信。
【宋墨年:没装,别瞎想,早点睡。】
应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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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来,应绵嘴唇还没有消肿,似乎更严重了一点。
她在房间墨迹了很久,寻思着这个点一向勤勉的宋霸总应该已经去公司了。
于是她抽了张纸巾遮住嘴唇,下了楼,就见宋墨年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宋墨年抬头瞥了她一眼。
“早~”应绵含含糊糊地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别过头。
被手机砸脸这种事太丢脸,她不想被宋墨年发现。
不成想,她这怪异的举动反而引起了宋墨年的注意。他放下报纸,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怎么了?”
应绵捂住嘴唇,反问他:“没什么,这么晚了,墨年哥哥你怎么还没上班?”
“不急。”宋墨年说着已经走到了应绵身边。
也对,霸总上班又不需要打卡。
应绵战略性后退两步。
宋墨年抓过她的手腕,扯开,看到了红肿的嘴唇。
“过敏了?”他下意识地开始回想昨晚她都吃了什么。
应绵摇头。
“那怎么了?”
眼见宋墨年步步紧逼,应绵扬起另一手遮住唇瓣,凑到宋墨年身侧,悄声说:“躺床上,手机滑下来砸的。”
宋墨年:“……”
应绵:“你不许笑。”
宋墨年:“没笑。”
应绵凶凶地威胁他他:“不许说出去,要保密。”
“嗯。”宋墨年点头,“不说。”
张妈端着托盘出来,就见两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听到声音,两人目光齐刷刷地朝她看过来,应绵“欲盖弥彰”地捂住嘴。
或许她出现的不是时候,张妈心里波涛汹涌,她平复着心情,尽量不露异样地说道:“绵绵起床啦,来吃早餐。”
宋墨年取了个小冰袋,拿手帕裹好塞给应绵,小声叮嘱:“吃完饭冷敷会,会好点。”
应绵点头,偷偷将冰袋放到一边的椅子上。
张妈盯着应绵红肿的嘴唇,目光在应绵和宋墨年之间徘徊,好一阵欲言又止。
墨年比绵绵大了九岁。
但是吧,男人年纪大点会疼人。
接下来几天,张妈一直都在做思想斗争。
要不要将这事透露给应澄。
说了,又担心墨年会被应澄给打死。
不说吧,憋在心里又好难受。
应绵看到张妈时而高兴时而叹气,关心地问她:“怎么了?”
张妈犹豫了一会,欲言又止后淡淡说道:“没什么,我今天新研究了道点心,你帮我试试口味。”
这几天,应绵精神状态极好,都开始和阿姨们聊明星八卦,被追着问能不能找应澄打探一下某个“师奶杀手”的男明星是不是真的二婚领证了。
“她最近心情不错。”宋墨年对张妈说道。
“嗯。是挺好的。”张妈有意无意地打探着宋墨年的神色说:“我就说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语言好开解吧。你看绵绵现在三餐规律,连下午茶都没落下。一天四顿胃口多好!”
宋墨年:“……”
张妈肯定完宋墨年的贡献,想到应绵红肿的唇,她又意有所指的暗示宋墨年,劝他说:“绵绵还小,有些事得慢慢来,要克制不能着急。”